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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穆飒还清楚丁澈就是宋域曾经的哥们,大学时代上下铺的好兄弟,两人有过革命的友情。
关于丁澈的事情,穆飒没问过宋域,宋域也没有提起。这段时间,他高兴的时候会和她讲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和她分享曾经的喜悦,但没说过关于自己失败的半个字。
穆飒觉得他不是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也不是不愿面对,只是不想提及和失败并存的背叛,沉重和伤害,也许他觉得独自承受那些回忆是最好的,不想那些不愉快波及她。
她关了右上角的叉,靠在椅背上轻轻叹了口气,余光瞟到桌子上的那只苔藓熊,漫不经心地捏了捏熊耳朵,神情若有所思。
宋域从卫浴室出来,穆飒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过干爽的浴巾帮他擦了擦头:“湿漉漉的,帮你吹一吹?”
“好。”
她拿过吹风机,帮他吹头发,他的头发黑亮,发质偏柔软,摸上去很舒服。清澈的水珠从他发梢滴落,沿着他颈部优雅的弧度而下,消融在背脊上。他很安静的闭上眼睛,像是在打盹,享受这一刻的舒适惬意,嘴角微微上扬。
她觉得这一刻的他像是一个大男孩,或者说像是她的孩子。
想起杂志上的一句话,男人,有时候会特别野蛮,嚣张地闯进你的世界,占据最高点,等你匍匐而来;有时候会柔顺,乖巧地像一个婴儿,还需要你照顾,你去哄。
真的没有错。
替他吹好头发,还帮他按摩了头皮,按摩的时候,他就躺在穆飒的腿上。
“你们和GAT的游戏上市时间撞了?”
“嗯。”宋域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依旧享受穆飒的亲力亲为。
“那要紧吗?”
“没什么大问题。”他闭着眼睛,“撞期在我们这行很常见,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完善自我,按原计划继续,不被外界因素干扰。”
穆飒收了手,摸了摸他的脸:“真的没有压力?”
他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缓缓地睁开眼睛,对着她清澈,带着关心之意的眼眸:“压力一定会有,但在可承受范围之内,你不用为我担心。”
穆飒点了点头。
他伸手轻轻拽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唇边,语带笑意:“还是你想问我什么?”
穆飒想了想说:“本来想问的,现在无所谓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压力可以对我宣泄。”
“对你宣泄?”他笑了。
“我们是亲人,所以你可以对我说你的全部,包括你的不快乐,你的压力,你的不如愿。”穆飒低下头,声音轻而柔,手指摩挲在他的唇上,描摹他好看的唇型。
宋域咬了口她的手指,含糊道:“想问我丁澈的事情?”
穆飒笑:“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也没事。”
宋域起身,坐在床上,然后拉过穆飒箍在怀里:“他曾经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对事业,对前景都有过热烈的期待,也一起付诸行动,一起创业,一起拉客户,找投资,那段时光充满激情,每一天都像和打了鸡血一样,有使不完的精力。”
“嗯……那后来呢?”穆飒察觉他停顿了很久。
宋域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后来就和无数的兄弟创业故事一样,分赃不均,掰了。”
穆飒转过头,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试探道:“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呢?”
“具体点啊?”宋域的像是看待闹着要爸爸讲故事的孩子,开始卖关子,“我想想,该怎么对你说。”
穆飒立刻点头,他忍不住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在我想好之前,先做点开心的事情。”
开心的事情是指?突然低沉下来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都能感觉到一种邪恶。
宋域的手已经探进了穆飒的睡衣里,长指欲挑她的内衣前扣,挑了两次却没成功。
穆飒提醒:“后头,扣子在后头。”
宋域的手绕到她后背,找准了位置后轻松地解开:“我还是喜欢在前头的,那样方便。”说着褪下了她的内衣,手绕回来,展开五指,掌握了她的一团玉峰,颇有技巧性地揉捏,把玩。
吻沿着她的唇,到她的脖颈,在光溜溜的的肩膀处咬了一口,听到她微微的吸气声,低笑着往下,一手扶住她的后腰,前倾了身子,将她推翻在床上,整个人覆盖上去,埋首在她柔软迷人的高峰中。
“你还没说呢,怎么骗人呢?”穆飒“嫌弃”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嗯,我在想,想好了告诉你。”宋域一阵狼吞虎咽,抬眸的时候,清隽的眉眼被j□j罩住,手指往下,寻芳探幽到那专属于他一个人的亲临之地,一阵流连,神情肃然,“现在,对我们的事情专心点。”
随着他食指无耻地“深入一转”,穆飒猝不及防地呼了一声,整个人本能地痉挛,再没功夫纠缠丁澈的事情,他高大,滚烫的身子覆盖下来,完全湮没了她……
隔天醒来后,穆飒因为被“X求过度”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宋域则一副霁月清风般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读早报,听到她醒来的动静,侧过头,微笑地说:“周末可以多睡会。”
穆飒打了个哈欠:“我好饿。”
“去刷牙,然后吃早点。”宋域起身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站不起来。”说实话,穆飒真不是刻意撒娇,她双腿虚软到不行。
宋域俯身,捡起她的白色底红色圆点点的袜子替她穿上,又给她套好兔毛拖鞋,抱她去卫浴间,然后将她放在马桶盖上,转过身亲自帮她的玻璃杯打好了水,牙刷挤上牙膏,再递给她。
穆飒就这么开始刷牙。
“要我帮你洗脸吗?”他侧过身。
“不用了。”穆飒摇头,真心有些不好意思了,安静地坐在马桶上刷牙。
“我下楼去热一热早点。”宋域出去,走之前又丢下一句,“你乖一点,自己刷牙洗脸,等会我来检查。”
这是当是她三岁孩子的节奏?
