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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沈家一日不是完全由沈越做主,她就一日不能光明正大的跟沈越厮守。
她可以不在乎名分,不在乎地位,可是沈越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吗?只怕到时候沈越一冲动,会跟老爷子斗个两败俱伤。
而且虽然沈越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但是她隐约猜到沈越当初会答应沈戴联姻,也是因为老爷子开出了一个让沈越很心动的条件。
能让沈越心动的条件必然不会是名利,那就应该跟其他事情有关。
可是有什么事情是能让沈越甘愿在这场利益结合中做个棋子,也要完成的?
只有是事关沈越妈妈。
想到这里,陆初夏就深深叹了口气,也学着戴席席一样脸朝下的倒在床上。
“我还是让我爸赶紧找到那个世外高人吧。”戴席席把手搭在陆初夏背上,安慰的摸了摸。“不管是帮我们巩固灵魂也好,或者是让我们重新回到彼此的身体也好,快点把这个事情解决掉,不然简直就跟不定时炸弹一样,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引爆。”
没错,根本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会被拨乱反正,各归各位才是当前最紧急的事情。
“要不我回去跟阿越说推迟婚期吧,等你爸妈找到那个高人再说。”陆初夏沉默半晌,说了一个不算主意的主意。
“你的婚期是说推就能推的吗?”戴席席瞪了对方一眼,她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的戴家大小姐,沈家是个什么家庭她会不知道吗?沈老爷子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会没听说过吗?
沈戴联姻从一开始就不是两个小家庭的事情,而是商政军三界的一种强强联合。再退一万步说,哪怕不是沈戴两家,就是普通的有头有脸的人家,也不可能随便更改婚期。
陆初夏不说话了。
就在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猛烈的拍击,门外是陆悦带着哭腔的声音。
“夏夏姐姐,夏夏姐姐,院长妈妈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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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越在会议上说了要重新检讨计划书并且做出修正之后,整个团队都动了起来,所有人都把手上的事情放在一边,专心的重新审核修改招标计划书。
沈越手上也一大堆事情要确认和签字,一个下午忙的跟陀螺似的,连口水都没时间喝。等他终于忙完一轮抬头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光景了
而这个时间,陆初夏竟然还没过来?
沈越的眉头立刻就紧紧皱起来,划开手机界面才看到陆初夏在几个小时前曾经发了一条微信给他,说是陆院长旧病复发,现在人在医院。
看到信息沈越眉头才稍微放松一点,想也不想的拨号过去,结果那边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阿越?”
对面一说话,沈越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陆初夏的声音不对劲。
“宝贝,你在哪里?”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温柔的问道。
“我还在医院,院长还在昏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了方便接电话所以特地跑到楼梯间来,刚才也一直强忍着没有在戴席席和唐墨阳面前哭,结果一听到沈越的声音就坚持不住了。
沈越听到自家宝贝带着哭腔的声音哪里还坐得住,让林轩留在公司继续坐镇,他自己开车飞快赶到医院。
一路上他还一直柔声安慰陆初夏,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过来。
陆初夏知道他在开车后坚决要挂电话,然后自己跑到楼下眼巴巴的等着,她知道沈越肯定很快就会到。
果然不过十来分钟,沈越就已经出现在了医院门口,而陆初夏一个晚上都惶惶不安的心在看到他出现时才算真正安稳下来。
“阿越。”沈越刚下车就被陆初夏抱了个满怀,沈越则心疼的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眶,现用拇指温柔拂过,然后又轻柔的吻了吻。
“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
陆初夏只是抱着他不说话,只有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陆初夏才能感觉到自己有所依靠,有所支撑。
沈越也紧紧的抱着她,时不时轻吻她的头发和额头。
陆院长被安排在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和之前戴席席的那个病房规格是一样的,但是她就没有戴席席那么幸运了。
“情况怎么样?”沈越随着陆初夏来到病房,经过抢救后陆院长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只是还没有清醒。
陆初夏和戴席席守在里面的房间里,唐墨阳则坐在病房客厅的沙发上默默的守着她们俩。
唐墨阳摇了摇头。“应该是转移了。”
只是一句话,沈越就已经明白了。“什么部位的?已经确定了吗?”
