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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世家贵女,又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容色更是一等一的出众,偏偏皇上只宠那个不知道从那个旮旯角里拖出来的筝贵人。
刘云珠自是不知大宫女的想法,更是不屑知道这些被她视作蝼蚁一般存在的所思所想。她只知道齐椿还活着,心头是难以言喻的松快,竟然连从前对齐椿把自己让与齐榕的埋怨也轻了不少。
这场殊死争斗,齐榕和齐椿暗地里不知道多少次险些夺了对方的性命。而刘云珠一面里应外合,又一面暗中下手毒害易筝,却每一回都叫易筝化险为夷,堪堪躲了过去。
刘云珠现在再回首往事,却觉得从前自己的心高气傲可笑至极。他们四个争斗到死,为了那一个皇位,不知道多少荣华化作枯骨,才用鲜血铺出来这条通天道路。
可是争到最后,他们又得到了什么呢?她和齐椿终是败给齐榕的好手段,化作一抔黄土。
而齐榕和易筝呢?他们就真的是最后的赢家吗?
刘云珠冷眼看了齐榕这么多年,其实早就明白了齐榕面上冰冷,内里却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还太子的养育之恩,为太子报仇罢了。在太子身亡之前,他想必是连一丁点争储的想法都没有过。
是一个情字,把他逼到了这般地步上。而还有一个易筝,等他坐上皇位之后,又怎么来还她的情义呢?
所以刘云珠对于前世最后的不甘,不过是她不相信齐榕和易筝最后能白头偕老,安享一世罢了。
她看见易筝一副弱柳扶花的样子就觉得倒胃口,不禁邪火突生,逼近了易筝,“你和齐榕,哼,我偏不信你们二人最后能白头到老!”
易筝抿着小嘴,眼中划过一丝震惊,却一点没有回答刘云珠的意思。
然而易筝的反应就是最好的回答,刘云珠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最后会落到什么样的境地里去。
他们的境况算是遂了刘云珠最后的心愿,她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意兴阑珊的刘月浓最后看了易筝一眼,就甩下脸色苍白的易筝昂着头走开了。
易筝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惊魂不定地站在原地。李晓玉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同桌,她不禁“咦”了一声,问易筝怎么了,易筝又只是摇头不说话。于是李晓玉只好像牵宠物一样把易筝领回了教室。
等到中午放学的时候,易筝就像是兔子尾巴被点着了一样,飞快跑去找齐榕。
找到齐榕,她一副惊魂未定的神色还没有消退,结结巴巴跟齐榕解释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表达清楚今天上午刘月浓围堵她的事。说完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齐榕,一副求安慰求保护的样子。
齐榕知道易筝从前在刘云珠的手上受了不少磋磨,好几回差点丢了性命,对刘云珠怕的厉害。所以他当然是云淡风清地说道,“放心吧,有我在,你还怕她什么?”
他好说歹说,安慰了易筝好一会儿才哄得她稍稍安心。
两个人一同去食堂吃饭不提。
齐榕知道刘云珠也穿来这个时代并不感觉到惊奇。早在他刚来的时候,他这辈子的惊奇大概都提前透支用光了。而且在他看来,刘云珠同学的智商指数比之他和齐椿还是差了一些的,根本用不着担心。
更何况现在的状况,只要适应之后估计刘云珠这样的聪明人也会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合适的,绝对不会发生一个高中生对另外一个高中生打打杀杀的脑残事件。
最让陛下感到暗爽的是,先前的刘月浓可是暗恋过齐榕一阵子的。不知道现在的刘云珠知道以后会不会觉得恶心到饭也吃不下去?
齐榕的嘴角默默向上弯了十五度。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他翻开书,照例用冷漠的气息做成孤独的结界,投入学习不提。
身边的刘月浓,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抬头望着讲台上唾沫飞溅的英语老师,眼神里却是一片空洞。
这一对貌不合神也离的同桌,仿佛前世的再一次轮回。
?
