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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眸微微一眯,起身扣着她的腰身,楚俏就知他又在想那事了。
屋里的隔音差,况且大哥大嫂又在西屋,闹出点响动来,还不得被刘少梅笑话死。
她扭身想离开,腰间的手似乎早料到她会退缩,不由收紧。
“疼——”她哽着呼吸,紧皱的眉头不似假装。
男人见她的手慢慢抚上后背,才想到早上她挨了刘少军一记狂打。
她推说没事。除却在卧房抱阿愚时听她哝了一句,而他也不见她喊疼。
这会儿他也不给她退缩的机会,大掌托着她柔软的腰身,垫上软枕,掀开她的睡意。
只见她纤瘦白皙的后背赫然印着淤红的血印,一看就是早就凝了掌心大小的血块。
楚俏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神色,而他沉默不语,她一下吃不准他在想什么,挣扎着要起来。
却被他一把按住,“受伤了还不老实!再不听话,我可要打电话给妈,叫她来训你。”
而她还跟没事人一样跑去卖绿豆汤,真是一点也不珍惜自个儿的身子。
男人心里愤愤。生怕再开口又会忍不住说什么伤人的话,于是只默不作声地起身去拿跌打酒。
没一会儿,楚俏背上一凉,随即他温暖的大掌在伤口周围细细按摩着,疼痛感一点点消失。
没想到他疗伤也是一把好手。
楚俏简直要给他竖大拇指,不过目光触及他淡漠如水的面颊,不由小心翼翼地伸指去扣他的指节,低低问道,“生气了?”
她那小模样充满探试,男人微微一叹,“我没生气,别多想。”
“伤口很恐怖吗?”她试探性一问,见他不言语,又故作轻松道,“其实不疼,也就是难看点。”
男人神色不明,细细揉着她的背部,鼻息间满是药味,他把衣服拉下来,“俏俏,在我面前不必逞强的,这次就算了,下次疼一定要告诉我,好么?”
楚俏正想起身,动作一僵,随即笑意慢慢在脸上划开,甜甜一笑,“嗯。听你的。”
“要不请妈来帮你吧?”陈继饶眼神微暗,知她放不下生意,可她整日里忙里忙外,他不放心。
楚俏一笑,“歇两天就行了,我跟沁茹换换,朱丽嫂子也会帮忙看着,你担心个啥?”
男人见她盘算好了,倒也不反对。
第二天送走了陈继涛一家,楚俏落了一身轻,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她一面专心地照顾男人的起居,一面安心地做生意。
一个月下来,她赚得也不比陈继饶的少,都被她攒着了。
九月初。天气慢慢褪去燥热,顾客少了点,不过林沁茹准备回学校,这几天正在收拾行李,生意也就全由楚俏一个人打理。
林沁茹一早就说好了,等她不沾手,收入也不必平分,只要交点冰箱租金就成。
楚俏盘算了一下,绿豆汤顶多可以再卖一个月,顾客少了,她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就点头答应了。
这一天她正在小店里守着,老远就听见喇叭声,等她一抬头。一辆低调奢华的小轿车已缓缓行驶来。
未几,车子稳稳停下,后座的门由司机打开,吴悠就踩着细细的高跟鞋风姿绰约地下车,款款而来,一身裁剪合体的西洋裙衬得她腰肢曼妙,妆容精致,眼里尽是目空一切。
她倚在车窗边,自有司机给她鞍前马后地打伞,才等了两三分钟就等得不耐烦了,催促司机,“再按几次喇叭,晒死了。”
楚俏默默扫了她一眼,回想上一次和男人离婚就是因为她死灿烂打。还有梁羽暗地里挑唆。
而这一世越发不一样了,梁羽已经不在干部楼住,而吴悠上次来惹怒了男人,也没有占得先机。
楚俏也没想过报仇雪恨,而吴悠也并未做过出格的事,只愿和男人好好过日子。
只是潜意识里,她对此人没有半点好感。于是,她也懒得凑个热脸上去跟她打招呼。
吴悠戴着墨镜,见来往的士兵纷纷侧目,姿态像开屏的孔雀一样自傲凌人,似乎还颇为挑衅地扫了楚俏一眼。
楚俏有点有点近视,看不真切,却也懒理她,听孙攀叫她盛一碗绿豆沙,她飞快收回视线,只见他满脸阴郁,不由多问了一句,“孙指导员,你这是咋啦?”
