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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想到问这个了？”绉凡转移话题道。
“我就是有些不知道做什么，”叶子声音闷闷的：“你说我以后做什么好呢？我总觉得我的能力用不上。”
绉凡沉默了片刻。虽然Ｓ班的超能力者都特殊，但这一期的Ｓ班，叶子又是最特殊的。把叶子放出去，什么超能力都成了浮云，这对于武力上依赖超能力的各个国家来说，显然都是极其引人瞩目的。如果不想给Ｃ国招祸，那叶子的能力就绝对不能显露。叶子的能力和绉凡他们，有必要事情了，该用就用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说到底，绉凡他们的能力重要在强大，而不在特殊。仅仅是爆炸，操纵行动，读心术，冰冻，催眠等等这样的能力，强度低的时候压根不算什么，会造成的麻烦也有限，国家压根没有重视的必要。可是他们的超能力强度足够强大。所以能够带来的麻烦和利益，也是同样巨大的。
所以他们来了【异能者】的Ｓ班，将来也会为国家工作，会被重视。
但叶子不同。
她的能力既强大，又特殊。H市在叶子当初离开了半年后，都依然没有恢复超能力的迹象。如果说其他S班的其他超能力者被其他国家发现，会被觊觎，但却不会有多恐惧的话，那叶子，却是既要被觊觎，又要被恐惧。得不到，就一定要想法子毁掉的。
哪个国家没有利害的超能力者镇着，但超能力无效化，却能直接碾压所有的超能力。过于特殊也意味着，必须保密。
绝对的保密。
所以叶子的超能力注定无用武之地，除非C国准备侵略其他国家。
“要不你也去做直播？”绉凡问道。
让超能力发光发热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做点别的了。
“直播……”叶子蹙着眉：“感觉不是很适合我。”她在熟悉的人面前倒是放得开，但是不熟悉的人，就……
“慢慢想吧，”绉凡说道：“不用着急。这世界上职业那么多，总会有个你喜欢的。”
所以她到底喜欢什么呢。叶子在心里叹气。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叶子拿起手机一看，看到了莫少言发来的信息。她扭头看了坐在不远处，大约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的莫少言一眼：“写小说吗……”
绉凡探头过来看了一眼。
“我不太擅长作文。”叶子苦着脸：“比起写，我更喜欢看。”
“你有什么爱好？”绉凡问道：“打游戏？看电视？看小说？还有呢？”
“这些都是爱好啦，但这些爱好都比较……”叶子歪了歪头：“可以用来放松，但却没法感到充实。果然还是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手创造些什么。”
“叶子，”沈甜心伸手戳了戳叶子：“你不是喜欢画画吗？”
叶子愣了愣：“那个……我画画水平实在是见不得人。”叶子上课的时候，偶尔性质来了，会在本子上随便画点什么，但她的画技，虽然没有烂到冷冬冬那个程度，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以学。”绉凡说道：“现在不才大一吗？而且我们的话，也不会缺钱吧。”他们为国家工作，当然也会有收入。而叶子，虽说她的性质稍有不同，但国家肯定也会养。哪怕不执行任何任务，叶子本身就已经受到了非常多的限制，还有配合研究所进行研究工作，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叶子点了点头：“有道理。”她想创造点什么，更多得也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给自己找点能充实她的事情做，想要让自己的人生更加得有价值。
“等周末了，我就去书店买书看，”叶子暂定了一个目标，有些沉重忧郁的心松快了不少：“等我学会画画了，到时候没准还能给莫少画插图呢。”
“你先学好再说吧。”冷冬听了一耳朵，这会儿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美术水平，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那我就算不学，肯定也比冷冬冬你画得好。”叶子朝冷冬做了个鬼脸：“对了，冷冬冬，你以后有什么规划？”
“……”冷冬沉默了片刻后道：“我跟你一起学画画吧。”
“我是不是听错了？”叶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诶，冷冬，你不喜欢画画，可别因为叶子犟着硬学啊。”绉凡道。难不成冷冬还开窍了？
“也不是不喜欢，”冷冬冷冰冰的脸难得红了下，倒不是因为叶子，纯粹是因为自己的绘画水平差：“不过我确实画不来。但你刚说的有道理。不会可以学。”
但看着他的表情，绉凡却是彻底误会了。
冷冬想，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能力的缘故，他对于水晶之类的艺术品一直很有好感，也对用冰做艺术品有些兴趣，只是碍于自身美术功底太低……脸皮又薄，以前就总是避开了。可是仔细想想，他确实……和叶子一样茫然，未来应该做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超能力者，和其他总是忙于各种事务的超能力者不一样，将来会很闲。就跟核弹不管是尝试性还是战争性都很少拿出来，而刀具和枪支却很常见一样。
总该找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干的。
人在不同的阶段总是在会担忧不同的事情，以前的冷冬总是担忧控制不好自己的超能力，伤害到别人，有着这样那样的担忧，哪里来的功夫思考自己的未来。而现在，基本摆脱了这个烦恼后，才开始琢磨起了这个。
第63章 水平差
“……”冷冬看着自己桌面上的简笔画； 有些头痛地用笔按了按眉心。
叶子沉默地看着冷冬的画作一会儿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节哀。”
