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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头雾水,轻叹口长气,也不知道刘开阳怎么了,顾允应该不会为难他吧?一低头就看到床上的汤水,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身上的各种味道,真叫一个销魂啊。只是现在不是挑剔的时候,有命活着出去,她一样要让顾允也体会下自己所受的罪!
刘开阳拎着一个水桶过来,上面还冒着热气,应该是热水,放下水桶就看到她肿的老高的脸颊,“你还好吧?”
“还行,活着。”
“抱歉,我说好保护你的,结果……”
“我已经很感激了,真的,”她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话题,更不嫌自怨自艾,“这热水拿来做什么的?”
刘开阳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这里条件不好,只能找到热水,我看你也不好受吧,放心,我就在那里,你自己擦一下,好歹舒服点。”
叶海伊惊讶于他的体贴,印象里刘开阳这个熊孩子傻乎乎的,根本不懂得照顾人。但她确实想擦一把了,身上什么味道都有,而且她是顺产,身下恶露不止,血腥味只会越来越重。
叶海伊咬了咬唇,“能不能帮我买包卫生巾?”
“卫……卫生巾?”
叶海伊点点头,她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也没指望刘开阳能出得去,但至少他认识顾允,叫顾允的手下去买也行的,只要他手下肯。
刘开阳无意识地吞了下唾沫,艰难地点点头,又把地上的纸袋捡起来,“这睡衣是我的,没穿过,你先凑活着换下,水快冷了,你动作快点。”
“就在这里吗?”叶海伊环顾了圈着七八百平米的球场,哪怕没有人,让她在这脱光了擦身体也很考验她的羞耻心。
“这里只有两层,楼下有房间,不过……”
“你抱我去洗手间行吗?”
刘开阳愣了愣,点头答应了。叶海伊穿得实在少,抱起来也轻轻地,明明刚生完孩子,该胖的人,却瘦的轻飘飘的。刘开阳把人放到马桶盖上,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去把桶拎来,你随便擦把就好,本来月子是不能碰水的……”
“再说水真的就凉了。”
刘开阳像是突然想起,一溜烟地跑了,但过了好一会儿才拎着桶进来,“我重新打的,我在外面守着,你快点。”
叶海伊看着热腾腾的水蒸气,睫毛颤了颤,“谢谢你开阳。”
她没有问他更多的事情,比如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比如前天晚上她生小宝的时候他有没有在……她实在不想去怀疑身边的人,这个唯一可能帮自己的人。
就剩她一个人了,叶海伊连站稳都困难,好不容易脱下身上脏衣服,拧了热乎乎的毛巾擦身上的污秽,她记不得生小宝那时的事情了,只是知道按着医生的指令使劲,好不容易生下来,她连一眼都没看,就昏过去了。
卫生间没有暖气,她冷的要命,一桶热水还不足以温暖她的全身,好不容易擦了便,桶里的水都被染红了,氤氲出的水汽也带着血腥味。
没有卫生巾,没有内衣内裤,叶海伊只好用卫生纸垫着,换上了那大好几个号的灰色睡衣,还好是纯羊绒的,穿着也不冷。
听不到里面的水声了,刘开阳敲了敲门,“海伊,你好了吗?”
“唔……好了。”她看着那一桶脏水发愁,想把它倒到马桶里,却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直接倒在地上更糟糕。
刘开阳拧开把手进来,第一眼也看到了那桶,白皙的面庞微微泛红,没等她答应。刘开阳就把人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回去,坐月子最不能着凉了。”
这个论调,这个公主抱,叶海伊突然好想好想邵璟啊,要是他在,肯定不会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的。
等她坐到床上,才发现床单被子都换了,被窝里暖暖里的,原来放了两个热水袋,对上她的视线,刘开阳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下面抱的被子,失望房间里的,你凑活着用用。”
“顾允不会为难你吗?”她到底还是问了出来,眼底带着他所熟悉的固执,“你怎么会在这?”
“那天不是看到你哭着跑了,其实邵璟他只是被下了药,我给他叫了医生,他让我出来找你,结果我刚出来就看到你们被塞到车里,我也被打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既然要放手,那就在她心里留个好印象吧。
趁他真的愿意放手的时候,对她好一点,帮她多一些。
“那米娅呢?”
这个刘开阳还真不知道,如果在这里就更好了,至少有个人能照顾她,“我去问问。”
“等等,邵璟来过这里抱走了孩子,为什么……”
“当时我们被带走了,这里只有孩子,邵璟猜不到我们会重新回来。”
叶海伊突然垮下了肩,也对,邵璟肯定想不到他们还会折回来。不过小宝没事,她也放心了,至于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吧,她总觉得顾允背后还有大招。
刘开阳不希望她想太多,扶着她小心躺下,“你还饿吗?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叶海伊摇摇头,她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还是别折腾了。
“你现在需要营养,”刘开阳懊恼地皱眉。“我等会儿去找找,给你煮几个鸡蛋也好,你早点恢复,对我们就越有利。”
她知道刘开阳说的很多,便没有拒绝,“你自己小心。”
“没事,顾允还不至于杀了我,不过你也太冲动了,咬了他一只耳朵……”连他也不知道顾允究竟想怎样,自然也没把握能在顾允盛怒的情况下确保她的周全。
叶海伊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在他手心里写着:你的人一定会来吗
那麻酥酥的感觉,像是一股电流,从掌心传递到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刘开阳脑子一片空白,心底却痒痒的,像是有人拿了把小刷子,挠了挠。
他吞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地点头。叶海伊终于方希心里,再等两天,只需要两天,她就能全须全尾地离开,到时候,定叫顾允好看!
