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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坐在院子里?”
“等你回来呀。”刘诗雨笑着回应,简信弯下腰,朝她伸出手。
刘诗雨看了看他伸出来的掌心,把手放了上去,然后那人轻轻一拉,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扑到那人怀里。抬头嗔责地看了他一眼,那人正双眼含笑,有点儿不怀好意。
牵着的手又握的紧了紧,双唇微动,说了句“又变坏了”,结果措不及防,直接被那人拉到了怀里,听到他声音浅浅,耳畔气息萦绕,说:“喜欢吗?”
刘诗雨的脸红到了耳尖,想要把这坏人推开,可又忍不住地把手滑在背后,轻放在他的腰间,一刻都不想松开,然后又听到那人轻轻地吸了口气。
他说:“诗雨,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一声惊叫,刘诗雨赶忙从简信怀里跳出来,转头正看到刚转过身去的徐兰花,两只手捂着眼睛,不停地说:“俺什么都没看见!俺是倒着进来的!”
??
系统:这姑娘谎话说的也太耿直了吧。
刘诗雨:……
所以,刚才……她和简信的互动,系统从头看到了尾?
说好的,是正直的系统呢!
系统嘿嘿一笑:宿主,你就把我当成一台电脑就好了,不用管我,你看,我从刚才起就没说过话,是不是特别有眼力?
有眼力你妹啊!从刚才起就一直在BB个不停好吗!
刘诗雨现在只想掀桌。
还是简信最先反应过来,很是自然地和徐兰花打招呼。
“兰花,你来啦?吃过饭了吗?”
嗯,如果忽视他略微有点儿红的耳尖,他真的很自然,也很淡定。
刘诗雨看到简信那强装镇定的样子,忍不住自己偷笑。这个时候的简信,真是又可爱又可靠。
徐兰花听到简信和她打招呼,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来,一张脸比刘诗雨还要红。
“小简老师早,诗雨早呀,俺是吃过饭来的。昨天小简老师和俺说,让俺今天来学校,商量事情……对不起,俺好像来的有点早了。”
刘诗雨在心里默默碎碎念,不是来早了,是来巧了。
其实,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是可以的。
气氛好像有点儿尴尬,刘诗雨使劲儿翘了翘唇角,和徐兰花打了声招呼,带她进了屋子,桌上摆着已经做好的饭菜,简信陈兰花看不到,抬起她的手,嘴唇在她掌心轻轻碰了碰,等到徐兰花一转过头来,立刻又把刘诗雨的手放开,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很是自然地坐下身来,安静吃饭。
刘诗雨被简信这样子逗得直想笑,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感觉整个人要憋出内伤。
徐兰花看着俩人安静吃饭,谁都不理谁的样子,开口打破了僵局:“简老师今天叫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要去铁娃家?”
简信一口粥咽下去,摇摇头:“铁娃家,明天再去。我和诗雨看学生们连书本都用不起,就想着,能不能到网上募捐一下。要是能联系上镇子里的记者就更好了,你说,支书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
徐兰花被简信这样一问,神色之间有些闪烁,不确定地问:“联系记者干啥?要来采访俺们这儿吗?”
简信点点头:“嗯,网上发布的募捐消息,人们相信的少,如果有电视或者网络新闻的记者来报道一下这件事,就更好了,这样可以增加真实性,大家也会来捐款。”
说道这儿,徐兰花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直到简信和刘诗雨把饭都吃完,正要去洗碗的时候,她这才忽然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那……简老师,诗雨,俺,俺有个同学,他父亲是电视台的一个记者,常出去做采访,要不……要不,俺试着联系一下他?”
刘诗雨看徐兰花神色不太对劲儿,一句话也说的磕磕巴巴,总觉得她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忍不住问她:“兰花,这个记者你好联系上吗?要是不好联系,也没关系的,我和简信再想别的办法。”
徐兰花慌忙摆手:“没,好联系的!我有他们家的电话号码,一会儿去村委打个电话,问问我那同学在家不,要是在家,咱们今儿就去县城。正巧陈叔要去县城买东西,咱们搭他的车一块儿去。”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他们一路跑到村委,才用了半个小时。
刘诗雨因为大病一场,身子有点儿虚,才跑了一刻钟就已经开始不停地喘气了,本来还想着继续再坚持一下,结果措不及防,简信在半路拉住她,就蹲在了她面前,非要背着她跑。
刘诗雨被他这动作逗的直笑,又不是很赶时间的事,背着她一路跑过去算怎么回事儿,到了村子里,大家肯定要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要送医院了。
简信却一直蹲在地上不肯起来,非要背她,刘诗雨无奈,只好趴到他背上。
简信现在才刚十五岁,虽然个子也还算高挑,可肩背还是显得有些瘦弱,刘诗雨趴在他身上,被他两只胳膊有力地拖着,总觉得眼前这人小小的身体里藏着巨大的能量。
她把头轻轻枕在简信的肩上,听到他喊了一声“坐稳喽”,然后就撒开腿往前跑。
那速度太快,耳畔似乎有风声。
两旁的草木急速倒退,她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前方啊地喊了一声,欢快的笑声好似铜铃,在这山间轻轻脆脆,飘飘荡荡,久久传响。
简信一边跑着一边直说她不老实。
徐兰花被她感染,也把手放在嘴边,朝着山间大喊一声“啊”,好似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快都宣泄出去。
“啊!刘诗雨是个小蠢猪!”简信也不敢落后,朝着山间大喊。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刘诗雨一只手揪在了耳朵上,赶忙翘着脑袋求饶。
“哎哟,好疼!快松开,不然把你摔下去啦!”说着,还真停下脚步,把刘诗雨猛地往下一放,吓得刘诗雨赶忙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
“脖子,不能呼吸啦!”说着,简信又赶忙把这位小姑奶奶往上拖了拖。
刘诗雨哼哼一声,把手臂放的松开了点儿:“看你还敢吓我!”
