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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到了明面上也闹大了,和陶家人等于是撕破脸了。
在农村这样的小地方,有什么事都是在家解决的,闹到报警那等于彻底和陶家决裂了。陶沫其实也有这样的打算,她毕竟不是原主,对陶家人也没有任何亲人的感情。
当然,陶家人对原主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挥之则来、呼之则去,随意的打骂欺辱,这血缘关系断了更好,只是不拿到五十万,只怕陶家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正好解决了这件事就回学校去。
九点多,房门被敲响,正是昨天晚上送陶沫过来的女警察,小镇子上派出所的事情就那么多,所以陶家的事情从昨晚上到今天早上几乎传遍,对于陶沫这个遗孤,大多数人都是同情的。
但是毕竟牵扯到钱了,而且还是五十万这么多,陶沫一个人想要独吞肯定是不行的,不管怎么样,都要吐一些出来,也算是花钱消灾了。
“陶沫,殷队长还有你大伯他们也都来了,让你过去一趟解决事情。”女警年纪不算大,对陶沫也还算好,低声开口道:“你们陶家本家也来人了,你一个小姑娘不要性子太倔,到时候哭一哭,你放心,到时候我们警察也会在场,不会让你太吃亏的。”
“嗯,谢谢。”陶沫抬头一笑的致谢,跟在女警身后向外面走了去,本家来人了,看来陶家人明白威逼自己肯定不行,自己又报警了,陶家人想要钱也不占理,这才将本家请了出来,看来局面对自己是不利了,不过陶沫倒无所谓的,她忽然恶趣味的想陶家人知道五十万一分都没有了,那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派出所。
殷队长腾出了一个办公室,给坐在沙发上的陶家三叔公亲自倒了茶,从年纪上,三叔公年纪比陶奶奶还要大,关键是辈分高,从身份上,三叔公可是本家嫡系,陶家在潭江市也算是一方势力,殷队长不过是镇上派出所的一个队长,态度殷勤也算是正常。
“三叔,你看这事给闹的,竟然让您老亲自跑一趟,实在是我们这些当小辈的不孝。”陶大伯低着头的道歉着,听了殷队长的暗示,陶大伯连夜就打了电话给和他们这一支关系还算亲的一个堂兄,谁知道最后过来的竟然是三叔公。
“哼,我不跑一趟,你们还要怎么闹?闹到县派出所,还是闹到市里去?”三叔公板着脸,神色冰冷,话音带着一股子的孤僻和阴冷。
旁支分支的事情,本家一般不会过问,除非是出了大事,但是这件事闹的有些难看,为了五十万都闹到派出所了,主家会派三叔公过来处理,也是担心陶沫一个小姑娘真的被欺负狠了,闹到网上或者媒体那里,陶家的脸就真的丢尽了,更何况本家也担心陶沫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平日里陶沫被陶家人给欺负的狠了,性子也怯弱自卑胆小,这一次一反常态的这么闹起来,谁知道最后会出什么事,陶沫要是一个想不开自杀了,或者和陶家人同归于尽,那事情就真的闹大了,丢的可都是陶家本家的脸面。
“三叔,这不是我们闹的,实在是陶沫这个小贱……小孩子太没大没小,我妈都给气病了住院了,伟韬这么好的孩子,竟然被她给打断了腿,医生说要修养一个多月。”大伯母将随口而出的小贱人三个字又给憋了回去。
指了指自己额头上伤口,大伯母虽然恨不能活撕了陶沫,这会却只能摆出弱姿态,这也是昨晚上陶大伯和陶老三夫妻商量了半宿,选择的方案即使示弱。
“三叔,你看看,我这头就是陶沫给推出来的,这孩子出去上大学之后,翅膀硬了,真的疯了,那可是老二用命换回来的钱,我们这当长辈的总不能看着她一个小孩子将钱给败光了,到时候苦的还是她!”
