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乍一分家,继涛又到镇上单位工作,他们一家子的地一下没了劳力。孙英才干了两天的活儿,就哭喊着扭到腰了。
刘少梅这阵子地里家里两头顾,憋了一肚子的气,可也没辙。
但她越想越不甘心,凭啥楚俏跟着她男人进城吃香喝辣,她就得在乡下受气?
这一回她攒足了气,气势汹汹说道,“继饶部队有要求,你就不能回一趟家里么?你也说分了家,可你们夫妻拍拍屁股有人了,照顾二叔还不是落到我头上?”
“大嫂,你这说得可就过了啊,”楚俏气不过,“我们走之前,继饶是不是给了伙食费和看管费给你们了?二叔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就是洗澡提个桶不方便,你也就帮他端个饭提个水,你们要是不乐意,那你就把钱还回来我干脆请人算了!”
她可想明白了,刚分家正是立威的好时候,她可不愿再像以前一样温软好欺,该说清楚的她必须一字不落地给记着。
果然,刘少梅一下没了声儿,好一会儿才底气不足道,“那倒也不用,家里除了我,不是还有妈帮忙看着么?可是,虽然咱们分了家,但过年还是不是得在一个宗祠里祭拜?”
“继饶也只继涛一个大哥,继涛搞外遇这样的大事,这事他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楚俏快要被她的神逻辑给打败了,当初她拖着病体回家,她刘少梅可曾问过一句?如今她出了事,还想叫自个儿替继饶回家过问,当她是受气包么?
楚俏也学聪明了,嘴上应道,“好好好,回头我问问继饶这事还咋办,他还在训练,没法应你。”
至于说不说,那可得看她心情了,刘少梅要是再打电话追过来,大不了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全当不知情。
刘少梅一下泄了气,生怕她只是敷衍,一再叮嘱她跟继饶说。
楚俏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生怕到时男人不好做,“放心吧,我会跟他提的。”
至于是轻描淡写还是夸大其词,那可就难说了。
楚俏回到家,没多久对面门的林沁茹也来了,说是冰箱运到了小店,叫她一块去签收。
她扫了一眼林沁茹。见她面色如常,但不像是不舒服的模样,不由多问了一句,“你身子好些了吗?”
“吃了药好多了,”林沁茹似乎心情不错,扫过屋里的绿豆和白糖,笑道,“等冰箱安置好,下午我过来和你一块煮绿豆粥吧?我在学校附近还学了怎么做绿豆沙和绿豆冰,咱们多做几样,总有人喜欢。”
楚俏早就存有进城学做绿豆沙的念头,没想到林沁茹还有那手艺,不由树皮大拇指,“没想到你会的还挺多,真厉害。”
“大一的闲暇时间比较多。我在外头学了插花和做蛋糕,绿豆沙的程序比做蛋糕的简单多了,待会儿我教你做。”
林家送来的冰箱还是部队里头一台,又到了正午,小店一下围了不少人前来观看。
林沁茹熟络地把一碗米粥端进去,不出十五分钟,端出来的粥面上已经泛起白雾,摸起来也是沁凉沁凉的,在这烈日炎炎之下,分外舒爽。
楚俏顺道把卖绿豆粥的想法一提,等于免费做广告了。众人一听价钱也不算贵,就等着瞧那一碗绿豆粥够不够分量了。
安置好了冰箱,陈继饶也回来了,见她忙活开来,竟没顾得上搭理他,心里不由横生几分失落,不过见她忙得充实,倒也不计较,还帮着她提到楼下。
他动作娴熟地打开冰箱,趁着寒气还没扩散,又飞快地把冰箱门关上。
楚俏担心绿豆粥不够冰,特意等他们训练结束了才打开。
趁着等待的时间,她顺便回家把饭菜做好。中午男人听了她的盘算,倒没多说,只叮嘱她先吃饭。
