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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犹豫几秒之后,他开口,对着电话那头的莫未安说:“莫总,金丝雀太精明。”
莫未安不意外,只是静静地挂断了电话。
既然脚印经过覆盖的,相信布鲁斯南应该会处理好,夜卿应该不会发现端倪。
他手里捏着手机,沉闷几秒。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今天,是你动了温凉?”
似乎得到了对方否定的答案,莫未安的表情很显然缓和了些。
几秒后,他的语气里带着笃定,阴狠地说:“你答应过我,温凉,我要亲自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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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豪苑里,趴在厨房门上,专心致志看着厨房的温凉,打了一个大喷嚏。
正在厨房给她熬粥的男人,抬起头来,皱着眉头:“感冒了?”
“没,鼻子痒。”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看着男人严肃的问:“对了,指甲!莫未安的指甲,你带回来了吗?”
“已经交给沐序了。”他拿过遥控器,将整个别墅的中央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他熬了粥,还炒了蔬菜,以及鸡肉丁。
“什么时候学会的?”温凉坐在餐桌前,看着几道家常小菜。
从前的祁夜,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别说是熬粥做菜,就连最基本的下面条都不会的大少爷。如今却做得一手好菜。而且,味道还挺不错的样子。
他就坐在她对面,扬起唇角,像是等待夸奖一样翘首以待的看着她。
直到她开口问过之后,她才得意的扬起唇角,说:“祁知非小时候挑食,学来的本领。”
他虽然只是一句云淡风轻的总结,但温凉却听得皱起了眉头。
问了一句:“那知非小时候吃的什么?”
温凉记得刚生下祁知非的时候,是有母乳的。巧姨会教她怎么把母乳挤出来,然后拿出去丢掉。有时候她会心疼的抱着奶瓶,哭得不可开交。
明明应该为人母的她,却不得不承受失去宝宝的这个事实。
现在回头想起来,祁夜才说:“你抱着奶瓶不肯让巧姨把母乳拿走的时候,祁知非连我的手都要吃上一阵。”
那时,温凉在坐月子的时候,被祁夜接出了医院,却并没有再回到金南豪苑里,而是被祁夜安置到了另外一栋别墅。而温凉以为祁夜不归家的晚上,都在月兰那里。事实上,他白天要去处理公事,晚上要去带孩子。金南豪苑里请了好几个月嫂,月兰在豪苑里坐月子的时候,白天会连着知非一起照顾,晚上的时候,祁夜则经常大半夜的不能休息。
月兰说,那时的祁明根本不是祁明,而是披着人皮的恶魔。那时的祁明想要她的命,而今天一直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当喏朝着她开枪的那一刹那,她忽然体味到失去生命的速度,可以快到无法想象。
所以尽管她不认同祁夜当年的做法,也很遗憾自己错过知非的牙牙学语的成长阶段,但她很庆幸,庆幸因为当年祁夜深知他们羽翼未丰,不是祁明的对手,所以做出残忍的决定,才让她有活着再见到孩子的机会。
记得祁夜说过,祁明之所以恨月兰,是因为他以为月兰是下药促成她和祁明上床的那个人。而祁明之所以想杀了自己,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剥夺了祁夜该有的幸福。
归根究底,哪怕是失去理智的祁明,最在乎的人还是祁夜这个弟弟。
思及此,温凉忽然之间抬起头来,眼神晶亮的看着祁夜:“我有办法了!”
第284章 二黑光荣惨败的第一次告白
夜卿一无所获的收起了铁锹,这个脚印很显然是后来被人有意覆盖上去的,不可能是莫未安的脚印。
折腾了一会儿的夜卿,这时只想直接去把莫未安绑起来,严刑拷打才好!
她皱着眉头,将铁锹放回到工具箱里。
刚一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黑修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估计也就只有他了。
她一点也不怀疑是付誉出卖了她,所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问,脸上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抓包的局促感。
黑修斯瞥一眼她手中的工具箱:“我来带你去理发店。”
“……”显然他对之前自己要剃光头的这个想法还记忆犹新。
她很难得的对他勾起唇角:“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自己的头发,自己处理,不用你操心。谢谢!”
“你觉得这脚印谁的?”他指着湖边湿地的那几个脚印,问。
既然他都发现了,夜卿也没想着要隐瞒他,所以回:“意图劫走伊莉莎的那个黑衣人的。”
“我问的是,你觉得,这脚印是谁的?”他竟然好脾气的有重复了一遍。
“莫未安。”她实话实说。
夜已经很晚了,湖边只有一个暖黄色的路灯。
夜卿和黑修斯就站在湖边,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
冬天的夜,清冷。在湖边,湖面上起了一层雾气,看起来神秘莫测的模样。
夜卿穿得薄,背脊却挺得笔直。
就在两人僵直的站在湖边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问了她一句:“冷不冷?”
这……算关心?
