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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程_沈不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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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溪看一眼在雪上画的“m”,羞恼地直接拿手去胡乱抹一通,被孟平川握住,放进自己口袋里。他不看程溪,只在暗处紧紧的捏住她的手,往暖和的内档上蹭了蹭。
  程溪瞪他:“没喜欢你,别自作多情。”
  孟平川故意戳穿她:“不喜欢我你跟我好?”
  程溪说:“……”
  等程溪手指暖和了,孟平川开车门,直接把她塞了进去。
  孟平川伸手把车里的暖气风拨上来,对程溪身上吹。
  不管她问这车怎么来的,还是问他们这是要去哪儿,他都默不作声。
  车开远后,看她折腾累了,目不斜视,单单伸手摸摸她的头:“刚见的你妈,现在吃饭去。”
  “见我妈了?”程溪倾身凑过去,不安地问:“她难为你了吗?”
  孟平川笑一下,“没有,就说让我快点把你娶回家,省得惹她心烦。”
  程溪闷哼,拿食指戳他脸:“这么大人了,怎么没皮没脸的呢?”
  孟平川说:“师傅教得好。”
  程溪问:“哪个师傅?”
  孟平川说:“过会儿就能见到。”
  。
  到火车站见到严冬,程溪才知道孟平川口中的“师傅”是一个怎样的人。
  路上听孟平川简单说了几句,话语见尽显他跟严冬兄弟情深。
  不仅如此,他随口一句“特种兵训练营第一人”,听到程溪耳中,都满是自豪感。
  他与有荣焉,仍难掩钦佩之情。
  但严冬跟程溪虚构在脑海的形象不同,他远没有孟平川的个头,只跟他一样的黝黑肤色。
  看得出来,他身体素质极好,眼神有神,随意穿衣也难掩正规、笔挺的站姿。
  他单手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拖着行李箱,也丝毫不显累赘,走路生风。
  严冬的太太在一侧拿票,不忘回头跟小女孩逗笑几句。
  过了安检,严冬一眼就看见早已经等候在出口处的孟平川。
  他放下孩子,把她的小手交到太太手里,自己先大步流星迎上去,跟孟平川拥抱在一起。
  两人肩膀相撞,严冬颇有劲道的拍了拍孟平川的背,声音洪亮:“阿川,好久不见了啊。”
  孟平川松开手,同他敬个礼:“队长!”
  严冬的太太拉着小女孩走过来,言笑晏晏,亲昵的拍了下严冬的肩:“别傻站着了。”
  严冬说:“你看我一高兴就给忘了。”
  他重新把女儿抱起来,给孟平川一一介绍:“思华,这是我老跟你说的阿川,孟平川,是我在训练营带的那一批新兵里最出色的!”又抬抬胳膊,让女儿叫人:“枣枣,这是你小叔,你出生那会儿幸亏有他呢!”
  小女孩有些困了,趴在严冬肩膀上,一直埋着头不肯出声。
  徐思华说:“别介意,这孩子有点怕生。”
  孟平川同徐思华点头致意,“不要紧,嫂子,一路辛苦。”
  徐思华腼腆的笑笑。
  程溪跟在孟平川身后,恨不得躲着不要出来,正笑着跟徐思华眼神对上时,被孟平川一把拉到身前:“队长,这是程溪。”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叫人。”
  程溪乖巧照做:“……队长,嫂子。”
  严冬见到程溪,神色松弛不少,笑着问:“小子!可以啊!”
  程溪有些不好意思,头一次见除了扁担外,跟孟平川关系亲近的人。
  又想往他身后躲,孟平川桎梏住她的双肩:“部队归你管,出去了找媳妇儿管,是您教我的啊!”
