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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喏记得,当时温凉眼眶里全是红血丝,眼泪明明都已经盛满眼眶了,可她就是倔强得没有哭出来,而是抽了抽红通通的鼻子,问他:“你之前提议的,我帮你‘杀’沈星楼,还作数吗?”
她目光笃定地看着他说:“我的男人,我如果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护他周全,我一定全力以赴。”
当时司喏是有些羡慕祁夜的,其实他自己都不确定,温凉到底有多大能耐,能不能帮她‘杀’沈星楼,但他还是答应她了,甚至不惜为了她,找到了安格斯。
当时他给安格斯打电话,问他:“你知道beatrice现在在哪儿吗?她带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要把人带回来。”
“女人?”安格斯当时只问了这两个字。
司喏觉得这两个字根本不是重点,但还是回应:“男人。”
安格斯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听到司喏说是男人的时候,他是又高兴又难过的,高兴的是,司喏为了一个男人愿意主动来找自己,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难过的是……他就算喜欢的是男人,喜欢的人也不是自己。
大概是嫌弃安格斯在电话那头实在是沉默得太久了,所以司喏直奔主题地说:“要从你未婚妻手里带走一个人,对你而言,应该易如反掌吧?”
“我为什么要帮你?”安格斯其实更想问的是,我为什么要救一个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还是个男人!
司喏没解释,只说:“事成之后,等我继承柴尔德家族后,手头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二划到你名下。”
安格斯不会不知道百分之二的股份意味着什么……
现在回忆起这件事来,安格斯才对司喏说:“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去救祁夜吗?”
“因为百分之二的股份。”司喏面不改色的说。
安格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深呼吸之后,才说:“我是想看看,能让你用百分之二的股份换回来的男人,究竟是倾国倾城,还是长了三头六臂!!”
司喏:“……”
“我亲自送他回的中国,看了一路,确实——是好看。”
“……”司喏以为以安格斯的性子,当时肯定是让下属把祁夜送回国的,谁知道,竟然是他亲自陪着。而且,还看了一路……
那好歹也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安格斯得有多无聊,才能盯着祁夜看一路。祁夜怕是已经被他的眼神穿透了。司喏不知道的是,安格斯把祁夜迷晕了……
司喏很想问安格斯,他到底是看祁夜好看才去追求祁夜的,还是……
司喏还没问,安格斯就已经主动说了:“我前脚才把人送回金南豪苑,你后脚就带着祁夜的老婆飞往希腊。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你救祁夜,是为了他的老婆——温凉。”
他屏住呼吸,几秒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说到底,还是为了女人!”
司喏好像突然之间就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在开往提洛岛的路上,安格斯要派人追杀他和温凉。因为,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
“温凉!温凉!!温凉!!!”安格斯一连叫了三遍这个名字:“这个女人,我很不喜欢啊!”
“人家也没稀罕你喜欢。”司喏很小声地说了一句。
安格斯没听到,只在继续说:“在开往提洛岛的船上,我就该杀了她的!”
所以,司喏猜得没错,那天,那群人,压根不是冲着他去的,而是冲着温凉而去的。
“你该庆幸她没事。”司喏瞪了一眼安格斯,其实他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没印象了,因为那时厉尚爵夺走了他的时间,他也是后来听温凉说过才知道的。
安格斯眼神突然犀利:“那晚上想把你俩一起弄死在岛上的……”
只是,到底心软,他也就嘴上逞能罢了。后来不还是暗戳戳地故意跑去和祁夜周旋,还暗戳戳地让约书亚匿名给克莱斯特通风报信?
遇到司喏,他安格斯就从来没有出息过!
这种没出息的事儿,他还做了很多……
第588章 格式…出了这扇门,就是我的人
“不光那天晚上想把你弄死在岛上,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把你弄死算了!”安格斯的语气嗜血,冷硬之中,却又带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宠溺,似乎他拿眼前这人,是真的没什么办法。
司喏正在走神,就感觉到一阵邪寒的风朝着自己的方向袭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安格斯就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十三岁认识你,到今年,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安格斯突然泄了一口气,才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记不太清了。”
司喏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应该怎么开口。虽然他对安格斯是的确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但是安格斯说得没错,他们认识,也快二十年了,这中间,两人虽然多数时候是水火不容的,但也算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今晚,他偶然揭开了安格斯的面具,却突然发现,面具底下藏着一个对自己而言完全陌生的灵魂……
倒是安格斯在一边说:“我想过表白,想过放弃,想过移情别恋,也想过成全,甚至想过同归于尽。”
反正在司喏不知道的世界里,安格斯就是这么过来的。
说到这儿,他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那笑容里,有深不见底的挣扎:“这儿不是有句俗话叫风水轮流转吗?从前被你折磨的人是我,今天让你明白也好,从今往后就算你对我没想法,我也要你一想到我,就想到今晚我说过的话!要下地狱就一起下,怎么能便宜了你呢?”
