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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饺年纪小,容易好奇,区区一个逗猫棒,都能让它不亦乐乎。
徐白开口道:“我原来也养过一只猫,它叫汤圆。”
因为现在的谢平川很忙,徐白把虾饺当做倾诉对象:“汤圆和你一样可爱,比你更会撒娇。”
虾饺伸直一双猫爪,露出了粉色的肉垫。
它轻轻“喵”了一声,倚在徐白的脚边,一边磨蹭一边撒娇。
“后来我念寄宿学校,汤圆被爸爸送人了,它病得很严重,可是没人在意……”徐白声音渐低,不再摇逗猫棒,“我有些想不通,小的时候,爸爸对我很好,家里也很温馨,为什么说变就变……”
她抚摸虾饺的耳朵:“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汤圆。”
虾饺用脑袋抵着她,感受猫耳朵被抚弄,它一动不动,头顶却有水滴落下。
虾饺略微歪头,像是在思考。
徐白却站起了身,没有继续哭了。
她走到书房门口,瞧见门缝半掩,室内极其安静,不再有谈话声。
徐白径直入门,叫了一声:“哥哥……”
谢平川看着屏幕,并未回头,但他应了一句:“我在。”
徐白拖了一把椅子,放到他座位旁边,又随便挑了一本书。
谢平川面对台式电脑,徐白就在他身边看书——那是一本德语回忆录,她阅读时极其安静,只在翻页时有声音。
谢平川侧过脸,见她神情专注。
“你还会德语吗?”谢平川问道,“除了英语和法语。”
徐白按住了书页,谦虚道:“我的德语……比法语差一点,没有系统地学习,只上过选修课。”
谢平川便道:“你在英国八年,学了不少东西。”
他伸手搂上她的腰,徐白就挪动了几寸,他们的距离变得更小。
“这把椅子该换了,”谢平川找了个借口,“我看椅子腿一直在晃。”
书房铺着柔软的地毯,徐白觉得椅子很稳,不过下一刻,她听见谢平川说:“你坐我腿上吧。”
徐白怔了一怔,拒绝道:“你不是在工作吗?”
“更准确地说,是义务加班。”谢平川打开两台电脑,满屏都是远程监控。
徐白听完以后,仍然没有反应,也没坐他腿上,让他如愿以偿。
谢平川另辟蹊径:“最近产品上线,为了给总裁打工,不能按时回家,日子过得很苦。”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徐白便安慰道:“忙完了就好了,你不要难过。”
谢平川依然在难过,他还低头看着自己的那一双长腿。
徐白立刻会意,终于坐到他腿上。
谢平川左手搂紧徐白的腰,垂首吻她的脖颈,右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漫无目的地抚摸和揉弄。
今天的徐白格外坚贞:“哥哥,我还想……想看书。”
谢平川按住了她,以防她跑掉,他还主动提议:“你继续看,我不打扰你。”言罢,他拿起那本德语书,放进徐白的手中,然后接着亲吻她。
徐白把书扔到了地上。
她道:“哥哥,你的手机又响了。”
谢平川停止亲热,叹了一口气。
第31章
书房灯光柔和,窗帘拉开了一半; 天外繁星点点; 也有一轮明月。
徐白打了一个哈欠; 伏在谢平川的肩上。
眼角余光瞄到窗口,她瞧见夜幕中的高楼大厦——此前她曾经有过的,那种独自一人身在繁华城市中; 被巨大的孤独感深深笼罩的错觉,好像也逐渐烟消云散了。
这大概是因为,谢平川近在咫尺。
谢平川依然在打电话:“后天产品正式上线; 安卓和苹果版本都完成了监测; 今晚你们结束试运行,再把情况分析的报告发给我。”
技术组长连忙应道:“好的; 总监。”
他和十几位职员仍在加班。
今天的任务即将完成; 有人开始收拾东西,还有人摇着可乐,高声欢呼道:“等到咱们上线了; 就去搞个聚会; 庆祝一下怎么样?”
组长拍了一下桌子; 转头问起了谢平川:“谢总监,风险评估更新了; 跟进内容添入了1。1版本……”
谢平川道:“我看过了,没有大问题。”
此时此刻,徐白还坐在他的腿上,脸颊贴着他的脖颈; 用手指玩他的衣服——她恃宠而骄,相当调皮,将他后背的衣服往上提,绕在指间打了一个卷,然后又放下了。
谢平川在她腰间捏了一把。
徐白十分怕痒,谢平川捏得到位。她趴在他的肩头,眯着双眼嘤咛一声,又突然想起来,谢平川还没挂电话。
徐白浑身一僵。
僵硬的不止徐白,还有公司里的技术组长。
他疑心自己听错了——谢总监的身边,怎么会有那种声音。
像谢平川这样的工作狂,在产品上线之前,脑子里除了公司和代码,不可能存在别的事情。
技术组长暗暗点头,百分百相信谢平川,又听谢平川坦然道:“我听见组员说,产品上线以后,要去聚餐庆祝。”
他全然不在乎刚才的状况,说话的语气都和平常一样:“这段时间连续加班,大家都辛苦了。”
言罢,他又提到了绩效和奖金考评,给技术组打了一针鸡血——毕竟谈感情太廉价,发钱才是硬道理。
技术组长和谢平川最后沟通了一次,确认今天的复查和测试进展顺利,便圆满地结束了此次通话。
谢平川挂上电话,把手机放到一边。
徐白扶着椅子,打算站起来。
谢平川却道:“别走,再让我抱几分钟。”
想起刚才叫出了声,徐白感到些许羞耻:“你把我捏出声了,让技术组长听到,他会怎么想你啊……”
谢平川安然自若道:“你在意这个?技术组长跟了我两年,他觉得我只喜欢工作,会认为自己听错了。”
徐白沉默,表示不信。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两只手搭着他的肩,与他面对面交流道:“我之前好像没跟你说过,我不想让同事知道我们的关系……”
原因很简单,谢平川是顶头上司,徐白是新入职的员工,办公室恋情十分微妙,她无意影响双方工作。
虽然他们曾在停车场牵手,也被几位路过的同事瞧见,大家的嘴风却很紧,没有人添油加醋,大肆宣扬。
徐白自认为通晓事理,点到即止。
谢平川却思维跳跃,不按套路出牌。
他听完徐白的话,第一反应竟然是:“怎么,你觉得我带不出手吗?”