  严冬爽朗笑出声,拿手指指他:“行行行……”
  下雪天,路上堵车。
  孟平川开车,严冬坐副驾驶,一路跟孟平川拉家常。孟平川显然对部队生活怀念已久,听严冬随口说几句,脑海中就立即能浮现尘土飞扬、鲜衣怒马的少年时。
  程溪在后面一直没出声,等小女孩爬到她腿上,玩她的头发。
  她才问一句:“队长,你刚才为什么说枣枣出生的时候多亏了孟平川啊?”
  严冬扭过头,拍拍孟平川的肩:“这还是在训练营时候发生的事。”
  那是四年前发生在祖国边境青桐县特种兵训练营的事情。
  严冬当年是雷霆突击队的队长,被誉为“魔鬼教官”。
  每位新选入的队员都要经历连续7昼夜的“地狱周”训练。
  全副武装30公斤、日训练18小时、30公里负重行军、12小时扛圆木行军、6公里负重涉水以及极限搏击、高塔垂降等高难度、高强度等项目,全封闭实战练习,每一天都在挑战人体极限。
  所以参训队员只有一条路,一条通向胜利的路。
  一旦退却,墓志铭上将永远烙印自己的编号。
  “地狱周”的最后一天训练是地上爬行反战俘训练。
  冬练三九,冰天雪地里,全员分两组赤膊上阵,直到只剩最后一人,训练才算结束。
  该队员所在队伍获胜。
  严冬带领一队根据经验,选择保守进攻战略,先藏匿,后“击毙”。
  一队七人,六人潜伏于雪间,以枯枝落叶作为掩盖。
  剩孟平川进寒潭守株待兔。
  冰面结实到可以过人,孟平川迅速凿开冰窟窿,靠破船躲闪,强忍严寒。
  在无声无息之中“击毙”对方数人。
  到最后时刻,双方均只存活一名队员。
  二队队长展开地毯式搜索,在冰天雪地里不放过任何一个藏身之处。
  他留意到寒潭冰面有一艘破船,但始终不信有人敢冒死躲在寒潭之中许久,转身想去别处搜寻时,被孟平川抓住机会,瞄准,上膛,一枪击毙。
  孟平川成了当期“地狱训练营”最后的胜利者。
  训练结束后,严冬怒不可遏,一把将孟平川打倒在地,斥责道:“不要命了吗!说好进寒潭不能超过半小时,你不服从命令,老子可以毙了你!”
  孟平川坐地下,抹了把嘴角的血,满不在乎的说:“刘指导说,获胜者能特批回家几天。”
  严冬一愣,孟平川站起身,拍了下屁股上的灰,走过严冬时撞一下他肩膀,语气不容置喙:“放心,我死不了,嫂子难产还没过危险期,你回去。”
  严冬这才知道,孟平川把冒死换来的回家机会,让给了他。
  ……
  严冬讲完,程溪眼眶发酸,一句话说不出来,心如擂鼓。
  孟平川闻言淡笑,一点没觉得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从后车镜里看到程溪吓白的脸,心有不忍,伸手到后面揪了下她的左耳:“没那么玄乎,听故事还当真了。”
  程溪重重点头,眼里泛光。
  到吃饭的地方,孟平川去停车,严冬想起来似的,让徐思华带着孩子跟程溪先进去。
  等他们下车,孟平川把车停在地下车库。
  熄火,两人在车里静坐。
  严冬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你托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我带过的一个小伙子现在在平江派出所工作,跑路的人贩子他跟过,听他说那人现在躲越南去了,老婆孩子对他的事一概不知。这条线断了,这个地址从他手下那里得来的,真假不清楚。”
  孟平川接过来,纸上写着一个地址。平江市内,距离雨花巷不远,隔条街而已。
  孟平川自知严冬人脉资源丰富,但还是没想到他效率如此之高。
  “谢谢队长。”
  严冬说:“还跟我客气!你找时间去这家看看,那孩子也有明显的一道疤。”
  孟平川应下,看天色阴沉,大雪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
  拔下车钥匙:“队长的情我记下了!”
