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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猛一口驳回,“阿俏,你这话可就不对了,继饶是你丈夫,勤务兵哪里比媳妇来的贴心?你要是心痛车费,我给你出就是了。”
楚俏?,抬头说道,“不是……我的手也不方便,说不定去了还得累得他反过来照顾我呢。”
“那正好两夫妻一块养伤了,”陈猛顺着她的话,又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下午去一趟镇上,给继饶也买点中药。”
“可……”楚俏还想说些什么,被孙英一口打断,她也舍不得老伴出车费,可继饶要真有个万一,陈家可就没人撑场面了,“楚俏,你再推三阻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继饶的仇人呢。继饶是你丈夫,你身为妻子,照顾他不是最合适的么?”
其实这点伤对陈继饶来说,也真没什么,除了吃饭洗澡不大方便外,照常训练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自打接了二叔的电话,他隐隐间还是有着期待的。
连着一个多月的大旱,干部楼缺水,部队里从后山的水库引了水来,他担心楚俏喝不惯,一早就挑了两大桶水井,大旱也使得青菜很难种活,价格也贵,不过他还是买了一斤。
因着楚俏将来,他这一整天的训练,也是好几次分心。好在手下的兵当他伤口疼得难受,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眼见斜阳西落,他再次掏出怀表来看,心里头越发不安。
照理说,俏俏一早就上了火车,最迟中午也该到了。他生怕她又像上次那样,遇到倒卖?牛票的小地痞,心神愈发不宁。
他忧心忡忡地立在训练场上,夕阳把他挺直的身形拉得老高,“解散!”他一喝声,队形也没散,还按着队列整齐地向食堂走去。
陈继饶没什么食欲,想着她不愿来,心里一片苍凉……
没一会儿,却有值班室的小战士喊他,“陈营长,门口有人给您送了东西来。”
男人猛然直起身,紧张问道,“问没问是谁?”
那小战士是新入伍,并不认得营长的家属,只道,“问了,但她没说,那妹子瞧着挺瘦的,不过长得是真好看,营长,我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姑娘呢,说话也斯斯文文的,还问了好多您的事呢……”
“那是我媳妇,也是你惦记的?”尽管照他描述的多有不符,但应该是俏俏没错了。
想着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男人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还没等人把话说完,他就一溜烟往大门口跑去了。
但,她人不在!
陈继饶四下里扫了一圈,外头压根就没个人影,一股巨大的失望笼罩头顶,他忽而冲进值班室,问道,“刚才来送东西的人呢?”
小战士记得有个漂亮的妹子在门外待了一两个小时,她还追问了好多关于陈营长的事情,是以,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指着那条小路,道,“几分钟以前往那儿走了。”
男人眸色一变,怕极再像上次那样生生错误,他心急如焚,一把摘掉军帽,长腿飞快地迈出去。
拐了两段小道,还是不见她,他心里到底不肯放弃,又卯足劲往前追。
终于,在一个平缓的小坡上,他一抬头,一抹清丽伶俜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尽管瞧着身量不太像,但半个月的朝夕相处,是抹不去熟稔的,他心跳加速,微微颤着嗓音唤了一句,“俏俏——”
他见她脚上猛然一顿,而后加快步子,小跑着往上爬,更加确定她就是楚俏。
她当真不愿见他!
这样的认知令他的心被狠狠地蛰了一下,顾不得满脸的汗水,他一路飞跑过去,就快追到她时,却见她脚上一崴,跌坐在地走不了。
男人眼里泛着心疼,单膝跪在她身侧,伸手抓着她的手臂,叫了她一声,“俏俏——”
楚俏只觉得狼狈不堪,别过脸去不愿看他。
她瘦了,也晒伤了,即使身上的校服修裁过,可看着她单薄的肩头,陈继饶深敛的眉头不由一皱,大掌一握住她温热的手就不肯松开了。
“来了怎么不进去?”他放低声音,却见她慢慢低头,沉?着转过脸来,露出一张干净的侧脸,男人紧紧盯着她卷翘的睫毛和柔和的面庞,只觉得夕阳之下的妻子浑身散发着潜沉安静的气质。
楚俏仍是不愿开口,手慢慢覆盖住他的手背,可就在男人欣喜的目光之下,她费力地将他的手移开了。
男人心下无奈,但很快他又反握回去,“二叔叫你来照顾我,你却是又要走了?”