☆、第四十五章
? 自此之后,刘月浓,齐榕和易筝三个人算是相互之间跟对方公开了。这导致他们看见彼此的时候,感觉都好像是眼睛里自动安装了x透射光,直接看穿了对方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齐榕和刘月浓这一对同桌,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一副跟对方死磕到底的架势。
这边齐榕手指微微一抬,用眼角余光扫见的刘月浓就忖度着他下一步应该是要打开笔盒,拿出那支不长不短的黑色墨水笔来给书上做记号。但是也很有可能他的举动还有别的用意,比如给装作无意地在自己雪白的衣袖上划一道,留下洗不掉的污渍。
那边刘月浓轻轻动了一下胳膊,不经意间看到的齐榕就明白下一步她应该是要抬起纤纤素手,然后把稍显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但是也很有可能她的举动还有别的用意,比如装作无意地轻轻甩过来,然后狠狠地给自己脸上来那么一耳光——前世里刘云珠就一直想这么干来着。
即便盯对方盯心累,可是前世里带来的习惯还是深深刻在了这一对仇人的骨子里。
无数次他们俩都在扪心自问,做一个普通的高中生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活得像个电影里盯梢的间谍一样累。然而,刚刚懊恼过之后,下一秒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从那些细微的可疑之处分析出一篇上千字的小论文来。
前世里在纯粹的弱肉强食之下,丛林法则已经将他们培育除了机警的动物特性。这个本能在遇上天敌的时候,就会百分百发挥出来,简直无法抗拒。
于是,高一的下学期就在齐榕和刘月浓相互的敌视和警惕中飞快渡过了。
而对于易筝来说,第一次体验高中生活就好像是被狠狠蹂…躏了一番,遇到第二次的时候,她已经成功变成了一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服服帖帖拜倒在易妈妈和胖班头的淫威之下,老老实实做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学酥。
什么叫学酥?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厉害,然而一碰就会淅淅沥沥地往下掉渣渣。
在易筝小同学的不屑努力之下,她总算是再也没有光顾倒数前几名的宝座。可是她努力到头发也快白了,还是没能进步。
三十八名这个位置已经死死缠住了易筝。不管她在年级上的排名波动多少,回头一看班级排名,还是两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38。
嗯,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同桌李晓玉对于易筝能死死占住三十八这个排位很是惊异,送她一个和蔼可亲的外号——三八红旗手。
红旗手,啊呸,是易筝每每拿到成绩的时候总是一阵心惊肉跳。可是后来她就习惯了,脸不红心不跳地告诉易妈妈,“妈妈,成绩出来了,这次我又没有退步呢。”
易妈妈听得简直要吐血。
不过易爸爸安慰她道,不退步就是最大的进步了,毕竟在南柯三中,其他同学的进步程度可谓是坐了火箭一样。易筝这个坐了老牛车的居然能维持原状,已经奇迹中的奇迹了。
所以三十八就三十八吧。虽然是中等里下游的下游,但是说出去也好歹还是中游的水平嘛。在集聚了大神无数的南柯三中,中游的水平也是很多家长可以羡慕的对象了。
易妈妈觉得这一番歪理还是很中听的,总算是心气儿顺了不少。下回遇见同事亲戚,就一脸谦虚地说自己女儿在南柯三中只是个平庸的中等生,果然造成了很好的迷惑效果。对方一听她这么说,都是一脸不相信,反而露出了羡慕嫉妒恨来,真是让易妈妈扬眉吐气。
所以到了期末考试结束之后,果然易筝再次拿回了排名三十八的班级成绩,易妈妈非常淡定地该干嘛干嘛,在厨房里做着晚饭,丝毫没有要火山爆发狂喷女儿的意思。
“妈妈,齐榕这次又考了年级第一,他说……”
易筝软软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易妈妈非常平静地叮叮咣咣切着案板上胡萝卜,只回了女儿一个字,“哦。”
可是,到底是当了十几年的母女,虽然易筝没能成为易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易妈妈还是能看清楚女儿的心思的。她很快反应过来女儿好像话里有话,于是扔下手里的胡萝卜,拎着明晃晃的菜刀,回身质问道,“说吧,你又想要干什么?”
易妈妈手持菜刀,居高临下的气势吓得易筝一噎。她瞪大眼睛,然后结结巴巴说道,“齐榕说,说他想趁着暑假,和我一起,一起出去旅游……”
“什么?只有你们俩?”易妈妈一挑眉毛,眼看着接下来就要说出“不行”两个字来。
易筝赶忙接着说道,“不是的,齐榕说我们俩一起去报一个旅行团去。他已经看好了,是一家很规范的旅行团,在南柯市经营快有十年了,有口皆碑,还有……”
谁料易妈妈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长篇大论,直接甩了一句定论道,“这都是齐榕教你说的吧。”
废话,她这个傻白甜女儿,要是人家说出去玩,她肯定会拍着手说好好好。然后人家要说咱们去报个旅行团,她肯定还是只会点头说行行行。
还“有口皆碑”,这种成语一看就不像是她家女儿能用得出来的好吗?
易筝被妈妈戳破了,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正着急呢,却听见易妈妈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行。不过你可得好好给我保证,路上必须听齐榕的话。”
易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她顿时大喜过望,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着头,“我知道的,妈妈……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告诉齐榕!”
春花绽放一般的女儿从厨房里欢快地跑了出去,估计又是给齐榕打电话报信去了。
易妈妈抚摸着案板上被蹂…躏的面目全非的胡萝卜,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以来,她不是没有见过齐榕。
好几回齐榕都陪着女儿回到自己家来,给她讲解课业上的问题。他这么真诚地为了易筝好,易妈妈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来拦着。而且齐榕这也是合了她的心思,易妈妈也不愿意自己女儿总是跑到齐榕家去,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放心。
况且有一次,她从门缝里偷偷地瞧见,齐榕这孩子一脸严肃地教训女儿,坐在他对面的女儿听得自己一愣一愣的,偷窥的易妈妈也是一愣一愣的。
再后来,易妈妈和胖班头通过电话,了解过学校里的情况,跟自己预料的也差不多。齐榕和易筝的相处模式,基本上就是长辈对待晚辈的姿态。宠爱自然是有的,更多的却是兄长一样的训诫。
而且非常神奇的是,齐榕这种小老头一样的做法,居然没有引起易筝的反感,还是对齐榕死心塌地的,根本听不得让他们俩分开的话。易妈妈没忍住自己的脑洞,就想到了一个词:真爱!
在这种状况下,齐榕不仅没有耽误了自己的学业,每回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还经常参加这个比赛那个比赛,时不时拿个金牌回来。
易妈妈还能说什么?
她早就明白了,女儿能母鸡抱窝一样死死占着排位不动,里面有齐榕很大得一份功劳。毕竟以易筝的资质,除了拼汗水之外几乎就没有读书的天分。
在摘下了对齐榕的有色眼镜之后,易妈妈越了解越发现,齐榕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孩子。懂事,好学,成熟还有责任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