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叫珍珠看见他被警察带走,那一定会伤了他的心。
“怎么发呆啊?”沈容与笑着问我。
我扭头看向了里面的两位警察,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容与即刻亮出了自己律师的身份,说霍言安的事由可以交给他,但是目前当事人不在,一切都不可以按照法律程序进行。
警察一听这话,很明显觉得自己的调查受到了阻碍,可是无奈沈容与说的全是法定规定,所以只好暂且作罢关于霍言安的相关问题,转而继续问我。
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警察,包括之前和徐亚南的一次见面,以及他吸毒的事实。但是我没有说那张纸条的事情。
警察做了笔录之后,最后又和我说:“如果霍言安出现了,还请及时通知警方。”
说着,他看了一眼我身边的沈容与,“你身边有个律师,应该也不用我们提醒。包庇嫌疑人,这是违法的。”
我心下一紧,点了点头。
送走警察之后,珍珠就立刻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直接奔向了沈容与。
“叔叔,你快保护我们!”珍珠急着道,“有坏人来了!所以警察叔叔才会过来,我们要保护姑姑和外婆!”
沈容与摸摸珍珠的脑袋,然后单手把她抱了起来,笑道:“好,叔叔保护大家。珍珠可以放心了。”
“嗯!”珍珠深信不疑,就和吃了颗定心丸一样。
“小景,”刘玉珍满脸担忧的看向我,“怎么样?言安他……”
我摇了下头,示意刘玉珍在珍珠面前不要提这个事情。
“珍珠,叔叔记得你房间里有个《疯狂动物城》的拼图,你来拼好给叔叔看怎么样?”沈容与转移了珍珠的注意力。
这招很有效,珍珠立刻来了精神,然后从沈容与的怀里下来,说:“我现在就去,一会儿喊叔叔来看!”
她高兴的跑向了刘玉珍,和她一起又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长叹了一口气。
沈容与走到我的身边,伸手轻拂了我额头的碎发,说:“别担心,我在。”
看着沈容与,我脑子里紧绷着的神经似乎是得到了放松的机会,可以让我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给他听。
我比划道:“我好担心言安。他没有一点儿音讯,现在还被扣上了杀人的罪名!事情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定不是什么巧合,是有人在故意陷害。目标很有可能是……”
沈容与握住了的手,阻断了我后面的话。
他看着我,目光中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坚定和信心,他说:“不管目标是谁,我都不会让人伤害你。”
我蹙着眉头,心里虽说是无条件的相信他,可是却又还是难以心安。
“当务之急,是应该尽快找到霍言安。”沈容与说,“不管警察怎么说,那都是他们的推测而已。只有他本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
“昨天我不是已经拜托老曹了吗?我们现在就过去找她。”沈容与又道。
事不宜迟,我们和刘玉珍交待了一下,沈容与又和珍珠拉钩上吊的,我们就离开小区,前往侦探事务所。
……
路上,我这一颗心一直都是七上八下。
沈容与总是和我说话,在帮我宽心,告诉我这事急不来,而是该冷静之后找到对策。
我心知他说的都有道理,可是……灵光一现,我想起了徐亚南给我的那个地址!
当即把纸条掏出来给沈容与查看,他看了之后皱着眉头看向我,似乎是在诧异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警察。
可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把这个消息给刻意隐瞒了。
反正我当时就是不想告诉警察,因为这上面涉及到了景家……万一有什么不测,引来杀身之祸怎么办?徐亚南不就是这么死里糊涂的死了吗?
沈容与也没有问我不说的原因,只是在惊异之后,开了导航。
很快,我们到了徐亚南告诉给我的这个地址。
这里是广阳市中心地带的一片待拆迁的老平房,里面除了几个钉子户,还有一些租户,基本都搬走了。
我们按照门牌号找到了具体位置,结果就看到了门口拉起了警戒线。
原来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我记得警察和我说过,他们在这里找到了霍言安的那张银行卡。可霍言安怎么会知道这里?而且就这么巧,这里是徐亚南的安身之地。
“幸亏你没有过来。”站在我身边的沈容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时间有点儿没转过弯儿来,但马上,我这身体就和过了电一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如果我按照地址找了过来,那是不是现在被怀疑的人就是我?
“别害怕。”沈容与握住了我的手,“那里有警察守着,我们不方便露面。不如找周围的邻居打听一下。”
我僵硬的点了下头,只能跟着沈容与的思路。
转了一会儿,我们可算找到了一家和徐亚南所在位置挨得近,且还有住户的人家,主人是个老大爷。
他站在门口,手里搓着核桃球,身边窝着一条土狗。
“大爷,您好。”沈容与客气道。
大爷打量了一下沈容与,然后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也是警察?过来问那孩子的事情。我多说了好几遍了,我真的不知道。”
沈容与笑笑,又说:“大爷,我们是来问那个男孩,但我们不是警察。我们原来和他在一个城市,是朋友。这次过来特意看看他,没想到……哎!”
