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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卿的表情先是轻蔑的,可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沉默下来,脸上的表情逗僵硬了。
“我走后,给你发过一条短信,情况匆忙,我在短信里说,让你等我,等我对你负责。”他说。
夜卿只记得,当时自己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年少轻狂一厢情愿,没想过会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也从来没有祈求过要他负责。她甚至考虑过自己莽撞的行为,最终导致两人大吵一架,分道扬镳。
可这无数种结果里,并没有包括最后他的不告而别。而他口中的短信,她更没有收到过。
夜卿抬眸看着黑修斯,说:“你可能误会了,我从来没觉得你有错。”
她就那么平静的说完自己想说的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智商超群的黑修斯,大概已经料到她没有收到当初那条短信,但情商并不高的他,却不懂夜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站住。”他开口对即将离开的夜卿说。
可门边固执的女人,却像是没听到他所说的话一样,继续一意孤行的离开。
“刚刚说要听从我命令的人,现在拒绝得很干脆。”他站在身后回一句。
夜卿深吸一口气,站住,转身:“您请吩咐。”
“解释一下,刚刚那句话。”他站在那里,对她说:“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过去的话。”
“我没觉得你有错,你是成年人,你有权利对你自己的行程做安排。而那年的我,也是成年人。我有勇气承担我所做的一切……你别走过来,你就站在那里听我把话说完!”夜卿指着朝自己逼近的男人:“只是那时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时间给了我答案,我……唔……”
没能把话说完,就被他压在了身后的大门上。他一手撑着大门,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地压在门上。
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犹如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落下。每当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被他趁虚而入。
如此反反复复,最终,她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卷走,包括理智……
到最后浑身松软得没了力气,他才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她的唇。
借着身高优势,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粗粝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火辣辣的唇,将身子无缝贴合的贴着她的身子,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着她,好看的薄唇微启:“说,我听。”
“王八蛋!”被男人控得死死的夜卿,抬腿踢他的空间的没有,所以在骂他的同时,一个额头就顶了过去。
只是他的反应力远比她快得多,在她刚刚送上额头去准备撞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脑袋。最后白皙的额头撞在了柔软的掌心上,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你有本事松开我!”她伸手去撇他的手指,朝着反方向,想让他被迫的放开自己的额头。
男人却笑了,很罕见的笑了。他目光难得的温柔,温柔之中还带着轻微的宠溺,像是看着自己捣乱的女儿一样,轻柔的问她:“松开你,你能做什么?打我?”
“你松开就知道了。”她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虚假表情。
黑修斯很少看到夜卿脸红,更多时候她都是顶着一张雪白的脸蛋,表情很严肃,甚至比他更没有人情味。
而此时,不知是因为刚刚的缺氧,还是因为瞬间的害羞,导致她的脸蛋泛着一抹可疑的粉色。
鬼使神差的,黑修斯松开她,然后后退一步,摊开双手,那表情就像是在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想看看她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然而……
夜卿拉开身后的门,长腿一迈。跑了……
黑修斯:“……”
千算万算,没算到夜卿会临阵脱逃。毕竟从小到大,他见过千面的她,却唯独没见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她。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夜卿掏出一把刀来直接捅进他的心脏,大概都没有她落荒而逃更让他惊讶。
所以他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铃声才把他唤醒。
他缓慢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祁夜的声音,有些急切的:“派六队到无花镇,立刻!”
没问缘由,从祁夜的声音里就能听出他的急切,黑修斯先是安排了六队人马立刻赶往无花镇,然后才拿起手机问电话那头的祁夜:“发生什么事了?”
“暖暖不见了。”祁夜语气凝重。
“什么叫暖暖不见了?”黑修斯皱着眉,只记得上一通电话挂断之前,祁夜还说准备了花束要给温凉一个惊喜。
祁夜起得早,起来沿着海边晨跑后,就顺道跑去买花了,当他捧着一束包装精美的花,准备去叫温凉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卧室根本没有人在。
他沿着小镇,让薄荣派人到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温凉的影子。之后听说小镇上唯一的两艘船同时失踪,祁夜这才不得不朝着失踪的方向去思考,所以第一时间只能是打电话让黑修斯派人过来。
第278章 你可以叫我喏
一辆小型邮轮上。
温凉盯着眼前的医药箱,整个眉头都蹙成了一个‘川’字。驾驶舱里,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正拿着一把枪,对准了船长。
通讯用的设备,被金发碧眼的男子一枪就崩坏了。温凉的身边,躺着一个长相相当精致的男子,浓眉,眉眼之间的间距较短,因而一双大眼睛显得更加深邃,蓝灰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面部轮廓十分英朗。
温凉只知道,金发碧眼的男子,叫做克莱斯特。而躺在地上的男子,克莱斯特尊称他为‘少爷’。
她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场普通的旅行,最后会被人用枪指着上了这辆小型邮轮。
时间倒回到两个小时前。
她从梦中惊醒后,发现祁夜并没在别墅里,所以思绪有些混乱的情况下,他跑出去找人。
这本来就是海边的独栋别墅,建筑在茂密的绿色植被里,别墅后面有一个巨大的游泳池,绕过游泳池后就是躺椅和沙滩。
沙滩上并没看到祁夜的影子,因而温凉准备去前门的花园里找人,可是却看到远处的密林里突然惊起一片飞鸟。
温凉小心翼翼的朝着密林靠近,唤着祁夜的名字,却警觉性的并没有走进密林里去。
可她不过刚开口出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就和另外一个受伤的男人从密林里搀扶着走了出来。
金发男子手中拿着枪,看到温凉,立刻将枪对准了她的脑袋,温凉惊叫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三人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男子瞬间转身,将枪口对准身后的密林。温凉刚要跑,受伤的男子无意识的就朝着她的方向扑过来。
为了防止自己被砸成肉饼,温凉赶紧伸手将男人的身子托住,可一米六几的她和眼前这个最少一米八几的男人比起来,简直太弱。
也多亏这段时间跟着博尔特做了不少力量训练,温凉才终于是将男人给撑住了。
也不知这两人是什么身份,温凉正要将受伤的男子从自己身边推开的时候,金发男子意识到身后的脚步声还远,所以转身又将枪口对准了她。
然后对着她说着一口并不地道的中文:“上床!”
