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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好的。”大爷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趁着大爷包糖葫芦的档口,孟靖谦凑上去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又在她耳边笑道:“都跟你说不要挑衅我了,这三次就先给你记下了,等我出院之后我一笔一笔的跟你算。愿赌服输,反悔的是小狗。”
颜歆月:“汪汪汪!”
孟靖谦爽朗的笑起来,“你这小狗当得可够果断的,不过呢,你就算是当小狗小猫大熊猫都没用,等着让哥哥为所欲为吧。”
她简直要疯了,为所欲为三次!谁知道这个衣冠禽兽会不会给她解锁什么奇奇怪怪的姿势,她宁愿当小狗都不想履行赌约啊!
说话间,大爷已经把所有的糖葫芦都包好了,满满的一大袋子,交到颜歆月手上的时候她简直是提都提不动了。
孟靖谦拿出几张红钞递给大爷,临走之前又问了一句,“大爷,您今年究竟多大岁数?”
“78啦。”
颜歆月有些于心不忍,“天这么冷,您这么大岁数还在外面卖糖葫芦?您儿女呢?”
这个年纪正是老人家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儿女怎么忍心让这么大岁数的老父亲在寒风里做这种小买卖?
大爷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儿子娶了个城里媳妇,买不起房,现在还租房住,我怕他遭媳妇娘家嫌弃。趁我这老胳膊老腿还能活动,我想再给我儿挣点买房钱。”
颜歆月本来就是个泪点低又感性的人,听老人这么一说,立刻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塞到老人手里,“这些钱您都拿着,这么冷就别出来了,生病感冒多不值得。”
老人见状急忙推辞,但是耐不过他们的盛情,最后还是感激的收下了钱,骑着车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直到老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寒风中,孟靖谦才突然说道:“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把这些糖葫芦都买下来吗?”
颜歆月转头不解的看向他,“因为跟我打赌?”
“不是。”他笑笑,脸色难得严肃起来。“这个岁数还在外面赚钱,而不是像路边那些跪在地上乞讨,说明他一定是很需要钱。我敬重这位老人的傲骨,但是我也心疼他,我把他的糖葫芦都买下来,他今天就可以早点回家。以前我做法律援助的时候经常能碰到这样的中下层人群,他们或许过得不好,可是却依然靠着自己,无论如何,这都值得人尊重。”
颜歆月起初以为他这一切都只是胜负欲在作祟,为了打赢这个赌,甚至不惜花钱去买下那些糖葫芦要挟大爷为他说谎,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外冷内热,浑身都充满正能量,感性和理性兼具的优秀男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侠骨柔情”吧?她甚至相信,如果他这样的人活在金庸的笔下,一定会成为像《天龙八部》里乔峰那样的英雄。
她就知道,她从来都没有看错他,她爱的人始终是那个正义而又骄傲的孟靖谦。
她心里又感动又温暖,蹲在他轮椅跟前轻轻叫了他一声,“靖谦。”
“嗯?”他回神看向她。
她仰头凝视着他深邃澄澈的双眼,忽然闭上眼睛,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她的唇上还带着冬天的寒气,可是却又有着别样的温柔和动情。他们和好之后。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却是第一次吻得这样真挚而又迷恋,充满了仰慕和崇拜,就像是膜拜,又像是在致敬,她轻轻地吻啄着他的唇,甚至将自己送进他的口中与他纠缠。
孟靖谦起先微微一愣,可很快就意会了她这个吻当中的情意,双手捧住她的脸,闭上眼深情的回吻着她,仿佛这一刻就是永恒。
然而沉浸在浓情中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远处一辆黑色保时捷里的人已经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喘不上气。才恋恋不舍的作罢。
颜歆月微喘了两下,抬手抚摸着他的脸,抬起头仰慕的对他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孟靖谦笑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下是不是顿时觉得我的形象都高大起来了?”
“是啊,你今天两米八。”颜歆月也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孟靖谦,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孟靖谦傲娇道:“好话就不用说了,记着把我那三次‘为所欲为’兑现了就行。”
“放心吧,我决不食言,不仅不食言,看在你表现这么好的份上,我还决定要再奖励你一次。”她说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艾玛,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好事,早知道他就给那大爷十万块钱买断了。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医院,颜歆月顺路把那一袋子的糖葫芦都分给了护士站的小护士和附近科室的医生们,正当他们快要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一个人突然气喘吁吁的停在了他们身边。
孟靖谦抬头一看,立刻拧起了眉,“老六,你又搞什么鬼?”
顾绍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遇到卖器官的了!”
“什么?”
“就在刚刚,我遇见了一女的,穿着白大褂,打着医生的幌子。贩卖人体器官。她跟我说,你今天碰我一下试试看,然后我就亲了她。就在我亲了大概有三分钟的时候,她一把推开我,压低声音跟我吼:你要不要脸!”顾绍城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说:“妈呀,我可没敢要,你说这多吓人!”
颜歆月&孟靖谦:“……”
三个人正说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瘦瘦高高的女医生走了过去,经过顾绍城身边的时候还狠狠瞪了他一眼,生气的啐了一口,“不要脸!”
顾绍城对着女医生的背影冷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转身走了。
孟靖谦蹙了蹙眉,“钟玥?”
