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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珺性子暴躁,兴许是见了肖景然和他妻子之后,躁动的心一下被浇灭了,怎么也闹腾不起来,这会儿也没冲妹妹发火,“你懂什么?”
她云淡风轻地瞥了楚俏一眼,“你生性单纯,接触的层面太狭窄。不知人心是最信不得的。”
楚俏扁扁嘴,“人心复杂,姐你又何必深究,有时候不计较反而过得舒心一些。”
楚珺细细咀嚼着她的话,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好比林沁茹,不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又好比陈继饶,他藏得深,心眼怕是不比林沁茹少,可他只要对妹妹好不就行了?
楚家姐妹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楚俏打开门一看,见来人是许队办公室的值班员,说是许队有事请她过去。
楚珺扣好衣领,悠悠地走出来,料到秋家的人已经来了。
她展颜一笑,“秋兰脸皮也够厚的,闹出丢人现眼的丑事来就算了,不赶紧躲起来哭,反倒告到领导那儿去了。”
“信笺不在我手里,只怕她来个抵死不认。”楚俏也是服了秋兰的处事方式,她虽照理,但细思起来,秋兰只怕会胡诌八扯诬陷她,双方无凭无据,怕也是闹得大。
“怕什么,楚家被他欺负得也够久了,”楚珺特意跑来出气,正愁人家没找上门来呢,她拍了一下楚俏的腰杆,“腰杆挺直来。楚家也知咱俩给爸妈长脸了。”
楚俏上一世也不是没有撒泼过,反正她没存了害人的心,但也没道理平白让人欺负了去!
姐妹俩一道往许队的办公室走去。
等人一到,里头已经聚了不少人,许队和孙攀,秋家和林家当事人,梁羽,肖景然夫妻。
她的目光定格在角落里仍无法令人无法忽略的挺拔身量,不由相视一笑。
男人也是临时被叫来的,当时屋里早聚齐了那几个人。
他不想离得太近,于是找了个角落站着,秋家坚持楚俏不到场就没法对质,许队又发了话,他正好也想瞧瞧秋兰嘴里能不能说出朵花来。
“俏俏,过来。”他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牵着她的手,无声中给她安抚。
楚俏心里如春风拂过一样暖和,对他报以一笑,就算秋兰再怎么诬赖她,有他在身边,她也不觉委屈。
许良??将这一幕收在眼底,心里对秋兰和林安邦的不依不饶也烦得很,忍着心底的厌弃,没好气道,“有什么话,你们就直接说吧。”
这事怎么也涉及她的名节,秋兰也不好起头,私下里扯了一下秋振铎的衣角。
秋振铎干咳了一声才道,“林安邦趁着酒醉,玷污了我家兰儿的清白。原本我们也是不想声张,可某些人欺人太甚,不出这口恶气,难填我心头之恨。在这儿我先声明,兰儿这次在部队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我希望领导能给句公道话,别让手下的人出去乱说,也请领导给个满意的交代。”
许良??听完,脸色渐渐发?,睁圆的眼睛瞪着林安邦,当即就狠狠抽了他几个大耳光,见他嘴角沁出了血珠,也不心疼,怒喝道,“枉你还是一名军人。你说说你做了多少年指导员?天天喊着觉悟,日日叫着思想要进步,你的觉悟呢?你的进步呢?景山部队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秋家没想到许良一开口就骂林安邦,见他凶狠的阵势,心里也犯怵,林安邦满面颓然,这事儿原本他是不同意捅到许队这儿的,奈何秋家不同意,他也没法子。
如今他背腹受敌,两边都得顺着,就算被骂得头皮发麻也只能佝偻着背忍着,不敢顶撞。
“立正!”许良最见不得软塌塌的男人,一脚踹上林安邦的腰背,气势骇人,“瞧瞧你那怂样,你把人家姑娘往床上拐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退缩了?上训练场怎么不见你冲在前头?水库塌方那会不该你出头,你非自作主张,怎么不见你老实待着?”
