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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心意能够被在意的人重视,盛小姐心里泛上淡淡的甜意。
“哥,”她低声喊了一句,抬起手腕,将自己手上同款的女表和他的手表表盘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得逞后又迅速收了回来,“等我的好消息!”
陆骁点头,看着她跑到一边排队,又回头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一试考的是基本功,唱段、念白、把子、身段,还有腰功腿功跟斗飞腿这些基本功,都是体力活儿,盛棠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小脸红扑扑的。
陆骁给她披上外套,带着她往外走,“想吃什么?”
盛棠心情挺好,在他身边蹦蹦跳跳,“听你的!”
还在排队的人不少,一个个紧张的要命,队伍里异常安静,盛棠的心情一点都没有受到考试的影响,比平时还多吃了半碗饭。
没办法,体力消耗太大,哪怕她再吃两碗也不会有任何罪恶感!
等到三试考完,确定了成绩,两人淡定的玩了一圈,这才飞回了洛城。
陆骁手上已经积压了一大堆工作等着处理,盛棠直接回了学校。
艺考这一关算是过了,文化课这一关也不能松懈。
教室黑板上方挂着的倒计时显示距离高考还有八十天,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分数和名次不会下滑。
祝航最近的脸色却不太好看,本就清瘦的少年这段时间显而易见的憔悴下来,小测成绩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下滑,老师都急了,前前后后找他谈了几次话,生怕他是因为高考前精神过度紧张导致发挥失常。
盛棠却觉得他不是在紧张,恐怕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
放学的时候,祝航慢吞吞的收拾着书包,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盛棠还没来得及拦住他问问是怎么回事,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一头雾水的盛棠打听了一圈,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宁沁偷偷来找她,“祝航他现在都是自己回家,在学校里也都是独来独往,不和其他人说话,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过我问他,他不愿意说,我也就没敢再提过。”
盛棠更加疑惑,“这都快高考了,他家里难道给他压力了?不至于啊,他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啊!”
一直生活在蜜罐子里的小花瓶完全没有想过,世上还有不为孩子着想的父母。
“谁家里会一点压力都没有,骂几句的还算是好的,你知道高亦彤吧?她之前考砸了好几次,结果来上学的时候腿都瘸了,据说是在家里被打的。”宁沁愁眉苦脸,“我爸妈也整天唠叨,说就凭我的成绩,能不能考上大学都不一定,说我处处比不上祝航,烦都烦死了!”
只考到七百名就被一家人大肆褒奖还被涨了零花钱的盛小姐:……
“家长天天羡慕别人家的孩子,也没见谁把自己和别人家的家长比一比,”宁沁搓了搓脸,感叹着家长的打击教育,“我倒是不羡慕祝航,别人家的孩子也不好当,家里还指不定什么个情况呢!”
作为朋友,想帮忙又帮不上,这种情况比和人吵架还难受。
憋在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盛棠盘算着哥哥最近的行程,琢磨着是不是让他去帮忙打听一下。
陆骁听到她的疑问,罕见的对她摇了摇头,“他家里的事情很复杂,你别插手。”
“哥,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陆骁抿着唇,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估计她要是不弄明白恐怕会难受的睡不着觉,于是大发慈悲,斟酌着给她解释了两句。
“记得穆禺吗?”
盛棠点头,“女装大佬,要带你出家的那个。”
“……就是他,”陆骁的表情万分复杂,一言难尽,“我没有要出家。”
“对对对,我哥是有女朋友的人,快说重点!”盛棠催促他。
陆骁的表情难以形容,憋了半天,终于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中憋出一句,“……还不是女朋友。”
盛棠不高兴的敲碗,“快说木鱼怎么了!”
“他和祝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盛棠瞪大了眼,陆骁点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对呀,他们俩都不是一个姓!”盛小姐一脸“你在骗人吧”的表情看着他,陆骁恨不得敲敲她的脑袋,让她清醒一点。
“祝航和他母亲姓,自从他们搬进穆家之后,穆禺就和他父亲的关系闹得很僵。”陆骁眼中露出淡淡的厌恶,“穆禺他母亲三年前去世,也是在那个时候,祝航母子搬进了穆家。”
盛棠觉得这瓜吃的让她脑子都快转不动了,她艰难的眨了眨眼,看向陆骁,“所以?”
“所以,”陆骁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知道自己父亲在外面养了情妇和私生子,现在这两人还要公然登堂入室,甚至还偏心的将家产全部留给私生子,穆禺根本接受不了。”
盛棠嘴巴都合不上,“还有这样的父母?”
那木鱼也太可怜了吧!