“还不是秋兰,”孙攀挠着板寸头,端起楚俏递过来的绿豆汤,一口猛灌下去,半碗下肚,才说道,“林安邦的女儿林卓来了,后妈继女的几句不对付就动起手来,那阵仗,啧啧啧……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后妈下得了那狠手。林卓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要向她爹告状。于是那两口子又打了起来……”
楚俏默默听着,不必孙攀多说也知秋兰吃了闷亏,毕竟男女力气悬殊,而林安邦一恼羞成怒也是个狠角色,秋兰恐怕被打得不轻。
如今她已经和秋兰划清界限,楚俏不会无端跑去落井下石,但也不会对她有半点同情。
她要是肯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凭她的家境,断也不会过得太差,只可惜她总是惦记不该是她的人。
楚俏没有多说,而是又给孙攀不动声色地续了半碗汤水。
孙攀眼里透着感激,“谢谢弟妹了,我哦还真得多喝点败败火。梁羽上个班也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我看不出今年,她那文职就得被撤掉。”
“她的心意也不在此,勉强不得。”楚俏善意一笑,“只是苦了你,多喝点,收你一碗的钱就成了。”
楚俏想起上一世,她难得去一趟城里,在街边就遇见梁羽被一个醉酒的大汉暴打,嘴里还骂骂咧咧,骂声相当地难听,说梁羽是个赔钱货,身子肮脏。
那时梁伟江被双规,梁家一下没了指望,梁羽又是个二婚,自然不被婆家人看重。
梁羽屡次作恶,甚至还差点害得她清白被辱,楚俏自然也不会同情她,只当她是不相关的人。
人生在世,她也想明白了许多事,计较太多是是非非反而累,还不如放下包袱,拒绝接触那些恶心巴拉的人,日子还过得舒爽呢。
“都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也别多想,就纯粹当是工作,要是不知该怎么理,人家不还有爸妈么?”
孙攀一下就醍醐灌顶,激动地握住楚俏的手,“弟妹,还是你脑子灵光。他们夫妻要是再来烦我,我打电话叫他们爸妈来多省事。”
说着,他神色激昂地走了。
楚俏淡笑着,拿抹布擦着桌面,忽而只觉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她一抬头,就见吴悠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来意不善,“你就做这种低廉的买卖?即使你瘦下来还有几分姿色,但还是配不上他!”
这次回去,她特意问了英国尹顿公学里留学生,仔细翻找了一番那位响彻华人圈的风云人物,确信那位来自港城赫赫有名的裴家。
上次陈继饶否认得那么坚决,她直到收到对方传真过来的相片,才坚信她决没有看错人!
配不上?
楚俏眉头一挑,愤怒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即便再憎恨此人,她也学不来那些歇斯底里,只是别过脸懒得瞧她,“你口里所谓低贱的买卖,你表姐也合伙呢。”
才一两个月不见,她倒是会露出爪牙来了。
吴悠被她噎得面肌微微抽搐,随即凌然一笑,“他不在你身边,你倒舍得露出本色来了。”
做生意怎么了?等过几年谁先下海经商,谁就赚得盆满钵满,到时候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变了,看谁笑话谁!
况且她凭本事赚钱,哪里卑贱了?
楚俏丝毫不以为然,任她再诋毁,她也无所畏惧,美眸里泛着讥讽,“自然比不得吴小姐‘伶牙俐齿’!”
吴悠把墨镜摘下来往后一抛,双手抱胸,“最起码我比你真视,也不知他见惯你六畜无害的模样,等目睹你尖酸刻薄的模样,会不会灰心丧气?”
“吴小姐不妨一试!”一道沉冷好听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言语里满是厌弃。
楚俏扭头一看,就见男人一身挺阔的军装,威风凛凛地立在那儿,神色自若。
楚俏见状,清眸里含着兴奋,破天荒地喊了一声,“老公?”