☆、第023章 唇枪舌战
“事情到底怎么样,等陶沫来了再说。”三叔公老神在在的捧着茶杯,神色一片漠然。
活了一辈子了,三叔公的一双眼利的很,大伯母是真的可怜还是装可怜,在三叔公眼里一眼就看出来了。
更何况之前三叔公也看了派出所昨晚上做的笔录,抛开五十万不说,陶家竟然要逼迫陶沫一个大二的学生嫁给陶家村的老光棍马三子,就冲这一点,三叔公就看不上陶家这几人,太贪不说,还没有一点良心。
大伯母有些不甘三叔公冷漠的态度,还想要诉诉苦,却被一旁陶大伯给拦住了,他们在陶沫面前虽然横,但是到了本家三叔公面前,立刻就怂了,也不敢玩什么小心眼。
陶沫一进门就收到了所有人打量的目光,陶大伯和陶老三夫妻目光极其的复杂,毕竟原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情,偏偏出了意外。
大伯母一双眼则恨不能将陶沫给瞪出两个洞来,恶狠狠的,若不是来之前陶大伯三番五次的叮嘱,大伯母这会估计都扑上去找陶沫拼命了,陶伟韬的腿可是真的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尤其现在是冬天,天寒地冻的骨头愈合的就更慢。
三叔公端着茶杯喝了一杯茶,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陶沫,旁支的事情,三叔公并不了解,不过是来之前打听了一下,知道陶沫的性子怯弱胆小,在陶家被欺负的也狠,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三叔公以为是陶沫这个老好人被欺负太狠了才爆发出来。
可是当看到陶沫的一瞬间,三叔公就推翻了这个判断,陶沫看起来清清瘦瘦的,衣着很是普通,浅灰色毛衣外面是一件薄棉袄,蓝色牛仔裤,一双小靴子,扎了个马尾辫,刘海有点长,快遮到眼睛了,和大街上的大学生没什么不同,看起来更加的朴素。
可是陶沫那一双眼太过于平静太过于清澈,冷冷清清的,好似一切都不在乎,又好似一切都在她的眼中,太过于透彻了,三叔公识人无数,不得不承认他所见过的年轻人里,从没有人有陶沫这样冷静里带着淡然的双眸,这绝对是一个精明到极点的姑娘,大智如愚不过如此。
“陶沫,这是本家过来的三叔,你喊三叔公。”蒋睇英主动开口,笑着看向陶沫,好似之前根本没有任何矛盾一般。
“三叔公。”在三叔公打量自己的同时,陶沫也打量了对方,虽然同样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但是陶奶奶却是倚老卖老的泼妇,尖酸刻薄阴冷。
眼前的三叔公精神却是极好,坐在椅子上,背挺的很直,目光锐利,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人物,也对,本家能在潭江市立足,肯定也是非同一般。
“嗯,都坐下吧。”三叔公态度依旧淡漠,拿过一旁殷队长之前拿过来的笔录翻了翻,“和马三子的婚约作罢。”
“那怎么行?三叔,这都是走了老礼了。”大伯母猛地拔高嗓子开口反驳,对上三叔公刀子一般的双眼,刚刚高涨的气势咻一下又憋了回去,诺诺的嘀咕,“好女不二嫁,已经答应的事情怎么好反悔!”
“你给我闭嘴!”三叔公是真看不上大伯母这副贪婪的嘴脸,陶老二死了不过一年,他们就敢昧着良心卖了他女儿,这可是他们的亲侄女,良心都让狗给啃了。
三叔公冷冷的一双眼看向陶大伯,语调淡漠却带着无比的威严,“走了老礼,那可有订婚仪式,彩礼是多少?媒人是哪个?什么都没有,你们上下嘴巴一张,就将自己侄女嫁出去?你当婚姻法是摆着好玩的?”
