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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小意外。”沈容与对我说,“刚才那辆车也只是想吓吓我们,并没有想怎么样。”
我点点头,可下一秒就看到他的手臂上插了一块儿玻璃碎片。
……
赶到了最近的医院,沈容与被送去诊室,景哲则在外面联系李明旭开车过来接我们。
“还好啊,伤口不深。”值班的医生在清理碎片的时候说,“打一针破伤风吧,其余的没什么。”
沈容与和医生道谢。
等伤口处理完毕之后,我和沈容与从诊室出来,景哲就说他去缴费,让我们等会儿。
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们两个都是异常安静。
余光看着沈容与被纱布包着的伤口,我就想自从他和我见面,受几次伤了?我都有些数不清楚了。
要是照这样下去,恐怕我的厄运也会带给他。
默默攥紧拳头,我想我不能再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天天都躲在安全的角落里,应该大胆的走出来。
不是说好加入沙漠之狐计划的吗?那就要出力。
看向沈容与,我问:“聂宸均和红狱有什么关系?他是不是……”
没待我问完,沈容与便直接说:“对,红狱在中国地区的头目。”
当他如此坦诚的告诉我这个确定了的答案时,我心里竟然是那样的平静,没有震惊,也没有害怕。
“之前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沈容与在旁说。
我垂下了眼眸,脑海里勾勒出来聂宸均的样子,儒雅温润,谦逊有礼,总是面带微笑对待每个人,他是一位有责任有担当的好院长。
“当初,他不同意你和聂宸远在一起,就是因为他知道盛景会被红狱腐蚀掉。”沈容与说,“而他之所以选择了和段家联姻,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也有不少的疑点。”
我盯着地板看,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走来,究竟是有多少事情是被瞒在鼓里。
原来,我和聂宸远的分手还有这样天大的阴谋在里面。
怪不得聂宸均是那样的坚持,无论如何也不允许我和聂宸远在一起,哪怕是日后盛景比以前做的更大更好,他也不允许。
因为盛景的一切就是拜他所赐。
“你在他身边潜伏了四年,为什么还没有扳倒他?”我问。
沈容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属于最高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我转头看向他,想看出来他是又在瞒着我,还真的如他所说,这个不能向我透露。
只见他目光明亮坦然,应该是真的不能告诉我。
“不过你放心,聂宸均最近的行为已经是到了不能再纵容的地步。”沈容与说,“大厦倾塌之日,不过朝夕。”
不过朝夕……那又是何时呢?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祸害人间!
“他今天过去找我,是想试探我还是……杀了我?”我再问。
沈容与蹙了下眉头,然后肯定的说:“试探你。”
果然是这样,幸亏我一直强撑着镇定,没有过多表现出恐慌,否则一定会被他发现我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想杀你,我根本不会放你出去。你要明白,红狱虽然猖狂,但那也是地下组织,不可能做什么都是明目张胆,甚至是大开杀戒。这里是津华,天子脚下,他们不敢轻易的杀任何一个人,每一步都是算计着来的。”沈容与又说。
我点了下头,又说:“那你今天把我和景哲公布在众人面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对,就是这个原因。”沈容与接着说,“聂宸均虽然想利用我的家庭背景谋利,但是也很忌惮这一点。因为稍有不慎,他就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现在,你和景哲都在我的身边,他虽然想除之而后快,但是也不会那么草率。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盛景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根本也不惧怕你们,为的也不过是斩草除根而已。”
我看着沈容与说话时的神情,认为他瞒着我的事情基本上也不剩些什么了。
虽然这个消息让我至今难以接受,但是既然它是事实,我在心里也会做好建设,再面对聂宸均的时候,我会一百个小心。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沈容与点点头。
“在火车上要杀我们的人真的是卫巍吗?”
沈容与一愣,避开我的目光,没有说话。
我有些着急,皱起了眉头,说:“告诉我吧。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不安全的,我必须知己知彼,才能在必要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沈容与看向我,也是皱起了眉头。
隔了那么一会儿,他说:“我也不知道。”
……
李明旭开车将我们送回望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本来他还要把沈容与送回臻玉园,但是自从沈容与说了那句“不知道”,我又怎么能放心让他这么晚回去呢?
于是,我和景哲商量之后,决定今晚先让沈容与住下,一切等明早再说。
我从楼上抱来了被子,将它们铺在客厅的沙发上。
本来是有霍言安的房间供他休息的,但是我想要是沈容与住了进去,不管是对这二人谁而言,心里或多或少都会不舒服。
景哲帮我多抱了几床被子来,然后就上楼休息了。而我坐在沙发上感受了一下,觉得倒也是舒软,睡着应该不难受。
“你快休息吧。”我对坐在一旁的沈容与说,“明天早上珍珠一醒,你想睡都睡不了。”
“可我还不困。”沈容与看着我说,“你困吗?不如和我说说话。”
看了眼时钟,都快要两点半了……不过我倒还真的不困。
和沈容与交换了一下位置,他躺在了沙发上,我坐在他的对面,就算是开始了我们之间所谓的交流。
“那天你和赵老师好像说了很久的话。”他幽幽开口,“有聊到我吗?”
