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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工作,她可就帮不上丈夫了,听了丈夫的话,连忙噤了声。
陈继饶默默听完,军帽下磊落的面庞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眉头不可捉摸地蹙了蹙,正巧杨宗庆下来了。
“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陈继饶停下脚步,声音淡然,眉宇间却透着一丝不知名的情绪。
杨宗庆倒也没瞒着,但家丑不好外扬,简言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回来时弟妹险些摔了,我扶了她一下,正巧梁羽看见了又闹,几句不对付就出来了,省得跟她吵。”
陈继饶眉心微蹙,“嫂子自小家里优渥,肯跟你来部队,也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男人不就得让着点儿?”
理是这个理,可一想到梁羽好歹读了不少书,却句句带脏,话里带刺,他也不是生来自虐!
“行了,你才成婚几日,倒教训起我来了。你快回去吧,弟妹还等着呢,我看她脸色不太对,别是手又疼了。这件事跟她没关系,你别怪她。”他拍了拍陈继饶结实的肩头,复道,“我冷静两天,等梁羽气消了点,再坐下来好好聊聊。”
陈继饶倒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倒是为了帮他,累得杨宗庆两口子吵架,心里过意不去,“要不要我跟嫂子解释几句,也是怪我,托你帮忙拎行李。”
杨宗庆无所谓地挠了挠头,“嗨,多大点事。梁羽就那臭脾气,总不能一直惯着!”
两个身量高挑的男人都是明白事的人,几句说清楚,也不挤在楼道,陈继饶正要上楼,忽闻楼前“轰”的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砸了下来。
干部楼都住着人,那么大的响动,掉下来的东西怕是不小,这要是砸到了人,谁负的起责?
陈继饶与杨宗庆一对眼,连忙跑出来,往地上一看,只觉得那被摔成两半的木箱很熟悉,不是楚俏又是谁的?
陈继饶抬头,楼上的住户有不少人从窗台探头出来,唯独三楼没有,只模糊地看到有一角白色的衣料露出来。
他默不作声地过去捡起那木箱,扫了一眼地面被砸出来的深坑,侧目对杨宗庆道,“只怕你走不成了,上楼瞧瞧吧。”
第33章:我不会打火
两人才走到二楼,就见楚俏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下来,也不抬头看人,撞到了人,也只频频鞠躬道歉,“对不起……”
男人眸子里透着一丝关切,“怎么回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俏更不敢抬头了。
而三楼梁羽也走到了楼梯口,自丈夫摔门离家,她越想越气,也不知脑子怎么回事,“腾”一下从屋里出来,蹭蹭跑到三楼,正好陈继饶家里也没锁门,而楚俏正拿着抹布专心致志地擦那破烂的箱子。
她当即发怒,这女的手不是好好的吗?还要她男人帮忙提东西,还说不是勾引她男人?
她男人摸过的东西,她竟还当宝贝,真是想得美!
梁羽火冒三丈,涌动喷薄的血直往脑门上涌,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夺过她手里的木箱就往窗外扔。
可她一扔就后悔了,此时她真怕楚俏把真相吐出来。
楚俏记得上一世她初来部队,是陈继饶销了假才拎行李,她跟着杨宗庆回家,正巧撞见梁羽拉扯着丈夫,这两人纠缠不清,她抓到了把柄,哪那么容易罢休?
于是就怒气冲冲地跑下楼去和梁羽厮打,这才结下梁子。
梁羽也喜欢陈继饶,这事楚俏心里跟明镜似的,可她空口无凭,梁羽肯定打死不认。
这一世她有意避开,却没想到事情却反过来了,况且她根本对杨宗庆没意思。
楚俏心里那个郁闷,心里头乱得很,一时也理不清情绪来,只得支支吾吾道,“就是、箱子掉下去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鸵鸟状的媳妇儿,凝着她身上那件粉底碎花衫,就知道箱子不是她扔的。
看她方才惊慌失措的样子,想来也是担心砸到了人,好在也没人受伤,他没道理生气,淡淡道了句,“先上楼,我看这箱子没摔出大问题,换一副螺丝应该还能用。”
他扭头又道,“宗庆,你帮了那么大的忙,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上去一块喝杯清水吧?”
