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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被浇了三四次。
就算这遍过了,姜星桥也不能去换衣服,下一幕是闫西西冲出厕所要反抗的戏,她需要接着现在浑身湿透的样子继续演下去。
万禾安反复把这一段戏看了两遍,才说:“过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下一幕拍板前,女演员还在和姜星桥道歉。
“没事。”姜星桥安慰她,“也不是次次都能一次过,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下场戏放轻松了演。”
第二场戏过得挺顺,只NG了一次,第二遍就过了。
后面还有她的戏,但是要转一个景。
趁着剧组重新布景的空档,她也需要去化妆间收拾一下,换套干的校服。
化妆间这边是被清了场,由剧组的工作人员守着,不让学生靠近。
说是化妆间,其实就是一间老师办公室,专门收拾出来给他们当一个临时化妆间用。
姜星桥先去换衣服,出来让化妆师帮她吹头发。
等全部弄好也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方家棋过来敲门问好了没,下一场戏的布景已经搭好,准备开始拍摄了。
“好了。”
从化妆间出来,姜星桥往走廊外看了眼,雨越下越大的。
倒是省了租借水车的钱,仿佛老天爷都在帮他们节约拍摄成本。
她跟着方家棋和保镖下楼往教室走,过一个拐角时突然有个人冒冒失失的只顾着低头往上冲,要不是保镖及时拉了她一把,两个人估计就要撞上了。
那人胸前挂着一个工作牌,又穿着剧组的工作服,白T胸口上印着剧组的logo,显然是剧组的人。
他个头不高,有些驼背显得人不太有精神,姜星桥看着他,却觉得他有点眼熟。
直到对方喊了她一声:“桥桥。”
声音里有点颤抖。
“是你?”姜星桥恍然,这个人好像是她的粉丝,他来接过机,姜星桥给他签过名。
至于为什么那么多粉丝里姜星桥能把他记住,是因为他脸上那道疤太引人注目了。
不礼貌地说,姜星桥并不是记住了他这个人,只是记住了他脸上的疤。
“之前怎么没在剧组看到你?”姜星桥问,“你负责什么工作?”
不是她警惕,她确实被私生追怕了,生怕这个粉丝是通过什么手段混进来的私生,而不是正经的剧组员工。
男人把反扣在身前的工作牌翻过来,手掌大小的卡片上印着剧组logo,他的寸照、名字和职务。
他那张寸照完全没有任何美艳的效果,和此刻站在姜星桥眼前的人一模一样,他的名字工整地印在寸照下方——苏兴旺。
职务是剧务。
剧务是剧组里负责剧组服务的工作人员,包括整个剧组的衣食住行,一般都是由一名剧务主任带领几名剧务,每名剧务各有分工。
剧组的工作牌都是在筹备好所有工作人员后按人头定制的,一人一牌还有编号,作假的可能性比较低。
只要不是私生姜星桥就放心了不少,还问了问他负责哪方面。
苏兴旺说:“我负责车辆调配和日常盒饭的采购。”
姜星桥点点头,忽然看向苏兴旺身后,谢维安站在台阶最下面,看样子是来接她的。
或许她自己都没察觉道,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雀跃:“谢老师!”
苏兴旺对姜星桥道:“桥桥你先忙,我也去工作了。”
和粉丝道别,姜星桥三步做两步跨下台阶走到谢维安身边,她忍不住和谢维安分享:“刚才那个人是我粉丝。”
谢维安眉头轻蹙:“粉丝?”
显然,他和刚撞到苏兴旺时的姜星桥想到一块儿去了。
“不是私生。”姜星桥说,“他是正儿八经的剧组工作人员。”
“知道了。”谢维安笑着帮她理了理三两步跑下楼被弄乱的刘海,“快去拍戏吧,这场戏拍完你就可以休息了。”
姜星桥偏头躲开他的手,自己胡乱理了理头发:“走走走。”
走了几步,姜星桥忽然回头往身后看了看。
谢维安问:“怎么了?”
姜星桥摸了摸后颈:“感觉有人在看我。”
第70章
“桥桥你是不是瘦了?”姜星桥从换衣间出来,化妆师皱眉问道。
姜星桥也觉得这套校服穿着有点大:“好像是有点。”
化妆师捏着明显空出来的衣摆,“你脱下来吧,我去换套XS。”
“算了,将就穿吧,拍出来也不明显。”姜星桥坐下,让化妆师给她化妆。
化妆师画着画着突然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下巴尖了好多,黑眼圈也好严重,是不是晚上没休息好?”
姜星桥闭着眼,轻声说:“可能早上起太早了。”
电影拍摄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按理说演员之间应该磨合得越来越好,拍摄时也更加有默契才对,但事实是最近剧组的进度和原定计划已经拖后了许多。
究其原因,是姜星桥最近状态不太好,老是NG。
她状态不好,几乎剧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姜星桥总是觉得有人在看她。
拍摄的时候大家都注视着她,但她就是能从众多目光里捕捉到其中那束让人感觉十分不适的。
人就是这么神奇,对于未知的危险,身体本能地警觉着。
她怀疑剧组里面混进了什么人,但是对方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偷看她,看得她食不下咽寝不能眠,光是想到这件事就汗毛直立。
不仅是她,就连身边的两位助理也都快神经衰弱了。
这天结束拍摄又是深夜,她坐在小凳上休息顺便让化妆师卸妆。
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全组的工作人员陪着一起加班,姜星桥过意不去,每天都会让方家棋买水果饮料还有零食过来给大家加餐,方家棋在手机上和老板预定明天的水果。
方茴坐在她身边小声和她聊天。
保镖抱臂站在一旁。
他们四个人,现在几乎是形影不离,姜星桥去趟卫生间保镖和方家棋都要把她送到门口,然后方茴陪她进去在隔间外等她。
以往她都觉得这种方式太夸张了,但现在不管是她还是助理保镖亦或是谢维安,都不希望她落单。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方茴在给她念超话里粉丝发的微博,听一听粉丝的彩虹屁她放松了不少。
突然,她脑里拉起警报——又来了!