按照叶子的性格吧，看到冷冬这画，本应该是必然会嘲笑一番的，实际上； 冷冬第一次在她面前画成这样的时候； 她也确实嘲笑了他一番。但是时间长了； 哪怕画得丑得不行，冷冬依旧坚持画画； 叶子都不忍心嘲笑他了。
长这么大，他真没见过； 画得这么丑的成年人。
冷冬把画揉成一团正要扔进垃圾桶，结果就见叶子抓住了他手； 把他的画纸拿了出来：“别扔啊。”
“其实仔细看看； 比起最开始学的时候还是有进步的。”叶子点了点头：“至少现在这个； 能看得出画的是什么了不是？”
“也就只能看出来是什么而已。”嘲讽叶子不留情的冷冬； 嘲讽起自己来； 也是半点不带委婉的：“画成这样； 白送给人都不要。”
“急什么。时间长着呢。”叶子并没有按照国际惯例嘲讽冷冬，反倒安慰道：“好好学，姐姐带你。”
“姐姐……什么鬼？”冷冬的表情这才从沮丧中脱离。
“叶子，我东西都收拾好了。你还不收拾吗？”沈甜心走过来说道。
“这么快，”叶子愣了一下； 旋即道：“我晚上再收拾也来得及。”
这周周末他们学校有极难得的室外活动，而且举办地点在学校外，算是给学校里的这群熊放放风。
活动倒是很普通，就是野营，为期一周。这一周里，他们会到学校安排的一个小岛上生活，到时候只允许带帐篷还有一部分生活用品，其他的，只能在岛上解决。另外，在岛上还有其他活动，至于是什么活动，班主任没说，因为叶子他们也不清楚。
对此叶子说期待……是假的。正常来说，叶子是很想要到学校外面浪的，可是这次活动糟糕就糟糕在他们要去的那个小岛上，没有网络。也就是说，整整一周的时间，叶子都没法上网了，就算带了手机电脑，没有充电的地方，也用不了多久。
在这样对手机依赖症患者不友好的地方过一周，实在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因为这个，叶子甚至都不想去了。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因为去不去不是她能决定的。
沈甜心这会儿提到这个，叶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该治治你的低头病了。”冷冬抬头瞥了叶子一眼。
“说得好像你不玩手机一样。”叶子嘟囔道。
“没你那么爱玩。”冷冬神情很冷淡。初高中生是低头族的不少，大学生则更加，毕竟初高中生，有些父母不给买手机。但是冷冬不同，他初高中时，能力控制不好，虽然冰冻后能解冻，但有些东西，被冻住后，就不好用了，而手机这样的电子仪器，自然就很难搞。他当然也不能跟不上时代步伐，做山顶洞人，不用手机，但要用，就必须得时时注意着，极其耗费心神，因此并不常用这些玩意。以前他电脑是几乎不用的，如果不是当初被绉凡拉着，他压根不会接触lol，当然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就会打两把lol解闷。
只能说，游戏还是颇具魅力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年轻人熬着夜，费心神，把自己弄得憔悴不堪还非要玩游戏，甚至玩到猝死的。当然，玩游戏必须得有度，冷冬玩游戏本身就比别人更费心神，自然玩游戏的次数，比之绉凡和叶子他们，少得多。
大多数时候，冷冬比较愿意看电视，或是看书，像电视这样的，距离自己远，一般不会遭殃。
不过现在在【异能者】里待久了，冷冬控制自己能力的水平逐渐提升，玩手机电脑就不那么费力了，但习惯使然，倒并不怎么沉迷。相比起叶子和绉凡这样，没了手机电脑不能活的，冷冬觉得自己估计真和山顶洞人差不多了。
“唉，不画了。”叶子把笔扔回桌上，有些烦躁地揉乱了一头长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收拾东西去了。冷冬冬你回去自己练吧。”
都是学画画，有个伴自然也是好的，因此冷冬和叶子经常一起学，偶尔是在冷冬屋里，偶尔在叶子屋里，也或者在图书馆、教室。
早前绉凡还特地来看两人学，但过了几天后觉得没什么兴趣，也就不怎么挑着两个画画的时候来了。
“说起来，”冷冬坐在椅子上，没挪窝：“你之前和绉凡的赌，怎么样了？”
“嗯？”叶子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冷冬在说什么：“什么赌？”
“看书的那个。”冷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子，放在身侧的手指在裤缝上有些紧张地搓了两下。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叶子说道：“当然是我赢了，不过我还没想好要让绉凡做什么呢。”
她之前有想过，要不要提让绉凡和自己交往，但是想想，她还是想听绉凡说。说是矫情也好，说是情趣也罢，总之叶子想听绉凡对自己告白。
而叶子和绉凡两人的关系，好倒是依旧好，但并没有过多进展。自从绉乐来了以后，绉凡和绉乐几乎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两人都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叶子倒并不因此埋怨绉乐，如果换了她是绉凡，她也会这样。毕竟这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还受了颇多苦楚，性情如同幼童，怎么能不多看顾着。独处、恋爱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暂时靠边的。
当然，绉凡倒也没有因此对叶子就冷待，只是没工夫撩叶子了而已。两人作为朋友的话，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停滞不前的是恋情指数。
叶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绉乐早日恢复，大家都好好的，至于她和绉凡，只要两人有心，早晚会在一起，没什么好急的。
“这么一个机会，我可得好好想想到底要让他做什么，怎么能这么快就用了。”叶子看向冷冬：“还是你有什么建议？”她说着，笑了起来，表情有些蔫坏蔫坏的。
“我能有什么建议？”冷冬无语。他又是松了口气又是郁闷。这两人的关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