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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希心疼的伸出手,一寸一寸抚过西弗勒斯的眼睛,嘴唇……
“我该怎么办……”他喃喃低语着,不知道是在问睡着的男人,还是自言自语。最后,他的手停在了西弗勒斯的脖子上。似乎只需要用一点点力气,这个苍白的男人就会失去他最后一点血色。
他的手指越收越紧,脸上浮现出一丝近似于解脱的快乐。“就这样结束好不好,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这一年来他刻意想要遗忘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蓝色风铃草泡泡的梦,槲寄生下若有似无的感情,酒吧里的温柔,第一次的吻,在一起买菜煮饭像平常人一样幸福地生活……以及后来他的背叛,那个绝望的夜晚……最后,他的记忆停留在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上,“我是来救你的……”
他的手蓦地松开了,眼中蔓延过痛苦的挣扎,他果然还是下不了手……
“一忘皆空!”抽出魔杖抹掉西弗勒斯昨晚的记忆,清理好自己存在过的一切痕迹。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房间和还在沉睡的男人,“西弗……”
路德维希已经离开了很久,但是他最后那声叹息似乎还在房里回荡。西弗勒斯·斯内普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盯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那根银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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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之后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好像只是一眨眼城堡四周的坚冰就开始融化,场地长出了青草,虽然每次来到外面的场地上,凛冽的寒风仍然会吹的大家的手和脸生疼生疼,但这并不能阻止大家的热情。最近供他们讨论的话题太多了,但最为热烈的还是莫过于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
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要四位勇士到湖里去找人鱼,现在想起来那些长着绿色长胡子、戴着鲨鱼牙齿的生物大家都会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但这些并没有妨碍到她们对勇士的喜欢,“克鲁姆太帅了,第一个就把人质救了出来!”一个女声欢快地说着,却立刻被另外一个人打断,“要我说哈利才是最厉害的,虽然他最后一个出来,但是他还救了德拉库尔的小妹妹,这才是真正的勇士……”“我看你是看上哈利了吧!”一群女生嬉笑着的穿过了城堡外面的草地,路德维希穿着黑色的斗篷从她们身边经过,仿佛没有听到之前的讨论似的,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城堡。
穿过前厅,路德维希直直地向八楼走去,最后停在了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的墙壁面前。圣诞节假期被小天狼星邀请去了布莱克老宅,他已经从一个苍老的家养小精灵那里得到了斯莱特林的吊坠盒。路德维希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看来族里的那群老家伙也并不是这么没用,居然在之后短短的时间里查清了消失许久的拉文克劳冠冕的下落。“我需要那个藏东西的地方。”他在心里默念道,一扇大门缓缓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地方有教堂那么大,周围的景物看着像一座城市,那些林立的高墙,是由成千上万个早已不在人世的学生所藏的东西组成的。房间里充满了寂静,只有路德维希的脚步声沉闷的在高高耸立的垃圾堆间回响。他在迷宫里越走越深,终于在一个表面起泡的旧柜子面前停下了脚步。在柜子顶上,是一个布满麻点的男巫半身像,头上戴着灰扑扑的旧发套,还有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一样的东西。
路德维希脸上的笑容明显加深了,他伸出手将冠冕拿了下来。这件象征着拉文克劳智慧的冠冕此刻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上面刻着细小的文字: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可惜这样的东西最终却变成了一件充满黑魔法的魂器。”路德维希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淡淡的嘲讽,他抬起头目光不知道投向了虚空中的哪一处,嘴里喃喃道,“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西弗勒斯你感觉到了吗……”
随着霍格沃茨的天气变得晴朗起来,仿佛是为了享受最后一个项目来临前难得的安宁,路德维希经常什么也不做,在湖边的树下一躺就是一天。这时候的阳光还不是太炽热,晒在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他舒服的直想叹息。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高楼里,一扇窗户静静打开着。
裹着漆黑袍子的男人站在窗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指尖的银发悄然滑落。
进入六月,城堡中的气氛又变得紧张兴奋起来。大家都期待着将于放假前一星期举行的第三项比赛。勇士们已经被告知了最后比赛的过程。他们只需要穿越一个迷宫,三强争霸杯就放在迷宫中央,哪位勇士第一个碰到它,就能获得满分。
和其他三个人紧张练习的情况继而不同,路德维希依然每天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连波利阿科都有些受不了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经常急的面红耳赤的想催促他去练习咒语。时间就在这样的吵吵闹闹中过得飞快,一晃就到了比赛当天。
当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蓝色转为暗紫色的暮色时,路德维希和哈利、塞德里克、芙蓉一起走进了魁地奇球场,这里已经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一道二十英尺高的树篱把场地边缘团团围住。在他们面前有一个缺口,那便是这个大迷宫的入口。里面的通道黑黢黢的,有点吓人。
五分钟后,看台上开始进人。数百名学生鱼贯入座,空气中充满了兴奋的话语声和杂沓的脚步声。天空现在时澄澈的深蓝色,星星开始出现。
“我们将在迷宫外面巡逻,”麦格教授对勇士们说,“如果遇到困难,想得到救援,就朝天发射红色火花,我们会有人来帮你,听明白了吗?”