夜卿想,应该算的。
“不冷。”她回答得万分干脆,干脆得让人觉得她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然而尽管她的答案是不冷,他还是脱了外面那件黑色的大衣,披到她的肩上。
“对我,可以说实话。”他压了压她的肩。
在黑夜中,她的双眼显得更加明亮。
她面无表情的回:“我说的是实话。”
她伸手,想将衣服脱下来,还给他。
他却干脆的懒揽着她的肩膀,朝着树林外走去。这样和他平和又安静的走在树林里,彼此之间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心照不宣的盯着眼前的路,速度不快不慢的走着,天上有一轮圆月,像是照亮了回程的路。
两人就像是相爱多年的夫妻,晚饭后一起到花园里散步一样。
这安静而美好的画面,让夜卿忘了开口去阻止他的动作。在自己还曾抱着一颗赤子之心的时候,也曾幻想过这样唯美而平凡的画面。
一条幽静的路,一个她爱的人,一段携手白头的期待。
那时,画面里的男主角是他。
如今,物是人非。
就连幻想的画面也不曾出现了。
走过那片安静的树林,宽敞的柏油公路上,路灯将整条路照亮。司南成的那栋别墅里,灯火通明。大概是因为夜卿白天报警的原因。
最终,这样的光亮将那段美好的幻想都拉回到现实中。
夜卿动手去脱那件外套,想要归还给他。
而他却说:“小卿,拒绝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个代价,你不想尝试。”
“如果这是威胁的话……”夜卿将外套塞到他怀里:“我接受你的威胁。”
她抬眸,直视他的目光,一点也没有要避讳的意思,而是理直气壮。
他也低头,看着她倔强的脸。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他刚从打靶场回来,穿着一身黑色套装,手里还拿着一把消音枪。听付誉说,黑子明领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丫头回来,但却并不打算留她一命。
简单来说,她必死无疑。
他从后门上二楼,准备回自己的卧室。
却不经意的听到楼下传来她笃定的声音,她说:“夜家没有懦夫!”
他高高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第一次因为好奇,而从栏杆上伸出一个脑袋去,从上往下看着她。
那小小的身影,因为害怕,而颤抖着,一双小拳头,攥得死紧,似乎很紧张,但是惨白的小脸上,却带着视死如归的平静和倔强。她站在黑修斯面前,只能他抬起头和他说话。
但一句‘夜家没有懦夫’却说得趾高气昂,不卑不亢。
黑子明似乎因为她的这句话,而被触怒了。
脸色当下变得有些难看。
他掌权多年,却被一个孩子顶撞了,哪怕是童言无忌,这也绝对是他黑子明的大忌。
在得知这个小丫头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第一次开口,对着黑子明提出一个要求。
他望着小丫头的脸,站在栏杆上对黑子明说:“我缺个玩具,把她留下。”
而就因为他这句话,夜卿的一条小命保住了,也因而,成为了他的小跟班。
他教她射击,搏斗,以及如何在残忍的社会里的生存法则。一手将她培养成一个所向披靡的女魔头,最终让黑子明对她刮目相看,委以重用。
只记得,曾经,她的那双眸子,是他在黑暗的世界里,所见到过的,最纯粹,最毫无杂质的眼睛。
哪怕是经过鲜血的洗礼,却依旧可以干净得很纯粹。
他知道,那时无依无靠的小丫头,把他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所以她隐忍的在她身边,唯命是从。从不忤逆他,甚至很努力的做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他黑修斯的阴暗世界里,她就像是这黑夜里,明亮的一盏路灯。
“小卿,有个问题,你从来没问我。”黑修斯没有伸手去接那件外套。
夜卿就索性拉开他的车门,丢进了后座。
在他面前,她就像一点好奇心也没有的机器人。
不好奇,不关心。
她拉开自己那辆白色的海马汽车车门,正要坐进去。
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清晰的低沉嗓音:“你没问我,爱不爱你。”
从前,因为喜欢,她不顾一切的想将自己最珍贵的爱情献给他。所以她学着做了一次天真的傻丫头,献身表意。
但就像他说的,她没问过他爱不爱自己。那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得到他的爱情。又或者,她不确定像他这么薄凉的人,是不是有爱情可言。
现如今,她能感觉到他似乎刻意的朝着自己靠近,甚至拉拢距离。
夜卿就笑了,回头看着他:“那我问你,你现在这种,接近我,讨好我,关心我的行为,是因为爱我吗?还是说,只是你对当初的不辞而别感到愧疚而已?”
“愧疚?”他摇头,像是小时候她的表情一样坚定的看着她说:“你喜欢听‘我爱你’这三个字吗?”
“我喜欢听我爱的人对我说这三个……”
“我爱你。”
“……”那一刻,夜卿整个人就站在原地,像是被人点了穴位。
街边路灯的灯光打在男人的脸上,似乎将他的每一根睫毛都投影得那么清晰。
她这辈子还真是做梦都没想过这三个字会从黑修斯的嘴里说出来,突然有种天上掉了一个馅饼,却砸在了自己的脸上那种感觉。夜卿机械化的沉默了足足大半分钟,才终于将灵魂归位,一屁股坐进了驾驶座,安全带都没系,就扭动车钥匙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整个车子就像是射出去的一样,只留下黑夜中的汽车尾气,喷了高冷的黑修斯一脸。
二黑人生中的第一次告白,光荣惨败!
然而只有夜卿才知道,自己把油门一脚踩下去的那个刹那,心里是如何的一团乱麻。耳边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嗡嗡嗡的声音在脑子里空响。
黑修斯他说什么了?
他疯了吗?
是有病!
迷茫的一脚油门踩下去后,夜卿将车开主城区,在整个中心区饶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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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苏小米正端着一盒冰淇淋,抱着一本杂志。
一边翻看着着杂志,一边对着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