林安邦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脸上和腰上火辣辣地痛,根本抬不起头来,又被他“啪”一掌招呼上来,“怎么,说你几句不服气?你要真是个男人,就该敢作敢当!抬起头来,扭扭捏捏像个女人样,丢不丢人?”
楚俏和陈继饶在一侧??瞧着,神色淡然,倒是楚珺饶有趣味。
要说许良也真有两下子,几句话下来,秋家明显蔫儿了一大截。
倒是林母见儿子被领导打得鼻青脸肿,大领导那阵势十分骇人,她心里抖得慌,但终于忍不住了,嘴唇发抖,“长官,我没把儿子教好,是我得错,你别再打了,阿邦他已经知道错了,秋家也答应把闺女嫁进我们老林家了。”
“哦,这就放过他了?既然你们愿意私了,找我干啥?”许良一味地装傻,把矛头死死对准林安邦,不肯转移注意力,怒气一下消了,脸上挤出一抹厉色来,“大娘,不是我说您,我手头还有一堆事呢,既然你们商量好了,还找到组织上来,按照规矩,你可是要给你儿子处分的呀!”
林母不过是个思想封建的农村妇女,一向怕当官的人,一下没了主意,见儿子满目颓然,她只好当女婿程军是主心骨,苦着一张脸问道,“军儿,这可咋办?”
程军也不想惹事,赶紧把罪名推给秋家,“大领导,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哪里敢闹?是秋家不依不饶,非要找领导讨要公道。”
焦点一下对准秋家,秋振铎见林安邦被揍得那么惨,心里也发毛,嗓子哑了一样不敢吭声。
朱秀芳见状,扯了几下丈夫,见他仍是不言不语,不由凑近了骂他,“老秋你倒是说句话呀,在镇上教育那几个刺儿头,你嘴巴不是挺溜的吗?咋一见了领导就成怂包了?”
真是急死个人!
镇上那刺儿头怎么跟英气逼人的大军官比?
秋振铎也还是个欺软怕硬的,慌忙扯回袖子,一声不吭。
朱秀芳狠狠啐了他一口,为了女儿也只好壮起胆子,而林安邦也快成她女婿了,她口里叫得亲热,“长官,这事儿我问过我家兰儿和安邦了,安邦是醉了酒才……哎呀,我照实说了吧,这事儿牵扯到兰儿的清誉,你们听过也别说出去,兰儿本来不单请了安邦,她还请了楚俏和那个叫什么肖、肖副队的,可没想到楚俏口口声声答应了,却是没来,顺带把兰儿托她转交给肖副队的邀请函也转手给了梁羽。要不是她居心叵测,一心想坑害我家兰儿,兰儿也不会平白失了清白。”
楚俏瞪大了澄澈的眼眸,白皙清丽的脸颊满是不可思议,未等她开口,双手抱胸的楚珺倒是冷嗤一声,讥讽道,“我说你们秋家面盘倒是够大的,你当我家大妹夫没钱养活我妹妹,犯得着惦记你家兰儿的饭菜?”
说话间不少人把目光投向陈继饶。
陈继饶无力扶额,大妹夫这个称呼,她的脑洞究竟是有多大?
楚珺和肖景然那段真的是因为你们现编的,所以表怪我还没正式虐秋兰。。。。。。反正也虐林安邦了。。。
第98章:狂虐秋兰
朱秀芳却是被她气得够呛,“楚俏在家好吃懒做,鲜少进灶房,这在镇上可是传开了的,我家兰儿可厨艺不差。”
说得好像真的似的!
楚珺满脸不屑,端看着她,“婶子,您这话说得可就没水准了,阿俏以前厨艺是不行,但是她读书都比你家兰儿好,做个饭烧个菜还不是简单?退一万步讲,就算秋兰厨艺真比她好,但是她不嫌膈应,阿俏吃得下嘴吗?你可别忘了,上次秋兰都能接着阿俏的名头勾三搭四,这回勾个肖副队和林安邦怎么了?”
秋兰被她的一句“勾三搭四”一下气得满脸涨红,眼眶充盈着泪水,“你瞎说什么?”