“之前是胃的,后来化疗和手术之后的确是控制住了,没想到今天会突然这样。医生说十有八九是转移了,但是到底还没有确诊,报告还没有出来。”
沈越点点头,也明白其实已经可以说基本确认了就是转移。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家宝贝如果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他已经能够基本确定他家宝贝就是【陆初夏】而不是【戴席席】,至于她们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虽然不清楚但是也知道大概跟那场车祸有关。
而陆院长对陆初夏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在她的人生中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沈越又怎么会不明白。
如果这次陆院长能够挺过去还好说,就怕到时候熬不过去,他家宝贝还不知道该怎么伤心。
他想了想,让唐墨阳继续在病房里看着,他先去找了主治医生了解情况,得知转移的可能性高达90%,而且很可能是晚期之后,他给欧阳谦打了个电话。
他记得欧阳谦认识一个在国外这方面很权威的专家,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力把陆院长救回来。
至少要尽量的去延长她的生命。
等他拿到那个专家的联系方式之后就转发给了林轩,交代好去办好这个事情之后才回病房。
结果走到客厅发现唐墨阳和陆初夏都在客厅里,而陆院长的房间门则紧紧关着。
只有戴席席一个人在里面。
“院长醒了,说是有话跟夏夏说。”陆初夏跟沈越解释道,脸上的黯然是丝毫没有掩饰的黯然。
院长一清醒就说要跟【夏夏】单独聊聊,可是明明她才是陆初夏,却也只能把空间让给戴席席。
沈越看到她的表情就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顿时心疼的不行,可是现在又没有什么办法。估计陆院长也不知道外面这个才是正牌‘陆初夏’。
他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背上安抚的摸了摸。“宝贝,陆院长的情况医生跟你说过了吗?”
“说过了。”陆初夏低声说道:“明明已经做了手术,也做了化疗,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转移,院长人那么好,为什么要受这种痛苦。”
对于她的问题,沈越和唐墨阳都无法回答,沈越能做的也只是更紧的抱住她,无声的给她安慰。“刚才欧阳谦给我介绍了一个在这方面很有成就的权威专家,我们把陆院长送到国外治疗好不好?”
陆初夏睁着通红的双眼惊讶的看他。“你刚才去联系的吗?”
“嗯。”沈越宠溺的亲亲她的眼角,他厌恶任何会让她流泪伤心的事情。“我不会让院长出事的,所以,不要哭了好不好?”
不要哭,在我身边永远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第一百一十五 你还是不想知道吗?
病房内,刚刚才苏醒的陆院长脸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
戴席席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睛通红。
“院长妈妈,你还有没有哪里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院长缓缓的摇了摇头,她深深的看着这个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眼里充满了慈爱。
这次入院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不同寻常的虚弱,昏迷之前的剧痛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想,之前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夏夏。”她用了点力回握住戴席席的手,声音因为身体原因而显得虚弱无力。“上一次我问你的问题,你还记得吗?”
戴席席茫然的看着她。
“我那次问你,你要不要知道关于你母亲的消息,当时你的回答是你不想知道。”
戴席席点点头,不太明白为什么陆院长又要重新提起这个话题。
“现在我想再问你一次,你还是跟之前想的一样,不想知道你妈妈的任何消息吗?”
陆院长的话让戴席席有点不祥预感,她迟疑了一下,想到之前陆初夏说这句话时脸上坚决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头。“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是院长妈妈抚养我长大,你就是我的妈妈,没有其他人。”
陆院长笑了。“傻孩子,那个毕竟是你亲生妈妈,你难道不想见见她,不想跟她说说话,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这些年都不来找你吗?”
戴席席坚定的摇头,她虽然还是不太懂陆初夏当初为什么要拒绝,但是她知道在陆初夏心里,是真的认为只有院长才是她妈妈的。“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也不想见一个抛弃过我的人。她选择了她自己的生活,我也可以选择我自己的生活。我有孤儿院,有你,有悦悦,已经很足够了。”
“那如果有一天,院长妈妈也走了呢?”
戴席席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紧紧抓着陆院长的手,像个急需安慰的小孩子一样弯下腰把脸贴在院长的手背上,急急说道:“院长妈妈,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你走了?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有让你有事的。”
“傻孩子,”陆院长慈爱的抚摸着戴席席的头发,轻轻说道:“人生就是一场旅程,总有走完的这一天。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吗?只是我最担心的就是你,我知道你说不想知道你妈妈的情况只是最硬,以前我想着可以慢慢等你接受,可是现在看来,我不一定能有这个时间了。”
陆院长的话让戴席席越听越心惊,她知道这次的病情不太乐观,但是癌细胞到底是不是转移了不是还没有确诊吗?
她强忍着心里的不安和悲痛,尽力安慰道:“你这次只是一点小毛病而已,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再这样自暴自弃,我要生气啦!”
充满了孩子气的话让陆院长脸上笑意更深。这样天真直率,充满孩子气的【夏夏】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自从夏夏一力扛起整个孤儿院之后,就像是在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以前那种孩子气的天真再也没有看到过。
只有在温室里长大的人才能够一直保持这种甜美的天真感,但是她并没有给她的夏夏创造出这样的环境。
陆院长眼神黯然,脑海中闪过一张清秀淡雅的脸庞。
如果当初她没有抛弃夏夏的话,夏夏也许会比现在要轻松的多吧。
“院长妈妈,不许你再说了,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准胡思乱想,现在给我好好休息,不要再说话了。”戴席席拉着她的手不停的跟她说绝对会没事,只是不知道这些话是在说服院长,还是在说服她自己。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陆院长收回思绪,笑着拍拍她的手。“夏夏,我房间床底下有一个小木箱,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