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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这一个姿势,温冬逸终于释/放了一次,但不让她脱逃,将她的双腿换到更高的地方,小巧的足踩着他肩,一手拧着她剧烈起伏的胸,他咬着安全/套的包装撕开,一张高贵的脸,全是野与性,美得很。
何止是她沉迷。
当他食髓知味,就是大难临头,奠定了他俯首称臣的悲惨命运——
只想与她夜夜笙歌,为她鞠躬尽瘁。
不管他多么虔诚,她有气无力的诉求,“你停一停……我喊你一百遍冬逸哥哥……求你了……”反复丢失自己,扑浪不止,别说什么快/意,她已经累到想哭了。
“喊哥哥过时了好闺女,我就爱听臭流氓、下/流胚子,多带劲儿。”他说完这一句,就杀掉了她的哭声。
酣畅之后,梁霜影享受着冲浪喷头的按/摩,没办法再从浴缸里起来,指挥着那个男人取来她的手机。
这才看见了几个小时前,收到的消息:「你男票是温冬逸?!!」彭晓雯离他那么近的距离,只觉得男人有点眼熟,没想到这茬,却是被远远观望一眼的女同学认了出来。尽管绯闻过去了一段时间,仍能充当茶余饭后的八卦——女友前脚出轨男明星,他后脚就找了个女大学生。
不过,令人惊讶的还是梁霜影,平时挺清高的一个人,看不出这么会左右逢源。提到了自己的朋友,彭晓雯就不高兴地拍了筷子,他们识趣的岔开话题,虽然当面都避而不谈,谁晓得私下里怎么编排她。
实际上,梁霜影不在意他们怎么议论她,与个性有关,从小到大她的朋友就不多,也不少背后贬低她的,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种事儿,她装不进心里。
将手机搁在一边,就听浴缸对面的男人问,“该实习了吧。”
她往下靠了靠,伸直了腿放在他腿上,吹着泡沫说,“还没到暑假呢,而且要先写论文,也可以实习就是了。”
“有什么打算?”他捏了支烟叼在嘴里,低眸点上。
梁霜影沉吟了会儿,对他说,“虽然现在我只给一个孩子上课,但我能找到教课的感觉了,所以想试试去正规学校当舞蹈老师。”
温冬逸眯着眼瞧她,脸颊陷下去片刻,吐出一口青雾,“就没想过搬出去住?”
“搬哪去?外面房租多贵,我可搬不起。”
他原是想抽一口烟,夹烟的手停在那儿,嗤笑了声,“你就装傻吧。”
“说句‘我没钱,温冬逸你给我买个房好了’,这是什么难事儿?”
不是难事儿,但她要与众不同。他送的衣服首饰、包包鞋子,每一件她都喜欢,不能表现出来,要弃之如敝履,就算在他看来是傻,也是傻得与众不同,让他保持好奇,看看她到底有多傻。
因为,比起华服珠宝,她更喜欢这个男人。
她倾身爬过去,搂着温冬逸精瘦的腰,下巴搁在他胸膛上,眼瞳似凝成的松脂,冲他温软的笑,“这里离我原来兼职的地方很近,明天我请你吃饭。”
☆、C40
少女花季初识情爱,时常构想着每天醒来的时候,与枕边人睡意懒懒的对视,然后得到一个爱斯基摩吻。可惜,那美好的想象之中不存在,对方是个有起床气的男人。
霜影背对着他,坚实的胳膊横在她肩膀上,如他的呼吸般沉。她无事可干,打量那只手,该圆润的地方不锋利,衔接手背的骨头又像山脊,浮着青色的脉络,一时入迷,她以指尖轻轻地描。
丝丝痒痒的感觉吵醒了他,从脑袋后头传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那只手随即往下埋去,困住了她的腰,箍紧了些,挨着他的身体。
空调温度很低,没有分量的被子底下冒着热气,窗帘遮挡下分辨不出时间的柔光,种种条件,让人想一直睡下去。当然,只要这个男人别把手伸到她的衣服下乱/摸。
为了避开袭/胸的手才躺正,却被他逮住了脸要吻,谁都没洗漱呢,她扭开头,让他的气息钻进了肩窝里。他似抽大烟的瘾者,猛地吸取她肌肤上的味道,解了她的睡袍,翻身就压上她。
男人一通啃咬,胡搅蛮缠,还要剥她的内/裤。梁霜影双腿闭紧,身子往下挪了挪,绵绵的小手抚过他腹肌,找了半天,四处撩火,总算摸到他胯/下的部件,又帮他熄火,一边说着,“……饿了。”