“瞎说大实话啊!”楚珺走南闯北,见惯各色人物,应付秋兰还不是碾死只蚂蚁那么容易,一句话就噎得她掉眼泪,“我家大妹夫亲眼撞见的,难道还冤枉了你?”
说着她还扭头问了一句陈继饶,“大妹夫,是吧?”
陈继饶生怕媳妇心委屈,正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眸沉稳地点头。
“那次我也是被人怂恿了才……”秋兰一气之下脱口而出,可才说了一半就觉不对劲,梁羽本就和她不对付,这一说还不是把她往楚俏那边推?
楚珺要的就是这效果,她阵仗摆的大,但并不意味着她没有脑子,嘴角咧着笑,“好嘛,那次就权当你被人怂恿了,但我咋就瞅不明白不跑到部队来干啥呢?别拿进城找工作当借口!”
她毫不客气地拆穿秋兰,“你先前当城里工作也有几年了吧?要没一两个肯收留你的朋友,不是我说你,那你也混得太菜了吧?况且你二叔家不是在市里工作么?放着市里的房子你不住。非跑来部队,你这是存心膈应谁啊?”
“我……”秋兰被她堵得无话可说,胡乱找借口道,“以前的姐妹都成了家有了孩子,我跑去打搅总是不好,二叔家,秋云又在学校,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啊,“合着阿俏就没成家?你的姐妹一个有孩子一个在学校,我妹妹还新婚燕尔呢,在家时你不是很大度地上门归还定亲的镯子么?这会儿怎么好意思跑来插足了?”
在座的很多还没听过这些纠葛,都竖起耳朵??听着,越发觉得秋兰的做法太不人道了。
也亏得人家楚俏大度不跟你计较。好吃好住地伺候着,没想到还被陷害了,还真是个白眼狼。
林母听秋兰还有此等糟心事,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里对她的愧疚也消减了几分。
楚珺的嘴巴在镇上就是出了名的,秋兰自小就怕她,上学一见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被她惹急了,只扑到朱秀芳怀里痛苦不已。
许良见状,虽然心里对秋家没哟半点同情,不过还是要说些场面话,“听楚大妹子的这意思,我看这事还真怪不到弟妹头上,弟妹是我们景山部队的功臣,她的为人我也了解,她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这事儿不见得有多光彩,还涉及到部队的颜面,我自会命手底下的人守口如瓶。既然你们已经商定准备结婚了,我看你们还是别深究了。”
“不行!!”这回轮到楚珺反对了,“许大队长,这可是赤裸裸的诬赖呀!我妹妹为了救你的人毁了一双手,上次还为水库塌方自救立了大功,你就由着她被人胡乱扣帽子?这我可没法答应啊!”
“你不答应个啥?”秋振铎也急了,要是传回苜菽镇,秋家还要不要脸了,“人大领导都发话了。你凭啥反对?”
“就凭我不是他手下的兵,就凭你平白无故就撤了我爸的职,怎么,秋大镇长有意见?”楚珺新仇旧账一并算了,“你要是不吭声我还忘了,我问你,怎么秋兰一回到镇上,你就不让我爸在供销社干下去了?等秋兰一走,留下一堆烂账,您咋又求着我爸回去?”
“你别以为这事过去了,我就当没发生过?”楚珺眼线一扬,目光满是激愤,气势也颇为渗人。“那是还没到我楚家算账的时候!趁着我不在家,我爸性子软,我妹手没好,你就当我楚家好欺负了啊?”
楚俏听着也有几分眼热,原本她还想顾着秋兰的颜面,可秋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理由全让姐姐一人撑着。
她几步站到楚珺身侧,神色认真,“秋兰,我不管你跟你爸妈说了什么,但是这事的来龙去脉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无凭无据最好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我诬陷你什么了?”秋兰也全然不顾了,擦掉脸颊的泪水,红肿的眼睛喷射着浓浓的怨气,“要不是你,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无凭无据,难道你就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随后她又扭向楚珺,“当初是你爸非要辞职,难道还要怪到我爸头上?”
秋振铎也一个鼻孔出气,“就是,我可没逼着你爸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