徐白连忙否认:“没有啊。”
她由衷称赞道:“你不仅外表出色,还有丰富的内涵,和你聊天的时候,不用顾忌话题,可以谈天说地。”
徐白捶了捶他的心口,感受到硬实的胸肌:“你最优秀了,你是全公司最帅的人。”
她碰完他的胸肌,想起他的八块腹肌,因此低下了脑袋——向美色低头,然后隔着一件衣服,按住了谢平川的腰部。
谢平川无动于衷,思维飘向了远方,钻进一条死胡同:“再过几天,我就去买戒指,然后向你求婚。”
他不喜欢拖泥带水,倾向于快刀斩乱麻。
假如他会有一个妻子,那么这个人,只可能是徐白。假如他会有一个孩子,那么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徐白。
谢平川仿佛在用数学归纳法解题,逆推的答案呼之欲出,他抬手摸上徐白的头发,让柔软的发丝穿过指间,而他略微俯身,吻上她红润的唇瓣。
风吹帘幕,灯光微动。
交叠的人影重合良久,终于分开了些许。
谢平川侧过脸,继续和徐白说:“等我们关系稳定,再向别人介绍你,我就可以承认,你是我的妻子。”
他没有求婚的经验,顺遂本心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谢平川给属下分配任务时,也用过“不说话就是默认”的威压,比起一贯的和颜悦色,适度的鞭策更有效果。
可是徐白不听话。
她沉吟片刻,委婉拒绝道:“难道你不觉得……发展太快了吗?结婚不是简单的事,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了解。”
不,不止是这样。
徐白脑子很乱。
她对婚姻有一种排斥感。
父母曾经有多恩爱,散场后就有多失败。虽然大家都会说,这是人之常情,你要学会看开。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是常情,而不是长情。
她学会了独立生活,剥离情感依赖,从不与人倾诉,日常交往平淡如水。凡是向她表白的男生,收到的回答全部是:“我不想找男朋友。”
虽然她也会寂寞,但更会习惯生活。
她知道自己算是幸运的人。实现了职业规划,坚持做喜欢的事,谢平川也陪在身边……老天爷仁慈宽厚,待她不薄。
徐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转不过一个弯。
谢平川伸出双手,把徐白圈进怀里:“我想起十八岁那年,在后院和你道别,只能抱你一下,没有多余的时间。”
他问:“朝夕相对了十年,你还想了解我什么?”
徐白答不上来。
夏夜蝉声不息,月光盈室,恍然如许多年前——那时他们还小,不会搂搂抱抱,最多只是并排坐着,讨论无关紧要的事。
徐白思及从前,谨慎地反问道:“根据你平常的观察,现在的我和十五岁相比,有什么相同点和不同点?”
谢平川仔细考量了她的问题。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关掉了台式机,望着星辉月色,坦诚相告道:“五岁、十五岁、二十五岁的你,可能是相互联系,又完全不同的三个人。”
徐白怔了一怔,没理解他的意思。
谢平川见她发呆,继续解释道:“你从前很活泼,现在变得安静了。”
他记得徐白的很多习惯,其中或多或少发生改变,也有一些依然保留:“你小时候喜欢毛绒玩具,到了今天还是喜欢。”
徐白记起她的毛绒兔子,想到自己年满二十五岁,还和小时候一样,她羞愧地扭过了脸。
谢平川笑道:“还有一些我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的事。”
他低头和徐白说话,紧挨她莹润的耳朵,呼吸时的暧昧气流,缓慢擦过她的耳尖:“比如你晚上做梦,经常喊我的名字。你夜里怕打雷,最好让人抱着。你习惯侧着睡,很适合被搂进怀里……”
徐白心尖一颤。
她的回应只有两个字:“哥哥……”
她垂首思考,试探地问道:“你十九岁的时候,喜欢十五岁的我,现在二十九岁,就喜欢二十五岁的我吗?”
谢平川道:“性格和习惯都会改变,容貌也是,你的经验和阅历在增长,处事方法也和从前不同,不管你多少岁……”
谢平川话还没说完,徐白捂上了他的心口,他便顺利按住她的手,审时度势道:“这里也不会变。”
他把一句“我的心意不会动摇”,说得如此百转千回,而且目光长远,设想将来:“当你八十五岁,白发苍苍,我就拄着拐杖陪你。”
话音落后,书房陷入沉静。
徐白趴在谢平川身上,深吸了一口气,她感受着他的体温,说话的声音,充满杂绪的脑子渐臻安定。
她考虑到什么,咬了一下嘴唇:“等我八十五岁,我就不漂亮了……”
谢平川笑了笑,顺着她的意思,开始自嘲:“那我八十九岁,也会驼背弯腰,满脸皱纹,希望你到时候网开一面,看在今天的情分上,不要嫌弃我。”
徐白没料到他说话这么好听。
她作为一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