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海伊的笑容一凝,她差点忘了,当时一设计好,她就巴巴地拿给墨熙看了,而墨熙的记忆力亦是出了名的好。
“改了一点,你不会生气吧?”
“你不改我可能会生气。”
叶海伊龇龇牙,没有过多的解释。
白女士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看上手机的,见他们出来了,立马站了起来,“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指挥着下面的人把东西装好,又和老师傅的女儿商量当天结婚的相关事宜,叶海伊在一旁听着,发现自己刚才的担心还真是多余,白女士早就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了。
“那我们先走了。”白女士呼了口气,眼底有些疲惫,“就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我送送你们。”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女士也没推辞,走在了前面,叶海伊和许墨熙跟在她们的身后。
经过波爷和老师傅身边的时候,白女士特地停了下来,朝老师傅微微颔首,“这次麻烦你了,不胜感谢。”
老师傅微笑着摇头,粗布灰白色衣裳,一头白色的银发梳地一丝不苟,脸上的棱角被岁月磨得只剩下慈眉善目,原本就没仔细观察过老师傅的外貌,现在一看,越发地亲切了。
叶海伊拽了许墨熙一下,朝她鞠了个躬,“老师傅,多谢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他们家仗着有财有权,用了强硬的态度逼着八十岁高龄的老人家重操旧业,虽然不可能整件嫁衣都是她一个人做的,但是逼迫别人就不对。
“原本我是拒绝,”老师傅示意自己受了这份感谢,“我已经十来年不做衣服了,尤其是还是带了图纸来的,不过挺好的,这两身衣服很适合你们,反正我也没怎么辛苦,又收了你们一大笔钱,这事就揭过。”
叶海伊抿了抿唇,乖巧地点头,“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去吧。”
心底蓦然一松,连走路都轻快了许多,就连和波爷的目光对上,她也能弯唇笑笑。但是如果她知道自己这个笑容会让别人误会的话,她宁愿哭也不要笑了。
“叶海伊。”
她都没转身,胳膊就被人拽住了。叶海伊微怔,随即不解地看着他,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打交道,但以前波爷只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从来不会动手动脚的,叶海伊低头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甚至还有点粗糙度手,不动声色地挣开。
“什么事?”
“我送你的礼物你还没拿。”
叶海伊朝白女士投去求救的目光,她不记得波爷送自己什么礼物啊?难道是刚才进去换衣服的时候他通过白女士的手送的?
许墨熙把她护在了怀里,抢先在她前头说道,“无功不受禄,再说我未婚妻和波爷您也没熟悉到那个地位。”
波爷冷冷地扫了他一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如果说刚才叶海伊还是迷糊的,现在就是怒了!她这个人很护短,绝对忍不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人被欺负,而保护墨熙俨然成了一种条件反射,“那我这个当事人总有资格说话了,多谢您的厚爱,可不管是什么,我不要也不稀罕!”
“呵,”波爷把拐杖递给身边的人,拍了拍手,“你会喜欢的。”
声音刚落,就有人推着衣服架出来,一件有一件旗袍,琳琅满目,“你穿旗袍会很好看。”
叶海伊屈指挠挠额头,真的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拉着墨熙的手往外走。
“叶海伊,你不收下,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就不想让别人高兴,比如说邵璟,比如说你那个还在病床上的老爸。”
急匆匆的脚步声渐渐没了,叶海伊偏了下头却没有转过身,“是不是,我收了这些东西,你就痛快了?”
“你要是敢扔了,我会更不痛快。”
“如果我收了波爷的东西,不会被要求做什么吧?”
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波爷沉沉地笑了两声,“叶海伊,我想要算计你,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多功夫。”
“那就好,希望波爷说话算话。”
波爷接过那拐杖,轻轻地擦拭着,似乎很满意叶海伊的上道,愉悦地嗯了声。
“那好,这几件旗袍我都收下了,多谢。”看着波爷使了个眼色,站在衣服架子旁边的人立马开始打包,叶海伊扯了扯嘴角,给了白女士一个安抚的眼神,“既然是我的东西,我送给老师傅波爷也不会生气吧?”
擦拭的动作突然停了,但下一秒又继续,“叶海伊,这么特立独行,真的好吗?”
“你管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跟白女士出去了,就是上了车还觉得气不过,“简直有病!”
“还好你没收下那旗袍。”白女士松了口气,他们张家以前和波爷不熟络却也相安无事,但只从小伊回来后,他似乎……白女士不敢多想,反正小伊就要和墨熙结婚了,波爷这人虽然行事乖张,却还没恶劣到抢别人老婆的份上。
做了几个深呼吸,叶海伊觉得好受点了,“收了会怎么样?”
“他说过,只给母亲和小姨,还有自己女人送旗袍,刚才我瞥了眼,那里至少有十多件,那种料子都是特定的,每一件价格都不低。”
叶海伊撇撇嘴,一脸的不屑,“现在看到他都觉得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白女士突然笑了,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至于吗,不过不用担心,妈妈保护你。”
“不用,墨熙可以保护我的,对吧墨熙?”
