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忍住了没把她掐死,男人抄起钥匙,找了间最近的药店——
翌日,吴芜醒来,脸上和锁骨都是凉凉的,没有多少痛感,她一低头,只见桌上放了一袋子的药,而对面的床空空的。被子叠得像豆腐块。
她敛下眉眼,心里百感交集。
收拾了一下回到学校,没想到那个侨商已经叫人把她的酬劳送过来了,而且比谈好的还多了一倍。
吴芜捏着一沓钱币,心里五味杂陈,连日来惴惴不安,他反倒蒸发了一样,
这一日中午,她正坐在教员室的窗前批着卷子,忽见一只小小的手从窗户格子外面伸进来,手里捏着一支碎碎的小白花。
吴芜放下钢笔,抿唇一笑,柔声道,“你们再调皮,我就告诉你们班主任去。”
她这一句话才落,就见那木格子窗前出现了一行小脑袋。全都是十来岁的小毛头,笑嘻嘻地看着吴芜,其中一个圆脸的孩子眨巴着眼睛道,“吴姐姐,我们玩去吧。”
吴芜便道,“叫吴老师。”
那些孩子嘻嘻一笑,反倒异口同声地喊起来,“吴姐姐。”
吴芜看着他们,也做不出严肃的样子,只是笑,道,“我昨儿教你们的单词可都背会了?”
“背会了,背会了。”圆脸的男孩子率先答道。
他也只念了这么一句,塞了个篮球垫在下巴那儿,拽着吴芜道,“吴姐姐,吴姐姐,一起去打球吧。”
吴芜勉强地笑了笑,道,“我不会打球,你们自己去玩吧?”
那些孩子也懂事得很,看着吴芜犯怵的模样,倒也没为难她,反倒是盯着她身后的人,嘻嘻笑着,“那叫你男朋友教我们打吧?”
“你可不许胡说!”吴芜脸上犯难。
“张老师,上次你打球可帅了,教教我们吧?”几个孩子不依道。
吴芜这才扭头,见张淑傲倚着桌子,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什么时候来的?”她起身。
张淑傲硕士毕业就来了师大做讲师,两人也是无意间碰上。她除了晓媛,也没什么朋友。
她离过婚,本不愿与他有过多来往,可晓媛喜欢他。
张淑傲淡笑着,“刚来。”
两人说了没几句话,几个小毛头还在闹,“张叔叔,快教我们打球吧?”
张淑傲满脸无奈,“你们叫吴老师作姐姐,却见我作叔叔,皮痒了是吗?”
他嘴上说着,却是由着他们拉着他的手,低头对她笑道,“小芜,我陪他们练会儿球,等会儿找你吃饭。”
吴芜心里一阵不安。只道,“他们老是闹你,还是少来了好。”
张淑傲明白她心里的抗拒,却是坦白说道,“小芜,你知道我是为了——”
吴芜目光一垂,抬起头,眼里柔和如水,静静道,“淑傲哥,你知道我有子晨允,今年三岁了,如今我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念想,只想着等我母亲回来,一家人安安心心地过日子。”
让她记得三年前,在医院几乎把心血都熬干了才生下晨允。那么丁点的孩子,比手掌大不了多少,她只望了一眼,就已经没剩下多少心力了。
醒来后,当巨大的悲痛从天而降,她几乎奔溃,甚至拔刀自杀,是母亲把晨允塞到她怀里,那时的她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一旁的母亲狠狠掴了她一掌,流着泪吼她,“这孩子和你有缘,你怎么就舍得放弃?”