楚俏一听,生怕他打电话回去告状,到时在镇上传开,这叫她父母的脸往哪儿放?
她猛然抬头,着急道,“我不是……我问了,你的伤没有大碍,家里头地里还有活儿……”
她一抬头,男人一时就愣住了。
面前的女子紧蹙的秀眉浑然天成,清漓的眼眸里泛着烟波,显得焦急和疲倦,鼻梁秀挺,嫩生生的淡唇紧抿,五官端正秀气,颇有“清水出芙蓉”之感,和她目光接触的刹那,男人就强烈地感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
她真的瘦了,皮肤也干净了不少,及腰的长发也剪了,只到肩头,两鬓的细发束到了后脑,露出修长秀致的颈脖。
初见是她也是这个模样,他一直知她是美的,不过时过境迁,他看她的目光总是不一样了,只叫他移不开眼。
老陈和俏俏终于相见了,喜大普奔,为了满足乃们的要求,愣是贴了一万上去,我容易么?所以,我要求钻求推求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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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我真没拿你的钱
四目相对,老陈头一回老脸通红,干咳了一声,眉头一皱,深邃的眼眸直探入她眼底,“二婶怎么还叫你下地干活?”
楚俏别过脸去,话里透着疲惫,“只是除草,体力活我也干不了。”
男人目光触及她手背上的晒伤,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对她的话也有了几分探究。
楚俏只觉得掌心烫热,一语不发地抽出来,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但只稍稍一动,脚腕就痛得她没法直立。
她脸颊一片通红,只觉得难堪不已,而她最不想就是在他面前这样狼狈。
“别动——”陈继饶柔和的目光放在她的脚上,只见她的鞋面上全是脏兮兮的泥尘,而凉鞋上的胶带也断了好几根,离得近,他甚至还清楚地瞧见她脚指头上起了被磨得起了几个血泡,拇指头的还磨破了,渗出来的血水混着泥沙,他冰冷的心一下疼了起来,“怎么现在才到?”
楚俏默默缩回脚,嘴唇动了动,“我总是不记得路的……”
不太记得?那她上次也是独自一人在山间游走,因为迷路才那么迟到的车站?
那时,她的内心该是怎样的凄惶?
男人不再迟疑,温暖的大掌覆上去轻轻揉着,见她一再缩回去,心知天色已晚,两人傻愣愣地待着也不是个事,柔声道,“手放上来,我抱你回去。”
回去那就意味着又要和他共处一室……
“我想回家去,你让我回家……”楚俏推开他的手,?头酸楚,音色发颤,只是她累得没什么力气,根本捍不动他半分。
他已经放她在家一个多月了,这次他没法再放手!
男人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安抚她,“你不情愿,我也再不会强迫你,你信我。天色太晚了……”
楚俏抬头,见他倾身而来,高挑的身体几乎把她整个人笼罩住,她不住地抵着他的心口,疲惫的眼眶泛红地望着他,她又饿又渴。没什么力气跟他争,只一个劲推开他,“我不住这里,你让我回家去……”
“俏俏,别怕——”他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清透的面庞,“俏俏,我再不会那样伤害你了。天色暗了,这山林里还有野狼的,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去?”
