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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费迦男的所有神经、理性的思维,被燃烧殆尽。
被子滑落,费迦男顺势压倒她,热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太过激烈的吻惹得巫姚瑶嘤咛出声。
她发出的任何声音,在此刻都会成为最有效的催丨情剂。
费迦男的粗喘与之交相辉映,室内一片旖旎,满是激情的喘息声,水气撩人。
巫姚瑶刚刚穿好的浴衣,可怜兮兮的挂在手臂上,半脱半不脱的样子,几乎要溺毙了他。
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身体里,费迦男的黑眸幽暗深邃,里头是掠夺和占有的*,赤丨裸又骇人。
他不知餍足的吻遍了她的全身,巫姚瑶的躲避在他铁钳般的双臂下不堪一击。
无论她怎么躲、躲去哪儿,他都能将她拖回来,重新置于身下。
娇小的巫姚瑶,在强壮高大的费迦男面前,就像一只软糯可口的小白兔,任由他揉圆搓扁,肆意摆弄。
“嗯……”巫姚瑶示弱的哼出声。
她这下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不自量力了……
她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道可口的甜点,而他的吃法绝不是一口吞下这么简单。
她突然觉得自己会死得很惨……
这哪像是禁欲了30年的男人……他的每一个亲吻和抚摸都让她无从招架,颤栗一遍遍传来,在绵长的吟哦中,她迎来了第一次愉悦到巅峰的颤抖。
陌生的眩晕让她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还没来得及喘匀气息,巫姚瑶就惊觉自己被他捞抱了起来。
悬空的恐惧让她无力的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费迦男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他终于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可巫姚瑶的手臂上还挂着薄如蝉翼的浴衣,要掉不掉的样子。
经过刚刚从卧室转移到浴室,费迦男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一些。
“现在停下还来得及……”他暗哑的说道,将她抱到莲蓬头下一起冲洗。
冒着热气的水从他的头顶喷洒下来,淋湿他的黑发,热水顺着他的发梢流到眉骨,直接滴到她的胸上。
他的脸上都是水,半张着红唇垂眸看她,眼窝深邃,浓密的睫毛被水打湿,几根几根粘在一起。
妖孽,一个男人干嘛生得这样性感……
巫姚瑶蓦地抬手抚上了他光滑的胸膛,他肤色是古铜色偏白一些的,衬得他的胸肌、腹肌阴影明显。
她咽了口口水,边摸边说粗哑地说道:“费迦男……”
盯着他的黑眸,巫姚瑶不怀好意的越摸越往下,神情带着让他发狂的娇媚——
期待让他发疼,他僵硬着全身一动不动,双眸紧紧盯着她的眸子。
“轮到你了。”
蓦地,她嘴边绽放出妩媚的微笑,作恶的小手抓住了他。
他低吼,抵着她的头顶垂眸粗喘,一手握住她的小手,又一次掌握了主导。
这一次,她不会再有选择的机会了。
费迦男一次又一次迷失在她性感的浪潮里,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娇喘都让他沉迷。
从浴室到卧室、再从卧室到浴室,最后再回到卧室,巫姚瑶觉得自己发动了一台马力强劲的发动机。
他真的是第一次吗?
骗人……
这是巫姚瑶昏睡之前,脑海里最后闪现的想法。
费迦男退出来之后,去浴室拧了条热毛巾过来帮她擦洗干净,才满脸餍足的抱着她入睡。
他该克制一下自己的,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应该小心呵护。
但是他已经尽力了,那滋味太过*,尝过一次就会上瘾。
临睡前,他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他没有忘记巫姚瑶的主动,她的主动意味着她的的确确是喜欢他的,否则绝不会这样做。
明天他该和她谈谈这个问题了,另外,他没有使用避孕套,若是有意外发生,他们或许可以早一点考虑结婚的事。
组建个家庭吗?和巫姚瑶?
费迦男亲了亲怀里熟睡的巫姚瑶,突然觉得这个想法让他充满期待和幸福感。
但怀抱着这样美好愿望的他,却依然被噩梦纠缠。
他在那黑暗的医院走廊里又一次听到了巫姚瑶呼唤他的声音,他循着那声音往前跑,来到了一处楼梯口。
“费迦男、费迦男……”
巫姚瑶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急切地往楼梯上跑,三步并两步,一层又一层,一直来到了顶层。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闪着绿光的安全门,是这里唯一的出口。
巫姚瑶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费迦男不再犹豫,破门而出。
他终于冲破了黑暗,离开了那困住他多年的医院。
可定睛一看,期待中巫姚瑶的脸并没有出现,安全门外面,是楼顶的一片空地。
他的家人站在对面,面容冷淡,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费迦男惊醒,眼前是巫姚瑶担忧的脸。
☆、52|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看天色;应该还是半夜;他刚睡下没多久。
巫姚瑶睡得那么沉都被他吵醒了;他一定是在梦魇中发出了声音。
费迦男将她抱紧;伸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抚摸,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平复自己杂乱的心跳。
巫姚瑶这一次没有再立刻询问他;而是在相拥了一会儿之后;柔声说道:“可以告诉我做了什么噩梦吗?”
他这噩梦做得实在太过频繁,而且每次动静都很大;大到可以吵醒她。
这绝对不是一般普通的噩梦,她想知道内容,更想知道他经常做噩梦的原因。
在她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费迦男低沉地嗓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我每次做的噩梦都是一样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洁癖强迫症是从7岁那年开始的吗?”