那一刻她才幡然醒悟,死紧地把孩子抱在怀里,只管用自己的脸贴着孩子小小的脸,眼泪往下滚。说什么也舍不得撒开手去。
张淑傲也不是那样不识趣的人,“小芜,我早就没有以前的那些念想了,只是当你是我和晓媛是好朋友,你不必那样抗拒我。”
吴芜心下感动,忍不住握着他的手,“谢谢,我妈妈不在,要不是有你和晓媛帮着照顾,我一个人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呢。”
“伯母会找到的,你也别太担心,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张淑傲真诚说道。
这一幕落入裴缙泽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张淑傲被学生催得紧,两人多了没几句话,就被推着走了。
吴芜摇头失笑,正准备继续批改卷子,没想到一阵过堂风顺着敞开的窗户吹进来,那摆放在桌面上的卷子没有被压住,竟被风吹出窗外去。
已经吹出去大半,吴芜才回过神来,慌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去,卷子落在走廊里,铺了一片,吴芜蹲下身去捡,才捡了薄薄的一沓子,却有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吴芜看着那乌?的皮鞋,心中刹那一阵失措地抽紧,手指死死地捏住了那怀里的一沓宣纸,努力地放平心神,才缓缓地起身。
再抬头的瞬间,心里一阵揪紧,微一颔首,低低唤了一句,“裴少。”
裴少?
这称呼他听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可从她嘴里吐出来,他就没来由一气,“我还想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来君悦了,原来是傍上下家了。”
正说着,吴芜捧着卷子的手臂忽地一沉,却是他猛地挥起手来,掀飞了那一沓子轻薄透白的卷子。
那卷子在他与她之间纷乱地飞起,那样天旋地转的纷乱间,他那一双眼睛透着深重的怒和恨,直劈她的入心间,让她明白,她已经没法逃避,不能敷衍!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吴芜,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一,你离开他,二,我让他离开你。”
吴芜飞快地收拾着卷子,抬起眼眸望着他的面孔,她的眼眸很安静,那是极安静的倔强,“裴缙泽,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怎样,你心里再清楚不过!”裴缙泽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答道,“刚才,你跟他说了什么?”
他掩在那一道阴影的中眼眸里有着她安静的面容,被灼灼的光芒包围着,那是在长久的失去与等待中煎熬得已经发了狂的光芒,滚烫的令人望而却步,只怕一碰触到他,就会被烧成灰。
刚才只是在说晨允。
要是他知道孩子的存在,肯定会从她身边抢走,而她没有半点优势跟他抢。
晨允就是她的命,没有孩子她会死!
吴芜别开头去,根本不敢跟他提起孩子的存在?
她声音淡淡的,“我已经和张淑傲在一起,我不会离开他。”
他一伸手便捏住了她的下颔,让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她顿时一惊,慌忙往后退,他的另一只手却已经伸出,抵住了她的后脑,让她后退不得,他的目光直直地射进她在刹那间惊慌失措的眼眸里,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那一句话来,恨得发了狂。
“那我就让他离开你!”
吴芜被他掌控在手心里,怆然出声,“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没法子,你就当大发慈悲放过我成不成?”
放过她?那谁又放过他呢?
裴缙泽冷笑着,觉察有人经过,只道,“我不想在这儿跟你吵,车子就在校门口,给你三分钟,你要是敢不来,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你——”三分钟怎么赶得及?
吴芜知他说得出绝对做得到,只好拔腿开跑,却见他慢悠悠地走着,不由瞪目,“你不还在这里么?”
“如果你动得了我的人,随你怎么讨价还价!”裴缙泽横眉道,“你还有一分三十秒。”
吴芜气喘吁吁地等在门口,他走得倒也快,没多久就将她塞入车里。
两人?不作声地坐着,对视的姿态,吴芜不得不注视着他?沉的眸子,里面沉郁冷清,像是看谁都没有任何感情。
不想看着他,却被他捏住下颚强势地转过脸来。
裴缙泽眼里明明蕴着狂风暴雨,嘴角却依旧勾着淡淡的笑意:“在想张淑傲?本来看在你那么听话的份上,我还考虑着不动他的,可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吴芜不可思议地瞠大眼,嘴唇微微发着抖,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你——”
裴缙泽还是那么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只是看着她激烈的反应,眸色变得越加深邃。
清冷的面容离得她更近一些,笑容带着嗜血的残忍,“不想我动他?那么睁着眼,好好看清楚谁是你男人!”