颜歆月疑惑,“谁啊?”
“绍城的……前未婚妻。”孟靖谦耸了耸肩,“就是她在婚礼上逃婚,把老六给扔了,怎么他俩又碰到一块去了?”
虽然心有疑虑,可这毕竟是别人的事,孟靖谦也没有过多的去干涉,就当做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去了。
*
大约小半个月之后,孟靖谦好得差不多,医生宣布他终于可以出院了。
住院住了将近三个月,出院的时候,他那几个兄弟本想要给他弄一个接风宴,可是他可不想把自己出院后的第一晚大好时光浪费在一群大老爷们身上,于是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们的好意,直接拖着颜歆月回家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家里,吃完晚饭后时间便已经不早了,颜歆月正专心洗着碗,腰上忽然被人紧紧一圈,接着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她吓得轻声叫了一声,手里的碗都差点丢出去,回过神来便埋怨道:“你做什么呀,我差点把碗摔了。”
孟靖谦索性直接将她手里的碗放进池子里,剥掉她手上的塑胶手套,直接将她抱上了灶台,脸埋在她的肩窝,动情地说道:“月儿,我等不了了……”
事情后来是怎么发生的。颜歆月已经记不清了,两个人从厨房辗转到客厅,又从客厅辗转到卧室,最后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尽管冬天很冷,好在家里都有暖气,孟靖谦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怜爱的吻了吻她的肩头,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月儿,你真好。”
颜歆月羞赧的红了脸,小声说道:“其实从很早以前我就想问你了,为什么要这么叫我。你不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太腻歪了吗?”
“我不觉得腻歪,我就是要一个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称呼,我要当不一样的烟火。”他得意的笑起来,低头吻住她的唇,“歆月是陆景呈叫的,颜颜是奕枫叫的,我可不想跟他们那样叫你。”
颜歆月心里很甜,偷笑道:“可我还是觉得太粘人了。”
“那你喜欢什么?宝贝、honey、sweety、亲爱的、老婆?”
“算了算了,这些都太俗气了,还是叫以前的吧。”
孟靖谦勾唇,凑近她暧昧地说道:“那我叫你的称呼确定好了,你以后怎么叫我还没决定呢。”
“我就叫你靖谦不是挺好的吗?”
“不好,太生疏了。我爸这么叫我,我上大学的老师也这么叫我。你跟他们要不一样。”
颜歆月一脸认真的问他,“那你希望我怎么叫你?”
“我记得你以前叫我孟学长,叫过我靖谦哥,还叫过我靖谦哥哥。”
“所以呢?你喜欢哪个?”
“我哪个都不喜欢。以后叫哥哥。”他笑,轻轻地咬着她莹润的耳珠,暧昧而含糊的说道:“以后就叫我哥哥,明白了没有?”
“哥哥……”她小声练习了一下,随后立刻摇头,“不行不行,太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不叫?”他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危险,邪笑着凑近她,“不叫哥哥。后果可就自负了。”
“不,我……唔……”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他便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后半夜的时候,颜歆月累的几乎都要睡过去了,孟靖谦依然不依不饶诱哄着她说道:“快点,叫声哥哥让我听。”
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只好又娇又软的叫了他一声,“哥哥~我好累……睡觉吧,好不好?”
他看着她微眯的杏眼,终于满意的笑了,吻着她的唇说:“好,哥哥答应你。”
漫长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一半,孟靖谦看着怀里已经呼吸清浅的小女人,唇角带着愉悦的笑容,终于和她一同睡去。
☆、115 你究竟为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颜歆月是在倾城的日光中醒来的。
这段时间她一直住在医院里,睡不稳也睡不好,再加上昨晚又被孟靖谦折腾了一宿,所以晚上睡得格外的香沉,一睁眼竟然已经快要九点半了。
颜歆月抬手挡在眼前,适应了一下这样刺眼的阳光,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真是动一下就浑身上下都在疼。
经过昨晚一番抵死缠绵之后,她今天觉得自己简直是要散了架一样,正蹙眉的时候,头顶上便传来了一个笑意盈盈的男声。
“早啊。”
她的动作一滞,转头便对上了孟靖谦的一双笑眼,他靠在床头,手臂撑着脑袋,一副慵懒又矜贵的模样。
视线再往下移,便是他赤裸的胸膛和健硕的腹肌,颜歆月脑中立刻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只看了一眼,脸上便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她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笑了笑,“早……早啊……”
孟靖谦低头朝她凑过去,不停地在她脸颊上轻蹭着,嗓音还带着清晨醒后的沙哑和性感,“昨晚睡得怎么样?”
她轻咳了一声,“挺……挺好的……”
他笑,暧昧的问她,“还记得昨晚叫我什么了吗?”
颜歆月抿着唇想了想,不禁又想起后半夜他附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诱哄着她的样子,想起她难耐而又颤抖的叫他,他激动的不可自已的样子。
看她一脸羞怯,孟靖谦顿时玩心大起,“看样子是想起来了。昨晚你叫的太敷衍,今天休息好了,好好叫声哥哥让我听一听。”
颜歆月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他。“不要了吧。”
“快点,叫哥哥。”他嘴角噙着笑,修长的大手在她窈窕的曲线上游弋着,威胁道:“不叫我可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