杨宗庆听出他话里有话,倒没拒绝。
三人一道上了楼,被梁羽正堵在楼道。
陈继饶扫了一眼她身上亮色的白色睡衣,心里一下明白过来了,扭过头去不再看第二眼。
杨宗庆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脱掉他的军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不悦道,“你穿着睡衣就瞎跑出来干什么?”
陈继饶充耳不闻,率先进了屋,把木箱往卧房里放,被楚俏打断,“我想住西屋,东西已经放好了。”
男人也没反对,清俊的脸上仍旧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放了进去。
原来他们没睡一屋,梁羽心里一下亮堂了。
心道,她就说嘛,就楚俏那土里土气的傻样儿,还肥成那吨位,谁看得上?
也就仗着恩情求别人娶她!
梁羽难得没有顶丈夫的嘴,而且还乖乖地听了他的话,跟着他进了屋。
陈继饶从西屋出来,又进厨房一看,见水壶里的水满上了,但没烧,猜这姑娘肯定不会用灶具。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楚俏就站在门口,双手抠着指甲,道,“我不会打火。”
梁羽听了,又是一乐,一个农村来的女人,手废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不说,还挣不到一分钱,就连火都不会点,还指望丈夫伺候着。
这样不会过日子的女人,要来干什么?
不过两个月,非得离婚不可!
“没关系,有空了我教你。”陈继饶倒不再说什么,低头把火点着,又蹲下身找出三个军用口盅,正要清洗。
楚俏猜他肯定嫌弃死自己了,洗口盅这活儿她还是做得了的,连忙说,“我来洗吧,你去客厅和他们说说话,我、刚来、不熟的……”
第34章:我代俏俏向你道歉,还请你见谅
这姑娘把低着头,再不做点事只怕,估计想要钻地了,陈继饶眉目含笑,于是把杯子递给了她。
他转身去了客厅,坐下来,腰身笔直,淡淡扫了眼这对别扭的夫妻,这才沉稳道,“说起来也是我考虑不周。俏俏刚来,对周遭不熟悉,也是她年纪小,心性不稳,宗庆好心帮她,反倒累得被嫂子误会。”
杨宗庆与他也是过命的交情,好几次出任务,都是陈继饶出手相救。他也清楚,他的这个兄弟性子寡淡,话少,今天为了他们夫妻,把人请到家里头,做到这份上,他总是要领情的。
“继饶,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弟妹当初救的可不止你一个,帮这点忙算什么?”
陈继饶淡淡一笑,深邃的眸子转过去凝着梁羽,道,“嫂子来串门我也不在场,也不知俏俏说了什么,她要是惹了你不高兴,我代俏俏向你道歉,还请你见谅。”
楚俏关掉水龙头,站在厨房门口,听了男人的话,很不是滋味。他虽是一副当她是自家人的姿态,可他怎么不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梁羽一进门,一句话不说就扔了她的箱子,比起孙英扔她的草药,更叫人不是滋味!
她心里不是不委屈的啊。
陈继饶姿态摆得够低了,再说下去,只怕梁羽快内疚起来了,她连忙摆手,温柔再温柔道,“弟妹她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陈营长不必代她向我道歉。”
“既然如此,”陈继饶眼瞥见躲在角落那儿失魂落魄的姑娘,话头一转,“既然这样,还请嫂子向俏俏道歉!”
他语气仍是淡淡的,但却透着一抹威势,梁羽一听就愣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继饶眸子隐隐蕴着冷意,微眯着眼,道,“既然俏俏没说什么失礼的话,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嫂子就扔了她的东西,难道你不该为自己贸然的行为道歉?”
“可她、”梁羽心知从陈继饶的话里挖不到漏洞,索性摊开了说,“我说陈营长,难道你的新婚妻子对我丈夫投怀送抱,你当真不介意?”