  严冬说:“走,吃饭去,别让你那小媳妇儿等急了。”


第25章 谎言
  寒冬将至,天地浑然一色。
  周二,冬雪初霁,冬夏常青的松柏上堆满了蓬松的落雪。
  孟平川提前向拳馆请了一天假。
  上午开车送严冬一家去市里探亲,下午只捎上严冬原路返回,他有公务在身,需得按时提交公函同平江军分区的人接洽,孟平川不便多做邀请。
  待严冬下车,红绿灯转路口停车的工夫,孟平川把对折的纸条打开。
  内容入目:平江市仓亭区南京东路106号。
  黄灯闪烁,车子重新发动,发动机低沉着嗡嗡了几声。
  孟平川开的是吉旸闲置在拳馆车库的黑色沃尔沃,车型流畅,急速别车时宛如一叶轻舟,轻易绕道,汇入灯海车流。
  路上打不通程溪电话,孟平川稍显心不在焉。
  转弯瞥见蓝色铁制路牌时,才猛然刹住车。
  车轮和老式青砖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困兽尖叫。
  听得路人心里一拎。
  到了,孟平川却没有立刻下车。
  他手里拿的还是先前的地址,略微抬头,比照门牌号时,碰上一群穿校服的小学生放学。他们把书包扯下来,随手丢在花坛边缘。
  有人抛了颗足球出来,其他人一窝蜂拥上去抢。
  只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在台阶上坐下,中规中矩的并拢起两条腿,低头捡脚边的石子,看蚂蚁掩着花坛壁仓皇逃走。
  孟平川遥遥看着,打开窗,点了根烟。
  没抽两口,只夹在指间伸出窗口,灰烬烧成一大截,落下被风吹散。
  他游移不定,深感贸然上门打听小棠的事,不太妥当。
  “嘭!”足球逆风飞来,撞在孟平川眼前的车玻璃上。
  落到车前盖上,砸了好几下,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去捡,便有个小胖子跑到静坐的孩子边,拿手指着他,雄赳赳的样子像是在使唤人。
  那孩子歪着脑袋像是不大乐意,被小胖子揪着衣领拖起来。
  小胖子嘴还在咂咂咂地动着,不等那孩子点头,他就一把将他对倒在地。
  他瞪小胖子一眼,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扭头使劲看他裤子脏了没有。转身满脸不情愿的往孟平川车边走。
  球滚得老远,经过孟平川时,他怯怯说了声:“叔叔,对不起。”
  孟平川无所谓的冲他笑笑,把车门打开,往里招下手。
  小男孩一动不动,看起来有些怕,孟平川安慰说:“我不找你麻烦,又不是你踢的球。”他这才稍微松了下眉,走近一步。
  孟平川拿手指了下对面一楼:“认识这家的孩子吗?”
  小男孩没出声,顺着孟平川的手势看了后半天,才轻声说:“认识。”
  孟平川说:“是你同学?”
  小男孩摇摇头,转而狡黠一笑:“我就是啊!”
  孟平川眉头打紧,顿了下。
  片刻,孟平川往他身后看一眼,随口问:“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踢球?”
  小男孩说得有点委屈:“我妈不让,她说我跟别的孩子不一样。”
  孟平川上心,问他:“怎么个不一样?”
  “我妈说,我小时候得过水痘,引发了不知道什么炎,全身都是泡,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差点死了,好了以后我妈就再也不让我单独出去玩了。”
  孟平川沉吟,看他脸一眼,故意说:“现在皮肤看起来倒是挺好,没留疤。”
  小男孩摸摸自己脑袋:“我妈也这么说。”
  孟平川问:“身上也一道疤没留?”
  他点点头:“是啊。”
  想了想觉得不对,他急着蹲下身,把自己扎在棉袜里的秋裤拉出来,露出脚脖子给孟平川看:“但我这儿有个难看的胎记,跟伤疤一样。”
  孟平川略带失望,但不死心:“一般人胎记长腰上。”
  “腰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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