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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小包子醒了过来,眼睛张张,看着天花板,有一刻的失神。
许久,他才看见担忧地看着他的苏可,不由小嘴一抿,“哇——”委屈地哭出声。
苏可心疼不已,抱着小包子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拍着他的背脊,“苏苏乖,不哭,妈妈在这里。”
苏苏虽然心理年龄比同岁的孩子要高点,但始终是个五岁的小屁孩子,遇见昨天那种事情,虽然他强自镇定着,但是,还是非常害怕的,尤其是自己的爸爸,为了救他……
现在看到苏可在他的身边,一切都安定下来的样子,他哭得越发厉害了,“妈妈……”上气不接下气,“妈妈……”
苏可也跟着哭,“不哭不哭……”
两母子在另一张病床,哭成一团。
小包子整个人都窝在苏可的怀中,哽咽不断,“妈妈,我怕……那个爷爷……好坏……”
“没事没事,那个坏蛋已经被警察叔叔抓起来了,苏苏乖,不哭了……”
小包子依旧哭着,“奶奶好多血,爸爸好多血……我也流血了,痛……”
苏可的心更酸了,抱紧了小包子,“没事的,警察叔叔把坏蛋抓住了。医生叔叔把你奶奶,你爸爸,还有你,都治好了……不怕……以后没人会伤害你们了……”
小包子小手捏紧了苏可的袖子,呜咽着。
病床的苏锦年蹙眉,随后缓缓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抱成一团在哭泣着,心里难受的要命。可是看着他们,都安好着,他的心里暖暖的。
他的喉咙沙哑着,张张口,觉得自己没有半点力气说话。
“可……可……”
苏可被惊了回过神,看到苏锦年已经睁开眼睛了,不由奔上前,“锦年——”但想到是自己吵醒了苏锦年,心里又泛滥起大片的内疚。
苏锦年道,“可可……我……们的孩子,没事。”
苏可眼泪水流地更猛了,“锦年……”
小包子也下了床,跑到苏锦年的病床边,“爸爸——”
这一声,真心实意的,引得苏锦年的眼睛都红了。
苏锦年扯扯嘴角,笑了,看着孩子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充满了宠溺,“苏苏,再叫一声。”
小包子脸红彤彤的,“爸爸,你要快掉好起来。”说完,整个人都抱住了苏可的大腿,脸埋在苏可的大腿上。
苏锦年轻轻的笑出声,越笑越响,“嗯。”
他很满足,努力了那么久,他的苏苏,终是真正的喊他爸爸了。
苏可的眼泪如山洪暴发般落下来了,“锦年……锦年……”
苏锦年笑,“不要哭了,可可,呆会我们的小公主是个爱哭鬼怎么办啊。”
小包子听见自己的妈妈也哭得这么厉害,眼泪水也跟着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苏锦年叹口气,正在此时,病房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查房的医生,他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地吓了一大跳。
苏可擦擦眼泪,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查房医生。
那医生给苏锦年量了量体温,再看了看苏锦年那只右脚,点点头,又问苏锦年,“其他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苏锦年摇头。
那医生再问了些其他问题,便出去了,临走之前,那医生笑着对苏可道,“苏太太,别哭得那么凄厉,我会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的。”
苏可的脸爆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病房的气氛,好了不少。
早上八点的时候,郑跃东送来早餐,询问了一些常规问题之后,便对着苏锦年道,“没事了,唉,锦年,我昨天真的被你吓死了。”
苏锦年笑笑,“我福大命大。”随后看向苏可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想看着我的小公主出世,陪伴她长大呢,怎么可能会有事。”
门再一次被推开,是一个医生和一个推着盐水瓶子的护士进来了。
他们给苏锦年挂了点滴没多久,苏锦年的父亲一脸铁青地走进了病房。当他看到苏锦年躺在床上,不由蹙眉。
“你是觉得自己本领大了,拿自己的命随意开玩笑了是不是!作为一个特种兵,难道不会估量当时的情况在做决定吗?你瞧瞧你,把自己伤成什么样子!里面两个犯罪分子可是拿着真枪的,不是玩具枪,有你这么横冲进去的么!”
苏士铭一进来,就骂,目光再看到苏可,“你个扫把星,我老婆儿子都因为你受伤了,你还好意思赖在这里不走!”
“爸爸,你不许你这么苏可!”苏锦年吃力地说道,不禁呛了几下。苏可瞪了一眼苏士铭,跑上前,顺顺苏锦年的气。
“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小包子瞪着苏士铭,黑溜溜的眼珠子满是愤怒。
苏士铭的目光这才看向了苏锦年,想起了苏锦年昨日在医院看见他的时候,问他他的儿子在哪里,他才知道他和那个乡下女人生了个孩子。现在看这个孩子的相貌和锦年如出一辙,他便知道,这便是苏锦年口中的小孩子,昨天营救的目标。
瞧着他和苏锦年小时候酷似的容貌,苏士铭的心中百味陈杂,想到苏锦年的小时候,他似乎从来都不关心他。
再看到和他小时候面容一样的小包子,时光仿若倒回到过去……每次回到家,都看到儿子那略带期盼的目光,可是他从来不予理会……
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内疚,不禁蹲下身看着小包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包子瞪一眼苏士铭,“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苏士铭完全不在乎小包子的态度,问道。
小包子翻了个白眼,“想知道别人名字前,先自报家门!你动画片不看的么?里面多少桥段的台词是这个啊!”