穆飒迅速地刷牙,洗脸,扎头发,出来的时候瞧见宋域放在沙发上的笔记本还是亮着的,她走过去一看,他打开了邮件,正在写东西,收件人那行是穆飒的邮箱。
这下彻底激起了穆飒的好奇心,她坐下来,拿过笔记本放在腿上,看了起来。
他写的是他和丁澈的事情。
☆、chapter52
宋域的邮件内容干净,利落,没有带个人情绪,但清晰地向穆飒交代了他和丁澈的事情,以及他当年入狱的部分。
和从虞燃口中听到的内容没多少差异:丁澈和宋域是一个寝室上下铺的,两人性格一骄一谦,可以产生火花,也可以互补,成为好兄弟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很幸运的是,他们同样对未来和前景有狂热的期待,他们的梦想是一致的。和所有共同创业的兄弟一样,创业初期的环境是很艰苦的,办公地点不过是一幢筒子楼的一层三居室,由宋域负责游戏的研发,丁澈负责游戏的运营,外界很难想象,后来名噪一时的互联网公司AME的雏形是如此简单,或者说是简陋。
当年那款以未来战争为背景的游戏获得巨大成功后,AME的办公地点迁移到城东商务区的CBD写字楼,超人气的游戏,一上市即被抢购一空的游戏产品,实打实的市场的欢迎度和占有率这些使得横空出世的AME在业内名声大噪,长风破浪,势如破竹,短短几年内就攀越了以往的巅峰,留下了无数的神迹。宋域成了一个神一般的人物,他的名字就一个价值,代表无限的财富。
彼此分享成功喜悦的同时也不得不面对价值观的分歧。大多数人看宋域和丁澈,会误以为宋域是那个野心蓬勃的君,而丁澈是劳苦功高的臣,实则不然,外表谦逊,温和的丁澈骨子里对金钱和权力有不可自拔的迷恋,他在为AME工作的同时,也积极参与热门项目的投资,努力结交商政界的名流,隐隐铺开自己的关系网络。
在初尝投资的高回报率后,丁澈欣喜若狂,将业余甚至工作时间都花在这方面,不可避免地对AME的本职工作有了倦怠和差错。宋域为此和他谈过,也吵过,他每次都是态度很好地承认错误,深刻反省,但在实际行动上没有悔改。
感情像是坚硬的岩石,有了第一道细缝。
丁澈对投资越来越狂热,所涉猎的领域也越来越广,甚至是一些他自己都没有把握的项目,只要有人鼓吹,他心念一动,就将钱砸下去,和一个疯狂的赌徒一样。
他毕竟只是赌徒,而不是赌神,输是一定的。
只是输得惨烈,赔上了全部身家之外,还欠下底下钱庄的高额利息。绝望之余,他红着眼睛,举刀去找当初介绍自己投资该项目的朋友,反被那群人制住,五花大绑后关在地下室里。
宋域赶到的时候,正目睹他们对丁澈的羞辱和折磨,那瞬间,他动怒了。准确来说,他脾气不算好,但不会轻易动怒,那是他人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怒。
莫紫璇说过他护短,虞燃也说过他护短,两个离他很近的女人对他如此的评价,那一定是没错的。
动怒的结果很严重,也不可逆转:那个钢筋棍砸向施暴者的前额……血流汩汩而下,施暴者倒在他的脚下,那一刻,视觉的冲击将他拉回了现实中。
而之后的事情发展令人寒心,宋域闹出事,被万夫所指的同时,丁澈窃取了宋域的游戏源代码,专卖给对头公司,用巨额回报进行人生中最后一次豪赌。
结果他赌赢了,获得了人生翻盘的机会,而给予他这个机会的好兄弟,他再无颜面对。
宋域入狱后,丁澈彻底断了和他的联系,而宋域,至始至终,也不想提及丁澈的名字。
穆飒的鼻子不由自主地酸起来,再次抬眸的时候,看见宋域已经站在他面前,双手插^在裤袋里,姿态略悠闲,随即用眼神示意沙发几上的那份早餐:“趁热吃。”
她放下笔记本,伸手拿过那份早餐,慢慢地吃起来,边吃边慢吞吞地问他:“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呢?”
“我没有向人倾诉心事的习惯,再亲近的人都没有过。”他坐下来,“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现在想起那些事,你还会难过吗?”
他拿过蛋黄酱抹在吐司上,然后递给她:“不会觉得难过。”
“后悔呢?”
“会后悔。”他双眸明亮,看着穆飒的时候,半点隐藏都没有,“因为年轻不懂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猖狂得厉害,走了不少歪路,浪费了很多时间。”
穆飒很想问他所谓的年轻不懂事,是指和丁澈之间的矛盾,还是冲动打人,但转念一想,算了,何必再问。
“想什么?”他看她发呆的样子。
她放下手里的吐司和烤香肠,用纸巾擦了擦手,看着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