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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茵那个想要送给他们养老的别墅只是一个住所,王秋芬和白勇也没有打听过房子的价格。故此,他们虽然知道他们的闺女有钱,却一直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有钱,直到现在,他们把有了直观的感受。
三百八十万像是花了三百八十块……这种感觉,比起一掷千金也相差不远了。
王秋芬赶紧凑过去看台上的那个价值三百八十万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
隔着看远,王秋芬也只看到了放在那里的绿油油的一个半掌大的东西。
这下子,王秋芬只觉得自己心疼的厉害。她也终于知道她闺女临走之前那句交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王秋芬盯着白茵的后背,咬着牙对白勇恶狠狠的说:“……乱花钱!”
白勇看着王秋芬恨不得上前拧自己闺女耳朵的老婆,他赶紧点头,“对,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她。”
等再过了两个拍卖品之后,王秋芬才算是缓过来了一些。
“下一个拍品是由江鸿信先生捐献的,金丝楠木茶盘。”拍卖师站在台上声音洪亮道。
白茵一见到这个茶盘,没忍住就笑了。
这茶盘厚薄约五公分许,上面被雕刻成了圆润的叶边,其间脉络可见,缕缕金丝宛如流动的浆水呈于这荷叶状的茶盘上面。
美不胜收。
许多人的心中都升起了这个念头。
本来荷叶是摇曳在池塘的清新小意,现在却被灼目的金色给覆盖,强烈的对比之意让看到的人先是愕然,接着就被狠狠地抓住了目光。
白茵笑的不是这个茶盘的造型,而是它的用料。以这个茶盘的大小,那个箱子做个五六个是绰绰有余的“”
王秋芬因为白聪卖箱子的到的一百五十万,所以她对“江鸿信”这个名字记忆犹新。
“这人……不是买咱家箱子的那个吗?”王秋芬扭头问白聪。
本来白聪看他姐阔绰的出手看的津津有味,但他等这茶盘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愉快之色霎时就一僵。他现在最怕王秋芬发现异常,但偏偏事与愿违,王秋芬的问话就这样传到了白聪的耳朵里。
白聪赶紧干笑着回答:“就是那个人。”
箱子,交易,金丝楠木茶盘……
这几个词在王秋芬脑海里转了半天,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也充满了威胁之意,“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给我老实交代!”
这几天她就能看出来了,她这儿子严重的不对劲,现在想想,十有八九和这茶盘有关。
这个时候,恰好金丝楠木的茶盘拍卖也结束了,拍卖师一句“九十五万三次,成交”,让白聪气的差点就吐血三升,他再看王秋芬的时候,神态难免就带出来了一些。
“你箱子卖亏了。”白勇一句话总结。
王秋芬听着那茶盘的价格,她大约估摸了一下那个茶盘的大小,还没有那箱子底部一半大。一个茶盘就九十五万,就算一个箱子能做出五个茶盘吧,那加起来也能卖到四百七十五万了。这也就是说……白聪一共卖亏了三百二十五万!
一下子,王秋芬的血压就升了上去,她冲着白勇无力道:“我们都造了什么孽啊,这两个败家孩子没有一个让我们省心的……”
那边白茵刚花了三百八十万,这边白聪就亏了三百二十五万,加起来都六百万了,所以这两个小兔崽子是比着来的吧?!
第111章 遗言
很快; 白茵送去的那清代玉佩就开始拍卖了,并且价格飞快的在往上涨。
黄英本来没打算参与到这场角逐之中; 但她听到拍卖师那一句“送拍者白茵白老板”之后就眼前一亮。
这么多年以来,黄英知道白茵那里鲜少有东西流出来,但凡是从她手中出来的; 则无一不是精品。黄英明白这些,于是她下手就再无克制了,尽管她刚刚已经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套房产。
玉佩的拍卖价很快就过了它本身的价值; 直接破了百万大关。现场的人愕然的看着现在场上剩下的两位角逐者,他们实在搞不明白;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魅力; 让这一男一女眼中都有着势在必得。
魏峰看了看黄英; 黄英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很快的就回以一笑。
魏峰心中一顿,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一百三十万。”
“一百四十万。”黄英紧追不舍。
就这样; 两人以每次加价十万的频率; 让这玉佩的价格连翻数倍。
“两百二十万。”魏峰看到自己的姐夫隐约冲他使眼色了; 但他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魏峰也是上层商圈的人,他哪里不知道郑源恺的那点遮遮掩掩; 丝毫不舍得显露在人前的隐秘。就说郑源恺那个宝贝女儿; 他们当初去参加小丫头的满月宴的时候,那小丫头脖子上就被挂上了一个用红绳穿着的和田玉玉饰。就算他们再有钱; 在小孩子这么小的时候挂东西的也鲜少。他们早就知道郑源恺遇到了风水界的高人; 连一贯喜欢大手大脚往公司和家里买法器的习惯也早没了。他们当然也想结识这高人; 但无奈苦于无门,只好悻悻看着郑源恺那春风得意的模样。
魏峰知道这高人就是白茵,但他却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到时候怕不是结缘而是结仇了,看赵立冬的下场就知道。这次他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哪会肯轻易的放手。黄英的丈夫纪广琛虽然同他姐夫在一个省内,对方又是那样的职位,但魏峰却没什么好怕的,只要纪广琛一天没坐大到他老子的地位,他就不用对他退让。至于他姐夫,他将公司选址到他治下,两人也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谈不上依附,他自然就不会事事对他姐夫唯命是从。
“二百四十万。”黄英微微皱了皱眉。
魏峰自然是想也没想就跟上。
两人一直将价格抬到了四百七十三万,终于黄英无奈放手,这玉佩顺理成章的落到了魏峰的口袋里。
魏峰看着落入囊中的玉佩,他当然是喜不自胜,连他姐夫已经有些变化的眼神都顾不得了。
一场拍卖会就这么结束了,除了中间这一段争夺让人莫名奇妙又大跌眼镜,其他都十分的圆满。
想到这里,高易之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等高易之在场上众人都开始退场的时候,他将魏峰叫到自己的身边,他指着在寒暄的白茵和黄英两个人,有些不悦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玉佩,就算是要和白茵打好关系,你也要看看两人的关系!”