昨夜运动之后,未免惬意,一觉睡到中午,早已腹中空空。
梁霜影整装待发的坐在书桌上,等他刮了青须,洗净了脸再看,皮肤是白皙的,五官是挺俊的,衬衫罩住线条紧绷的身材,戴上不菲的手表,他整了整衣襟,哪还有流氓的样子,又是那个骄矜贵气的男人。
瞧见温冬逸收拾完朝她走来,她脚尖落地,就被一把搂过了腰,对准了嘴巴亲吻。
周六上班的人不多,所以简餐店里空桌多,站在点餐收银台后头的女孩是个陌生面孔,那个十分关照她的老板娘不在。
梁霜影捧着一杯珍珠奶茶,坐在他的对面,昨晚床单滚得突然,化妆品没带身边,今日素面朝天,纯白无暇,仿佛还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温冬逸低下头塞了一大口米饭,只因徒生罪恶感。
但没什么比这种罪恶感,更刺激,若在晚上,又是一记迷魂药。
她自己没动几下筷子,一个劲儿称赞这个鸡腿肉炸得酥脆正好,海带丝炒得咸爽入味,土豆丁也别有风味。那声音像极加了冰块的威士忌,温冬逸听着,也不介意夏季的晌午,坐在一间空调力度不够,电风扇来凑的小餐馆,吃一份价值几十元的快餐。
填饱了肚子,她想问他是几点的飞机,再作打算,却接到了妍妍的电话。
霜影给这个叫妍妍的小女孩,当家教有很长时间,对她家的情况有所了解。妍妍父亲是做葡萄酒进出口贸易,母亲是家庭主妇。与妍妍接触了一段日子,渐渐发现富养小孩的挑剔和娇气,远远不及她的内向。
毕竟是孩童,她很快就对梁霜影敞开心扉,也似找到能够倾吐的对象,妍妍悄悄告诉了她一件事,一件关于她妈妈的秘密——
那日直至回到家,梁霜影心情都难以平复,难怪常常见那位母亲精神憔悴,双眼无神,炎夏也着长袖薄衫,淤青仍留在膝盖和手腕上;难怪再昂贵的保养品,也抹不去对生活的绝望,明白无故的写在脸上,令人害怕。
难怪诸多,梁霜影始终是个外人,唯有如她期望的,装作不知情。
但如今,又是怎样深刻的畏惧,才让一个年纪尚幼的女孩,连妈妈在家中服毒自杀,都不敢打电话给她的父亲,宁愿向一个外人求助。
开门的小女孩,一双该是童真烂漫的眼睛,只剩下惊吓之后的呆滞。梁霜影熟门熟路地跑上楼,见到了横于浴室在地上的女人,她的眼窝乌青,从嘴角流出白沫子,鼻子周围一圈的血,触目惊心。
霜影急着要将人扶起送医院,被温冬逸阻止,跟着见他从容不迫的摸出手机,她才记得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救护车。
抢救及时,她脱离了危险,醒了就开始神志不清的呢喃,整个人直直的躺在病床上,像一块木板,像海中的浮木,没有方向,没有希望。
她的家人赶来了医院,一个个神情紧张,不顾外人在一旁,不问缘由,怨她,怪她,要她息事宁人。原来,这一个个并非她的家人,都是靠她丈夫的钱财而活,是吸她鲜血养着的蚂蟥。
她不是在哭,只是泪腺分泌出的液体,她的神情是那样麻木。
至此,霜影听见她说得最清晰的一句话,是恳切的让她将妍妍带出去。
无知无觉,已经是下午四点。妍妍低头顺目的坐着,安静地玩手机里的游戏,梁霜影望着小女孩发呆。
温冬逸走到她身边,递来两瓶水,“你别多想。”
霜影稍愣的看向他,不明白他所指何意地摇了摇头。
适才她是想着,昨天晚上萝卜说的另一块蛋糕是什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想,包括假如与他建立婚姻关系,会不会落得同样境地。
有多少人能与自己所爱之人白头终老,世情如此,就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温冬逸似有些看出了她的没心没肺,低了眼眸,“算了。”
他摸出烟盒,抿在唇间,打火机清脆的响两声,沉缓的声音随着青烟而出,“……再说吧。”
送她回家的路上,开车的男人寡言至极,脸色隐约透着愠意,梁霜影岂能察觉不到,迟疑了半路,才问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有吗?”温冬逸抬眉,略带笑意的语气很是牵强,“没有啊,我生什么气?”