这人也真是会胡诌,不过他明显感觉楚俏身子一颤,乌黑如墨的眼里却还透着坚决,他也终于明白宗庆那次为什么放她回去了。
因为不忍心。
男人心里一下有了计较,状似无奈妥协,“你要是执意回家也成,但必须先等我去队里申请用车,亲自送你去车站。不然我不放心。”
虽说打申请,可“公车私用”说出去到底不好听,楚俏不想他难做,问道,“你可以离开景山?”
“请假就是了,大不了被骂一顿,也不过是个口头警告。”男人眼里透着狡黠,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道。
楚俏默,垂下头,手指抠着衣角,似在做心理斗争,良久,她才抬头,蹙着眉头说道,“我记起来了,今天火车站的票卖完了,明天才有。”
陈继饶心里一暖,仰起头淡淡一笑,不管怎样,先把人留下再说,明天她再提回家,他自有法子回绝。
他也没戳穿她,只轻声道,“嗯,咱们先回家,你的脚腕肿起来了,我抱你回去擦点药酒。”
回到干部楼还得经过小卖部呢,那儿人来人往,楚俏可没那个脸,连忙拒绝,“我没那么娇气,坐了一会儿已经不疼了,你扶一下,我可以走的。”
只要她肯跟他回去。男人自然依着她。
他接过她的背包,单手横在她腰间,撑住了她大半的体重,扶着她慢慢往回走。
陈氏夫妇一道大门,值班室的两个小战士简直小心脏受不住,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陈营长是不是以冷面著称?可刚才他是不是在笑?他对媳妇是不是柔情似水?
陈继饶一手拥着媳妇,一手提着她的背包和袋子,旁若无人地凑近她耳边低语,“你放心,你走的那天,我就没让秋兰再在咱家住了。”
“听说了,她在部队的食堂里做收银员。”也不是她有意打听,只是秋兰的母亲逢人就说,“我家秋兰出息了,在城里有正经工作”,她想不知道都难。
朱丽正坐在小卖部的收银柜前,一见她一瘸一拐。脸上透着担忧,“弟妹这脚怎么了?”
“嫂子,”楚俏对她的印象一贯不错,也笑,“扭了一下,不妨事。”
待他们夫妻走近,朱丽这才抬头瞧清她清秀纤弱的脸,失色道,“怎么一下瘦了那么多?”
她病了半个月,去了陈家,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不瘦也难。
楚俏倒没说实情,笑道,“我减肥呢。”
说者无意,听者却是有心,陈继饶的眉头登时皱起来。
朱丽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道,“瘦了也好,这一瘦下来,咱们军嫂里就数弟妹最好看,也省得有心人三天两头地挤兑。瞧我一说就忘了,锅里还煮着菜呢,弟妹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家歇着吧,陈营长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来呢。”
到了三楼,楚俏见对面亮着灯,眼里不由透着惊讶。
陈继饶把东西放在地上,扶着她进门,道,“肖副队在市部的工作提早完成,已经住进对面了,他的未婚妻也在,人不错,你有空了可以多和她往来,至于楼下,你别搭理就是了。”
楚俏晓得他的用心,可若是……“我怕她会说三道四,你和杨营长也会生了嫌隙。”
“宗庆不是那样的人,再者说我也不在乎旁人说什么,只要你别受了委屈就成。”他一笑,把她放在椅子上,按住她的肩头,倒了一杯水塞进她手里,又道,“我去烧水,你也累了,待会儿好好洗洗。”
早上楚俏饭还没吃上几口就被陈猛催着出发,火车上的盒饭也贵,她手头没什么钱,没舍得买,下了车也来不及吃饭就往客车站赶,可紧赶慢赶还是迟了,她只好折到小路过来。
她又饿又困,倚在靠背上险些睡着,忽然感觉脚上传来钻心的疼,她慌忙睁开眼,却见男人半蹲在她面前,动作利索地脱了她的凉鞋,正把毛巾摊在她脚面上,而他的脚边,还有一双干净的拖鞋,是他惯常穿的那双。
这一路风尘仆仆,脚上不知沾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