路德维希看到穆迪朝他暗自点了点头,知道最后的计划已经开始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头深深地朝着那袭黑袍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随着一声短促的哨声,他和哈利一起进入了迷宫。
高高的树篱在小径上投入乌黑的影子,不知是由于树篱又高有密呢,还是因为施了莫法的缘故,他们一进入迷宫,观众的声音就不见了。他们向前约摸走了五十米之后,来到了一个岔路口,路德维希和哈利对视了一下。
“再见。”哈利率先走上了左边那条路,路德维希借着魔杖的微光看着哈利往前奔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挣扎。好像前不久才听见那个男孩亲昵地叫自己维希教授的声音,哈利波特,这是那个人愿意用生命来守护的人……捂住有些发疼的胸口,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眼里的那抹挣扎仅仅一瞬即逝,“那就让我来毁掉你最珍惜的东西好了,就像你曾经对我做的那样。”他的目光再次恢复平静,走向了右边那条路。
按照小克劳奇之前给过他的地图,路德维希不紧不慢的朝着放着三强争霸杯的迷宫中央走去。一路上空荡荡的,好像一切生物都主动回避起了他的气息。突然,他听到身后有了动静,他举起魔杖,顶端的光照出的是急急忙忙从右边一条小路上跑出来的塞德里克。路德维希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第一个。”
还没来得及等塞德里克反应过来,“昏昏倒地!”路德维希的魔杖发出一道红光,击中了塞德里克的胸口,他猝然停住,朝前一扑,脸朝下趴在草地上不动了。路德维希摇了摇头,举起魔杖向天空发射了一串红色火花。
没有再理睬昏迷的塞德里克,路德维希继续朝前走去。没过多久,前方传来一阵烧焦的味道和激烈的打斗声,芙蓉·德拉库尔正被两只巨大的炸尾螺保包围着。“第二个。”路德维希轻快的说着。
他向前走去,那两只刚才还无比凶狠的炸尾螺仿佛遇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朝着相反的方向拼命跑开。
“哦……谢谢你……威克多尔……”芙蓉·德拉库尔仓皇地从地上站起来,衣袖上还冒着烟。
“不用客气,好姑娘,先睡一会吧。”路德维希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红光闪过,芙蓉的身体再一次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哈利,只剩下你了。”路德维希一步一步地朝着奖杯的方向走去,直到他看见金色的光芒在不远处闪烁……
突然一个黑影冲到了他前面的路上,哈利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正在全速朝着奖杯冲刺。路德维希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了,他加快了脚步,终于赶在哈利抓住奖杯的那一霎那,同样抓住了奖杯的另一个把手。
紧接着,他感到肚脐后面好像被扯了一下。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三强争霸杯拖着他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向前飞去,哈利波特就在他的旁边。
最终章
三强争霸杯终于带着他们停了下来,路德维希放开了奖杯,看着摔倒在地的哈利波特,他的脸色藏在阴影里晦暗不定。他们站在一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边一颗高大的红豆杉后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轮廓。左边是一座山岗。山坡上有一所精致的老房子,那正是一年前路德维希带着里德尔拜访过的地方。
“威克多尔……”哈利站起身靠近了路德维希,“有人对你说过这奖杯是个门钥匙吗?”
路德维希轻轻笑出了声,“哈利,”他感到自己的五官正在发生变化,复方汤剂失效的时间刚刚好,“我不是威克多尔,你已经不认得我了吗?”
“维……维希教授……”哈利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你怎么……这是哪里……”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路德维希眯起眼睛望着黑暗中,一个人影在坟墓之间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维希教授,”哈利紧张的抓住路德维希的长袍,乍见到路德维希的惊讶已经消失了,更多的是他有很多疑惑想要问他,包括一年前的那个夜晚。“那天要杀我的人不是你对不对……我看到……”他还没有说完,额头的伤疤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他有生以来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疼痛。魔杖滑落在地上,他双手捂住面孔,腿一弯倒在地上,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脑袋像是炸裂一般。
“我尊敬的黑魔王殿下,”路德维希微微弯了弯身子,“我已经将哈利波特带到了你的面前。”
“你又一次给了我如此贵重的礼物,我的朋友,原谅我仍然虚弱的只能这样和你打招呼,”那个声音里面包含着极大的兴奋,“但是很快……很快……虫尾巴,放我下来!”
“是的,我的主人。”一个穿斗篷的矮个儿男人放下了他怀里的包袱,点亮了魔杖,把哈利朝大理石墓碑拖去。
而刚才被虫尾巴放下在包袱在地上蠕动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虫尾巴,快点,快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穿斗篷的男人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把推转过哈利波特,用魔法变出绳子把他紧紧地捆在了墓碑上,从脖子到脚腕捆了一道又一道。
“维希教授……”哈利被捆得严严实实,一动也不能动,他不能扭头看墓碑后面,只能望着站在不远处的路德维希,“为什么……”
路德维希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的瞟了哈利一眼,就站到了一边,注视着虫尾巴将一口石头坩埚推到了坟墓下面。那只坩埚里面盛满了银白色的液体,虫尾巴用魔杖在坩埚底部点点划划,突然坩埚下窜起了劈啪作响的火苗。
一条大蛇从黑暗中蜿蜒游动出来,围着巨大的坩埚打转。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