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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挡后,按下喇叭。
尖锐的喇叭声划破长空,惊得所有记者都不得不回头。
安格斯非但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反而是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虽然头版头条很重要,但是很显然小命更加重要。一看到安格斯这飙车的架势,所有人都吓得赶紧朝边上让开,生生地给安格斯的车留出一条道来。
安格斯的车子畅通无阻地开过人群,最后停在了司喏跟前。
司喏正抱着头坐在地上,凌乱的碎发,苍白的脸。
安格斯心头浮起一股怒意,推开车门下了车。
巨大的开门声终于吸引了司喏的注意力,司喏抬起头来,一双盛水般清澈的瞳仁里,布满了红血丝,呆呆的望着安格斯,他冒着青筋的手指穿插在一头凌乱的碎发里,目光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这眼神看得安格斯心窝子一疼,面色一凛,走到司喏跟前,站定。
卡洛琳忍不住捂住嘴,不知为何,就是突然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外落,自从哥哥出现的那一秒开始,卡洛琳才真正的觉得,一颗心放下了。直到安格斯站在司喏面前的那一刻,她才真的相信,再也没有人敢伤害司喏了,哪怕是司战舟和玛格丽特都不行。
沐序搂着卡洛琳的肩,卡洛琳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一个她可以依靠的怀抱,于是,扑在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安格斯弯腰,蹲在司喏面前,他伸手,轻轻地将司喏凌乱的头发一根一根地理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拉过他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整个现场除了快门的声音,就只剩呼吸声了。谁都没敢开口再提出刚刚那些质问司喏的问题,也没有任何一个记者敢上前破坏这样的画面。
菲利普斯终于有机会靠近自家少爷了,立马上前帮着司喏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安格斯护着司喏上了车,随后绕到驾驶座,声音冰冷如霜,嘴角却挂着柔和的笑:“我每天都有上网看报的习惯,前几天我看到一家报社登了本少爷的照片,丑,拍得实在是太丑了,那文案写得我也不喜欢,所以,那家报社就倒闭了。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是前途重要,还是命重要,这个问题,让我很困扰啊!”
在场的只要不是聋子或者傻子,都能明白安格斯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谁要是敢刊登今天关于司喏的消息,不光是报社要倒闭,就连小命都难保……
大家纷纷识相的关了闪光灯,没人敢再次按下快门,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安格斯上了车,司喏似乎还在走神,安全带也没系。
“哎……”安格斯少爷叹了一口气,拉过安全带,小心翼翼地帮司喏系上:“s,要是没有我,你说你该怎么办呢?”
“那你刚刚去哪儿了?”司喏终于扭头看向安格斯,目光也有了焦距。
事实上司喏今天在接到卡洛琳的电话之后,意识就被厉尚爵剥夺了,在他潜意识沉睡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努力地想要冲破厉尚爵的束缚,等到他好不容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卡洛琳还有沐序扶着他从柴尔德庄园出来的时候了。
这中间这段时间,他是没有任何记忆的。他也不知道,究竟以厉尚爵的脾气,都做了哪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那瞬间,所有的摄像头和闪光灯都对准了他。
倒也不是他承受不住媒体的舆论和压力,而是身体实在受不了,头疼得厉害,所以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头蹲了下去。
他不得不承认,在自己醒来后的每一个时刻,他都在寻安格斯的踪迹。直到安格斯犹如天神降临一般把车子停在他的面前。
他想,安格斯或许对他下了诅咒,否则为什么安格斯最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谨记在心呢?甚至……每一个字,都记得那么清晰。
安格斯一手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突然抓住了司喏的手。
司喏抗拒地想要把手收回来,安格斯却趁着他反抗的时候,改成了和他十指紧扣:“我开车,你让我安心点。”
“……”握着他的手就能安心了?这是什么逻辑?
“s,我要是无家可归了,你养不养我?”安格斯突然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地问。
司喏终究忍不住笑了:“虽然我不知道厉尚爵做了什么,但从我刚刚走出庄园,却没有一个保镖敢上前来帮我的状态看来,先无家可归的人,大概是我。”
“那我就养你。”安格斯抓着司喏的手,放在唇边,猝不及防地吻了一下。
司喏大概是累了,竟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窝心,也就没反驳了。只靠在椅背上,轻声说:“我累了,休息一会儿。”
司喏不知睡了多久,这是第一次没在定制的床上,却睡得很沉。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发现座椅几乎已经躺平了,估计早就到了目的地,安格斯就单手撑着脑袋,一直盯着他,直到他睁开眼睛。
“醒了?”安格斯打了一声招呼,就下车绕到副驾驶座。
拉开车门,牵过司喏的手,说:“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啊?”
“见了就知道了。”安格斯直接拉着司喏朝别墅内走去……
第628章 格式……所有真相
安格斯带司喏见的人,是楚环,是司喏一直想质问的人。
楚环躺在床上,很虚弱,眼睛微眯着一条缝,再见到司喏,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大概早就料到会是如此,所以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司喏看着安格斯,安格斯则上前去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楚环的床前,牵着司喏坐下。
司喏没开口,安格斯就帮他开口,问楚环:“司雨翔是玛格丽特的儿子?”