等官兵们蜂拥而上,都想着尝尝鲜,楚俏简直忙晕了,趁着空隙,她才感叹陈继饶是多么有先见之明。
晚上,楚俏坐在灯下数钱,扣除成本,竟然有三块多的利润。
一平分,她也有一块多,这样一个月算下来,她的工钱不比男人的低了。
楚俏心里高兴,见男人正靠着床沿看一本军事理论书,忍不住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兴高采烈地把一叠小票在他面前耍耍,“继饶,今天开业打半折,就挣了这么多钱了,我算了算,两三个月就能把冰箱的租金赚回来了。”
男人嘴角噙着笑,怕她翻身坠下来,于是伸手扣着她的脑袋瓜,头脑清晰地替她分析,“嗯,还不错。不过今天大家伙也是捧场,等新鲜劲一过,销量会低一些。”
楚俏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打气道,“嗯,钱少点没关系,现在天气这么热,战士们喝点绿豆汤解解暑也好的,说不定你手下的兵会感谢我呢。”
男人淡笑着,手上翻了一页,另一手搂着她的腰身,却是看不进去了,他不由往下探去……
被楚俏伸手隔开,“继饶,有个事还没跟你说……”
她三言两语把刘少梅打电话的事照实说了。
男人已放下书,身子缓缓贴近床面,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继续手上的动作,发话道,“她那是瞎作,你别搭理她。”
大三的时候,学校请了白先勇先生来讲述他的十年戏曲之旅,那时很多人挤上去找他签名,我挤在后头见他很是疲倦,就没上去,不过心里对《牡丹亭》那样的戏曲还是很喜欢的。也一直想提笔写一部民国背景的小说,女主是个戏子,但一直担心文笔功底还不够,就搁着没敢动笔。
所以楚珺这个角色,其实很好的。。。至于景然,也不是说他渣不渣,毕竟有些漆黑他并不知情,我也会给她一个好的归宿的。。。
第101章:你不会又想占了主卧吧?
楚俏还是不放心,多问了几句,“那要是大嫂告状告到二叔那儿去,你可得帮我顶着。”
“嗯。”他音色渐沉,哑得不行,见她还要喋喋不休,连忙用嘴堵住她的唇。
楚俏手里还攥着一叠散票,对情事心不在焉,作势推开他,“我先把钱放好。”
“没人会拿着,”就算放了十万块在眼前,男人此时也顾不得了,一把将她手里的钱放在床边,吮着她的唇瓣,不由加大力道,“专心点……”
于是这几日,楚俏和林沁茹白天轮流在小店里卖绿豆汤,夜里又跟着她学习做绿豆沙和绿豆冰,她人也聪明,学东西快,照着林沁茹教的步骤做了几次,倒也像模像样。
楚俏有时也能帮衬着朱丽,朱丽为人大方豪爽,等士兵们去训练了,小店里也清闲,两人还可以作伴说说话,就算有时梁羽和秋兰过来晃眼,楚俏心情好,也懒得跟她们计较。
期间刘少梅又来了几趟电话,楚俏都叫朱丽推掉了。
几次下来,刘少梅兴许也听出朱丽是在故意敷衍她,她越想越气不过,干脆带着阿愚直接买了火车票,到了车站才打电话过来,等一接通,她也甭管接电话的人是谁,劈头盖脸就说道,“我是你们陈营长的大嫂,现在人已经到景城车站了,我身上可没啥钱,你还是快去通知他们,派个人来接我吧。”
在她的印象里,陈继饶好歹是个营长,多少有些实权,派辆车来接也不为过。
朱丽一听。愣了,她也接过刘少梅几次电话,只觉此人太过赖皮,火气也上来了,不由出口骂道,“我管你是谁,这儿可是部队,我也没欠你一分一毫,凭啥要听你颐指气使?”
刘少梅受了几次气,哼哼道,“这就奇了怪了,部队的人咋就这点素质?帮忙叫个人怎么还推三阻四?要是你们陈营长知道了,非批评你不可!”
还当是鸡毛当令箭!
朱丽偏不吃她那套,要不是她看在继饶夫妻的面上,当场就要啐她几口了。“你还真当营长是个大官呢?那我可告诉你,我男人还是大队长呢!陈营长还只是你小叔,你究竟神气个啥?”