我稍稍一愣,随即说:“有。不过都是老师在说,我负责听着。”
沈容与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有人和你提起我就是好的,这说明我的渗透工作做的很好。”
他的脸皮又开始变成了城墙。
不过这话倒也提醒了我另外一件事,犹豫了片刻,我有些别扭道:“老师和我提起了金链子。那……那条金链子你是怎么得回来的?”
“你想知道?”沈容与翻过身看向了我。
我不想和他对视,就把目光放在了别处,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沈容与轻笑了两声,然后对我说:“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嫌恶的皱了下眉头,指责他:“你都多大了?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
“我三十三。”沈容与和我装傻充愣,“正是男儿好年华。比你大三岁,跟你那是绝配。霍言安和你同岁吧,那就是不成熟。”
我抽了抽嘴角,心道他居然好意思说霍言安不成熟?真有他的。
“你快睡吧。”我站了起来,“成熟的人都是按时作息的。”
他见我要走,连忙也站起来,并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按回了沙发,然后道:“我虽然成熟,但是在你面前幼稚。因为是你令我可以永远年轻,充满活力。”
我听着他这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一时间倒有些被他弄得没了脾气。
沈容与又躺回了沙发上,然后和我说:“那金链子是你的贴身之物,我怎么能让你丢了呢?你不用想的多么复杂,只要记住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好。”
我笑了一声,说:“这可不像军人世家的孩子说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是生意人的信条。”
“那你的信条是什么?”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我一怔,竟有点儿找不出答案来。
大概是人生的信条是会随着自己的经历和岁月的沉淀而改变吧,不可能一直都是一样的。
“你的信条是什么?”我反过来问他。
沈容与转过头温柔的看着我,似乎答案就是这样的显而易见,也是这样的一成不变。
真的有人可以这样吗?始终守着一个信条。
我想不是不可能,而是太难了。
我们彼此这样相顾无言的看着对方,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却意外的令人觉得满足而踏实。
当三点的钟声敲响时,我想说我该上楼了,可这时候我的手机亮了一下。
拿起来查看,上面居然是沈容与给我发来的一条微信:家里有磁铁吗?拿来几块儿给我,越多越好。
我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完全就是不明所以。
抬头看向沈容与,就见他还维持着刚才看我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稍稍攥紧了手机,我知道他虽是不正经惯了,但却是如他所说,他只对我幼稚。
关键时候,他比任何人都可靠。
将手机放回茶几上,我说:“我困了,想睡了。你要喝热水吗?如果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斟一杯。不需要的话,我喝完就上楼了。”
沈容与勾唇一笑,说:“还真的有点儿口渴了,给我也斟一杯好了。”
我点点头,然后去了厨房。
冰箱上有冰箱贴,这还是我之前带着珍珠去超市,她央求着要买的,全都是喜羊羊的造型。
斟了两杯水,我把将近十块儿的磁铁放在了小盘子里,然后折回客厅。
沈容与已经坐了起来,接过我给他的水杯之后,我又把磁铁递给了他。
他不动声色的接了过去,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接着他便说:“我也睡了,你上楼吧。”
说完,他把所有的被子掀了起来,然后在沙发座位的缝隙里,塞进去了磁铁。
等做完这件事,他就把耳朵贴在了沙发座的缝隙处,仔细的听着什么。
没过多久,他从一个缝隙里掏出来了一个类似玻璃球的东西,只不过它是金属材质。
是珍珠的玩具吗?我应该不会给她买这些,因为孩子如果是误食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沈容与把小球放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将它又塞回了缝隙里,并且取走了那些磁铁。
接着,他就说:“我也不看手机了,晚安。”
说完之后,他马上扭头看着我,无声的和我指了指珍珠的小厨房,我便随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一进入小厨房,沈容与就迅速把门给关上了。
“到底怎么了?你在搞什么鬼?”我问道。
沈容与神情异常严肃,问我:“最近有谁来过这里?”
“大卫昨天来过,老曹来过……冯嘉嘉也来过。”我回忆道,“剩下的,就没有了啊。”
“不对,你再想想。”沈容与说,“时间再久点也没关系。”
“若是再久点的话,一周前,许澄嫣来过。”我说。
听我说到“许澄嫣”二字的时候,沈容与的眉头皱了一下,低声喃喃道:“无可救药。”
我抓着他的手臂,焦急道:“到底怎么了?”
沈容与看向我,眸光一寒,说:“那是个窃听器。”
我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脑子里立刻出现上次许澄嫣过来无理取闹的时候,她一上来就是坐在了沙发之上。
“是……是她?”
沈容与点点头。
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小厨房的四周围,就像是担心那些东西会无孔不入一样。
“今天发现了是件好事。”沈容与对我说,“过两天,你找个借口和珍珠玩点儿带磁铁的东西,然后就把磁铁放在缝隙里。有它干扰,那个窃听器就是个废物了。”
我不住的点头,可虽说找到了解决方法,我还是后怕的不得了。
居然有一个窃听器就在我的家里,监听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让我们完全暴露在别人的耳朵里!
沈容与上前抱住我,又说:“以后要小心许澄嫣。”
我没回应他,只是默默抱紧了他的腰身。
现在想来,许澄嫣说她去了聂宸均的仁济医院当法律顾问,而我家里又出现了这个窃听器……这能说明什么呢?难道许澄嫣在为聂宸均卖命了吗?
……
转日一早,沈容与同我们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就去事务所上班。
而我把景哲叫到了卧室里,和他说了昨天的事情,他听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