姜星桥猛地睁开眼坐起来,环顾四周,工作人员都在收拾自己那摊子,忙碌得很,没人刻意往她这里看。
化妆师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举着卸妆棉问:“怎么了?”
姜星桥缓缓靠回去,她紧蹙着眉头,低声说:“没什么。”
助理和保镖却知道具体原因,三人瞬间警觉,睁大了眼打量周围,和姜星桥一样,他们也一无所获。
姜星桥:“我迟早被这狗东西吓死。”
说着有人走到她面前,姜星桥抬头,是苏兴旺。
姜星桥的这位粉丝,话不算多,一天也指不定在剧组里能碰上一次。
但每次碰上,他都会问一问姜星桥第二天想吃什么,如果姜星桥让他随便安排,就会发现第二天的菜色是她喜欢吃的。
然后每次过来时,他都会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姜星桥。
姜星桥其实挺喜欢这种互不打扰的相处方式,她笑着从苏兴旺手里接过水,边拧瓶盖边和他聊几句,不过一般都是姜星桥问,苏兴旺答。
瓶口都已经快凑到嘴边了,她的脸猝不及防被什么东西冰了一下。
姜星桥吓了一跳,转头谢维安站在她身后,手里正拿着半瓶冰水,瓶身上是冷热气相遇后凝结的水珠。
她摸了下脸,摸到一手水痕。
“谢老师!”
谢维安笑,摸了摸她的头:“走了桥桥,回酒店。”
姜星桥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但还是依然站起来,也忘了继续喝水,顺手把瓶盖拧回去。
她对苏兴旺点点头,跟着谢维安走了。
原来万禾安和楼庚他们都上了车,老远就见楼庚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喊她:“桥桥姐,快点。”
司机身后的两个位子被自发地留给了他们俩。
上车后谢维安问她:“今天有没有什么异样?”
姜星桥摇了摇头:“还是和之前一样。”
能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但是不知道是谁。
目前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一个是害怕引起其他工作人员的恐慌,另一个也是害怕打草惊蛇。
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灯,姜星桥第一次对自己产生怀疑:“这会不会是我的幻觉,我要不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啊?”
这话让谢维安想起来八角叼回来的药瓶。
重度抑郁的患者确实可能会产生一些幻觉。
这是姜星桥的抑郁症又复发了?
谢维安伸出手在姜星桥的眉间抹了抹,将她紧蹙的眉头化开。
窗外偶有路灯划过,灯光微弱,两人的脸倒映到窗户上。
谢维安说:“没事的,我在呢。”
姜星桥觉得谢维安眼底有光。
她笑了下,闭上眼,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就是觉得很烦,如果他想要干什么他能不能快点出手?”
她宁愿直面危险,也不想天天担惊受怕。
“谢老师,你说我们想个办法把对方引出来怎么样,我实在受不了了。”
“桥桥。”谢维安语气严肃。
姜星桥睁开眼,发现他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
见她表情茫然,谢维安有些无力:“你不要拿自己的安全来开玩笑。”
“我没有。”姜星桥说,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她当然知道生命的可贵,她就是不喜欢这种被觊觎但是无能为力的感觉,她能察觉到有人再看她,但如果对方不出手她或许永远也不能把他揪出来。
难道要她一辈子都这样提心吊胆吗?
而且因为这件事她已经大大耽误了剧组的进度,她心底憋着一股火,但是没处可撒。
如果她特意落单但是没有发生任何意外,那可能就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会立马让徐野帮她联系一名心理医生。
两人在这件事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说什么谢维安都不可能同意她以身犯险,甚至还搬出了杜同书。
姜星桥气呼呼的,抱臂重重往后一靠:“那我希望他能主动来找我。”
没想到她一语成谶。
第二天早上,谢维安来敲门,姜星桥还在气他昨晚用杜同书来威胁她,任由他在外面敲门也不吭声。
而且特意把脚步声踏得很重,让谢维安知道她是故意不理他的。
她趿拉着拖鞋,含着牙刷,准备烧点热水喝。
路过房门时看到门边掉落了一张卡片。
她记得昨天晚上进门时并没有这个东西,起初她以为这是酒店特色项目之一的大保健服务热线卡片,
捡起来才发现那是一张她的生写。
但这张照片上,她的脸被划花了。
姜星桥的心跳瞬间快起来,手脚发凉。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两下,直起腰拉开门,但因为手软她开了两次才把房门打开。
谢维安一直在房间门口没有走,本来想说什么,可看到她的瞬间脸色就凝重起来,他摸了下姜星桥额头:“脸色怎么这么白,哪里不舒服吗?”
“谢老师。”姜星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她抬起手,指尖夹着那张照片。
谢维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报警。”谢维安说。
姜星桥:“进来再说。”
同时姜星桥还发消息把助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