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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很饿。”沈意浓接过他递来的苹果,“谢谢。”
她低头打量着,感觉会有点酸,放到嘴里咬一口,果不其然,微微酸涩在口腔炸开,伴随着清甜的汁液。
沈意浓微微困惑注视着厨房程如歌的背影,觉得他好像不是很会挑苹果。
不过她还是把整个都吃完了。
端着杯温开水进去时,程如歌刚好把最后一个菜装盘,他抽空看向她,用眼神询问。
“这个苹果有点酸。”沈意浓陈述,还辅以佐证,捧起手中玻璃杯喝了口水冲淡嘴里酸涩。
“很酸吗?”程如歌露出点内疚,沈意浓又不好意思了。
“没有,一点点吧。”全部吃完就不止了。
“那就好。”他似乎松了口气,端起盘子往外走。
“我买的时候也觉得可能有点酸,但应该不会太重。”
“?”沈意浓疑惑,“酸你还买,你喜欢吃酸的吗?”
明明记得采访中他口味比较偏甜才对。
“不是。”程如歌顿了顿,却又没再开口了。
只是那一刻觉得,她就像是那个苹果,颜色层次丰富,外表诱人,无害极具欺骗性,一口咬下去,却是酸酸甜甜,让人揪起心,又舍不得放手。
程如歌今天做得是三菜一汤。清蒸鲈鱼,只放了姜丝葱花生抽,鲜嫩无比。西兰花炒虾仁,口感清爽,奶白的鸡蛋丝瓜汤,还有为了沈意浓特意准备的一道红烧鸡翅。
两人份刚刚好,用乳白色盘子盛在餐桌上,颇为养眼,不自觉食指大动。
沈意浓吃了两口,眼里露出满足,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今天过节,我们要不要喝点饮料?”
程如歌筷子顿住,“我没有买。”
他思索几秒,“家里只有红酒了。”
程如歌说完,就看了沈意浓一眼,很快驳回了刚才这句话。
“还是算了,我去榨点果汁吧。”
“不用了!红酒挺好的!”沈意浓连忙劝阻他,不想再那么麻烦,况且这个时候喝红酒也挺应景的。
她打量着面前菜色,就是简约精致的模样,明显西式风格。
“那你少喝一点。”程如歌想想还是同意了,去酒柜拿来一瓶红酒,找出高脚杯给她倒上了三分之一。
刚好有点口渴,沈意浓尝过后觉得尤为满足,两人在灯光下浅浅地碰了碰杯子,玻璃相撞,红色液体里特有的酒精味都变得令她甘之如饴。
也就喝完这杯,程如歌就不让她再碰了,方才的酒口感柔和绵软,沈意浓刚尝到点甜头,有些贪恋,求着他。
“再给我倒一点点,再喝一口就好了。”她比出一根手指头放在脸颊边,声音放软了,很像是撒娇,程如歌拒绝不了,微微叹了口气,又举起酒瓶给她倒了一点。
“说好了,喝完这个就可以了。”
“嗯嗯好。”沈意浓忙不迭地应道,忽视了自己越来越沉重的意识。
红酒当时喝感觉不到什么,后劲却很足,尤其是程如歌家里藏酒都是年份久远的,作用就更大。
当两人去阳台散完步回来,刚到沙发上坐下,沈意浓迷迷糊糊抓着他袖子凑过来亲他时,程如歌就觉得不对了。
他圈住她的手腕,抬头往后躲了下,沈意浓唇磕到他下巴,不满皱起眉,嘴里胡乱嘟囔着什么。
程如歌想侧耳去听,不防她又再次抬起脸,这次十分精准地碰到了他的唇,面前的人顿时笑了起来,傻乐似的,边亲边含糊不清叫着他的名字。
“如歌,如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真的那什么了!!!(好怕被锁大家记得准时早点来qwq瑟瑟发抖
这章二十四小时内留评都送红包!顺便给大家推一个好朋友的文!螃蟹大大写文超好看的!