简信赶忙求饶:“不敢了,小祖宗。”
徐兰花看着这俩人的互动,眼睛里满是羡慕。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在青涩的年纪里,互相爱慕,互相追逐相同的价值,有着一样的理想,聊着一样的人生,开心了就一起放声大笑,人静的时候又可以互相依偎。
如果,她也可以如此,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她又朝着山间喊了一句:“俺要走出大山!俺要去Z城!去看TAM广场,去看主席的纪念馆!去看RM英雄纪念碑!俺也要读高中,读大学!做一个大学生!”
寥寥数语,却说出了所有山里孩子的渴望。
刘诗雨转头怔怔地看着徐兰花,这才发觉……她眼角似有眼泪。
可再细看,她已又挂上了笑容。
刘诗雨在心里暗暗发誓。
会的,一切都会有的。
第51章
三人到了村委的时候; 正是七点半,邓支书才刚到村委来上班,刚烧好一壶热水,见他们几个小学老师过来; 也是有些诧异; 连忙让他们三个坐下。
“看你们三个,满头大汗的; 这是做什么去了?正好; 我才烧了热水; 给你们晾上两杯,一会儿喝口水。”
其实; 刘诗雨还好; 主要是简信背着她跑了半个小时,这会儿累的直喘气; 听邓支书说刚烧了热水,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啥,支书; 有凉的吗?我刚跑了好久; 这会儿口渴呢,来点儿凉水来喝吧。”
邓支书见他这样子,说了一声有; 就去外头的水缸里舀了一瓢水过来递给简信。
简信就着水瓢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这才缓过来。
刘诗雨有些担心地拍拍他的背,生怕他喝太快把自己呛到。边拍还边絮叨:“都说我自己跑就行; 还非要逞能,这会儿累了吧,别等晚上腿疼的睡不着吧。”
简信转头,趁着邓支书去放水瓢,徐兰花跑到一旁打电话的功夫,抬头就在刘诗雨那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不会,只要抱着你,我怎么都能睡着。”
刘诗雨被他偷亲,吓得一双眼睛到处瞟,生怕被人发现她和简信之间的关系。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简信谈个恋爱还要遮遮掩掩的。但在整个大山里头,好像也没有那一对在人前谈恋爱,她也就不好意思给人看到了。
大概是……环境使然?
邓支书进屋之后,看到徐兰花手里握着话筒正出神,开口问她:“兰花儿,你要给人打电话啊?”
兰花被支书这么一问,手上拿着的电话一松,差点儿掉到地上。幸好有电话线提着,她这才没把电话摔坏,回头对着邓支书说了句对不起,又赶忙去把电话捡起来,拨了几个数字之后,把听筒放在耳边耐心等待。
这是刘诗雨第二次发现今天的兰花情绪不太对。
她看了看兰花,转头在简信耳边轻声说:“你有没看出兰花今天的不对劲儿呀?她好像从早上开始就这样了,你看她现在的表现,哪像是去联系老同学了?该不会是,那个记者家的孩子和她有什么过节吧?”
徐兰花这个姑娘,虽然看起来温和又腼腆,可刘诗雨知道,这人从骨子里就透出一种倔强,甚至是执拗。
不然她也不会毕业之后就死守着一所小学,不肯向大山屈服,也不肯向命运屈服,一心还想着走出去。
就是这样倔强的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是很难改变的。
比如现在,她想要帮学校里的孩子,想要联系上那个记者的孩子,即便这会让她慌乱至极,她也要尽力去做。
简信倒是想的没有刘诗雨那么多,只是轻声劝她别多想。
“这个记者家的孩子,一听出身就和兰花相差很远。可这个人又是兰花的同学,大家本来是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屋檐下,也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可是初中毕业之后,兰花却只能毕业回山里,对着一所小学教书,但是那个记者家的孩子呢?恐怕已经读了一年的高中,将来有可能还会读大学。同学之间的距离,就这样越拉越远,兰花自尊心那么强,肯定是不愿意再去联系这些同学的。”
经过简信这么一解释,刘诗雨这才隐隐有些明白了。
突然觉得,兰花和她其他班的同学本是在同一轨道上一起努力,一起奋斗的,可就在初中这个分水岭,却脱离了大部队。在别人都朝着原定轨迹缓缓前进的时候,她已经朝着另一条偏离的轨道渐行渐远。
简信说的对,如兰花这般要强又极度自尊的姑娘,又怎么能毫无顾及地去和过去的同学联系呢。
两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那边的电话似乎是终于接通了。
徐兰花一开口,声带有些发不出声来,咳嗽了一下才微微颤着音,小声问了一句:“请问……是刘若瑾家吗?我想找刘若瑾。”
然后那边似乎是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听到兰花对着话筒说了句谢谢,而后又是漫长的等待。
过了大概有几分钟之后,电话那头才又有了声音,兰花握着电话的手微微用力,掌心与电话接触的部位都泛着青色。
“那个……刘若瑾,我……我是徐兰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