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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蠗D只觉得舌根都被他吮的发疼。
却不退缩,搂紧了他,抬头更迎上去,执拗的,和他纠缠在一起。
嘶……
他终于意乱情迷,拉住她,一起沉沦,一手抱着她,一手不自觉顺着她的背心向下游走。她衣服短,再加上被他这么抱着,衣服都揉的乱了,腰间露出一大块来。他手指找到,拇指轻轻抚摸着那一块的滑腻触感,寸寸磨挲,爱不释手。
片刻之后,他手指坚定而缓慢地,探入她的上衣。五根手指仿若带着电,从她的腰间一路滑上去,克制的避开了前面,只反反复复磨挲着她大片光滑的后背。
那掌心温度太热,南桪被烫得“唔”了一声,感受他拇指轻缓揉着脊骨上方的那一处,整个人都是狠狠一颤。
转眼被他尽数吞在了唇齿间。
……
他终于收手,唇瓣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她的,额头抵着额头,一边不动声色地平复呼吸,一边一颗颗动作缓慢地,系上她胸前被他揉开的扣子。
他目光没有往下看,只定定盯着她的眼睛,眼睛里全是星星,星芒漫天。
他系好了扣子,低头用力再亲她一口,拍拍她的脑袋,声音还是沙哑着的:“睡觉去……晚安。”
南桪这一阵被他亲的面目通红,脑袋里都混成了一晚浆糊,窝在他怀里细细喘息。
一低头,瞧见他修长的指正灵活的在系自己胸口的扣子,他其实已经刻意避免,但这种姿势系扣子,长指总会无可躲避划到什么……她“嘤”的一声,闭了眼死死靠在他怀里,任身下的人为所欲为。
他手指越往下越烫,南桪死死咬着唇,不肯出声。
正羞愤欲死间,听他贴在自己耳边说这么一句话,立即如蒙大赦,推开他就从他怀里蹦出来。
却腿一软。
身后人忍不住沉沉低笑,南桪脸更红了,站稳,拔腿就想一溜烟跑进卧室,不见他!
腿还没来得及拔,就被人打横抱起,稳稳的窝在了怀里。
南桪一惊,立马反射性的搂住他的脖子。
顾沉光今晚心情奇好,看她惊慌失措的眼睛,禁不住沉沉笑起来,连胸腔都闷闷跟着颤。
南桪:“……”
被他一路轻快的抱进主卧,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盖好。
顾沉光低头看着她因为刚刚的亲吻还潮红的脸蛋和嘴唇,以及因为害羞死死闭着不肯看他的眉眼,心里花开愈盛。
他缓缓附身,轻轻吻上她的眉心。
“晚安。”
————
第二天顾沉光去上班,难得没叫她,任由她在家里睡懒觉。
刚坐好,就有敲门声传来。
“进来。”
门应声而开,这家事务所的另一位合伙人,黎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厚厚一沓资料。
顾沉光当时和这人是一所学校毕业的同级校友,在任重混杂国界难分的校园里,难得有缘,两个中国人住一个寝室。
毕业时,一合计,两个野心能力齐具的人,一起回国办了这家事物所。
所以,顾沉光对他,一直很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此刻见他走进来,停了自己手里的笔,问:“什么事?”
黎晰走近,把手里的文件夹往他桌子上随手一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喏,你要的资料,看看吧。”
顾沉光一顿,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蹩,探手去拿:“怎么样?”
黎晰:“很棘手,或者说,相当。”
顾沉光没回话,专心致志看自己手里的资料。资料一页页飞快翻过去,他脸色也随之越来越沉,看到一半,“啪”的一声猛合了手里的文件夹。清俊的眉目紧皱,目光沉沉,隐隐透出一丝狠厉的味道。
黎晰见好友如此,长长叹口气,身子直起来,把顾沉光扔在桌子上的文件夹拿过来,随意翻了几眼,就为难的皱了眉头。
瞟一眼好友沉黑如墨的面色,他迟疑两秒,还是决定开口劝到:“我劝你不要卷进这里面,这件事纠杂太多,甚至包括很多大家世族百年纠缠的恩怨,你冒然前往,哪怕你是顾家小儿子,也很危险。”
顾沉光没开口,目光未移,坚定的毫无波动。
黎晰叹口气,继续劝说:“我知道你想为你未来岳父伸冤,把他的死因搞清楚,可这件事牵扯的不仅仅是路家,还有很多我们无法预见的大家族,甚至包括你们顾家。你怎么查?”
“那么大的资金波动,上百亿的投资缺口,你很清楚,后面支撑的,会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巨大财团,和顽强不可撼动的资金链。”
顾沉光打断他,语气疲惫:“我知道。”
“知道你还查?!”
他揉了揉眉心:“我答应过她,要帮她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做不到。”
“……”黎晰不能理解,从来雷厉风行手起刀落的男人,这会儿怎么就这么儿女情长:“哪怕为了这件事丢了命?你那小心肝怎么可能眼看着你卷进这里头去!”
顾沉光夺过黎晰手里的文件夹,语气冷静:“所以,不要让她知道。”顿了顿,软了语气:“她总爱瞎想。”
黎晰:“……”恋爱中的男人真可怕。
“而且,”顾沉光叹口气,有些无奈,看向好友:“不要那么草木皆兵,没有那么危险。我会注意的。”
“切,”黎晰一撇嘴,毫不客气:“拉倒吧,少安慰自己了,能干出洗钱这种事情的人,什么干不出来?”