她是捉妖大佬'重生' ……by暴躁的螃蟹
文案:
米宛是捉妖师,因为杀妖太多,被群妖借力围攻,最后灵力耗尽被困死在墨林。因一点妖力不散,灵魂不灭,五百年后,米宛机缘巧合之下重生在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重生后米宛打算做一个佛系的捉妖师,本着妖不犯我我不犯妖的高尚品德,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大哥,我不是来捉妖的,我就翻个墙,出去减肥。”米宛道。
“……”从没有被人看穿过身份的樊辰。
“大哥,这是过路费,喝了对你的伤势有好处。”老半夜借道的米宛,递过去一杯奶茶。
“你知道我受伤了?”樊辰挑眉。
“胸口那么大一个窟窿,我又不瞎。”
=
后来,米宛开了一间宠物医院,主营宠物产前护理。
米宛:“需要宠物产前护理吗?三十万起,谢谢惠顾。”
众妖:“生孩子真贵。”
这大概是个爬墙第一天,就被猛兽盯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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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程如歌动作顿了顿,原本抓紧的手变成了安抚一样摩挲着她腕上肌肤,身子微微后靠,任由她在他唇间胡乱亲着。
沈意浓也就只维持着片刻主动,没亲多久,便力气耗光了样软倒下去,程如歌手扶在她身后,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
醉醺醺的人意识仍旧迷离,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嘴唇从他皮肤上擦过,有一下没一下碰着他的下巴和侧脸,湿热的呼吸带着酒气,逐渐侵蚀着人的理智。
程如歌垂眼看着怀里的人,沈意浓无力地靠在他身前,眼睛被客厅天花板的灯光刺激得眯了起来。
她努力看清他,又笑了笑,突然伸手戳了下他的脸,仰头痴痴唤着。
“如歌。”
程如歌眸色倏忽下沉,一把打横抱起她,起身上楼。
……
窗外通透,被明亮的阳光投在脸上唤醒时,沈意浓皱眉轻喃了声,脑子沉得像是灌了铅。
她无意识在被子底下动了动,浑身各处传来的酸痛立刻让她从梦中清醒,沈意浓猛地睁开眼,记忆回炉,她当即拥被坐起。
这是一间陌生的卧室,环顾四周,从房间装修和书架上那排收藏的影碟可以辨认出熟悉的风格,沈意浓目光下移,看到角落那台黑胶唱片机。
程如歌曾和她提过,他房间里有一台。
此刻的情形很好解释了。
沈意浓不抱希望地拉开被子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男士睡衣,她懊恼得直抓头发,各种画面齐齐涌入脑中。
她又和他睡了。
坐在原处神思空白长达十分钟之久,沈意浓终于逼迫自己接受现实,恹恹垂下眼,有气无力地下床。
从浴室洗漱完出来时,原本空无一人的卧室已经站了个人在那里,程如歌看向她,坦然自若。
“你起来了?”