巫姚瑶点点头,搂了搂他的腰;认真聆听着。
“那年我和外婆出去玩的时候;出了车祸。出事时;外婆紧紧把我护在怀里,临死都不松开。她的血一滴一滴地流满我的全身,我的头上、脸上、身上都是外婆的血。”费迦男回忆道,这是他第一次跟除了心理医生以外的人讲述这件事。
怀里的巫姚瑶显然被他的讲述吓了一跳,但又怕打断他,便往他怀里蹭了蹭,给他安慰。
费迦男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说出这些事,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困难。
她的拥抱和安抚都使他心安,内心的恐惧被安全感填满,他就像是在讲述别人家的故事。
“那些人掰不开外婆的手,我是被她抱在怀里一起送进医院的。她就这样抱着我,离开了人世。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的身上沾满了外婆的血,怎么都洗不干净。”
原来,他就是这样开始有了洁癖。
费迦男又继续说道:
“外婆去世后,她的遗嘱被公开,她将自己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母亲、我哥和我,并且向外公忏悔,我母亲并不是我外公亲生的。这件事对我外公的打击很大,他无法接受自己疼爱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更不能原谅外婆瞒了他一辈子,一气之下就远走他乡,断绝了和我们的关系。”
“到现在都没有再联系过吗?”巫姚瑶问道。
费迦男摇头,“我外公外婆的年纪比较大,他在我们出国前就已经过世了。”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
“我外婆是被强丨奸的,那人是个留过洋的医生,根本没有想过娶我外婆。当年我外婆被强丨奸之后不敢声张,正好家里为她说了一门亲事,她就匆匆嫁给了我外公。我母亲难以接受自己完美的人生竟然有这样的污点,性情大变,和我父亲整天吵架。”
费迦男的讲述很平静,他的家庭、他的童年、他性情冷漠又偏激神经质的家人,都在无形中伤害着那时候年幼懵懂的他。
他娓娓道来家族不为人知的一切,巫姚瑶静静的倾听。
她终于知道了那天他为什么会对她的不信任那样失望,为什么她随口指控他有暴力倾向时,他会是那样的反应。
在他将困扰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梦境描述给她听之后,巫姚瑶心疼得无以复加。
多么可怕的梦境,那是他内心恐惧的缩影,是囚禁他快乐的牢笼。
外婆临终前的模样、外公的决绝、母亲的出轨、父亲的暴力,还有哥哥嫂嫂的不负责任、冷漠逃离,带给了他巨大的心理阴影,这些阴影甚至形成了精神障碍。
也多亏他年龄大了一些之后,主动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否则他这样天生成熟内敛的男孩子,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你能在梦里听到我的声音?那下次我会努力喊你的名字,你一定要找到我,我会保护你,带你离开那里。”巫姚瑶红着眼圈,埋在他的颈窝里保证着。
“嗯,好。”费迦男应道,带着温柔地笑意。
说了许久,天色都蒙蒙亮了,该让她好好休息了。
有她在身边,就算夜夜被噩梦侵扰又如何,再也没有比睁开眼看到她就在怀中让他更安心的了。
她是真的很困很累,呢喃着说了几句之后,在他有意轻缓的回应中,再一次沉沉的睡去。
良久,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费迦男抛开杂乱的思绪,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一夜无梦,好眠到天亮。
……
费迦男和巫姚瑶错过了早餐,佣人贴心的没有叫醒他们,餐桌上只有花露露一个人。
欧巴桑特意告诉她,佐藤先生一早就出门了,说晚上就会回来。
所以,前几日没有告诉她的时候,说明他一直在这栋别墅里咯?
他到底在想什么?把她软禁在这个地方,却不在她面前出现。
昨天要不是hubert和姚瑶为了她远道而来,不知道他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他们之间的僵局已经形成很久了,虽然是僵局,也总得有人打破才行啊。
否则再继续这样下去,她还怎么工作、怎么生活?
昨天他没有碰她,却恶狠狠的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怎么会是因为她?要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纠缠,他们早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又怎么会重新陷入纠结和痛苦中。
明明都是因为他。
花露露吃完早餐,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书喝茶。
巫姚瑶昨晚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昨天一起泡温泉时还在苦恼的事情,当天晚上就已经解决了。
她了解hubert,虽然他是第一次恋爱,但他做任何事都是如此,一旦选择投入,便会一心一意的做好。
他的确很冷情,但他一旦用情,就是长情且深情。
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但如果她跟佐藤之间的问题能像他们之间那样简单,就好了。
快中午时,费迦男和巫姚瑶才总算来到客厅。
她抬头一看,发现两人之间的氛围和昨天大不相同。
巫姚瑶红着脸低头走在前面,hubert含着笑跟着后面,大清早发生了什么,岂能瞒得过她这个过来人的火眼金睛。
“饿不饿?让她们上些点心吧。”花露露体贴地问道。
巫姚瑶迎上她暧昧的眼神,摇了摇头,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身后的费迦男见状问道:“你刚刚不是喊饿的么?”
他说完,就转身叫来佣人,请她们上点心。
巫姚瑶瞥他一眼,她刚刚喊饿明显是借口,再不喊饿,都不知道几时才能走出房间。
花露露难得看到费迦男如此外露的体贴,撑着下巴笑吟吟地问道:“姚瑶,昨晚没事吧?”
“啊?”巫姚瑶一惊,心虚地面色发红,她以为花露露问的是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