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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女士挂了电话,叶海伊才试探性地开口,“妈,是谁啊?”
“哦,一个很厉害的玉雕师傅也是赌石地行家,隐退了好多年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说要拜访我一下。”
除了刘老还能是谁?
叶海伊不动声色地给了张琛安一记暗示,张琛安轻呼一口气,“妈,那个……刘老说要来我们家?”
“嗯,他说有几个好货想放到我们这里卖,怎么了,你们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不是,我就是好奇啊,就刘老一个人吗?我记得刘老年纪挺大的,墨西哥的生意都不怎管了,怎么……”
确实很奇怪,白女士抿了一口水,“算了,见见再说吧。”
这下张琛安和叶海伊都慌了,刘老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的,要是邵璟也来了,见面该是如何地尴尬,“那个,妈,刘老是邵璟的外公。”
叶海伊还是说了出来,为难地对上白女士怀疑地眸子,“琛安也知道。”
张琛安的点点头,“我们十一的时候去过刘老在A市的农场,他还记得我,也问过您和爸的事情,我当时忘了和你们说了。”
白女士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回了句,“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避的。”
叶海伊原本是打算先在外面找个酒店住几天的,她不想和邵璟碰面,真的一点不想,可万一邵璟在墨西哥城待得不是一两天呢?躲几天还好,躲个把月甚至半年是不实际的,更何况她和墨熙的婚礼……
叶海伊揉揉眉心,痛苦地闭眼,总是要说清楚的,她欠邵璟一个解释,他能从A市追到墨西哥城,大概是不会和叶蓁订婚了。想到这里,她就难受地很,连各自安好都做不到,他说过的,就是下地狱也得拉着她一块儿。
“小伊,你要是不想和他见面,我安排……”
“姐,还是说说清楚吧。”张琛安突然开口,眼底满是担忧,“躲避不是办法的。”
叶海伊无力闭眼,小声地嗯了声。很快就到了别墅。白女士先抱着谷谷下车,张琛安让保镖把还在昏睡中许墨熙抬进去,叶海伊打开车门,刚伸出一条腿就对上了那人,明明才分别了三天,却恍如隔世。
一眼万年,你在看那人的时候,偏偏他也在看你。
叶海伊慌乱地收回目光,手忙脚乱地下车,可刚才被许墨熙枕地太久了,腿早麻了,一踩到地上就是钻心地疼,“嘶——”
眼看就要直接坐到地上了,身子一轻,鼻尖萦绕着那熟悉的气息,整个人被按在他的胸腔,那强有力的心跳,咚——咚——咚,每一下都能引起她的共鸣。
我曾想过千万种我们相见的场景,唯独没有这样的,重逢来的那块又那么平静,就好像,我们不曾分开过,我也不曾对你说过那些伤人的话。
可是,机场上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唤还那历历在目那么地清晰,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只能抱着熟睡的谷谷小声抽噎。
邵璟,我真的好想你。
“没事吧?”邵璟声带受损,不是一两天就能恢复过来的,三个字,千回百转,辗转绵长。
叶海伊快速回神,拿手撑在他胸膛,正要推开他就听到他闷哼了声,才想起他的胳膊,“你的胳膊……石膏呢?!”
邵璟对着她晶亮的眸子,定定得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拆了,太丑。”
叶海伊神色一变,刚要说他胡闹,却突然跟着笑了,“哦,邵先生,你可以松手了。”
“你叫我什么?!”
叶海伊没有回答,因为白女士已经发话了,“你们怎么照顾瑜小姐的?还不去扶一把!”
佑火已经走到叶海伊的身边,叶海伊狠狠的心,退出了他的怀抱,扶着佑火,朝邵璟点点头,绕过他走了。
邵璟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定在当场,好半响回不过神来,张琛安有点看不下去,拍拍他的肩膀,“先进去再说吧。”
邵璟的脸色实在难看,大概是希望多大,落差就有多大吧,紧握地拳头就松开过,一遍遍告诉自己:等把人带回家再收拾,现在不能发怒不能发怒……
回到客厅,刘老正坐在沙发上,身后也跟了三个人。刘老一直把她当做孙媳妇,她也习惯叫他外公了,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说不愧疚是假的,想装作不认识也行不通。
叶海伊也就愣了两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就回神了,朝刘老笑笑却没有再上前,“刘老。”
“海伊丫头以前都是叫我外公的。”
叶海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大概她和邵璟热恋的那段时间,从未想过自己最后竟会和墨熙结婚吧,闹出这么一个乌龙,也是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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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踩着尊严求娶
“刘老抱歉,我和邵璟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刘老悠悠得放下茶杯,“海伊丫头过来坐,我们好久没聊聊了。”
他们还能聊什么?叶海伊也清楚自己做得不厚道,有必要给一个说法,可她该说什么,或者说还能说什么?
“刘老,小伊今天有点不舒,改天让她陪您聊吧,我们先说说那几件货。”白女士抱着谷谷进来,脸上端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把揉着眼的谷谷放到她怀里,叶海伊这才发现谷谷刚才哭过,眼睛湿漉漉的。
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朝刘老微微鞠躬,便抱着谷谷上楼了,邵璟进来的时候电梯门刚合上,叶海伊明知他进来了,却垂着脑袋,没再看他一眼,不敢,而非不愿。
“邵少也坐吧。”白女士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有什么事我们一次性说清楚。”
邵璟收回视线,在那沙发上坐下,一句话便是,“伯父呢?”