顾沉光斜晲他一眼,轻轻挑眉,不说话。
“算了,你自己小心,查东西的时候记得隐蔽一点。”黎晰认识他这么多年,太了解他这执拗不屈的性子了,劝不动,只能嘱咐道:“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来找我。”
顾沉光抬头,微微笑起来,眉目俊朗:“好,记住了。”
————
这样大的一个案子,路家家主突然跳楼自杀,路氏一夜之间城倒山塌,家破人亡。自然免不了惊动大批记者。
有些事情,压不下去。
于是,这件案子,报道极多,但大多无用。顾沉光和断案民警交流过,很多事情一清二楚。
而这样大的事件,除了残余在人脑中的记忆,想要消除什么证据,也要容易许多——因为目标太明显。
何况,无论是大家世族的动作,或是背后财团的行动,都一定有周密的保密计划,难以攻破。顾沉光手里现在所掌握的资料,于这面难以撼动的墙而言,顶多算是撬了个墙角。
却已初见端倪。
他坐在办公椅中,头靠着椅背,闭目冥思。屋内窗帘拉起,光线昏暗,他一张脸引在昏暗中,气场强大而凌厉。
难如登天,可是,不得不查。
半响,他睁开眼,一贯的清澄冷静,拿出手机,很快拨出一个号码。
“喂?俊承,是我。”
第25章
九月八号,南桪开学。第二天,开始军训,为期一个月。
学校很注重这件事,直接拉着一众新生去了军事基地。完全密封的训练,不得带手机,不得请假出军营。
南桪晚上给顾沉光打电话说起这件事,愁眉苦脸。
顾沉光也微蹩了眉。要一个月,也知道她那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住。而且,一个月不能见面,还是在她那么艰难的情况下。他有点担心。
顾沉光对南桪一向是宠得无法无天的状态,见她声音沉沉的很是郁闷,想了想,问她:“没关系,你要是不想去,我打个电话说一下,咱不去了。”
南桪一听,想也没想拒绝:“那哪行啊!我来这就得跟人家的规矩走啊……你别担心,我刚刚就是撒个娇,我肯定行的。”
他还是不放心,语气怀疑:“……真的?”
南桪在那边对着电话猛点头:“真的真的!而且军训最培养同学感情了,我要是错过,说不准以后就没人和我玩了。”
顾沉光闻言,眼睛缓缓眯起来:“你想和谁培养感情?”
南桪一脸理所当然,反应迅速:“女同学!”
顾沉光却还是沉着脸色的,握着电话,轻轻“恩”了一声。
他知道,周秦也在那个学校,专攻管理。
周家长孙,不送去密闭学校好好锻造以留未来掌管家中事物,反倒留在这里轻轻松松学管理,说明了什么?
听说,周秦当初为了考这个学校,和整个家族大闹一场,最后以自己在高中时期不动声色收购的股点为据,说服一众家长,留在了这里。
顾沉光轻哼一声。
贼心不死。
南桪在电话那边听见他这声轻哼,就知道他骨子那股北京爷们的劲又出来了,果不其然,他下一句话就是:“男女有别,不要和男同学关系太近。”
“……好。”
就知道!
北京爷们式顾沉光。
————
军训难度和艰苦程度,远远超出了南桪的想象。
两天下来,从脑袋到大腿,再到她十根脚趾头,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完美的疼到了细节。
晚上躺在军队的铁床上,浑身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上铺的姑娘显然也没睡着,南桪刚轻轻翻了个身,上面就幽幽传来声音:“南桪,睡不着哇?”
大半夜突然有人叫自己,南桪被吓了一大跳,慢慢缓过来,轻声回答:“是啊,浑身疼。”
上边果果也翻身,语气委屈巴拉的烦躁:“我也是,我觉得我胳膊卸了都比这个强。”
噗……南桪笑出声来,真心实意的夸奖:“真形象。”
“可不是么,这才两天啊,往后一个月怎么过啊!”
是啊,南桪也在想。才刚刚两天,她就想那个人想到无可自抑,往后一个月,怎么过呢?
窸窸窣窣又翻了个身,浅浅呼出一口长气。
窗外月光明净,安宁挂在天空中央,光芒浅淡,温和暖人,却偏偏带着淡淡的疏离冷清。南桪一直觉得,顾沉光的气质,在很多方面极像月光。可那个人,偏偏太阳一样的耀眼。
她看着窗外好看的月光,慢慢竟也觉得耀眼。
也是,这样的独一无二,怎么会不耀眼呢?
南桪身上盖着军绿色的薄被,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手指紧紧拽着胸口的被子,心脏发紧。
明明思念难抵,知道不去想他才会好过一些,可偏偏,控制不住。
不知是不是天涯共此心?南桪默默的想,顾沉光,在我这样深深思念你的时刻,你呢?
你在想我吗?
……还真没有。
为了路盛铭的那个案子,顾沉光这几天想要尽快结束手头的这个案子,一直在强制性的给自己加班,算起来,已经有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
黎晰进来给他送咖啡,顺带嘲讽。看他一脸疲惫困顿,却还是神采奕奕的处理资料,啧啧称奇:“顾沉光你还真不要命啊。”
他把咖啡杯搁他左手边,不客气的坐下,手指敲敲他桌子:“不是你上大学的时候没上过健康教育课么?青壮年,长时间熬夜,容易猝死的。”
“……”顾沉光抽空抬头,白他一眼。
乌鸦嘴。
拿起热咖啡抿了口,低头继续:“所以说,不要来打扰我,让我好尽快结束。”
“好。”黎晰耸耸肩,站起来,从善如流的走出去,关好门。
……
等顾沉光终于把手头资料整理好的时候,整个办公楼就只有他这一间屋子还亮着灯了。拿起手机看了眼,凌晨四点半。
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刻,没有星光,一片苍茫。他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