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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门的时候右手还掐着眉心,又是商战又是下暗手的,这几天他也没休息好,所以见到邵璟的时候,直接往后弹了一了大步,动作大的都惊动了房间里的人。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
“姐……姐夫。”
邵璟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启薄唇,“你操心太多了。”所以见着人都会害怕。
张晨那揉揉鼻子,可不是嘛。
“我我就在里面,姐夫你进去吧。”他知道邵璟舍不得也不敢凶叶海伊,可这不代表他就不敢凶自己啊,张琛安缩了缩脖子,“我姐就是善良,通心情泛滥……”
“我这边布置地差不多了,剩下的就靠你了。”
张琛安愣了愣,神色也跟着凝重了几分,“我明白。”
邵璟进门的时候,叶海伊躺在床上,修眉紧合,他够了下唇角,在她身边坐下,抬手插到她的发顶,轻轻按着。
叶海伊睫毛颤了颤,犹豫了两秒,决定继续——装死。
“我像你保证,尽力保证他安全。”
这下不只是睫毛颤了,叶海伊娇躯一震,知道继续装睡对自己绝对没好处,只好悠悠地转醒,“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谁让我的海伊博爱又善良呢。”他自嘲的笑笑,偏过了视线,“哦对了,下次也别跟我说什么爱完完全全的占有了,我听着怪别扭的。”
叶海伊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可惜她现在就是只翻了身的乌龟。垂死挣扎了半天也依然无果,偏偏邵璟也是个狠心的,愣是不搭一把手。叶海伊丧气地躺了回去,扁着嘴,眼底氤氲着薄薄的水汽,“人家肚子里还有你的宝宝,你救忍心这么对人家吗?”
“忍心,得很。”
叶海伊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见他真的不搭理自己,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台阶下,“我只是想你抱抱我,我们两天没见面了……”
她似乎听到邵璟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气声,然后后背多了一只宽厚的手掌,她就被轻轻地托了起来,邵璟立了个靠枕让她靠着,“我等下就得要,这几天都没办法过来,除了我琛安还有妈,不管谁来找你,都不准见,更不能开机,懂吗?”
他少许以这样凝重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叶海伊咬了咬唇,重重地点了下脑袋,“明白,你也小心。”
“呵,以为你关心那个小竹马呢。”
“谁有老公重要呢,”叶海伊厚着脸皮想要去抱她,结果肚子太大,邵璟嘴角抬了抬,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叶海伊蹭了蹭他暖和坚实的胸膛,“墨熙出事了我会难过……”
邵璟又是一声冷嗤。
叶海伊假装自己没听到,“但是你有个万一,我都不想活了,可你看,我们还有谷谷还有小宝,我又不能真的不管他们,”她突然抬头,殷切地看着他,“我不想像妈妈那样,你答应我,一定平安回来好不好?你说过跟我一起等小宝出生的。”
她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必然万分危险。相较于成败,她更关心他们的安危,“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过来好久,他听到从头顶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嗯”,似乎还带了哽咽。
邵璟还是走了,叶海伊心中不安,又无所事事,只能翻以前的相册,为了她的安危,这附近的几个房间都是断网的,就怕被倪玄波给定位了,虽然他现在应该也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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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邵璟这回还真是给逼急了。”倪玄波摆摆手,没让侍者倒酒,而是自己给对面的男人满上,“你说,这次能不能彻底打垮他呢?”
对面的男人抬头,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你又几成把握?”
“九点九成。”他就是这么自信。
换做别人听到这话肯定要笑了,可许墨熙依然端坐着,面无表情,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嫣红和惨败交接,看着格外地吓人,可两人都浑然不在意,“你说,这回你帮了我,以后叶海伊该怎么分呢?你睡一晚我睡一晚?”说完自己就嘎嘎地笑了起来。
许墨熙拧了拧眉,定定地看着他,神色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小伊不是物品。”
“嗬,我知道啊,一个人嘛。”倪玄波毫不在意地说,一个求而不得的人,还不如一件物品的。想到她看自己时那厌恶的目光,他就心口那儿丝丝地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有把那不识好歹的人按在身下狠狠地蹂躏,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许墨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菜不说话。
喝了不少高度数的酒,倪玄波有点渴了,换做平时一定会让佣人或保镖去倒水的,偏偏今天,他格外地想折辱许墨熙一番。
他这辈子最恨或者说嫉妒的两个男人,一个邵璟。他得到了叶海伊,另一个是许墨熙。呵呵,连许墨熙都比他强,好歹叶海伊看到他不会满脸厌恶,可明明是他暗暗中守护开花的小花,为了到了最后竟被别的臭男人给摘了呢?
“你,去给我倒杯水!”
许墨熙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醉了。”他在称述一个事实。
倪玄波打了个酒嗝,“醉?我倒是也想啊,给我倒杯水来,不然我再揍你一顿!”
这时候半醉的倪玄波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偏偏许墨熙没有那个耐心惯着他。他的眼底有一抹亮光一闪而过,快得无人看到。一言不发地走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凉水,还特地不动声色地晃了晃。
“你的水。”
倪玄波抬起头来,眼睛微红,身子一仰一仰的,突然咯咯一笑,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你会不会给我下毒啊?”
