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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不喜欢美丽的事物,锦方烬亦然,五年前发生的那场关系,与其归咎于那场醉酒,倒不如是他自己最深处的渴望。
不然,要是说男人醉酒以后会乱性,那这五年来,他是怎样度过的日日夜夜。
割舍不下,因为只对她有反应。
所以才会在五年后,回来找她。
开始是兴趣,有目的,后来是喜欢,再后来,现在的锦方烬也不知道自己对苏西橙有怎么样的感觉,心疼有心痛有,但更多的是愧疚。
这几天锦方烬常常在想,要是五年前他没有接那个电话,没有离开,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他救了一个人,却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毁了她的家。
这算是公平吗?
锦方烬第一次有点怨恨,当年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
方才站在门外,苏西橙那撕心裂肺的喊叫,每一声都几乎到了他心底,一词一句,就像是拿一把锋利的锥子,一下一下地刻在他心上,鲜血流淌了一地,沾染着血腥的颜色。
刚才他们两个人不能进去,却又被苏西橙痛苦挣扎的声音吓到的时候,陈橘白狠狠地揍了锦方烬一拳,在那张让人羡慕却生不出嫉妒的脸上。
“苏苏遇见你真是灾难,你真是她人生中的一堆狗屎!”
灾难吗,狗屎吗?
锦方烬蹲下,陈橘白已经冲了进去,小宝一个人扶着门框,一双眼睛满是泪光,却倔强地吸着鼻子,一把抱过苏瑾宁的小身子,胖嘟嘟的,却没有来生出一阵心酸。
被最爱的妈咪掐着自己的脖子,该有多痛?那样深的印记,该用多深的力道。
灾难吗,狗屎吗?
锦方烬活了近三十二年,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痛泛滥成灾。
苏瑾宁没有像平常一样拒绝着锦方烬,在他的内心深处,也许是想靠近这个亲生爸爸一下的,也有期待,自己在他的眼中,是不是可爱的,乖巧的,惹人疼的。
从很小的时候苏瑾宁就知道,妈咪很辛苦,每天很晚睡,自己不能惹她生气,要乖巧,要听话。
从小到大,苏西橙几乎没有收到过身边所有人对小宝的负面评价,因为所有人对小宝的评价都是很听话很乖很招人疼。
可是小宝也害怕,害怕妈咪不要他,害怕他真的像是其他人说的,是个私生子,是个杂种。
林以琼常说,我没有见过比小宝更乖的孩子了,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苏西橙那死丫头留点。
锦方烬宠溺地揉了揉小宝的头发,抬步就走进了屋子,很温馨的布置,大到餐桌颜色,小到桌角的仙人球,无一昭示着主人的用心,暖黄色的窗帘摇曳着,可是配着这微微细雨,总有些荒凉的意味。
锦方烬进去的时候,陈橘白已经把苏西橙抱回了床上,帮着她掖好被子,转身。
陈橘白的眼光落到紧抱着小宝的锦方烬身上,略带嘲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锦方烬点点头。
“也对,你怎么可能没有查清楚,怎么,期待这一天吗,是不是觉得,你可以通过这一天温暖苏西橙,然后更靠近她一点?”
没等锦方烬回答,陈橘白又自顾自地点头。
“是啊,你锦方烬怎么可能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喜欢的人父母双亡的日子,是该好好利用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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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沉重。
别拍我,我自己遁走……
☆、【044】神经病
“是啊,你锦方烬怎么可能做没有利益的事情,喜欢的人父母双亡的日子,是该好好利用一下的。”
陈橘白怒红了双眼,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锦方烬不怀疑,下一秒这拳头就会招呼到他脸上去!
“对,我承认我对苏西橙有想法,但是陈橘白你别忘了,咱们只是半斤对八两而已。”
“半斤八两?在他们母子俩没钱快要露宿街头的时候你在哪里?在小宝发高烧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的,有些事情,错过了就错过了,现在陪伴他们母子的人,是我,苏苏想要结婚的对象,也是我,小白认同的爸爸,更是我,和你,锦方烬,无关!”
“陈橘白,我希望有些话不用什么都点得通透明白,对,我感谢你照顾他们母子俩,但是难道你不是因为愧疚吗?我手上的资料……”
锦方烬欲言又止,毕竟这儿有小孩子在,有些事情不要说得太明白,小宝把陈橘白当成是比他更亲密的爸爸,他不能让小宝对这男人失望。
“锦方烬,你是不是以为你一回来苏苏就要感激涕零地回来迎接你?”陈橘白捏紧着拳头,向前走了两步,拳头几乎都已经举到了锦方烬的下巴处,道,“你知道苏苏经历了什么吗?你今天看到的,以前也发生过,她有病,神经病!”
陈橘白看到锦方烬眼里骤然出现的那抹疼,身体里突然有了一种畅快的感觉,那是报复的快感。
“小白叔叔,你们出去!都出去!”小宝突然一只发疯的小兽,猛地站起来砸向站着的两个男人,“我妈咪没病!没有!没有!出去出去都出去!”
听到‘小白叔叔’四个字,陈橘白的身体突然僵了僵,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暗骂自己是孙子,小宝还在着呢,小宝这么宝贝他妈咪,怎么会允许有人骂她!