更何况,这是慈善拍卖,一大半的钱都落不到白茵的口袋里。
魏峰扯了扯嘴角,好看的俊脸上满是无奈,“我也不想啊,这不是过年嘛,眼看这年都过去了,老爷子的礼物我还没准备好,回头回去看他还不得被骂死。”
那也不用争这一个东西吧?
这个念头在高易之脑海了一闪而过,他想了想也没再问出来。现在他这个小舅子明摆着是隐瞒了一些东西,他也不想追根溯源,到时候答案没找到,两人再闹得不愉快就不好了。
魏峰见高易之点到即止就不再发问,他心中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有些感叹。他这姐夫对他和他姐不错,只是功利心和猜疑心都太重,本来他们就是一家人,私底下除了各自机密又有什么东西不能问的?再说了,他老子只有他姐和他两个孩子,他现在走了商路,那他老子最后剩下的门路人脉可不是都得归他这姐夫。
在官场上混的久了,他姐夫连这个都没看透,到最后又用什么能和纪广琛一争高下?
想到这里,魏峰心中叹惋之意更深,人也变的兴趣缺缺。
——
白茵看着黄英朝她走过来,她赶忙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不带我见见你父母?”黄英玩笑着说。
白茵笑了笑,“我爸妈就在旁边。”
说完,白茵就同黄英一道往后面走去了。
远远的白茵就在有些嘈杂的会场里听到王秋芬教育白聪的声音,但愿现在她的救场还没晚……
到了王秋芬身边的时候,王秋芬看到白茵身旁还有一个气质优雅温和的女人,她对白聪的的教训马上就停下了。
电视上说了,不能在别人面前打骂孩子,万一伤到了孩子的自尊心是会留下阴影的……
“这位是……”白勇看向白茵,等着她的介绍。
白茵笑着道:“这是纪磊铭的母亲。”
纪磊铭,那不是白茵初中三年同桌的那个小男孩么?
白茵的朋友实在是太少,每一个都让王秋芬和白勇重视不已。就这样,王秋芬和白勇对黄英的态度异常的热情,和对胡向歌的热络差不多。
黄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和两人聊上了。
白聪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黄英看了看时间,歉意的同白茵他们辞别,“我等下还有个年会,得走了。”
白茵当然不会阻拦,“我去送送你。”
黄英张了张口,却没有拒绝。
到了门口的时候,白茵将黄英送到她的车前,就要去王秋芬他们的身边。这个时候,黄英却叫住了她。
“铭铭那孩子,他……”黄英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么?”白茵半晌没等到黄英的下文,她疑惑的问:“我看过他的命理面相,没什么大问题。”
她说的不是这个,黄英苦笑。
“你们……是不是没有再联系过?”黄英犹豫着问。
白茵挑了挑眉,道:“我给他打过三个电话,他都没接。”
后来就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黄英看着根本没有打算问为什么的白茵,她眼中闪过复杂的意味。
这个时候,白茵看到王秋芬站在大门口冷的跺脚,她笑了笑就说:“我先走了。”
黄英顿了顿,她轻声的说:“……再见。”
“再见。”
良久之后,黄英也没有上车,她远远的看着白茵一家的背影。中间的女生偶尔露出的侧脸莹白玉润,仿佛要比这骤然又开始落下的雪还要更胜几分。
渐渐的,飞雪朦胧了人眼,也模糊了岁月。
“老板。”司机也从车里出来。
这司机还是当初载着白茵来市里的那个人,他同样也看到了白茵。
对于白茵,这个司机的印象还是十分深刻的。
“很有灵气的小姑娘。”司机夸赞道。
不过是给对方当了一次司机,就记了这么久,可见白茵真的是一个特别的人。
“你说……”黄英笑了一下,接着她又仿佛是玩笑一样的说:“她给我当儿媳妇怎么样?”
司机呆了一下,但黄英显然没有想要听答案的意思,就打开车门坐进去了。
“走吧,去开会。”黄英催促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机总觉得他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坐在车上,车窗很快就被腾腾的雾气给布满。黄英坐在车上,略微失神看着窗外逐渐后退的街道。半晌之后,她才收回了目光。
有的人就像是抓不住的风,留不住的水,靠不近的山,再想也没用。
——
白茵那边刚走到大门的地方,就看到王秋芬身边多出来的一个男人。
江鸿信。
“白老板,你看这天寒地冻的,要不你们坐我的车回去?”江鸿信有些尴尬的说。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接近白茵一家的办法,他好不容易打听到他们似乎是没有开车来,于是早早的在拍卖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让司机在这里等着了。
这也是没用办法的办法,眼见白茵认识的人一个比一个背景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