偏偏撞上个不喜欢刨根问底的小姑娘,说没有就信了。气得他头疼。
宾利泊在街旁,梁霜影下车去买蛋糕,店员忙着装盒打包,她掏出手机扫码付款,恰巧收到俞高韵的消息:「有课吗?」
在她拎起整整两大袋子之前,匆匆回复:「没课。」
坐进车中,安置好经不起摧残的蛋糕,得闲再看消息,他说:「我回珠江了。」
梁霜影愣了一下,聊天页面上又冒出一句:「见一面?」
她指尖在屏幕上悬了片刻,锁了屏,垂下手。
在这一栋住宅楼下停了好一会儿,温冬逸手肘撑在车窗下,没甚表情的看着她,而她目光向着前方,安全带束着小身板,也不准备解开的样子。
“等什么呢还不上去?”他先出声了。
等了半响,等来她的答非所问,“异地恋好辛苦啊。”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知道他几点起得床,几点吃得饭,哪天被别的女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温冬逸笑出了一声,替她解了安全带,“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倒是抱怨上了。”
每周往返于两个城市,需要耗费多少精力,那么讲究的男人,都没时间打理自己,并不是故意邋里邋遢的见她。
梁霜影走神的盯着他,猜不出她此刻的想法,只是下一秒,她撑着座椅垫,向他靠了过来。
呼吸逼近,鼻尖触碰,他没猜到,她主动献吻,不远处响起一声喇叭,多么熟悉的一幕,只差一场彷如心跳的雨。
那一声车喇叭,使她条件反射地转头望去。
这一次,温冬逸握住她的下颌,掰过她的脸来,吻上她的唇。
舌头勾勾缠,仿佛尝到她喝过的旺角茉莉茶,迟了一些,不算晚。
必须缩短他们的距离,她心意已决,从速下车,不忘带走后座的蛋糕,和那些名牌包装袋。留下坐在车里的温冬逸,一时半刻没缓过神。
萝卜踮脚脸贴着门上的猫眼,耶了一声,脚跟未落地,先急急开了门,他眼前是一位将西点店里摆的蛋糕款式,都买了一块的小富婆。
梁霜影抬起胳膊,冲他眨了眨眼,他学起了猿人拍口欢呼。闹出得动静不小,厨房张罗晚饭的万思竹出来一探究竟,严肃的警告着他,“只许吃一块!”
上蹿下跳的小猴子,一下子蔫了,他央求喊了一声,“妈妈……”
不仅是小婶身形一顿,梁霜影也有些愣住。
萝卜很机灵能解世故,却不是个冷暖不知的小孩,是谁捂热了自己,他心里记着,长大要还的,要孝顺她的。
小婶肩膀一松,转过来说,“叫爸爸都没用。”
这话……梁霜影耳朵尖一热,放下蛋糕,拎着自己的东西进了书房。
门一关,她靠着门板缓缓坐下,按亮手机屏幕,还是微信的聊天页面,咬了咬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