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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靖谦立刻要解释,“我知道当时的情况,所以我才……”
可他刚开了口,颜歆月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告诉我,是你把我从电梯里救出来,也是你一直守着我。很抱歉,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景呈一个人,并没有看到你,所以你这个谎言很失败。”
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住又松开,孟靖谦不怒反笑,失望而悲凉的望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是陆景呈救了你?”
颜歆月冷笑。字字尖锐的说道:“难道不是?孟靖谦,别再继续说谎了,那样只能让我更瞧不起你!”
孟靖谦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薄凉的眼中没有一丝信任,只有满满的质疑和讽刺。他终于明白了,长久以来的伤害已经让她完全对他失去了信任,哪怕这些事真的是他做的,甚至他还为她受了伤,她都不愿再相信了。
他拉着她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来,脸色颓然而又挫败。
颜歆月看到他灰败的脸,虽然有些奇怪,却还是咄咄逼人道:“怎么?心虚了?没话说了?”
孟靖谦抿了抿唇,嗓音嘶哑而又低沉,“算了,随你怎么想吧,你既然要选择相信他,那我也无话可说。”
“不是我选择相信他,而是因为你不值得我相信!”
她扔下这句话便转身要走,孟靖谦忽然又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
颜歆月以为他又要动粗,咬牙定定的看着他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跟你在这里没完没了。”
孟靖谦抿了抿唇,语气沉沉的说道:“你就没想过,这件事有可能是陆景呈在背后动了手脚吗?”
颜歆月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当时找维修人员问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电梯故障是人为的,也有保安说,之前确实有人交代过在特定的时间内要停了电梯,整个公司,也就只有陆景呈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权威性,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是景呈故意要害我,对么?”颜歆月平静的看着他,蓦然笑出了声,眼里的讥刺越扩越大,“孟靖谦,说实话,就你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的可惜了。他如果真的要害我,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守着我?你不觉得你说的话简直就是在前后矛盾吗?”
孟靖谦的眼里满是隐忍的痛楚,紧紧攥着拳说道:“也许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也没有调查到他这么做的理由,但是并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性。”
他现在觉得陆景呈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他已经在开始怀疑并且调查他,但陆景呈毕竟树大根深,想扳倒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怕那个男人对颜歆月有什么阴谋,或者是伤害她。
“你们法律上有一条叫做‘疑罪从无’,既然你拿不出证据,就请你不要肆意的怀疑和污蔑他人!景呈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不像你。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颜歆月看着他,冷嗤一声道:“以前我以为你只是狂妄自大,现在才发现你还心胸狭隘!孟靖谦,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对你的下限。”
她话里话外都在袒护陆景呈,同时也在不断地鄙视讽刺他。陆景呈,陆景呈,那个男人不过是给了她点小恩小惠,她就死心塌地的相信人家。他真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有一天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
男人的自尊在这一刻被她践踏的一干二净,嫉恨和妒火直接将他的理智烧的一点不剩,孟靖谦闻言怒极反笑,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不值得相信,你既然那么信任他,有朝一日被他骗了可不要后悔!还有,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没去救你,那又怎么样?换句话说,你哪里值得我去救?”他嘴角噙着冷笑,眼中满是对他的不屑,“你别忘了。当时魏伊也在场,我为什么要不顾魏伊的感觉去救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就是这么固执,宁愿她误会,都不愿放下面子。更何况他是不可一世的孟家二少,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骄傲强势的,怎么可能低三下四的求着她相信他?
既然她已经先入为主的相信了陆景呈,那么他再说什么都是多余,不仅不能改变她的想法,反而只能让她认为他是在狡辩,如此一来会更加鄙视他。那倒不如就让她这么自以为是的相信好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等着看她自己打脸的那天。
颜歆月定定的看了他几秒,什么都没再说,转身便回了卧室,留他一个人孤单而孤寂的站在原地。头顶的吸顶灯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那么无助和可悲。
信任就像是一张纸,一旦揉皱了,就再也无法平展如初。
他蓦然苦笑了一下,眼里满是落寞的悲怆。指尖传来一阵锐痛,他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他刚刚握拳的时候又让伤口裂开了,甚至纱布都染成了红色。
而她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一切。
☆、055 最毒妇人心
一连几天,孟靖谦都没有回家里,而是一直住在律所。
那天的事情现在都历历在目,她口口声声的维护着陆景呈,一字一句都在指责他,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受伤和失落。
他一直心烦意乱,什么都不想去管,只能不停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就连魏伊也不想搭理,她每天都会给他打好几个电话,可他却一个都没接过,她的未读短信十几条,他看也不看就点了全部删除。
可这样下去终归不是个事,他只是几天没见她,心里就隐隐觉得有些想念,最后实在是拗不过自己的内心,终于有一天晚上还是回了家。
他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盏熟悉的灯火,心里蓦地一暖,唇角也情不自禁的弯起了笑容。
她还会等着他回家,说明她对他还是有心的。
这个想法让孟靖谦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用了最快的速度飞奔上楼。
他回家的时候。颜歆月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听见门响,她才缓缓地睁开眼,迷糊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她瓮声瓮气的样子,让孟靖谦一瞬间想起了他们还没有离婚的时候,那时她也总是这样等着他回家,不管多晚都会为他亮一盏灯。
心中有暖流划过,他淡淡的问道:“怎么还不睡?”