“手机给我,我让佣人给你送碗醒酒汤上来。”司喏淡淡的回应着,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其实……从小到大,司喏是死都不怕的,却唯独怕安格斯认真起来的样子。
而现在的安格斯,脸上带着笑,眼底却噙着一抹阴寒,隐藏的笑脸底下,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beatrice订婚吗?”安格斯突然问。
司喏当然是知道的,这件事儿在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亚瑟对安格斯和卡洛琳说,谁可以和柴尔德家族的人订婚,谁就率先拥有继承权,这件事,月婵也知道。从前司喏一直以为,安格斯急着和月婵订婚,是因为他的母亲兰茜夫人更偏爱卡洛琳,一心给自己和卡洛琳牵线,可是现在……
司喏沉默着,没回。
安格斯自问自答:“因为我不想你和卡洛琳再扯上关系,你他妈是我的人,迟早是我的。”
“我的拳头已经饥渴难耐了,再说一句我是你的人,我就揍你。”司喏端过一杯茶,送到嘴边,抚了一下茶盖:“你怎么连你亲妹妹都算计?”
“因为我不是好人啊!”安格斯无所谓地耸耸肩,他也从来不稀罕‘好人’这个称号,坏事儿他也确实干得不少。
他问:“知道为什么今晚我不让你跟卡洛琳说话吗?”
“为什么?”其实司喏从在泳池边上就感受到安格斯五次三番打断他和卡洛琳交谈了。
安格斯倒是坦然:“因为我告诉我妹妹,你利用她。我还告诉她,你希望她主动提出取消婚约。她为了你,主动给亚瑟打电话,说这个婚,她不同意订。”
半晌后……
“……没节操,亲妹妹你都下得去手。”
他在想,要是卡洛琳知道在背后一直坑她的人是她亲哥哥,会不会想要杀了安格斯以泄心头之恨。这个没节操的哥哥,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坑货。
其实安格斯和司喏都很清楚,就算没有安格斯的从中阻挠,司喏也不会喜欢卡洛琳,否则这么多年来,两人早该走到一起去了。而且就算两人结婚了,也一定不是因为两情相悦的爱情。所以安格斯的行为,只是让卡洛琳更早看清现实。
他表面上对卡洛琳虽然残忍,但实际上,他还是希望卡洛琳能找到一个愿意呵护她,爱护她的另一半。就比如他之前给卡洛琳推荐的马尔文。马尔文长相身世样样都不错,最主要的是,喜欢卡洛琳,喜欢了很多年,他相信如果卡洛琳和马尔文在一起,一定会比和司喏在一起幸福。
但安格斯是一个宁愿被人误会,也懒得多费口舌解释的人,所以他顺着司喏的话题就说:“没错,我连亲妹妹我都下得去手,就独独对你下不去手,你就不能有点感动?”
“感动?”司喏眸子微眯,阴寒着俊脸,突然站起身来,开始解腰间的皮带。
安格斯抬起头,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喉头不由自主的蠕+动了一下,轻舔了一下唇:“这么感动?”
感动到都想献身了?
司喏把皮带扔在一边,将裤子往下拉了几分,又撩起衬衣,这才指着腹部人鱼线的位置看着安格斯:“这就是对我下不去手的证据?”
那位置,是一道伤疤,刀伤。
他和温凉在无花镇上相遇的时候,就是带着这刀伤的,那时,温凉还帮他包扎过伤口。
安格斯知道这伤疤的由来,却从未亲眼见到过。疤痕挺长的,在他的皮肤上,显眼极了。司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但这道伤,却是最深的。
“时至今日,你还以为这是我弄伤的?”安格斯抬起头看着司喏:“你这么聪明,怎么不动动你的猪脑子仔细分析分析?或者派人查一查?”
说谁是猪脑子呢?
司喏冷冷地看着安格斯:“这是砍在我身上的伤,我亲眼所见你的人动的手,有必要查?”
“是跟在我身边的人动的手,还是我吩咐我的人动的手?我身边有多少人是亚瑟的,你不知道?”
安格斯和亚瑟从来就不是同一个阵营的,这一点司喏很清楚。但当时的确是跟在安格斯身边的人动的手,司喏当时正在气头上,直接就断定了那是安格斯的意思,毕竟两人斗了这么多年。只是司喏从来没想过,安格斯能下狠手,那次派来的那批人,是真的奔着取他性命的目的去的。
安格斯说:“那段时间我和亚瑟起争执,亚瑟认为我优柔寡断,对你手下留情,所以把我困在意大利。我没想到当时你发什么神经病,突然为了温莎的事情跑去中国,在英国,我一直有人盯着你,但你跑到中国后,我鞭长莫及。亚瑟一边困着我,一边安排我的人动手,我都是在你受伤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其实当时安格斯得知司喏受伤之后,直接甩了亚瑟就准备去中国,当时司喏受伤后震怒,让菲利普斯半路把安格斯拦住了。
安格斯和亚瑟闹得僵,当时他是只身一人准备去中国见司喏的,而菲利普斯在司喏的安排下,带了一群人围攻他……
反正那次,安格斯伤得挺重的,在重症监护室躺了大半个月。
其实当时,司喏完全可以让菲利普斯把安格斯弄死,永绝后患。
可是当菲利普斯告诉司喏,安格斯已经奄奄一息的时候,就在菲利普斯等着他吩咐下狠手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并且,让菲利普斯把安格斯丢到了医院门口……
跟在司喏身边的克莱斯特当时特别不理解他的行为,还问过他为什么要留着安格斯先生的命?
当时司喏是这样回答的:“我做决定还需要向你交代吗?”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不是他不愿意给克莱斯特交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偏要留安格斯一条命。
大概是——同伙好找,对手难求?
就在司喏想得入神之际,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