刘少梅那厢一下没了声儿,我的乖乖,她一顺嘴竟然得罪了大领导的家属,心里一下没底了,语气分外谄媚,“那啥,我还真不晓得你是继饶领导的家属。实不相瞒,家里头没人管,我也是迫不得已,打了几次电话,电话费花了不少,可没一次找着人。”
见利忘义的人朱丽也见多了,不差她一个,心里也生不起多少同情,“陈营长的家事,我可管不着。”
一旁的楚俏听着她的话不对味,不由低着声音问了一句,“我家大嫂又打电话来骚扰了?”
朱丽一想人都到火车站了,楚俏一直避着也不是个事,只好掩住话筒,如实点头,“她说人已经到火车站了,身上又没钱,我看你还是听一下她咋说吧。”
楚俏一听她竟然先斩后奏跑来了,不由咋舌,刘少梅也真是绝了,分了家竟然还绞尽脑汁地想从她身上牢便宜。
可她已经来了,人生地不熟的还带着个孩子。要真有个好歹,她对大哥也不好交代,楚俏也只好应道,“把听筒给我吧。”
刚一接通话筒,刘少梅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只道,“楚俏,刚才听电话的是继饶领导的家属吧?”
“嗯,”楚俏听朱丽方才语气那么冲,猜到刘少梅没说什么好话,虽然朱丽不会计较,但她也知刘少梅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故意唬她,“朱丽嫂子正是许大队长他媳妇,上次我和继饶结婚他还带人来过咱家。怎么,你对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刘少梅心里“咯噔”一下,也知她要是老实承认,楚俏一定要她打道回府,于是只好撒谎道,“哪有,我只是怕这次也找不到你,着急了了语气有点冲而已!”
“大嫂!”楚俏见朱丽的脸色可不那么美妙,也知刘少梅是在故意轻描淡写了,不由出声喝道,“许队可是继饶的直属领导,你扒拉着嘴没忍住,毁的可是继饶的前程,这事就是继饶大度不跟你计较,要是传到二叔耳朵了,还不得罚你跪祠堂去?”
朱丽在一旁默默听着,强忍着没发笑。
陈家有出息的男丁本就不多,陈猛对此分外看重。
上次陈继饶结婚时,孙英张口就跟领导要钱,陈猛的脸色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
刘少梅也害怕了,嘴里怯懦道,“我也不知她是大领导的家属,楚俏,要不你跟我说说,她大人大量,肯定会谅解的。”
楚俏才不想替她善后,撇着嘴道,“你自个儿嘴欠,你叫我去替你说情,多没诚意呀?趁着嫂子还在,你要说就赶紧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楚俏做人媳妇的都不着急,她着急个甚?况且,眼下陈猛才没工夫搭理她呢。
刘少梅打定主意要赖在部队,反把责任推给楚俏,“再说了,要不是你老不接我电话,我至于火大对别人犯冲么?”
反怪起她来了。
楚俏可不背黑锅,直言道,“我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哪里闲工夫听你电话?”
刘少梅笑了,“楚俏,不是我说你,吹牛也要打个草稿,你整日待在部队里,既不用下地,又不用带孩子,你忙个啥?”
“我租了一台冰箱,正忙着做生意哪!”楚俏也不管她理不理解,只道,“继饶忙着训练,我也没空,趁着时间还早,我劝你还是买票回去吧。”
也不怪楚俏赶她回去,依着刘少梅的性子,她肯定没知会家里人,就偷跑出来了。
那还不得急死个人?
刘少梅一听,甩手不干了,“楚俏你怎么这样?虽然咱们两家是分了家,可你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关键是。楚俏什么时候从她那条河跨过?
楚俏不由冷笑,正要开口又被她抢了先,“我身上可没钱了。”
那还有啥好说?横竖就是赖上了呗。
但楚俏决计不会吃亏,心道,她不是想来吗?那就来呗,她不愿掏钱,到时她就管大哥要。
“你要来你就来吧,”楚俏闷声道,“不过我可没空去接你,汽车站离得不远,回景山的那趟车还没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