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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进入休眠状态,化成长翅膀的小天使哭晕在记忆宫殿。
简信看她这么虚弱,还乱说话,立刻板起脸来:“什么瘟疫,要是真得了瘟疫,我早就带着淑荣跑了。还霍乱,你知道霍乱是什么吗。”
刘诗雨噗哧一笑,感觉连身上那种如坠冰窖的感觉都好了很多,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真没道德,就你家小公举重要。”
一旁的赫连淑荣都要被气哭了:“诗雨,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得了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吓人。”
简信直接把刘诗雨打横抱起来,把车钥匙递给了凌圣佳,让她先去把车开到门口,又告诉赫连淑荣先去结账,然后就稳步往外走。
拿到车钥匙的凌圣佳飞一样地冲了出去,一边跑着一边喊“让让!急事!”那样子,真跟有什么八百里加急的要事似的。
刘诗雨抬手轻轻勾住简信的脖子,身上披着的衣服微微有些滑落。简信让苏落帮忙把刘诗雨的衣服拢好,这才出了门。
一路上,刘诗雨都有种初见简信的感觉。
好似又回到了那个下午。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面容俊朗,身带贵气,横抱起已经快要失去知觉的她。
“哥,有你在,我安心……”刘诗雨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简信耳朵里。
简信抱着她的手微微一顿,嗯了一声,迈步继续往前。
刘诗雨说完这话才觉得有些尴尬,不知是因为简信那漫不经心的回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等到刘诗雨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她最初的症状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的乏力,从骨头里所透出的无力感,还是鼻息呼出来的热气,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一条会喷火的小火龙,可偏偏身上还觉得冷。
她闭上了眼睛,听到简信和医生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就被带到了一个电梯里,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她更加眩晕,在出了电梯口的一刹那甚至有些干呕。
简信没因为她的干呕而停顿丝毫,只是脚步放的更加平稳了些,轻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点儿想吐?你先别说话,要是想吐也别憋着,我没关系的。”
刘诗雨拽着简信衣领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些,在压下一阵恶心之后,弱弱地摇了摇头。
然后,听到有人过来迎接的声音,那人说话极其恭敬,叫着简信先生。刘诗雨迷迷糊糊间想着,赫连淑荣是不是也过来了,苏落和虞思恬是不是跟上来了,她是不是拖家带口地来进医院了。
不容她多想,简信已经带她进了一间病房,然后被轻柔地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她睁开眼睛,歪头朝着床下一阵干呕,但什么也没吐出来。
简信就坐在她旁边,轻轻给她拍着背。
“是觉得胃不舒服吧?”说着,又转向苏落和虞思恬:“麻烦到点儿水给她喝,要温水。”
苏落赶忙跑过去给刘诗雨倒水,递到简信面前。简信先是尝了尝温度,然后才把碗递到刘诗雨面前:“喝点儿水吧,能压一下胃里难受的感觉,我刚试过了,水温不高。”
刘诗雨看着那刚才被他抿过的碗沿,心里涌起一点儿异样的感觉,终于还是就着他递过来的碗,喝了一小口。
等到胃里不那么难受了,这才又躺下,潜意识里揪住简信的衣角不肯松手。
简信把碗递回给苏落,之后又用手背轻轻贴了贴她的额头,而后又按了床头的按铃几声。
“额头很热,肯定是在发烧了,所以也连带着胃不舒服,别害怕,我已经叫了医生和护士过来。”
刘诗雨闭着眼睛嗯了一声,又一句话都不说了,看样子是难受的紧。
最先过来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护士长,她看了看刘诗雨的状况,先把体温计给她夹在了腋下。
“医生还在路上,马上就到,先别着急,麻烦简先生先和我说说她之前的情况吧。”
护士长一边说着,拿出本子来开始记录。
刘诗雨睁开眼睛环视了四周一圈也没看到赫连淑荣,有点儿慌,问简信:“淑荣呢?淑荣怎么不在?她去哪儿了?”向来都是把淑荣放到眼皮底下看着的简信,这会儿竟然连赫连淑荣没跟过来都不知道?刘诗雨心里特别诧异。
被刘诗雨这样一提醒,简信也是整个人一僵,但也只是片刻的时间,就有条有理地像护士长描述刘诗雨的病情特征了。
等到护士长把所有都记录好之后,差不多也是十分钟过去,把体温计拿出来一看,已经是高烧到了三十九度半。
“没关系的,据简先生刚才的描述,应该只是感冒前兆,这会儿只是把症状发出来了,一会儿做个抽血,验一下具体是病毒性的还是细菌性的感冒,然后再对症下药就可以了,这会儿可以先煮点儿热水给她喝着,看能不能自然捂出汗来。”
简信对护士长道了声谢,之后就又给刘诗雨去烧热水,等到把所有都忙完了,这才给赫连淑荣打了个电话。
赫连淑荣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电话铃声在响,简信看着进来的赫连淑荣,面色凝重,对着她很是郑重地说了声对不起,连说话间都用上了敬语。
他说:“对不起,刚才只顾着带诗雨来医院,都没能顾得上您,我擅离职守,请您责罚。”
赫连淑荣也是被这一出有点儿惊到了,但却没有太过吃惊,快步走过来一拳就打在了简信的身上。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虚的!我又不是个痴呆,也不是被人丢下就活不了的,非常时刻非常处理,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问题吗?”