老陈内心很坚定的,朋友们表担心。。。。。。
第106章:是我错怪你了
她声音绵软,玉白的面庞笑靥如花,那一声“老公”直叫入他心窝子去,要不是还在小店里,他真想把她按住狠狠吻下去。
男人只觉得心里一动,直接略过吴悠,走到她面前,眼里一片柔和,低声问道,“累不累?”
楚俏知他是故意气吴悠呢,见吴悠脸上气得像调色盘一样,忍着笑意。
可转念一想,他也真是,走到哪儿都会招惹狂蜂浪蝶,害得她费心费力地去一个个扑打。
她心里有气,赌气似的,捣米一样点头,嘟着嘴道,“累死了,家里已经煮好饭了,等朱丽嫂子吃完饭,就可以过来替我了。”
男人知她吃醋,心里也不气。
而她张口就是柴米油盐,男人非但不嫌烦,反而还觉得日子过得充实,“嗯,我上楼烧菜。”
“要不我去吧?”楚俏想着他也是累了一上午,部队的训练强度大得惊人。
她心疼自己,男人又何尝不知,“你乖乖守着就成,等会儿我就送饭下来。”
楚俏想着她要是回去了,吴悠指不定还会跟上去?着男人了,于是嘟着嘴道,“那你快点儿,我可饿得不轻。”
吴悠见这夫妻俩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心里气急,她还从未被人忽略到这地步,气恼地跺了跺脚。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凭他的家世,楚俏又岂会入裴家人的眼?也不过就是被玩玩罢了,早晚会被陈继饶一脚踢开!
陈继饶点头应允,抬脚就要离开,吴悠果真踩着鞋跟来,“陈营长,正好我也要上楼找我表姐,要不一起吧?”
陈继饶脚下一顿,却是不愿招惹俏俏生气,懒理她,随即继续迈开步子。他心里惦记着媳妇,未等她跟上,长腿加快速度。
吴悠踩着又尖又细的高跟鞋,穿着一件修身的窄裙,又顾着淑女的形象,跟上去还是相当勉强。
才到二楼,眼见陈继饶就要消失在转角,吴悠一想他进了家门定是把门关紧,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于是慌忙中喊了一句,“裴缙泽!”
这个他百般厌弃的名字,他曾拼尽全力去经营,可到头来却是那样可悲又可笑,陈继饶已是多年不曾听闻,要不是吴悠猛然提及,他都快要忘了。
男人猛然顿脚。长身而立,背影落寞而隐忍,手心不由抓紧。
吴悠见他僵在那儿一动不动,唇角微微一弯,也不怕他不等人,慢悠悠地上楼,甚至还越过他踏上两级。
她飘然转身,自得的目光装上他深邃冷漠的眸子,心里不由发毛,不过还是盯着他紧抿的唇,笑道,“裴缙泽,港城裴家的长子,而裴家靠海运发家,是名副其实的世代商贾之家,产业涉及港城的地产房产饮食金融方方面面,实力雄厚。”
她顿了一下,眉宇间尽是得意之色,恍若发现惊天秘密一样,“虽然裴氏经过多年的洗白,但我还是查到了,裴家早年间不得已涉足过帮派,而裴家大少这些年鲜少露面,怕也是在暗中整治吧?”
陈继饶眼色慢慢转暗,轮廓分明的面庞一派冷峻,他一抬头,眼里透着浓烈的戾气,语气沉冷,“你废话那么多,与我何干系?”
吴悠没想到说到这个份上,他还是不认,微微一愣。可半途而废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况且这个男人身体素质强,行事雷厉风行,性子沉稳冷静,听说对待媳妇一向包容宽厚。
他被这个神秘而卓尔不群的男人深深吸引住了,那些白面粉头的男人根本不入眼。
她一笑,“我查过,你二十岁才来到景城,刚好与你离开连桥大学肄业相吻合,而且——”
她从包里把那张传真过来的照片展开,“你敢否认照片里的人不是你?”
陈继饶幽深的眸子深深凝了她一眼,吴悠的轮廓确也和俏俏的有几分相似,可他瞧着却觉分外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