“在医院,邵少这次来不会是为了小伊吧?”
张琛安是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他宁愿回书房工作也不想在这饱受煎熬,可偏偏少不了他,只能万般不情愿地在白女士的身边坐下。下一秒就朝刘老腼腆地笑笑,“刘老什么时候来的,酒店订了吗?要不我们先派人送您去休息,什么事等明天再谈也不迟?”
白女士扭头看了自己身边的儿子,神情有些不悦。
“很快的,说完再去休息也不迟。”刘老虽然也一直笑着,可气势有些强硬,多少带点压迫。
邵璟突然站了起来,先朝白女士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伯母,我知道我有些是做法令您和伯父失望了,可我是真心喜欢小伊的……”
“我们连请柬都发出去了,两周后婚礼,如果现在悔婚或者换新郎,你想让别人怎么看待我们张家?”白女士直接截住了他的话,有些事一旦说出来了,拒绝就不容易了,虽说邵璟这个小辈不足为惧,可刘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邵璟原本紧绷的身子明显颤了颤,他想过白女士拒绝自己的百种理由,唯独没想到会这么急,也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悲恸的,邵璟一时没接话。
“伯母,所有的损失和名誉方面我愿意个人……”
白女士抬了抬手,“邵璟,我还让你进来,是看在刘老的份上,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而且婚姻不是儿戏,这也是小伊亲口答应的。你很优秀,如果小伊和墨熙的不是连结婚证都领了,我也愿意给你机会,但是都这样了,为了你们大家都好,还是不要见面了。”
“伯母,您说什么?”邵璟艰难地开口,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什么结婚证,他们才分开几天,叶海伊就和许墨熙领证了?!是在国内领的,还是在墨西哥?
他为了叶海伊可以放弃所有原则,为了和她复婚付出了多少努力,她竟然就这么轻易都把自己嫁出去了?!邵璟觉得干干的喉咙有些难受,好像轻声的咳嗽都能把那一直压抑着的鲜血给咳出来一样。
白女士却没再看他,而是看向一边岿然不动的刘老,“刘老,您几天来要是为了这事的话,我很抱歉,我也不希望因为我们的私事影响到彼此的合作,当然,我好不容易找回小伊,自然也舍不得她受委屈联姻的。”
如果说早点知道邵璟是刘老的外孙,还是刘老在墨西哥这边生意的接手人,她会改变主意吗?应该也不会,她希望小伊找一个能帮衬家里却不需要多大背景的人,她婚姻美满,但在这个圈子里见识过太多少年夫妻,青梅竹马在男人发达后在外面养小情儿的事。
她不希望女婿太强,以后小伊别欺负了他们却只能忍气吞声。
刘老轻笑,撩了一下眼皮,“许墨熙能做到的事情,邵璟也能做到,不就是颜面问题吗?我刘老愿意豁出老脸去这些人门前赔礼道歉,如何?”
这下不仅是白女士,就连一直在缩小存在感的张琛安都抬头了,眼底全是震惊,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把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刘老在玉雕界的名声响当当,只要和玉石有点关系的,对他都是格外尊敬的,这次竟然为了邵璟,恳请赔礼道歉,是太看重邵璟还是对她姐姐很满意?
保镖把许墨熙送到卧室就下楼了,他就那么醉醺醺地躺在床上,身边是趴在床上撅着小屁股的谷谷。叶海伊总不能让许墨熙就这么躺着,她虽然心里很乱,也明白楼下会谈什么。
可没有下楼的勇气。
“小伊……”墨熙翻了个身,因为是因为身上紧绷的衣服不舒服,剑眉紧皱着。
叶海伊无声地笑笑,跪在床上替他脱去西装外套,解了外套,终于看到他隆起的眉头松开了,墨熙不习惯穿西装,以前做研究的时候一般都是白衬衫黑裤子外面再套一个白大褂。
你看,墨熙为了她抛弃喜欢的工作,为了她学会尔虞我诈,为了她改变自己的习惯,所有的委曲求全全都是为了她和谷谷。
她答应过墨熙一次求婚,然后食言了,那对戒指墨熙留着。而这回,在她家内忧外患的时候,不计后果地挺身而出,昨天经过他房间的时候,还见他伏在桌子上一张张地写请柬,凌晨三点,他还未睡,写请柬的时候嘴角上扬。
那时候她就在想,墨熙是真的喜欢她的吧?像以前她喜欢邵璟一般,那么深深地喜欢着,一想到结婚就暗暗窃喜,不知疲倦。
她眼睛包着泪,一遍遍地吸气才没叫自己哭出来,如果注定要负一个人,就负他吧。
叶海伊收回毛巾,看着已经翻过身的谷谷,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谷谷,对不起。”妈妈不会和爸爸在一起了,对不起。
她突然转身就要离开,手腕突然被拽住了,她走的太急,墨熙虽然看着很文弱,但也是成年男子,手劲大得很,叶海伊直直得撞到了许墨熙的胸膛上,就听到一声闷哼,她撑着手抬头,一眼就对上了许墨熙那黝黑深沉的眸子,“撞疼了吗?”
“没……没有,你觉得怎么样?头还昏吗?”
许墨熙摇摇头,却没有松手,“你怎么了,哭过?”
“没啦,你再睡会吧,谷谷陪你睡。”
“小伊,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刚才好像听到邵璟的声音……”许墨熙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