“他继母那个人很会收拢人心,当面一套,背人一套,整天在老穆面前装可怜,把人吃的死死的,逼的穆禺只能自暴自弃,装出一副玩物丧志没有野心的样子,才不至于每天都被针对被设计。”陆骁揉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她的情绪,“最近闹得这么大,是因为老头子在立遗嘱,遗嘱的内容……你也猜得到。”
盛棠小脸苍白,整个人缩进他怀里,“该不会把所有财产都留给……”
她不想对自己的同学用上“私生子”三个字,祝航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受到伤害的穆禺也同样无辜,甚至更加可怜。
“对,全部财产,他手里的股份资产,信托基金,包括名下所有的房产,全部都留给了祝航母子,一块钱也没有留给穆禺。”
当然,这不是穆禺爆发的点,让他最愤怒的是……
“这些资产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穆禺母亲的嫁妆。”
盛棠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冷,“这么渣的吗?”
“现在渣男太多了,出轨养小情儿生私生子的,逼死原配的,为了要钱不择手段的,家暴的,冷暴力的,层出不穷。”陆先生不动声色的给盛棠饱受惊吓的小心脏上打了一针,又柔声安抚,“像哥哥这样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可不多了。”
所以,成年了的盛小姐能不能努力开个窍?
别让他下手下的这么有罪恶感好吗?
盛小姐在哥哥的怀抱里瑟瑟发抖,“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觉得我还是保持单身比较好!”
陆骁:……
什么叫自己给自己下绊子!他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熊孩子
关于穆家兄弟的后续; 盛棠还是从哥哥的口中听到的。
“祝航做梦都想摆脱母亲的控制; 大学准备远走高飞,财产也不肯要; 老头子现在头疼的要命。”
盛棠耸耸肩,“渣男,活该。”
陆骁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 忍不住发笑。
他本来不打算和她提起这些的,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护她一辈子; 所以一点都不想让这些黑暗面过早的出现在她眼前。
只是盛棠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脆弱。
她往嘴里塞着小橘子; 含糊不清的说道; “如果我是木鱼的妈妈,丈夫有了小三小四还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我肯定不能这么轻飘飘的放过他们,大不了花钱找人大闹一场,我不高兴; 谁也别想好好的过日子!”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 都不值钱的!
如果陆骁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可能会先吐一升血。
只可惜他不知道。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对陆先生来说; 能挤出时间来哄一个盛棠已经是很艰难的事情了,出轨?不存在的!
他还要努力赚钱养妹妹呢!
——
盛棠已经过了十八岁生日; 陆先生的罪恶感已经慢慢消失; 在忍了好几年之后,终于准备在高考后对他的小花瓶下手了。
盛棠发挥的还不错; 八号从考场出来之后,拒绝了和同学出去通宵的邀请,跟着陆骁回了家,埋头睡了一天一夜,这才浑身舒畅的开始了自己的漫长假期。
“要去毕业旅行吗?”陆骁问着她的假期安排。
盛棠摇摇头,“不要,九月我就去帝都了,假期当然要在家陪陪我哥这个空巢老人!”
父母恩爱,她又离家去读书,哥哥一个人可能要经受漫长的寂寞煎熬,真是非常令人同情了!
盛棠心疼的摇摇头,“哥,你要是找不着女朋友,不然养条狗怎么样?”
空巢老人“咔嚓”一下,徒手捏碎了一个玻璃杯。
由于有着多年毁尸灭迹的经验,陆骁干脆利落的解决掉杯子碎片,一点痕迹都没留。
盛棠给他鼓了鼓掌。
陆骁十分谦虚,“无他,但手熟尔。”
盛家夫妻在女儿高考结束后就出了国,留给陆骁搞定盛棠的时间只有两个月。
如果他没办法让盛棠对他动心,等到她只身一人去了帝都,他可就鞭长莫及了。
陆骁在纸上列出自己的优缺点,他的优势很明显,劣势只有一条,明晃晃的摆在那里。
太熟了。
他们两个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基本上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成长的每一个细节都有他的参与,这或许会让她对他失去好奇和兴趣,也大大的减少了对他动心的几率。
这是优势,也是劣势。
对于一个刚刚见识过世界险恶渣男多如狗的小姑娘来说,他是最能让她产生安全感的人选。
他永远不会背叛她,正如她永远无法离开他。
打好了算盘,陆骁决定迈出下一步。
或许有些残忍,但他必须逼着她看清她的感情。
他要推她一把。
在硬性要求公司全体员工阅读总结了五百本高分言情小说以及一百本爱情指南之后,陆老板收到了厚厚的一叠总结。
第一方案,要让对方产生危机感。
俗称,吃醋。
陆骁对这个方案皱着眉头,“听起来不太靠谱。”
号称感情专家的穆先生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上,撩着裙子欣赏自己的腿毛,一副笃定的样子,“别想了,我跟你说,凭我的经验,这么干一定能成功!”
陆骁横了他一眼,“什么经验?”
穆禺一噎,“多年鉴赏狗血言情肥皂剧的经验,怎么了?”
陆骁叹气,“我们公司,是不是一个谈过恋爱的也没有?”
他当初设立职位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过要设立一个情感咨询师来帮助大家解决个人问题呢?
真是失策!
无奈之下,陆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