“怎么,司战舟知道真相后,把你赶出来了?”楚环看着司喏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讽刺。
司喏倒是没发脾气,反而是安格斯,脸色有些阴冷。
楚环说:“是,没错,当初是我把宋婉清和玛格丽特的孩子掉了包,因为我嫉妒,我就是想看到司战舟身边所有人的人生都天翻地覆,我candice的人生不尽如人意,凭什么她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她玛格丽特明知司战舟有这么多女人,却还是可以深明大义,为什么?因为她不爱司战舟!!她在嫁给司战舟之前就有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只不过那个男人出了意外,死了!!她不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当继承人吗?现在好了呀,她的儿子死了,早就死了!!”
说着说着,楚环就笑了,看着司喏,嘴角挂着嘲讽至极的笑意:“玛格丽特怎么也不会料到,她养了这么多年的你,竟然是宋婉清的儿子吧!”
司喏表情很平静,也不是不愤怒,而是看着楚环这幅狰狞的嘴脸,他意识到,就算楚环机关算计,到头来却依旧不得善终。
楚环大方承认:“没错,宋婉清是我害死的。当初她得知司雨翔才是玛格丽特的亲儿子,她逼着我去向司战舟坦白。你说,我怎么可能去坦白呢?我失手把她从楼上推下去,我真的想过要救她的,她待我不薄啊……可是,她该死!她直到剩最后一口气之前,还在威胁我!”
“她不是威胁你,她是希望你能迷途知返,但是你没有。”司喏看着楚环,像是看着一个完全未曾见面的陌生人,他该恨她的。
楚环接着说:“她死后,我去整理她的遗物,什么都在,唯独她和司战舟的那枚定情戒指不见了。我怀疑戒指在温凉她妈手里,所以我委托我哥去接近赵丽清,甚至打压温氏集团,就想看看赵丽清在温氏集团快要破产的时候,会不会用那枚戒指救急。我还安排了一个女人到温振霆身边。可是赵丽清她不上当啊!就连我哥,都帮着赵丽清那个贱人瞒着我,他明知道戒指就在赵丽清手上!!”
“所以……当初那场车祸,是你安排的。”司喏恍然大悟,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对号入座了。所以月婵当年是真的没有参与那场车祸的谋划,否则当时就不可能主动交出录像带。
楚环一个字也没有否认,她将事实和盘托出,就没想要要再否认。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在柴尔德家族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就是为了让月婵能够享受司喏所享受的一切,可是如今,她的女儿都死了,她就像是被人控制的一个傀儡,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把自己做过的那些坏事全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就是希望能够得一个痛快。她希望司喏恨她,最好把她杀了,这样,司喏这辈子也别想安宁了,永远别想!
可是,听完这一切真相的司喏,却出奇的淡定。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楚环,问:“小时候,绑架我的人,不是婉姨,是你栽赃嫁祸给婉姨的?”
“是!”楚环大方承认。
司喏还没说话,一旁的安格斯就开口了:“你还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啊!”
司喏起身,突然回头问安格斯:“这房间是有监控的吧?”
安格斯点点头。
“把监控和人一起送回柴尔德吧!”
这是司战舟的家务事,她是司战舟的女人,是司战舟这辈子欠下的债,理应由他来处理,理应让他来还。
司喏觉得累了,很累。
安格斯没问缘由,只是按照司喏的交代,吩咐约书亚把人和视频一起送回庄园。
“还有一个人等着你去见。”安格斯拉着司喏,走到马尔文所在的房间。
安格斯不同司喏这般温和,他喜欢简单迅速,直中要害地解决问题,所以马尔文这会儿正被绑架在椅子上,五花大绑的姿势,动弹不得,嘴巴也被塞着,省了许多事儿。
司喏在看到马尔文的第一眼,突然回头冲着安格斯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安格斯许久没见过的笑。
他笑着问安格斯:“他是做错什么事儿了,你要这么把人五花大绑的?”
安格斯少爷倒是老实,平时在外耀武扬威的安格斯少爷,这会儿正认真又乖巧的解释:“楚环口里的消息,还有你患有解离症的事儿,都是从他这儿透出去的。”
“我知道。”司喏点点头,继续笑着说:“他爆料的,不都是事实吗?”
“……”合着他安格斯就是自作多情了呗?
安格斯少爷仔细想了想:“他惹你不高兴了,就是罪。”
司喏点点头,对安格斯说:“那绑也绑了半天了,把人放了吧。”
“放了?”不仅是安格斯意外,就连被绑着的马尔文都倍感意外。
司喏至始至终,嘴角都挂着温和的笑,他问安格斯:“他是为了卡洛琳才针对我的吧?”
安格斯点点头。
司喏说:“那就把他放了,他总有一天会明白一个道理,就算我身败名裂,卡洛琳依旧不会选择他。是他自己,亲手把和卡洛琳做朋友的机会都毁了。总有一天他会意识到,他究竟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也会明白,他不是真的喜欢卡洛琳,如果他真的爱她,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行为去伤害她。”
虽然司喏全程都是在对着安格斯说话,但这字字句句,全都像是刀子一样,扎在了马尔文的心上。
听了司喏的话,安格斯干脆利落地放马尔文离开了。他的s向来如此,除了对自己经常拳打脚踢以外,对其他人,向来是懒得动手的。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大概他是真的觉得累了。
把马尔文扔出去之后,安格斯想回去好好抱抱司喏,哪怕就拥在怀里一句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