杨宗庆听她没完没了,刚被陈继饶劝说,本来打算回家跟她好声好气地谈的,这一下火气又上来了,“我说你这女人、这事儿是不是没法儿翻篇儿了?我都说了那是意外,你好端端地把人家箱子砸了,道个歉怎么了?”
梁羽看也不看他,不肯放过陈继饶任何一丝的神色,“这事你别管,我只问他!”
陈继饶倒也不急着回答,而是起身,长腿迈过去接过楚俏手里的口盅,又进厨房端着水壶出来,给他们沏了茶,才道,“如果俏俏真是对我的好兄弟投怀送抱,我当然介意!只是事情已经说开了,我相信俏俏和宗庆都不会!”
合着刚才他的话都是为了让她道歉做铺垫?
梁羽盛怒,这个男人有多倨傲有多寡淡她是领教过的,可偏偏为一个楚俏,他竟要她道歉!
当时屋里也只她和楚俏在,凭什么他就认定是她?
难道就没有楚俏心虚而反咬她一口的可能吗?
梁羽这么一想,竟也这么说出了口,“凭什么要我道歉?分明是她对我男人投怀送抱,见我上门讨要说法就心虚了,这才想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来掩人耳目!农村来的就是有心机!”
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楚俏一心不愿多争,可被梁羽欺负到这份上,也火冒三丈,反唇相讥,“嫂子不会以为我的手废了,连带脑子也残了?嫂子是城里人,兴许不懂我们乡下人日子过得紧巴。我也只这么一个箱子,为了面子就把它给摔了,多不值当?我要真心虚,直接把嫂子身上的睡衣给扒了,然后装作手伤复发了,多省事?”
梁羽一听,气得七窍生烟,扭头对杨宗庆道,“宗庆,看清楚了吗?她还想扒我睡衣呢?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真是没有半点军人家属的觉悟!”
合着她就以为她素质有多高?
第35章:怎么舍得扔掉
楚俏不怒反笑,“我一个农村来的,讲什么觉不觉悟?”
梁羽完全当她是挑衅,悄悄打量着楚俏的身形,心里多少有些犯怵,楚俏虽右手用不了力,但她是见识过农村妇女掐架,她还真是没把握赢了楚俏。
不过屋里还有两个大男人在,她料定打不起来,索性叫嚣道,“有本事你就来撕!”
话音一落还把杨宗庆的军装给扔地下了。
陈继饶只好默不作声地别过脸去,杨宗庆却是被她气得够呛,扬声喝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赶紧把衣服穿上,回家去!”
训斥完梁羽,他又转身对陈继饶道,“继饶,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我代她向弟妹道歉,成么?”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梁羽却是不依,见楚俏没动手,愈发嚣张,“怎么,不敢撕了?刚才不是还尖牙。利齿着吗?”
楚俏只立在那儿笑,“嫂子怎么说也是有文化的人,怎么听着好像反倒很愿意跟我这种乡下人撕扯似的?”
楚俏那话听着明里是在贬低她自己,实际上处处把她往阴沟里推。
和一个没有素质的农村妇女闹起来,丢人的是她。
梁羽没想到楚俏看着一副好欺负的样子,那张利嘴倒是厉害,不声不响的骂自己和无知的村妇一样嚼舌根,偏还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女人一来就引得两个男人护着她,不得不说心机太厉害了!
但是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怕是也得撕破脸了,“撕不撕那也得看人来着,难不成文化人被人欺到头上来,还得忍住不吭声?”
楚俏也不是好惹的,她忍着不发怒,不过是觉得上一世作孽多端,想着怎么赎罪罢了。
但是梁羽,上一世使劲对她的丈夫图谋不轨,还使劲撺掇她,害得她与陈继饶夫妻离心,面上对她好得跟亲姐俩似的,背地里却唆使别人来招惹她。
楚俏可不认为她欠了梁羽半分!她心里火大,但经过上一世,心性到底稳重了不少,才不会没脑地大吵大闹,凤眸里散着凌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