“我有事找你谈。”颜歆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有些局促的搓着手说道:“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
她要跟他说什么?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会让她一直等他这么晚?还有她为什么开口就说对不起?难道她做了什么触及他底线的事?
是她要离开了?
还是她要和陆景呈在一起?
莫非是她怀孕了?
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这个答案似乎是最靠谱的。这个想法就像一颗惊雷一样在孟靖谦脑中炸开来,让他觉得又惊又喜,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在认真考虑,如果她真的怀孕了,那他一定要和她复婚,然后好好对她。
她的话让孟靖谦立刻警觉起来,他紧张的看着她,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他脑中却已经有无数个猜测蜂拥而至。
颜歆月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心里有些畏缩,小心地试探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听了之后,一定不要太生气。”
孟靖谦心里几乎都要确定她就是怀孕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要做爸爸了,他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说吧,我答应你绝对不生气。”
有了他的保证,颜歆月这才松了口气,转头拿起地上的一个垃圾桶放在他面前,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今天我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把这个花瓶打碎了。”
她这一句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兜头将他浇了个彻底,原本的满心期待瞬间变成了一场空欢喜。
就连孟靖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究竟有多么失望。
他垂眼掩饰起自己的失落,低头看了看垃圾桶里那一袋子碎片,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这东西是什么来头。
颜歆月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由欣喜变得阴沉的眼神,心里懊恼着自己今天真是犯了大错。这个花瓶是他们结婚的时候,魏伊送给他的,据说还是什么粉彩瓷,金贵得很。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很宝贝的放在书房里最显眼的地方。以前她不懂事,想要用那个花瓶插花,结果却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当年她想用一下,他尚且都能骂她好几天,如今她直接给摔碎了,他岂不是要对她动手?
但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东西是我摔的,你想怎么解决我都认了。”她顿了顿,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要打要骂……你尽管来吧,我绝不反抗。”
孟靖谦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瓶子好像是魏伊送的,但看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顿时有些窝火。
“不过就是一个破瓶子而已,好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至于吗?”
老实说,知道她没有怀孕的失落远比知道这个瓶子碎了要强烈得多,他看也不看的就说道:“碎了就碎了,扔掉就得了,还值得你大半夜不睡觉专门等我回来告诉我?”
颜歆月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可这花瓶是魏伊送的……你不生气?”
他是不是太生气了,导致神经有点错乱?这可是魏伊送的啊,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平淡?
“就算是玉皇大帝送的,现在都碎成渣了,生气有用吗?”孟靖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又道:“东西碎了不要紧,没伤到你吧?”
颜歆月还沉浸在刚刚的惊讶当中不能自拔,傻傻的摇了摇头道:“没伤到……”
“没伤到就好,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他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着实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现在他已经完全没心情了。
“等一下,还有这个。”
颜歆月掏出一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低着头轻声道:“这是放在花瓶里的,瓶子碎了之后就掉了出来,我觉得还是交给你比较好。”
孟靖谦狐疑的看向她手里那个精致的天鹅绒小盒子,拿起来打开的一瞬间却愣在了那里。
梵克雅宝的经典款对戒就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两枚精致闪耀的对戒散发着绚丽夺目的光,男戒上面只有一颗小小的钻石,而女戒则是一个心形,周围镶嵌着小钻,将一颗心围在中间,当真是奢华的不可方物。钻石的每一个切割面都映照着刺眼的光芒,晃的孟靖谦有些晕眩。
这对戒是当初他们结婚时候的婚戒,那时候他对这场婚姻根本不抱任何希望,一切关于婚事的东西他都没有操心过,就连这戒指也是一样,尽管是梵克雅宝的经典款,价格高的令人瞠目结舌,却还是婚礼前一天才匆匆买的。
离婚的时候,她把他买给她的所有珠宝首饰都留下了,那时他觉得这戒指碍眼极了,想扔却又没地方扔,最终便随手丢进了那个瓶子里。
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瓶子倒是碎了,可戒指还是和当初一样闪亮。
颜歆月抿了抿唇,轻声道:“没想到这戒指,你还留着。”
她以为她走了之后,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和她有关的所有东西都处理掉,可没想到竟然还在。
孟靖谦一愣,看着她复杂的目光,不自然的别过眼道:“你别多想,这玩意之所以没扔是因为当时没地方扔,就随手扔在了那个花瓶里,后来想扔又找不到了。既然你今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