“早点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就上来。你现在别乱走,尽量保存体力。”他顿了顿,突然很想揉揉她那软软的头发,握了握拳,硬是被他忍住了,“凡事多忍耐,激怒顾允对我们没好处。”
道理她都懂,可当得知小宝被顾允闷死的时候,别说理智了,那一刻她仅剩的想法,就是找顾允拼命!
第六百三十五章 被强吻,恶心坏了
等叶海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才拍着蹲麻了的腿站了起来,轻轻地朝门口走去。
顾允的房间门还开着,桌上,地上,零零散散全是酒瓶,有啤酒的,有红酒的,竟然还有二锅头。
刘开阳叹了口气,打开房间的灯,踢开酒瓶踢出一条道,“你都这样了还喝酒,耳朵真的不想要了?”
顾允眯着眼,挣扎着想爬起来,刘开阳伸手想拉他一把,却被他给拍开了,得,他干脆就让顾允像只海龟,慢吞吞地爬起来,坐又坐不稳,直接靠在他肩上,“开阳,你说邵璟会不会恨我?”
你不废话吗?
“可我不想他恨我……”
“顾允,你耳朵……”包着的纱布全都是血,刘开阳被吓了大跳,“你不要命了!”
顾允晃晃脑袋,被酒精麻痹地好像感觉不到疼,“我耳朵怎么了?”他抬手摸摸左耳朵,傻乎乎地笑了,“我耳朵在的呀,好着呢。”
刘开阳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允,他一直以冷静自持,从未在人前失态过,只有他自个儿,老叫他们两个收拾烂摊子。
吐出一口浊气,“算了,你在这,我去叫医生。”
顾允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刘开阳还挺意外他如何有这么敏捷的身手的,就被顾允一把拽了下来,正要开口,突然温润柔软的东西堵住他的嘴,一根滑溜溜的东西塞进了他嘴里,伴随着浓郁的酒香,翻搅着,啧啧的水声充斥着他的双耳,舌尖突然一痛,然后又被继续吮吸……
卧槽!
反应过来的刘开阳一下子瞪圆了眼,也顾不得他身上伤不伤的,一把推开了顾允,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就跟被雷劈了无异。
狠狠地擦了下嘴依然觉得恶心地要命,端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两口,又倏然想起这是顾允刚才喝过的,噗地全都吐了出来,呸呸了两声。此时的顾允,已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否则知道自己吻了除邵璟之外的人,他还不知撒要怎么恶心呢。
“医生,顾允的耳朵到底能不能治?”
“他不肯去医院,得做手术,不然……我也没办法保证什么。”
说了一堆,全是废话!
刘开阳烦躁地抓头发,顾允要是真的出事,一定会怪到叶海伊的头上的,他也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残了,“两天后再做手术,来得及吗?”
医生摇头,人体的器官组织一旦立体,都是有时间限定的,过了那个时间,那组织就死了,接回去也没用了,“而且,已经过了时间了。”
是他替顾允包扎的,整个外耳廓被咬去了三分之一,影响听力是一回事,还影响容貌。
刘开阳心底叫了句糟糕,忍了忍还是又爆了句粗口,今天他真的踩着狗屎了,竟被一个男人强吻了,那人还TMD是他的兄弟。
“对了,顾允让你们准备什么?”
医生愣了愣,随即头摇的像拨浪鼓,“刘少,不是我不肯说,而是顾少有交代,这事谁也不能提。”
“会不会伤到叶海伊?”
“应该……不会吧。”
真是个硬骨头,不管后面刘开阳如何套话,他都是一问三不知,到后面刘开阳也怒了,“他喝醉了,你进去给他喂点醒酒药,还有,别说我来过。”
“喝醉了?”医生摇头晃脑地进去,顾允的酒量可不是一般地厉害,这样的人也能醉?好吧,他看到里面瓶瓶罐罐铺了满地的酒瓶,算是明白了。
刘开阳去储藏室找了一打生鸡蛋,这里的房间是带独立浴室跟厨房的,跟宾馆差不多,可惜装修地很不显眼,就跟废弃的居民楼一样,邵璟跟张琛安的人肯定进来查过,但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走了。
橱子里没有红糖,不然做个红糖鸡蛋也不错,好像坐月子的女人吃这个挺好的,最后刘开阳只用仅有的鸡蛋跟虾米,做了个蛋羹,味道一般。
端上去的额时候叶海伊还在睡,这里的灯到晚上也不管的,四周亮堂堂的,越发显得空旷冷清。
“海伊,先起来吃点东西。”晚饭她吃喝了一碗汤跟一碗粥,现在都过去五个小时了,肯定饿了。叶海伊迷迷糊糊醒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浑身使不上劲儿,还是刘开阳单手把她拉了起来,“几点了?”
“十点多点,你先吃点东西再睡。”
叶海伊还真的饿了,虽然身上依然疼,但知道小宝还活着,并且安全了,她就有了希望,自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这么多?都是你做的?”
“嗯,有点烫,我喂你。”
都这时候叶海伊也没跟他矫情,尝了一口便竖起大拇指,“超好吃!”
刘开阳跟着弯了下唇角,脸上的表情有些得意,过了会儿发现叶海伊盯着自己瞧,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怎……怎么了?”
叶海伊微微偏了下头,“你的嘴巴,不像是磕到碰到的。”
嘴巴!被她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