“啊?”温凉一头雾水的盯着金发男子,懵了。
趴在温凉肩头上的男子,强忍着痛意,对温凉说了一个标准的中文:“船。”
金发男子赶紧将受伤的男子扶过来,扛在了自己的肩头,然后用枪指着温凉,示意温凉朝着远处栈道连接的那一辆小型邮轮上走。
毕竟被枪指着脑袋,那男子身上的伤口也不像是假的。所以温凉有理由相信金发男子开枪的真实性,所以为了小命,她只好随着两人上了贼船。
现在时间还早,邮轮上还没有任何乘客,只有船长在驾驶舱,金发男子理所应当的挟持了船长,一枪崩了船长的通讯设备。
之后又给隔壁并排着的邮轮开了两枪,随后才胁迫着船长开船。后来在邮轮行驶的过程中,温凉知道了金发碧眼的男人叫做克莱斯特,而躺在她身边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虚弱男子,被尊称为‘少爷’。
既然已经被挟持了,又不能跳海。温凉只好寻求其他方式意图逃走。身上的所有通讯设备在上船的那一刻就被搜走了,温凉现在估计只有插一双翅膀才能逃走了。
克莱斯特问温凉:“会包扎吗?”
虽然中文说得不是十分标准,但温凉还是听出来了是什么意思。她只不过是做了个噩梦,所以患得患失的跑出来找人而已,怎么就被人用枪指着挟持到了船上呢?
温凉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克莱斯特就冷不丁的对着少爷开口用英文说了几句。
意思大概是,如果温凉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
看着克莱斯特阴冷的眼神,温凉没等他说完,就赶紧举起手来,点头:“会会会,我会包扎!”
她说着,赶紧将放在脚边上那个船长拿过来的医药箱打开,然后无辜的抬眸看着受伤的少爷。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染红了,看起来很渗人。男子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但是天生的带着一股矜贵和傲气,从克莱斯特将他的衣服脱下来垫在床板上让他坐着的这个举动就能看出来,这男子非富即贵。
温凉为了保命,说自己会包扎。她会包扎是事实,那也仅限于自己耳濡目染的学了一点基础皮毛而已。
“那个……‘少爷’,你……”
“喏。”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温凉,说:“口,若。你可以叫我喏。”
若唤作平常女子,此刻大概已经吓得双手颤抖了,而眼前的女人,虽然是受了惊吓,却不至于害怕到手抖的程度。
当然这要归根于温凉已经经过一次恐怖的绑架,大概不是第一次被枪指着了,所以她才没有想象中慌张。
对方不说姓,温凉也只好随着叫一声:“阿喏?”
枪抵紧了,就在太阳穴的位置。
温凉整个身子一僵,然后回头一口流利的英文对着克莱斯特说:“我不会跳海,也没有办法逃跑。如果你不打算枪杀我,就不要用枪指着我。现在我要给你的主人包扎伤口。”
“他会开枪的。”身后,喏的声音沉冷。
温凉:“……”
她小心行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看着喏:“他会因为我不会取子弹而给我一枪吗?”
她盯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问。
男人好看的手指,一颗一颗的在温凉面前,挑开衬衣纽扣,说:“是刀伤。”
温凉闭着眼睛,回他:“我不会缝针。”
温凉穿着一条白裙子,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脚上穿着一双毛绒拖鞋,很显然刚刚是在匆忙的情况下出门的,因为里面的长裙,应该是睡衣的款式。
一双白色的毛绒拖鞋,此时此刻全是在沙滩上堆的沙子。
她无辜的眯着眼睛,似乎不想看他脱了衣服的身子。他静静地打量着她,一头披肩长发,漂亮的色泽,在冬日的暖阳下,看起来很柔软。
皮肤很白皙,年纪看起来不大,但也不像是个初出茅驴的小姑娘,她现在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很随意。刚刚和她并肩而立过,她虽然身高和他比起来算矮的,但是一双交叠起来的腿,看起来却白皙修长,很匀称。
很好的身材比例,身上带着一股诱人的风韵。随意,但漂亮。
“睁开眼睛,我让他不杀你。”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某种说不上名字的乐器,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