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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齐榕赶紧把门扶住,他十分冷静地对易妈妈说道,“阿姨,如果我猜的没错。易筝现在应该是绝食在抗议吧?我知道她的性子,很是倔强,如果一味这么强硬,她是不会服软的……”
易妈妈消了一点儿的怒气蹭蹭蹭全涨回来了,她吼了一句,“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用不着你在这指手画脚!”
说完,她就“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目睹了这一切的易爸爸,只好深深叹了口气。
齐榕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管屋里面的人能不能听见,说道,“阿姨。易筝绝食,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陪着她。”
说完,他背靠着墙,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朕就知道你会这样……也罢,朕陪着你就是了。”
这一天,齐榕果然没有食言。他哪儿也不去,就靠着墙站在易筝家门口外。屋里面易筝也是一样,躲在自己卧室里好像蒸发了一样,一丝儿声响也没有。他们两个这样,开始让易妈妈气的够呛,可是后来也渐渐不是滋味了。
搞什么啊,怎么自己就像旧社会棒打鸳鸯的恶地主一样?
到了晚上,齐榕也没有回家。很晚的时候,齐妈妈倒是从宋老师那知道了易筝家的住址,来找过齐榕。不知道齐榕跟她说了些什么,反正齐妈妈是撇下自家儿子放心大胆地走了。
易妈妈渐渐心焦起来,她总不能真的让齐榕一个人在门外呆一夜吧?不光被人看到了会说些不好听的话,单是害怕他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可是要担责任的。
她就黑着脸,给齐榕开了门,手指了指沙发,示意他睡在那儿。然后,易妈妈就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卧室去了。
皇帝陛下这回没有嫌弃这个“有失体统”的睡塌,他默默地躺在松软的沙发上,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下。他知道易妈妈这是要软化了,心里为着易筝终于不用再闭门不出而心情轻松起来。
当然了,心里挂念着女儿的事情,这一晚上易妈妈都没有睡好。她第二天起的很早,结果刚出来,就看见齐榕坐在沙发上,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妈妈咳嗽了一声,“天亮了,你也能走了。”
“阿姨。”齐榕并不回答她,反而再次冷静地解释起来,“易筝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是害怕易筝的学习成绩受到影响。实话说了吧,我心里也想她能好好学习的。因为……”
他顿了一下,坚定地说道,“我齐榕,想和易筝永远在一起。我现在要同她一起上学,将来我要和她同进退,这一生我都要和她绑在一起。”
“远的不说,就拿现在来说,我想叫易筝同我一齐上本部的高中。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想让易筝成绩提高。”
齐榕这样一个在易妈妈眼里还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其实说出这样的话来,莫名地有些可笑。
不过,易妈妈觉得自己要么是昨晚没睡好导致头昏眼花,要么是心疼宝贝女儿一天没吃饭——毕竟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这会儿易妈妈比齐榕还要心疼。
她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像是泄气了一样,“行了行了,别说了,你赶紧走吧。”
“那好吧。”齐榕见好就收,“阿姨,还是叫易筝早点去上学吧,这样耽误了学习……很不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易妈妈无力地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等到齐榕走了,她才来到易筝卧室门口,敲门道,“出来吃饭吧。”接着,又赌气一样地补充了一句,“吃完赶紧给我上学去!再不好好学习我可饶不了你!”
齐榕身居帝位数十年,也算是看透了世人的心思。他自是看得出来,易妈妈的心思已经松动了,这才放心地离开家。果然,今天易筝虽然踩着点,但还是按时到校了。
下课后,易筝一脸笑意来到齐榕桌边,邀功一样地说道,“皇上,臣妾是不是很厉害呢?气节不移,美食在前,不为所动。”
齐榕面无表情,“哦?是吗?难道你偷藏的那些吃食一点儿也没吃吗?”
易筝登时作惊恐状,“皇上,皇上怎么知道……”
齐榕慢慢地露出一个温柔又无奈的笑来。他说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放任你那么做……否则,你真当朕忍心叫你受苦吗?”
“过去你受得苦太多,从今往后,朕是万万不愿你再经受一点煎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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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面对两家“放弃治疗的家长”,宋老师算是彻底死了心了。早恋事件之后,也不乏其他充满好奇心的老师,总是不管宋老师一颗被学生以及学生爸妈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时不时补刀一样地问上一句,“听说,你们班的好学生齐榕早恋了?还闹得挺大的?”
