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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黑色真丝被子,平铺在整个大床上。
床上是一朵一朵娇艳的玫瑰堆起来的爱心,那中间,坐着一个漂亮的泰迪熊,精致,可爱。
熊宝宝的怀里,是一个漂亮的黑色四角丝绒盒子,盒子中间,是传统的盘扣设计,很是独特。
他松开她的手,将那盒子拿起来,打开。
圆润的四个角的盒子,像是花瓣绽放一样,瞬间迸射开来……
那一瞬,夜卿眼里第一次有期待,而伴随着期待的,竟是一颗想要逃避的心。她期待着,那里面会是一枚平凡的戒指,象征着一段爱情,一段婚姻,和一份承诺的戒指。
却又害怕那里面藏着一枚戒指,一枚可以锁住彼此,套牢彼此的戒指。从前,她飞蛾扑火的时候,妄求的便是那样一份矢志不渝的感情,妄想能和他有一段蜜里调油的婚姻。
如今,多少年过去了。她却怕了这枷锁,像是一个习惯了坐在船上,每日冒着生命危险在大海上游荡,在风雨里漂泊的人,你却忽然要她停下来,在家里小憩的感觉一样。或许身体是安定下来了,但即便是坐在安稳的地方,也会觉得自己还在摇晃……
所以,她便带着期待又意图逃避的心情,看着他打开了那个盒子。似乎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只要那盒子里当真装着戒指,她一定转身,拔腿就跑。
不过还好,黑修斯没有给她逃跑的理由。
那盒子里装着的,不过是一对耳针而已。
很是简单的款式,中间是一颗闪耀的钻石,不大,却好看得很抓人眼球。周围是一圈细碎的小钻石包围着。
他取出那那副耳针来,执起夜卿的手,轻柔的摩挲了一会儿,才将她带到自己跟前。目光虔诚的抬起头来,望着她明亮动人的双眸,伸手将她的齐肩的头发撩到耳后。
夜卿从未留过长发,之前为了扮演她双胞胎妹妹叶尘梦的时候,都是戴的假发。如今这头发,却终于是留过肩头了。
她的耳洞里只有一根小小的透明耳针,平日里夜卿也从未戴过耳环,之前都是为了扮叶尘梦才会打的耳洞,自从有耳洞之后,她就一直是用的这透明耳针。
若不是观察得细致入微的人,压根发现不了她还有耳洞这件事情。
黑修斯将那耳针取下来,本来是想浪漫的将那漂亮的耳钉给她戴上去。然而……
那习惯了弄刀舞枪的男人,愣是捣鼓了好一阵,都没能将耳针给她戴上去。
最后,高冷的夜卿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说:“我自己来吧!”
“……”高冷到死的二黑,瞪了一眼那漂亮的耳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手关键时刻就是中看不中用!
最后生怕弄疼了她的耳朵,毕竟她的耳朵已经泛红了,所以黑修斯认输的将手中的耳钉递给了夜卿。
然后竟毫不掩饰的对着自己的手说:“要你何用?”
夜卿噗嗤一声笑了,和自己的手较真的男人,让人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反差萌?
她摸索了一下,将耳钉戴上,然后抬起眸子,侧过脸,随口问他:“好看么?”
耳朵忽然一热,男人倾身,在她的耳朵上落下一个吻。
吓得平时杀天斩地的夜卿脖子一缩,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抬起头去寻他的脸,他却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
缠绵一吻,他直接将女人打横抱起,然后压在了被子上摆放的玫瑰爱心上。
花瓣飞舞,彻底迷了她的双眼……
而金南豪苑里,温凉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等来夜卿的回答,索性就放弃了。准备下楼倒杯水喝。
刚下楼,路过月婵房门的时候,才发现她房门没有关严实,灯也还亮着。
寻思着她多半是因为暮白失踪的事情睡不着,所以温凉走过去想要安慰她几句,没想到此刻月婵正在换衣服,此刻正好是背对着大门口的方向。
本来温凉是想等到月婵换好衣服再进去的,只是不经意间,却瞥到她背后的伤痕。
那很显然是刀疤,而且看起来像是很多年前就留下的。那刀疤很长,很渗人。从腰椎一直延续到肋骨的位置,两道刀疤,形成了一把叉,像是一个英文字母,大写的x。
在月婵白皙莹润的后背上,显得特外明显。
温凉惊得一下伸手捂住嘴。
“谁?”月婵猛地转身,那一刻温凉因为紧张,没注意到月婵异常萧冷的语气。
她拍了一下胸口,才平复心跳,从门背后走出来,对着月婵说:“哎哟你吓死我了,我看你门没关,还以为你睡着了,正准备帮你关门来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在干嘛呢?”
温凉皱着眉头,一脸难过的看着月婵:“在担心暮白吗?”
月婵看着温凉,点了点头,听着温凉刚刚在问自己方才在做什么寻思着她应该没看到自己刚刚在换衣服。
所以她就顺势回温凉:“没找到暮白,我怎么睡得安心?”
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月婵说:“明日我想去万和附近找找,暮白有自闭症,应该走不远的。我不能就这样在家里什么都不做的傻等着。暖暖,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四处看看,好不好?”
“哦哦,好。”温凉此刻满脑子里都想着月婵背后那渗人的伤口,想也没想就赶紧应下。
第361章 想嫁人了告诉我,我娶你
蜀城的冬日,太阳起得格外晚,透过酒店的玻璃阳台照在夜卿的身上,也没什么温度,只是有些刺眼罢了。
第一次醒得如此晚,当夜卿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看到时间后……
整个人一下子惊讶的睁开了眼睛,而让他更惊讶的是……身边的黑修斯正一手横在她的腰上,压着她不让她起来。
这是准备和她一起赖床的节奏?