他覆在她耳边暧昧地呵了口气,完美的唇形一字字说出口,“看着我怎么占了你。”
好文推荐:当有人说残王看上去太禁欲了,她当即一巴掌糊了过去。禁欲!那是谁让她夜夜当新娘,白日卧榻眠的!《凤临天下:第七王妃来报道》
第136章:不准摘下来
裴缙泽的味道萦绕在她鼻息之间,声调冰冷,“我以前还是对你太好了,吴芜,你永远都学不会乖乖听话。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心软?”
吴芜本能地扭动身躯,想要躲开他逼来的吻,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光裸的手背上一下下摩挲着。
她心里不由发寒。
裴缙泽好像完全是为了摧毁她的意志力而存在的。
他强壮的身躯压制着她,身下的长裤已经被粗暴地扯下扔在了一旁。
是不是这样,他对她的恨意就会少点。
她认命地闭眼,在他硬挺的西装裤布料摩擦着她细嫩的肌理,矛盾的质感让她全身的毛孔都好像微微张开了一样。
裴缙泽见她毫无反抗地躺着,心里不由一气,什么兴致也没了,翻身坐回去,只道,“下车。”
吴芜真是越发琢磨不透了,但见他冷着脸,也不敢多说,低头下车。
才立定,就听油门轰响,汽车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驰而去。
她摸了摸鼻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转身回去继续批改作业。
又逢周末,她却是意外地在兼职的餐厅里遇见裴缙泽,而他正大刺刺地坐在老板的办公桌。
她好不容易把手头上的工作做完,赶到时已经迟了两分钟。
另一个工读生的阿娟一见她,就小跑着地走到她面前,“小吴姐,你是不是得罪我们新老板了?”
吴芜浑然不知,“新老板?”
阿娟精神头十足,“是呀,前两天才把这家餐厅盘下来,大老板又高又帅气的,就是太冷了,一板一眼的。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来就狠抓迟到的员工,他叫你过去呢。”
“怎么不早说?”吴芜抓着头皮,心道这人也忒没心没肺。竟一点也不着急。
才站到办公室门口,一见里头冷着脸的男人,她就不由犯怵。
“老板——”她硬着头皮进去。
裴缙泽显然有备而来,却也没抬头看她,而是从抽屉地拿出几张钞票,才道,“这是袁仁礼叫我代为转交的。”
她才谈妥了在君悦酒店驻点,还没接到一单翻译的单子,怎么就有钱了?
吴芜一下反应过来,“你插手我的工作?”
“倒还不算笨,”他起身走出来,倚在办公桌上,两腿交叠。“每周你老老实实来这里,顺带收拾办公室,两倍的薪水,你也不亏。”
不单是薪金的问题。
吴芜正要开口,被他抢了先,“当然,两倍的薪金也不是那么好拿。”
“为什么?”为了折磨她?
裴缙泽瞧着她眼里的受伤,别过脸去,“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废话,还不如把厨房的碗洗了。”
厨房的脏碗统共几百只,要她一个人洗?
吴芜更是确信了他是存心找茬。
可谁叫她欠了他五十万呢?
裴缙泽见她还愣在那儿,又道,“不做也成,那五十万你就肉偿。”
“我做。”吴芜咬牙。
直洗到晚上八点,吴芜手都泡得发白了。
裴缙泽心烦意乱地待在办公室,透过百叶窗,瞧见她正立在那儿接水,神色似乎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什么都是逆来顺受,什么反抗都没了。
吴芜直到听见溢水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一抬眸,却见百叶窗猛然被人拉起。
他竟然还在。
似乎饭也没吃。
吴芜摇了摇头,那早就不是她该担心的了。
洗完最后一趟,她想了想,还是照着他以前的胃口做了一份蛋炒饭。
轻轻扣了几下门。见没人出声,她犹豫几分,还是壮起胆敲了几下门。
他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她。
吴芜瞧不清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