“…嗯。”
“饿了吗?我准备了早餐。”他垂下目光,视线从她身上偏大的睡衣扫过,不着痕迹移开,脑中最后留下的只剩她露在外细瘦的手腕,莫名有种惹人的伶仃感。
“…有点。”被他这么一问,沈意浓才发觉胃里空荡,她站在那脚尖不自觉动了动,低眸盯着地面。
“那走吧。”程如歌很自然地过来牵住她的手往外走,掌心温热,修长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扣住她,沈意浓脚步稍顿,跟着他下楼。
餐桌上已经摆了满满的一桌粥面早点,程如歌拉开椅子。
“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都准备了点。”
“谢谢。”她咬咬唇道。
吃了两口虾饺,沈意浓又端起一旁豆浆,忍不住抬眼望向对面的人,欲言又止。
“昨天…”
程如歌动作顿住,眸光淡淡投过来,落在她身上。
她莫名心虚,被程如歌这幅静候下文的模样震慑到,眼神不自觉避开,很小声。
“我喝醉了。”说完,她立刻抬头,看着他无比诚恳,“我酒量很差,酒品也不好,一喝醉就容易失去控制,所以昨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我没喝醉。”程如歌突然出声打断她,目光深深。
“我很清醒。”
沈意浓哑然失色,望着他,露出些苦恼和困惑。
“别想这么多。”
“啊?”她茫然,程如歌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
今天是圣诞节,剧组很人性的放了一天假,吃完早餐,程如歌问她要不要看书。
沈意浓第一次来他的书房,里面大得吓人,整面墙壁都被做成了书柜,旁边架着扶梯,飘窗上铺着雪白色地毯,阳光正透过玻璃照进来。
沈意浓在他的一堆藏书中随手拿了本荷马史诗,原以为会是艰涩难懂的文字,结果出乎意料的好看,希腊军队将领伊塔卡王奥德修斯在战争结束后返回家园,漂泊路途中发生的种种。
她看得入迷,连程如歌端着牛奶进来都不知道。
“在看什么?”他出声问,沈意浓把书籍封面展示给他看,程如歌颔首,手里拿着的牛奶递向她。
“这本书挺不错,里面有些故事都很有意思。”
“你都看过?”沈意浓端起杯子喝了口,指了指那一整面墙的书籍。
“大部分。”程如歌解释,“放在最顶上的都是看过的,底下有一些还没来得及看。”
沈意浓惊讶得睁圆了眼睛,露出敬佩。
程如歌淡笑,目光掠过她嘴角,微微顿住。
“这里,擦一下。”他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沈意浓不明所以,胡乱抹了两下,恰好是相反方向。
程如歌无奈,又提醒了具体一点。
“右边,有牛奶没擦干净。”
“啊。”沈意浓尴尬,立刻伸手抹去,然后微红着脸,“现在呢?没有了吧。”
“嗯,还有一点。”他低声道,嗓音沉得像压着翻滚的云,沈意浓刚诧异抬眼,就见他倾身下来。
柔软落在她嘴角,一触即离。
程如歌捧着她的脸,指腹浅浅擦了擦她肌肤,眼里露出笑。
“现在没有了。”
“……”她抿紧唇,定在了那里。
这个人,怎么总喜欢动不动亲人啊。
冬天的阳光温暖又不具攻击性,即便晒上一上午,也只觉得浑身懒洋洋,就像是柜中放了几个月潮湿的被子,被驱散阴冷,只剩下蓬松和柔软的阳光味道。
沈意浓放下手里的书,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困了?”一旁程如歌替她把散乱在脸侧的头发梳理到耳后,神色温柔。
沈意浓点点头,声音染上了倦意,“想睡觉。”
“去那里。”书房有躺椅,上面铺着柔软的毯子,程如歌径直把她从地上抱起,放到椅子上。
陷入柔软,浑身都叫着满足,沈意浓只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姿势,便枕着枕头闭上了眼。
身旁突然传来动静,软毯很明显的陷下去一块,熟悉的体温靠近,程如歌把她揽入怀中。
沈意浓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他安抚的目光,他顺了顺她的背,声音低低贴在耳侧。“睡吧。”
“嗯。”她无意识应了声,脑袋靠在他颈窝,昏沉沉的,慢慢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睁开眼的那一霎那不知身在何处,夕阳散落在地板上,把书房染成了油彩般的红,黄昏柔软而多情。
沈意浓从梦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程如歌,他偏着脸,头低下来抵着她的额,呼吸浅浅,沐在光影中的面容梦幻得不似真人。
他的五官每一处都生得好,巧夺天工般,有种摄人心魂的惊艳,哪怕久久凝视,仍挑不出丝毫瑕疵。
沈意浓痴痴看着,就如同每次专注凝视着大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