陶大伯被训的耷拉着头,将陶沫嫁给马三子,原本就是为了逼迫陶沫交出五十万来,毕竟出嫁女没资格继承家产,权宜之计又怎么可能有媒人彩礼什么的。
“不嫁肯定不行,我们都收了马三子五万块的定金了!”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陶奶奶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走了进来,一夜没有睡好,眼皮也是耷拉着,深深凹陷到眼眶里,扁着嘴,看起来更是老态,只是那尖酸刻薄的气息丝毫不减。
“收了多少就给我退回去多少!这是你亲孙女!你这是要卖人吗?”三叔公冷声的一拍桌子,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看这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害!五万块就将花季年华的亲孙女卖给四十多岁的老光棍,他们还真不怕逼出人命来。
陶奶奶在家里强势惯了,乍被三叔公这么一呵斥,不由吓的一愣,老脸也是一阵青白的难看,但是却也不敢和本家的三叔公闹,陶奶奶凶狠狠的瞪了一眼陶沫,“不是我卖孙女儿,三哥,你问问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早就破了身,这要是传出去,我陶家还有名声吗?所以我这才做主要将她嫁给马三子,这也是为了我们陶家的家风考虑!”
不管到什么时候,姑娘家的名声总是被看重的,即使现在社会这么发达,男女关系也乱的很,但是拿到明面上说的时候,家风门风都很重要,尤其是陶家在潭江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姑娘家的名声就更重要了。
“就是,他三叔你不知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大伯母立刻来了精神,噼里啪啦的就说了起来,“陶沫这孩子太轻佻了一点,之前陈家扣着赔偿金不给,好不容易我们从伟韬那里寻到了钱少的关系,这不伟韬就带着陶沫过去给钱少道谢,谁知道这丫头一看钱少家世不一般,竟然借着醉酒爬了钱少的床,这不我们也担心这丫头去和钱少闹,也担心败坏了陶家的门风,这才急匆匆的将陶沫给嫁出去。”
若事实真的如同大伯母这样的,那他们强制陶沫嫁给马三子也算是情有可原,毕竟家族的名声很重要,陶沫一个人败坏了陶家的门风,就等于连累了陶家所有没有结婚出嫁的女孩子。
“大伯母和奶奶宁可相信外面的风言风语,却不相信我,我陶沫不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我也看不上钱泗铭那样的纨绔少爷,更不会爬他的床。”淡然一笑,陶沫平静的看了一眼说的起劲的大伯母,这轻飘飘的笑意有着说不出来的嘲讽和不屑。
大伯母一下子炸了起来,不满的对着陶沫吼着,“什么叫风言风语!那是你堂哥亲口说的,难道还能作假?”
“那大堂哥明知道我喝多了,都要爬别人的床败坏陶家的门风了,竟然还不阻止,这可真是我的大堂哥!”嗤笑一声,陶沫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猛地纠结住,大伯母要反驳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她能怎么说?难道说就是陶伟韬故意将陶沫送到了钱泗铭的床上,用来讨好钱泗铭,从而利用钱少的名头从陈家那里拿到五十万的赔偿金。
☆、第024章 蛇鼠一窝
“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你已经破身了,这是事实!”陶奶奶板着老脸,阴沉沉的目光盯着陶沫。
“让奶奶失望了,那天晚上我虽然喝多了,不过也知道洁身自好,所以我是单独开了一间房睡了一晚上。”陶沫冷然一笑,看着明显怀疑的大伯母和陶奶奶,眼中笑意加深,“如果奶奶和大伯母不相信,可以把大堂哥带过来,我们亲自打电话去问问钱少。”
“你大堂哥腿都被你打断了,还在医院打着石膏,怎么过来?陶沫,你不要狡辩了!”一想到自己儿子断了腿在医院躺着,大伯母已经顾不得三叔公在场了,指着陶沫怒骂着:“我看你就是黑了心肝想要折腾伟韬,看不出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恶毒!真是良心被狗给吃了!养你这个小贱人还不如养一条狗!当初就该活活饿死你!”
“够了,像什么样子!”听着那一声声小贱人,三叔公眉头一皱,沉着脸怒斥着大伯母,“我还坐在这里你都敢这样,这些年陶沫过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