苏士铭的老泪真想流出来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别说电视剧了,还动画片……
“我是你爷爷,问你名字是应该的,哪里要自报家门啊!”
小包子“哼”了声,“你说是就是?再说了,就算你是我爷爷吧,凭什么你要我说我就说啊。”
对于这个一进门就骂自己妈妈的老头子,他才不会给好态度。哪怕这老头是自己爸爸的爸爸。
“额,爷爷给你买糖吃?”
“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还要吃糖。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吃糖对小孩子的牙齿不好的吗?”
“那你要吃什么?”
“我没啥想吃的。”
“那爷爷给你买衣服?”
“奶奶已经买了很多衣服给我了,不需要。”
苏士铭心中暗骂秦菲这个老太婆死恶心,把孙子藏着掖着,于是,笑得更加灿烂,“我买的都是军装,穿起来像军人一样的,老帅气的。”
“奶奶买的也是,全是绿色的,难看死了……”
“那我们买红色的好了。”
“红色的还叫军装吗?”
“……”
那边厢,苏锦年和苏可石化当中,看着一老一少两个热乎的对话,天雷滚滚。
未几,天已经大亮,来探视苏锦年的访客更多了,一个个手中都拿着花束果篮的。一个早上下来,这个病房就堆满了鲜花水果。
一天下来,苏可招待人,也挺累的。
傍晚时分,苏锦年对着苏可道,“辛苦你了,老婆。”
苏可俯下身,亲了口苏锦年的嘴巴,“嗯,知道辛苦我,那就赶紧把病养好。”
苏锦年脸红,苍白的脸颊上两抹晕红非常的清晰,苏锦年不好意思地侧过头,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
“可可,对不起。”苏锦年像是想到什么。
“唉?”
“对不起,我食言了。下一次,我一定带你们去滑雪场滑雪。”
苏可“嗯”了声,心里暖暖的。
窗外的大雪依然下着,地上仿若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白毯,来往的行人打着伞,抱着自己,低着头匆匆走着……
“兹兹——”
苏可见是苏锦年的手机在响,不由拿过电话接起,而苏锦年,已然熟睡。
“喂?”
“呃——您好,这是苏上校的电话吧。”
“嗯,我是他妻子,他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吗?”
“哦,这样啊。您好,我这边是B市警局的,昨天的犯人,就是那个杰森霍夫。”
“嗯,他怎么说?”现在苏可听到杰森霍夫这个名字,苏可就恨不能将她砍死。
“他在今天下午三点十分,毒瘾发作了,然后一头撞在了墙上,我们发现的时候,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在今天下午五点的时候,脑死亡。”
苏可愣住了,死了?
还没有让他交代出那个该死的吕良在哪里,他居然死了?
还没有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他居然就这么死了?
☆、新年新景
对于杰森霍夫死亡这个消息,苏可闻之,她心里是百感交杂的。
说来,这杰森霍夫,是为了她的小包子来到了H市,而被人盯上,也是因为他们一家人。总的说来,这一切之因,源之于他们。
只不过后来,这杰森霍夫想通过手术杀了她的孩子,当然,她知道,他是受人指使无奈所为,后来也对她们忏悔了,甚至还打来电话告知锦年要注意安全,从这一点来讲,他的本性是不坏的。
只不过自他消失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阴阳怪气了,甚至做出了绑架小包子,刺伤秦菲,把浓毒品液体注射到锦年的身上……
这一切的行为,都无法原谅,她想要通过法律途径,将他绳之以法。可是,警察局却传来,他自杀身亡的消息。
死了,尘归尘土归土的,就这么死了。
那些积压在她胸口的恩恩怨怨,也没有半丝意义。
苏可不禁感慨,人性,又是那么的变幻无常,而人的生命,又总是那么脆弱。她侧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苏锦年,突然想到,如果这一次,他就这么去了,剩下她们母子三人……
她心中一阵骇然,不禁走上前,坐在苏锦年的身边,看着苏锦年熟睡的面容,一只手拿起他的一只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剔透如玉,如果不是手上的枪茧,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双用来弹奏钢琴抑或古筝的手,而不是拿枪的手。
苏锦年依旧安静地睡着,面容依旧精致美丽,白皙的皮肤,翘长的睫羽,笔挺的鼻梁,樱色的唇,抿成一线,惑人心神。眉宇间,往昔少年的青涩早已经消失不见,剩下的扛得起天地的男子气概。
苏可不禁忆起,初见他之时,他眉宇间一片冷漠,确切的说,是漫不经心的无视。似是天地之间,他谁都没有放在心上。一般的人,只能抬头仰视高高在上的他。若谁上前搭讪,都觉得这像是一种亵渎。
而现在,他变得平易近人,和他在工作上稍微打过交道的人对他都是赞不绝口,可是她知道,他只是把他的傲气放入心底,不再外露罢了。
这样一来二去,竟是走过了那么多的春秋。而他和她,已然相识七八个年头。原本,她对他的一见钟情,早已经在时光之下,化成脉脉含情,沁入四肢百骸,缠绵心间。
他伤,她痛,痛彻心扉。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这个男人,早已经是化作了她的血肉。而她,这辈子都离不了他了。
她抚上他的眉宇,手指一点一点,时间在指尖流逝,夜幕,再次降临。他终是再次醒了过来,瞧见她的指尖,还放在他的眉心,不由轻轻一笑。
“饿了吗?”她的声音,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如水,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