“但我没把您放在第一位。”
简信声音依然很严肃认真,直到这一刻刘诗雨才觉得自己恍惚明白了,为什么赫连淑荣不会喜欢上简信,而简信为什么又不会爱上赫连淑荣。
这……明明之前很亲密的人,可现在却让她觉得比世间任何朋友都要疏远。
对于简信来说,赫连淑荣是职责。
对于赫连淑荣来说,简信是守护者,仅此而已,也只能到此为止。
那样的亲密,只是因为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换了任何人,都一样。不管是公主,还是守护公主的骑士。
刘诗雨独自脑补出一部万年悲情史。
然后对着系统哭诉:“这剧情好虐啊,太虐心了!”
系统此刻终于从休眠状态醒来,然后就听到刘诗雨这一声哭诉,沉默了足足三秒钟才回应了一句:你想到了什么鬼东西,就觉得好虐啊?
刘诗雨:赫连淑荣和简信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存在的爱情故事啊!
系统:……他们之间连爱情都没有,特喵哪来的故事?刚才在KTV里,简先生不是都给你说的很清楚了吗,你自己刚才都凑上去投怀送抱了,为什么还要脑补简先生和小公举之间的故事啊?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刘诗雨被系统这么一说,也不想说话了。
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感觉简先生态度怪怪的”,然后就又保持了沉默。
而赫连淑荣看简信坚持要认错,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说了一句“回头再说”,就坐到了刘诗雨身边,有模有样地把手贴在她额头上。
“诗雨,你哪儿不舒服呀?跟我说说呗,咱们聊聊天说不定你就不那么难受了呢?”
苏落端着一杯热水过来,有些无语,这位小公举虽然说是和他们差不多大,可被家里宠的也是太娇惯了点儿,连一丁点儿照顾人都不会,刘诗雨本来就不舒服呢,她还要刘诗雨和她聊天。虽然知道她是一番好心,但这也太离谱了。
而且刚才是个什么情况,简先生也太上纲上线了点儿,不就是一时半会儿把赫连淑荣给丢在了KTV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竟然表现的那么郑重。而且小公举虽然对简信没有任何责罚,但总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她看看坐在刘诗雨旁边的这位小祖宗,开口道:“淑荣呀,诗雨这会儿正难受着,等她喝了热水之后,最好还是睡一觉,睡着了就不难受了,我们这样吵她会打扰到她休息。”
赫连淑荣哦了一声,这才让开点儿地方,一双眼睛一直看着喝水的刘诗雨,很是担心的样子。
简信从刚才起,就不再说话,一直沉默着,直到医生过来询问,这才和医生交流了一番,神色也比刚才要自然了许多。
刘诗雨躺在病床上,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好让自己别睡过去,和系统深入探讨自己睡过去的后果。
系统:理论上来讲,嗯,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只要宿主睡过去了,达芬奇睡眠法都有可能会失效。但是我觉得没关系呀,失效之后再练就好了嘛。
刘诗雨:说的容易,达芬奇睡眠法刚开始练的时候我都折磨死了,天天困的要死,你什么时候出一个只要技能get了,就永久get的技能啊?
系统:宿主,你能不能别闹,这种技能是随便给的吗?我是一个有原则的系统!
刘诗雨:跟我谈原则?来来来,你跟我说说,自从你到了我身上之后,什么时候有过原则这种东西?
系统:……
#最近总是被宿主怼,而且自己能力升级,智商下降,怼不过宿主怎么办,在线等!#
然后,就在系统拼命思考要如何提升怼人能力的时候,刘诗雨已经毫无顾忌地睡着了。
系统思考良久之后,还是决定……嗯,跟着宿主一起睡吧。
简信看着护士给刘诗雨打了点滴,然后又细心地帮她在手上盖了个毛巾,好让胳膊不会因为受凉而觉得酸痛。
在听到刘诗雨终于响起均匀的呼吸声之后,望向她的睡颜。
嗯,平时水嫩嫩的脸蛋儿,今天显得有些泛黄,额头上因为用了退烧药的缘故,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他把刘诗雨额头上的汗珠擦掉之后,转身让其他人都先回去。
凌圣佳向来是不太会照顾人的,而且看简信细心照顾刘诗雨的样子,让她很是放心,所以在看到刘诗雨已经睡着之后,打了声招呼就蹑手蹑脚地走了。
苏落和虞思恬也觉得有简信就够了,她们留在这边儿也是添乱,还不如先回家去,等明天再过来,所以在说了一些“麻烦简先生”之类的话后,也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直到整个屋子只剩下刘诗雨均匀的呼吸声,简信这才很郑重地朝赫连淑荣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殿下,刚才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把您一个人留在了KTV,擅离职守,是臣的失职!”
在这样一个现代化的时代说出这样的话,怎么看都是违和的,可赫连淑荣却好似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一般,抬手想着把简信扶起来,“信哥哥,你一定要这样吗?非要和我行君臣之礼?我在Z国,哪一样不是你照顾着,偶尔出一次纰漏有什么要紧的?”
可任由赫连淑荣怎么说,简信就是不肯起来,一直低着头声音里也带着深深的愧疚:“请殿下责罚,否则,简信于心不安!”
赫连淑荣叹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没有个结果,简信是不会罢休的。她终于不再劝说,下颌微微抬起,那向来天真可爱的面庞上是带着稚气的庄严,仔细一看,还真是颇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