第六百零八章 玉石俱焚
许墨熙冷笑了声,端起杯子就往嘴边送。
“哎……你喝了我喝什么,我可不要喝你的口水。”倪玄波痞痞的笑着,就像看到他吃瘪,也不想想他自个儿这幅模样,俨然一个吃醋的中学生。
许墨熙放下水杯,抬了抬下巴,脸上分明写着“那你想怎样”,倪玄波再次咯咯地笑了,把酒杯里的酒一干二净,“给我倒点,还有,你先喝。”
他分明是刁难,许墨熙面色平静地受了,心底没有一分的屈辱,反而是无法形容的狂喜,太好了,终于让他等到这天了,就让他最后替小伊做一件事吧,反正他的死活,这世上关心的也就她一人了。
见许墨熙喝光了杯子的水,倪玄波才收回视线,慢慢地喝了两口,然后全喝了进去。
放下杯子,他突然蹙紧了眉毛,那是连他都无法忍受地痛苦,明明许墨熙也喝了,面色也扭曲了,可他却是笑着的,“你!……”
“你没猜错……我下毒了……”他笑了下,扶着桌子缓缓蹲下,浑身都僵硬的,心底却莫名地轻松。
倪玄波想要拔枪,手颤颤巍巍地摸索到衣服口袋,突然剧烈的咳嗽,心脏都绞到一块了,四肢开始发青,已经有保镖注意到这里了,那混乱的脚步声,一踏一踏的……他仿若看到那张明艳的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玄波,你就不能放过我妈?”
放过你?这回是真的不得不放手了。
许墨熙一直在摸口袋,好一会摸出一个纸团,颤颤巍巍的送到嘴边,终于支撑不住,口吐白沫。
佑火来的是最快的,她没看不知已经死了还是昏迷的倪玄波,捡起地上的东西打开硬是倒到许墨熙的嘴里,“我叫了救护车,你坚持住!”
许墨熙想对她笑笑的,在弥留之际还能感受到他人的善意,他抱着必死之心去做这些,却在刚才突然心生悔意,活着看着她也好,谷谷还没长大,他想看着谷谷长大,那个萌萌的,像极了她的小姑娘……
眼底的黑色越来越浓重,直到把他整个人都被淹没了,化不开的黑色,怎么也撕扯不开。
……
“消息可靠?!”
佑木神色凝重地点头,“佑火传来的,现在已经在医院了,医生诊断三氧化硅中毒,抢救无效死亡。”
邵璟跟张琛安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看到深深地惊讶,邵璟拧了拧眉,按住额头突突直跳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裂的血管,“那许墨熙呢?”
他可忘不了叶海伊的阳奉阴违,现在他又做了这样的事,呗叶海伊知道了,还不心疼愧疚死?
“还在抢救,警方已经介入,不过波爷的人都在,怕是……”
“你带人先去把他保护起来,剩下的再等吩咐。”
佑木应了是,然后愣了林,貌似他不是邵璟的手下吧?
此时张琛安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朝他摆了摆手。
办公室就剩他们两人了,前半个小时他们还如临大敌,在商量着怎么对付倪玄波,让他一辈子也翻不了身,才过了三十分钟,就被告知他们苦心经营所对付的敌人,已经死了,还是以一种简单粗暴的办法被毒死的。
这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词语形容。
“姐夫,现在怎么办?”
“先去医院,还有……瞒着叶海伊。”他大概清楚许墨熙用了什么法子,无非是以命抵命,偏偏如此极端轰烈,让人无论如何也忽略不得。
张琛安的拳头攥了攥,忍不住感叹了句,“真怕他就这么死了。”
这样许墨熙在她姐心里,怕是要留一辈子了。
邵璟显然也想到这个了,脸色阴沉地可以滴出墨来,就知道那个许墨熙不是个省心的,想要做她心头的朱砂痣,也看看他同不同意!
急诊病房门口
“邵璟,”顾允跟刘开阳匆匆赶来,他们远打算明天就走的,结果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还未大展宏图,倪玄波就把自己作死了,真的令所有人大跌眼镜,“你说他不会不会诈死啊?”
顾允不悦的抿了下唇角,凉凉地斜了刘开阳眼,等这家伙会说话了,母猪都会上树了。
“警方验过DNA,死亡时间在三小时之内,应该错不了。”
“那许墨熙呢?”
邵璟的脸彻底黑了,刘开阳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我就是随口一问。”这不是被震到了嘛,谁会想到倪玄波就这么死了呢?
“现在我们的事情是,收集证据,起诉倪玄波。”
“啊?这不是人都死了吗?怎么还……”
“你少说句话会死吗?不会就闭嘴!”顾允抢在邵璟开口前呵斥道,刘开阳撇了撇嘴,当真没再说话了。
邵璟心情不好,脑袋也嗡嗡直响,比起许墨熙就这么死去更糟糕的一种情况是,他半死不活的吊着,让海伊心存愧疚跟感激。
“瞒着太太,这事谁透露给太太,就别想在墨西哥待下去了!”
白女士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精致的眉毛隆到了一块,“许墨熙他……”
见是白女士,邵璟语气没那么冲了,可脸色依然不好看,“昏迷,医生说器官衰竭地太厉害,就是能醒来也活不了多久。”他面无表情的复述,就好像许墨熙的死活对他来说就跟只小猫小狗似的。
白女士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我去打个电话。”
她没故意避开邵璟,所以他也知道白女士去找医生救许墨熙,不管怎么说他是为了璧髓,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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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响,白晴手里的盘子碎了,瓷片摔得到处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