她拉着黑修斯的手臂利落的甩开,便就坐了起来,一把拉开被子要走,却被男人突然伸手拉住了手。
“洗漱。我今天去会会月婵。”夜卿拍了拍男人的手,说着正经事。
他倒没有继续挽留,而是干脆的放手,对着女人扬了扬唇角:“早安,卿。”
“……”被他突然变化的称呼,吓得顿了一下,夜卿才保持着淡定的表情回了他一句:“安。”
黑修斯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就连夜卿都很少找见到他微笑的时候,而天知道,这男人笑起来的时候,简直致命。特别是……唇角那梨涡,浅笑的时候浮现出来的梨涡,竟让人生出一种邻家哥哥的亲和力来。
鬼知道这男人哪里是什么温和的邻家大哥哥!!
平日里板起脸来的时候,像是地狱修罗一样让人避之不及。所以,她不能被这男人温和的笑容迷惑了,就忘记了他嗜血的本性,毕竟现在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是他的杰作!
夜卿转身一头扎进了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拍在脸上,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然而吸引她注意力的,却并非是镜子里有些脸红的自己,而是压在脸上的自己的手指,确切来说,是无名指……
那无名指上,此时此刻正套着一枚闪耀的钻戒。和耳环上所镶嵌的碎钻是完全不一样的款式,这钻石,大得太耀眼。
镜子里,钻戒在浴室洁白的灯光的照耀下,发出五光十色好看的光芒来。
夜卿很确定,这戒指,绝对不是自己戴在自己手上的。她也绝无戴首饰的习惯,所以……
夜卿一脚踹开浴室门,取下那枚戒指,本意是上前去一把掀开黑修斯的被子,和他好好谈谈这事儿的,可是当踢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却安静下来。
手里拽着那枚戒指,像是烫手山芋一般的戒指,却沉默了。
她低头,看了看那枚漂亮的钻戒,最后走到黑修斯面前。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单手压在头下,露出好看的手臂肌肉,似乎正闭眼假寐。
她捏着那枚戒指,想要轻手轻脚的放在床头柜上,然而手指还没有靠近桌面……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黑修斯的声音突然从床上传来。
夜卿回头去看他,而他依旧闭着眼睛,嘴上却在说:”我错过很多,甚至错过了你。如今寻回来了,就不打算再失去你。戴上吧!”
他说:“和我结婚,虽不能保证今后的日子没有腥风血雨,但如果要下地狱,至少有我陪你。”
“我……”
夜卿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拉住,一个用力,黑修斯一把将夜卿拉过来,翻身将小女人压在身下,就在天旋地转的那一瞬间,夜卿手中的手指就再次被戴在了手指上。
“只有你敢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你何时见我被别人这样拒绝过?”男人轻抚着女人倔强的小脸蛋,看着她极具杀伤力的眼神:“其他事容你胡闹,这事依我。好不好?”
好不好?
他竟然如此低三下四的询问她的意见,竟想从她的口中寻得认同。
这是夜卿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而如此低头的询问别人的意见,也是黑修斯未曾有过的。
而更让他忐忑的是,等夜卿的回答。
这次求婚,他没信心,没有夜卿会答应他的信心。
从前,他从来不觉得婚姻是神圣的,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要娶一个女人为妻,也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更没觉得用一张纸约束起来的婚姻会真的长久一辈子,可这些想法都因这女人而改变了。
他心甘情愿的去做这些看起来很蠢的事情,只因为他觉得,只要是她,那便值得。为了她所做的每一个改变,每一个选择,都值得。
看着男人深情的眸,夜卿一时忘了说话,手上的戒指已套牢了,被他用手压着,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不求你立刻嫁我为妻,但若有一天你想嫁人了,告诉我,我娶你。”
终究,她是一个字也没说,大概是沉寂在心底的感情已经太久了,蒙了灰,生根发芽,便说不出口了。
但方才那句话,却是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吻上他的唇,最终用动作,代替了自己说不出口的情话。
***
再到金南豪苑,已是三小时后了。
当夜卿赶到的时候,却得知温凉和月婵已经出发了。
“去哪儿了?”夜卿一把抓着eric问。
这举动把eric吓一大跳,连忙回:“昨晚上少夫人答应了月小姐,说是要陪月小姐去万和商场附近找一找。今天早上就出发了,这才刚出去不久……”
eric话还没说完,夜卿就放了他,快步走向别墅外。
上车,拉开副驾驶座,坐上去就对着黑修斯说:“去万和商场。”
黑修斯启动了车子之后才问:“怎么了?”
“温凉和月婵去万和了。”
夜卿立马给温凉打电话,可是温凉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
猛踩了一脚油门,夜卿一边快速朝着万和商场驶去,一边拨通了祁夜的电话。
好在祁夜倒是接了电话,夜卿开口便直接问:“之前月兰和月婵姐妹相认的时候,你查过月婵的背景吗?”
“怎么?”祁夜问。
夜卿道:“没什么,再确认一遍,你就不觉得这月婵有些可疑?”
夜卿眉头微蹙,对着电话那头的祁夜说:“照理说月婵是养大祁暮白的人,是你祁家的恩人。如果你大哥知道祁暮白是他亲生的,那就该感谢月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