大爷一听这话,眼珠在我和沈容与之间转了转,估计是在分析话中的真假性。
过了片刻,大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说:“你们啊,也别太难过。我想你们和他也有段时间没见了吧?你们知道他……”
大爷做了一个吸东西的动作,暗示我们徐亚南在吸毒。
沈容与点了下头,拉着我蹲下,以便于大爷平视我们,好继续后面的交流。
“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糟践了。”沈容与说。
大爷直点头,一脸的惋惜,又说:“可不呗!他在这里住了得有小半年了吧。可是吸上那玩意却是最近的事情,我估摸着和他妈妈的死有关系。伤心啊,就没抵住诱惑。”
沈容与和大爷聊了一会儿,把想知道、不想知道的,全都套了出来。
临了,大爷就差和沈容与做兄弟了,觉得自己和他投缘的不得了。
我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也算是知道了徐亚南在广阳这边的情况,没想到日子这么凄凉。
“你们也别太难过了,个人自有个人造化啊。”大爷最后感概道,“他一开始就是走了一条不归路。”
沈容与没接这话,而是向大爷道谢,然后就特别自然的把我给打横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这一手!
“我老婆蹲一会儿,腿就会麻。”沈容与和大爷说,“您别见笑。”
大爷也站了起来,笑着说:“我瞅着你俩有夫妻相,这日子肯定甜甜蜜蜜的!”
这话就跟说到了沈容与心坎儿里去似的,笑的他合不拢嘴,直说:“您和我想的一样!我们俩就注定得做夫妻!”
结束了谈话,我就被沈容与这么给抱了出去。
我不停的拍打他,示意他把我放下来,可他就当我是和他打情骂俏,一路上嬉皮笑脸的,还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
等我好不容易脱离他的怀抱坐在车子里的时候,沈容与细心的给我系上了安全带,这才说:“你忘了你的腿昨天被砸到了?蹲了那么久,走起路来你受的了吗?要不是为了和那个大爷说话,我才不会让你蹲下来。”
说完,他帮我关上了车门。
……
离开这里,我们又一次踏上了前往事务所的路。
我想了想刚才大爷说的话,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徐亚南会连个烤红薯都要用偷的,他是真的没有一毛钱了。
大爷说他妈妈前不久死了,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和一些街头混混搞在了一起,然后沾上了毒品,后面的生活就变得一落千丈了。
可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
我隐约记得,聂宸均曾经和我说过,他为了弥补聂宸远犯下的错误,于是就给了徐亚南一笔钱,让他回了老家。
既然如此,徐亚南和他的妈妈又怎么会来到广阳呢?况且他还和我说他知道景家的事情,这似乎也不像在说谎。
特别是他的死印证了他的那句“我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这一点,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又害怕又后悔。如果我来找他,是不是至少可以救他一命呢?
“在想什么?”沈容与忽然问道。
我看向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比划道:“你也看到了,徐亚南在纸条上写着他要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认为这事很有可能是关于我家的事情。”
沈容与眸色一颤,居然当即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他转头看着我,车里的气氛因为他的举动而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你一直都认为你爸爸和弟弟的死,不是意外。”沈容与语气肯定。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景家就是被人陷害才落得如此地步!我没本事报仇,难不成还要把这样的冤屈藏着掖着不成?再说了,这是沈容与,我从来不瞒他。
沈容与沉默了片刻,过后,他语调平静的问我:“你想报仇吗?”
我咬住了嘴唇,明明心里在大声呐喊着“是”,可真到了这一刻,我又没了态度。
因为我知道陷害景家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力和背景之强大,高深莫测,令我至今都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所以,我不敢妄言,更不敢拉谁下水。
“四年前……”沈容与再一次发声。
他没有看我,而是面容波澜不惊的看向了前方,他的目光深远,就像是已经看到了过去的情景一般。
“我目睹你失去了亲人。可我只是目睹,没有陪在你身边。”沈容与转过头,这才看向了我。
他握住了我的手,把它放在了他的心脏之上,说:“这一次,不管面对的是什么,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
被他握着的手轻颤了起来,我无法否认因为他的这句话,我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动力。
沈容与一点点的收紧力道,直到把我抱入了怀中,然后又道:“以后,不管是哪个世界,是寒冬大雪,还是春日暖阳,只要你去,我都陪你。”
这一次,我没有推开他,让眼泪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
到达事务所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老曹一直没有回来。
当我和沈容与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都是不由自主的看了对方一眼,想来也是想到了一处去。
那就是会不会老曹也出了事情?
可也就在我们担忧不已的时候,沈容与的电话响了,而来电话的人就是老曹。
她说她一路找到了郊区,结果这就像是个调虎离山计……她被困在了村子里,这才搭上了车子,估计要晚上才能回到广阳市里,到时候我们见面再细说。
挂断电话之后,我们都是松了口气,可与之而来的也是更加扑朔迷离的境况。
……
由于暂且找不到任何的头绪,我和沈容与回了小区。
当时夕阳西下,已经是黄昏时分,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晚饭,而我的家,却变成了一团乱麻。
打开房门,珍珠跑了出来,和我说:“姑姑,我还没拼好呢!太难了!”
我笑了笑,本想和她说没关系的,可沈容与已经先我一步,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说:“叔叔和姑姑陪你一起拼好吗?”
“好啊!好啊!”珍珠高兴的拍起了手。
“你们回来的正好。”刘玉珍从厨房出来,“家里没有盐巴了,我一直想下楼买去,可又不放心珍珠一个人在家。”
“那您去吧,我们来看着珍珠。”沈容与说。
刘玉珍看了他一眼。
从她的表情上来分析,她还是不太喜欢沈容与,可她也懂得现在的情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