许墨熙收敛了神情,很郑重地点头,“我会的。”
刚才的小插曲叶海伊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以后尽量避开波爷,那些酒会舞会什么的让别人参加,她就公司家里两点一线,肯定不会和波爷遇到的,那也就不会有事了。
可惜,事情永远都不会按着你以为来。
那几件旗袍波爷果然送给了老师傅,走的时候也和来时一样,直到到了车里,他才沉下脸。
车上的另外三人大气也不敢出,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恨不得把自己当成空间。
波爷把玩着拐杖的把手,啪嗒一声,竟把把手给拔了下拉,又是几声响,他的手里就多了一把精致的银手枪,对着身边的保镖比划了下,“你说,我该怎么教训那不服管教的丫头,嗯?”
“波波波……波爷!”人高马大的保镖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到波爷可是真的会开枪的,他绝对没在和自己开玩笑。保镖喉结滚动,吞了下口水,“那个,找张家老太太,她最识时务。”
“嗯~好主意,可惜,你还得……”死。
保镖连忙握住了他的手,连带着把那把银手枪握在了手心,“波爷,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可以办好的,我保证我发誓!”
“发誓?保证?”波爷突然笑了,粗噶的笑声在这密闭的环境里是那样的刺耳,“你保证了,还把人给我跟丢了,一个女人,还大着肚子,你都没给我盯牢,现在又说一通废话,你是觉得我心肠太好了吗?”
他轻轻松松地收回了手,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条洗得发白的手帕,慢慢擦拭着,那虔诚的模样,倒更像在朝拜,“唉,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心肠太好了,先饶了你吧。”
保镖松了半口气,正要感恩戴德一番,就听到他悠悠地开口,“但是,我身边从不留无用的人,你另谋生路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车子就利落地停了下来,车门哗一声开了,保镖只是愣了一秒,立马跪下来求情,“波爷您就放过我,我不能离开您……”
“吵。”
原本和他坐在一块的保镖一把捂上了他的嘴,直接把人推了出去,车子扬尘而去。
被波爷放弃的人,结局会比死还糟糕,波爷在墨西哥城的势力有多大,得罪的仇家就有多多,巴不得他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可惜这么多年,从没有人能真正弄死他,波爷就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他这些替他卖命的人,明知道跟着他随时可能被放弃,然后被波爷的仇家抓去拷问直至死,仍然不敢背叛他。
那会比死还要惨烈。
不过庆幸的是,波爷对那些有用的人也向来大方,跟他的人只要满十年,接下来一辈子都不用愁了。而退下来的人可以自由安排,波爷都不会干涉。只要他们还在墨西哥城,只要波爷还在,就永远受波爷的庇护。
“人应该在邵璟手里,给我盯着航班,可以的话把人截住。”波爷拆了手枪重新装到拐杖上,现在又只是拐杖而已。
“是。”
“还有,只要是有关叶海伊和邵璟的事情,全都向我汇报。”
“是。”
一句废话都没有,波爷终于满意了。
**
回家之后,叶海伊还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和爸妈说邵璟想见谷谷的事儿,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但关键是她也没办法保证自己能真的瞒得住。
“姐,你都把我给绕晕了,试件婚纱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张琛安下班后就去了医院,现在才回来,累瘫在沙发上还得遭受叶海伊的视觉折磨。
“我有心事。”
“嗯。”张琛安撩了一下眼皮,“波爷那里我来解决,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墨熙带着谷谷待在楼上,白女士现在都在医院睡了,几个佣人也回房间了,现在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他们两个,叶海伊一咬牙,决定对张琛安坦白了。
听完之后张琛安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所以你的决定?”
“虽然谷谷的抚养权归我,可我总不能拦着他看女儿吧?”叶海伊鼓着嘴一脸纠结地看着他。
“你能保证邵璟只是见见谷谷这么简单吗?”张琛安把搭在沙发背上的叫放下下来,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他是想破镜重圆,是带着目的的,还有,我们家不和普通家庭一样,现在除了我们几个知情人,别人都以为谷谷是许墨熙的孩子,而爸妈的意思是将错就错,你和墨熙的婚礼在即,又被曝出这些事怎么办?”
叶海伊重重地垂下脑袋,叹了口长气,“我知道了。”
“该果断的时候不果然,做了决定后又后悔,说的就是姐你这种人。”
虽然张琛安说的都是事实,连她自己都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其实……我也没有后悔啊。”
“哦,我信了。”张琛安翻了个大白眼,“除非许墨熙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不然你们的婚礼都得如期举行。爸他真的受不了一点刺激了。”
叶海伊默了默,“我知道了。”
“还有,许墨熙明天得跟着李秘书去缅甸,来回至少得一个星期,他回来的三天后,就是你们的婚礼,时间会有点赶的。这是爸的意思,爸蛮看好许墨熙的,有意培养他,就当前来说,我们算是互利互惠,你也别老觉得自己欠他了。”
张琛安捏捏眉心,坐直了身子,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口水,“然后你也不用整天都待在公司,吃了午饭去溜一圈就是了,反正暂时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做做样子,把剩下的时间用来陪谷谷和爸妈。我说了完了,你还有问题吗?”
叶海伊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可慢慢地举起手。
“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