这时候,宋老师只能勉强压住要抽搐的嘴角,说上一句,“也还好……最近,也挺安生的。”她这话说的,听者都知道只不过是在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齐榕和易筝,经历过生离死别而后重逢的热情之后,现实的问题突然横亘在两个人面前。要是放在以前,这还真不算什么大问题。齐榕从来就知道易筝不是一个心思复杂的人……放在现在看,这句话对应的应该是,易筝应该是个头脑也很简单的人。
自然,以前他是皇帝,实在不需要易筝动什么头脑,但是现在却大不相同了。
现在的齐榕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即使他比同龄人要聪明许多。可是相比以前权势至顶的帝位,他现在真是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有不会让他心有所悸,毕竟齐榕当年也是从那样的境地里一步步走上来的。可现在叫他最为担心的,就是易筝。
这样的齐榕,根本无法保护易筝。他既然了解了如今究竟是个怎样的时代,便清楚易筝现在是真真无法同以前一样,只知道依靠着他了。齐榕一想到将来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事,不得不叫易筝无依无靠地活在这世上,他心里就像是被千百把刀绞过一遍。
所以,齐榕想让易筝好歹在这世上有一些存活的本事,不致于真到了那日易筝还懵懵懂懂。
综上所述,经过皇帝陛下的深思熟虑,他决定一定要督促自家媳妇儿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早日摆脱学渣的称号。
当然,刚开始,易筝是拒绝的。她扭糖似的,缠着齐榕又是撒娇又是抱怨。结果,陛下通通以冷冰冰的面无表情脸回应了她。
易筝这才怏怏地察觉出齐榕这回可能是真的动气了,只好听从齐榕的命令,每天“刻苦学习”起来——
虽然她早起读英语的时候可能会不知不觉地睡着……虽然她晚上和齐榕一起写作业的时候也可能会不知不觉地睡着……
虽然易筝醒着的时候,也有那么些时间可能在对着书本发呆。
但是总算有齐榕在一旁盯着,她多多少少还是比以前进步了一些。
齐榕强迫易筝放学跟自己留在教室里学习,这件事易妈妈刚开始知道了,真是被气的七窍生烟。
学习?辅导作业?易妈妈真是一点儿也不信。两个刚刚谈恋爱的人,单独留在教室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她当即出发去学校,准备痛斥一番齐榕,再把自家不争气的女儿给领回来。
万万没想到,易妈妈刚走到教室窗户那,就被自己看见的景象惊呆了。
刚好易筝做了一会儿题,又开始犯困。她长长的睫毛刚刚黏合到一起,坐在她身边的齐榕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听见“啪”的一声,易筝吓得瞬间睁大了眼睛,有些迷茫地看向齐榕。
“下次再这样,不如试试头悬梁锥刺股的法子。”齐榕板着脸,没好气地对易筝说。
易筝像是被“头悬梁锥刺股”六个字吓到了。她哆嗦了一下,也不敢露出委屈的意思来,反而是狗腿地笑道,“不会的,不会的,这次只是意外。”说完,易筝脸上浮出视死如归的表情来,拿过笔写起面前的册子来。
“写不完这二十页就不许回家。”齐榕幽幽地添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易筝不自觉地又是一抖,写得更加奋力了。
易妈妈看着奋笔疾书的女儿,再看看表情莫测盯着女儿的齐榕,突然有点想不起来自己来学校的目的是什么了。
到底是什么来着?她一边想,一边扶着额头,默默地朝校门外走去。
总之,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天放学后,齐榕照旧没有离开教室,他后面跟着乖的像只兔子一样的易筝,两个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开始做作业。
易筝一边写作业,一边偷偷摸摸看了几眼齐榕。她眼里有一点暗淡之色,被不动声色的齐榕捕捉到了。
齐榕思忖着,最近一段日子自己对易筝颇有些严厉,肯定让习惯被温柔对待的易筝心里有些不自在。这样下去,齐榕也害怕两个人生出什么嫌隙。所以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找个时间跟易筝说清楚比较好。
这边齐榕正想着,教室的门突然“吱”的一声,打开了。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谁!”齐榕眼睛一眯,瞬间威严大显。他这样强盛的气势,吓得那人不自觉哆嗦了一下,回答的时候声音居然还有些发抖,“齐榕,你可吓死我了……我是周跃君啊。”
周跃君走出来,笑得露出两行大白牙。他见齐榕皱眉不说话,眼睛同寒芒一般,就挠了挠头,解释说,“那个什么,你看不是快要中考了么。我这成绩,你也知道,我要是当了倒数第二,没人敢称倒数第一啊,哈哈哈。”
周跃君自顾自傻笑了几下,又接着说道,“所以嘛,我也想放学留在教室学习,有什么问题还能问你这个大学霸,多好。”
齐榕静默地听完了他的解释,就好像周跃君说完话就自动蒸发了一样,然后直接无视了他。
而一边的易筝,一直都在可怜巴巴地写着作业,连抬头的时间也没有。
被无视的周跃君只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打开书包拿出作业装模作样写起来。
当然了,周跃君可不是像他嘴上说的一样,什么为了好好学习提高成绩。他要能有这觉悟,也不至于在初中垫了三年的底。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找个机会接近易筝,最好能见缝插针地给易筝做一些事,让易筝对自己有好感。虽然……易筝的“正牌男友”在这,但是周跃君坚信没有松不了的土,只有不努力的人!
就算齐榕长得比自己帅,脑袋比自己聪明,但是只要他肯努力……周跃君想入非非,越想越开心,真是觉得自己非常有可能把女神抢回来。
于是,每天放学以后,教室里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三人组。一个在强压逼迫之下努力学习,一个单纯地什么也不做就是盯着她,另一个则是不知道在干什么,时不时傻笑几声。
直到有一天,教导主任放学后有事留在学校,正巧看见了这副画面,他觉得无比欣慰。第二天,他就点名夸奖了宋老师教育的好,学生的学习劲头非常足,各位老师都要向宋老师学习云云。
被表扬的宋老师一头雾水,只好亲自去看了一眼,这才知道是哪三个学生。
知道真相的宋老师没有被感动到眼泪掉下来,她只是默默地希望这三个熊孩子别再闹出什么事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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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 白驹过隙,时间过得飞快。齐榕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锻炼”好易筝,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