“小宝,你听我说……”陈橘白半蹲下身子,“小宝,我刚才不是有心的……”
“话由心生。”
一旁站着的锦方烬扔下一句话,就强制性地重新把苏瑾宁抱了起来,紧紧地,像是在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这只暴躁的小兽,用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在他的后背,直到怀中的小人儿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坏叔叔,我害怕,我害怕,妈咪没事的对不对,一定会没事的,呜呜……”小宝把头埋进了锦方烬的胸膛,一直坚强着的小人儿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股脑儿地蹭着锦方烬的衣服,把鼻涕眼泪什么的都往上蹭。
一直有洁癖的锦方烬被自家儿子这样蹭着,非但没有觉得脏,更是由心里生出一种心疼,钻心的,让他悔恨,为什么缺席了五年他的成长。
“小宝不怕,叔叔在。”
“爸爸?”小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锦方烬身体没由来的一僵,一种喜悦的感觉油然而生,却也懊恼,他儿子的成长,伴随的竟然是这样的痛苦。
“爸爸?”小宝见抱着他的人没反应,以为他没听到,又提高了一点点音量,可是又好像怕拒绝,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丝颤抖。
“嗯。”锦方烬摸摸怀中人儿的后脑勺,“小宝乖。”
“唔……爸爸!爸爸你不要再丢下我和妈咪好不好,好不好!”小宝的声音带着哭完的颤抖和嘶哑,绵绵软软的,能让人心疼到骨里去。
“好。以后都陪着你们。”
锦方烬一只手抱过小宝的小屁屁,另一只手横在他腰上,抱起来走到床边,看着苏西橙的睡颜,听着耳边一声声细喃的爸爸,突然发现自己的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多幸福,他有一个家了。
苏瑾宁像是不太习惯在锦方烬的怀里,挪了挪身子就往床上移,轻轻地掀起苏西橙的一点被子,再将胖嘟嘟的小身子一点点地挪过去,最后拉过已经昏睡过去的苏西橙的手,一大一小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十指紧扣起来。
“爸爸,我这样叫你,你开心吗?”小宝拉过妈咪的手,开心得眯了眯眼,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瞪着哭得有点肿的双眼,骨碌碌地转到了锦方烬身上,小心翼翼地问。
“开心。”锦方烬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柔和再柔和,可是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再怎么努力,也是怪怪的。
小孩子是很敏感的,能够感觉到人的善与恶,小宝笑得眯眯眼,“爸爸,我妈咪没病。”
“嗯,没病。”
“爸爸,你拉着小宝的这只手好不好?”小宝放开抓着被子的一只手,伸到了锦方烬的面前,似是又觉得不妥,加了句,“爸爸放心,小宝洗了手的。”
“就是你是只大花猫,我也抓得紧紧的。”锦方烬的大手包过小宝的手,点了点小人儿的鼻头。
“嘿嘿,嘿嘿……”小宝一脸的傻笑。
“……”
“爸爸,我跟你介绍一下我自己好不好,我叫苏瑾宁,今天四岁半快五岁了。我的生日呢,是十二新 鲜 熊 猫 没 眼 圈 。
月二十五号,妈咪说,圣诞节是小宝的节日。”
“对啊,很多人给我们小宝庆祝生日呢。”
“爸爸,你今年给小宝过生日好不好,我要吃肯*麦当当,还要很大很大的蛋糕……”
小宝这孩子估计也是哭累了,一只手牵着锦方烬的手,另一只抱过苏西橙的手臂,蹭了蹭妈咪的味道,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锦方烬回头看向刚才陈橘白站着的地方,不知何时,这人已经离开了。
对于陈橘白,锦方烬的心情很矛盾,既感谢他陪伴了这丫头和小宝五年,又嫉妒陪伴他们的不是他。
那份资料,若非有必要,他不愿意有除了他的第三人看到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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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总是伴随着眼泪的。
我开始心疼咱家小宝了,多么萌的娃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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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挂土豪的分界线——
鲜花10。2014—3—189:51:00dj窈窕眉黛
钻石1。2014—3—189:51:00dj窈窕眉黛
鲜花1。2014—3—1515:26:00猥琐的娃纸vs果爷
☆、【045】试药
锦方烬坐在床边,大手轻轻地揉着小宝的头发,这么软这么可爱的孩子,是怎样从苏西橙的肚子里生出来的。
他一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么可爱的吗。
天已经微亮,东边升起的太阳却好像无法照耀到这个角落,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锦方烬看着这已经熟睡的母子俩,这会儿才真正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这周围。
没有什么装修,两个单人的小沙发上放着几个小枕头,榻榻米上养着一盆仙人球,旁边是一台笔记本电脑,显然的,平时苏西橙就在那儿工作,家里头布置得很温馨,哪怕没有精装修过,却依然让人感到一种名为家的温暖。
一种锦方烬已经好久都感觉不到的奇异感觉。
不得不说锦方烬是幸运的,家里的老头子有四个子女,他是最小的,大哥比他大了足足有二十年,也正因为如此,家里头对他溺爱得很,可是家里因为老头子是将军的关系,大哥二哥相继进入军队,就连最疼他的姐姐,也进了警校,当了女兵。
说起锦家,京城里无人不识。
梁一凡杨凡他们几个就是和锦方烬从小玩到大的,可要是真算起辈分来,可比锦方烬小了足足一辈,可是谁愿意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两年的人做叔叔?所以,他们几个就叫他锦公子,况且,锦方烬也当得起“公子”二字,慢慢的,锦公子这三字就成了锦方烬的别号,最后,除了家里人,几乎没人叫他名字了。
锦家三代从军,却偏偏除了锦方烬这个另类。当过老师,当过明星,最后成了导演,但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是,偏生这人做什么职业都能干出一番成绩来,家里的老头左盼盼右盼盼,盼了几年也没见着这人落魄一点,也就没好意思开口让他回来。这么一拖,就是十年。
十年前锦方烬来到A市打拼,五年前锦方烬去德国留学,他人生的每一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