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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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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二人,心中无比自责,只觉得是自己当时没有保护好他们,不仅仅让这两个无辜的人被牵扯了进来,还让冯嘉嘉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
“你们都走吧。”冯嘉嘉忽然说,然后推开了霍言安,“我想一个人静静。”
“什么一个人静静!”霍言安再一次抓住了冯嘉嘉的手腕,“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眼睛,直到你回复光明的那一刻起!你给我争点儿气,别这么消沉!”
冯嘉嘉一听这话,更是泪如雨下了,像个孩子似的扑进了霍言安的怀里痛哭。
见此情景,我默默的关上了房门,不再打扰他们。
刘玉珍还等在门外,见我出来便问:“这可怎么是好?大过年的,怎么好端端的住进了医院里?还看不见了!”
我叹口气,也无法和刘玉珍多说什么,只是提出来一个想法:“珍姨,我刚才看嘉嘉的状态不是很好。我想不如等她出院了,就接到咱们家去住吧。姗姗和大卫那么忙,谁能天天照看她呢?而且言安肯定也放心不下啊。”
刘玉珍听后立刻点头,说:“好!我这就回家收拾!我搬去和珍珠一个房间,把我的腾出来给嘉嘉。我这就安排!”
她说做就做,这就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了我,然后往望园赶去。
安静下来之后,我坐在了病房外的长椅,心里又是貌似平静,实则不平静。
说不上来是哪里的问题,就是不能真正的踏实下来,可能还是因为冯嘉嘉这边的事情吧。
没过多一会儿,沈容与回来了。
他告诉我确实是淤血造成的神经压迫,导致了失明,应该是可以在淤血消退之后复明的。但这其中也存在诸多变数,医生觉得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冯嘉嘉抑郁下来。
商量之下,我们想再让冯嘉嘉调养几天,就搬回望园。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每一天都是平淡而真实的,可又似乎透露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冯嘉嘉搬来望园有段时日,霍言安每天都在精心照料着她,令她的气色和精神也越来越好。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
这一天算是正月里仅次于除夕的日子了。
到了晚上,刘玉珍又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因为今天还有冯姗姗和大卫在场。
但是相对于除夕那晚,大家都难免有些拘谨。
因为生怕太过热烈的快乐会令这时候的冯嘉嘉心里不舒服,所以也就把气氛搞得有些沉闷和尴尬了。
“姑姑,狐尼克叔叔呢?”珍珠拽了拽我的衣角问道。
沈容与今天不会过来。
因为沈建业下了死命令让他必须回家过节,但是瞧那意思似乎是还有别的事情要交待,否则依照沈建业现在对珍珠的喜爱,极有可能会叫她过去过节的。
“叔叔今天要去看望爸爸妈妈。”我摸着珍珠的脑袋说,“他很久没有回去陪他们了,所以他们很想叔叔。”
“珍珠也想他。”她眨着眼睛说。
沈容与已经有将近四天没来过望园了。
说来也是奇怪,红狱这个天大的危机解决了之后,沈容与反倒比没解决之前忙了。大概是之前一直累积了不少案子,现在需要一一攻克吧。
“珍珠乖,”我笑着说,“晚上我们给狐尼克叔叔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来看看珍珠,好不好?”
她笑着点头,跟我说:“姑姑也想叔叔了是不是?”
我掐了这个鬼丫头的脸蛋儿,没有说话。
就在昨天,刘玉珍还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和沈容与复婚。
坦白讲,这个问题,我想过,也没想过。
总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心里都装着彼此,不像从前那般爱腻在一起,可是感情却是只增不减。而对于复婚,我倒是不算抵触,可有总觉得离这一步还欠着点儿。
况且,沈容与从没和我提过复婚。
“来,我们大家举杯。”刘玉珍主动说,“元宵节快乐。希望我们以后都能像现在一样围坐在一起吃饭,更重要的是,希望冯医生早日康复。”
冯姗姗向刘玉珍道谢,而冯嘉嘉也带着笑意,喝了口霍言安递来的果汁,表了心意。
随后,这略微清冷的晚餐就开始了。
身后的电视开始播放起了元宵节晚会,珍珠看到了里面有人表演琵琶,就吵着要听我演奏。
我见餐桌上的气氛实在是有些过于低沉了,便就答应珍珠,然后准备回房去取琵琶。
“姐,我都好久没听你弹过了。”景哲感慨道,“真的是感觉好久好久了。”
我莞尔一笑,说:“正好今天给你听听啊。大家继续吃,我先上楼去。”
一回到卧室,我就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沈容与打来的。
心里有那么丝丝的幸福之感,划开手机,我说:“吃饭了吗?”
“还没呢。”他语气里透着几分慵懒,“爸去了一个老朋友那里拜晚年,现在在回来的路上,估计还要过会儿开饭。”
这是什么人物啊?还能请沈建业在元宵节亲自去拜年,面子可是够大的。
“那你现在干什么了?”我问。
手机那端传来了一声轻笑,沈容与回答:“在我们的卧室里躺着,想你。”
“油腔滑调,没个正经。”我虽那么说,可嘴角却微微上扬着,昭示着我不错的心情,“珍珠想你了,想你回来陪陪她。”
“好啊,我这两天找时间过去。”他说。
“你最近很忙吗?是不是有不少的案子啊?”我转而问道,“要是太忙了,就别特意过来。珍珠每天一大帮人陪着,也不差一天两天的。”
“别人陪能和我这个姑父陪一样吗?”沈容与笑道,“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也好久没见你了,特别想。”
心跳快了几分,总觉得和他之间也算是经历了很多,不会再有什么少女情怀了。可实际上,面对爱人的时候,心就会跳,就会保持活力。
“要不我明天去臻玉园找你吧。”我说道,“给你做几个菜,等你回家。”
“来了还走吗?”他趁机问道。
我一下子就笑了,说:“带着珍珠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情颇为愉悦,然后就抱着琵琶下了楼。
饭桌上的气氛和我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低沉尴尬,我冲大家笑笑,然后走到了客厅里。
“今天是元宵佳节。”我说道,“是家人们团聚的日子。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就是嘉嘉。是她的勇敢换来了我们今天的团圆,所以这首曲子是送给她的。”
在大家的掌声中,我开始弹奏《春江花月夜》。
随着琴弦的波动,属于琵琶那如怨如诉的乐声开始充斥着望园的角落,只可惜他此刻不在我身边。
双唇微启,我念起了那首众人再熟悉不过的诗句: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
嘣!
诗只念了一半,琴弦忽然就断了。
谁都知道断弦意味着不祥之兆,而此刻它在我手中断开,无疑是在我心中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蓄势待发着鲜红的血液,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好久没弹,技艺都生疏了吧?”霍言安出来打圆场,“赶紧去煮元宵,大家就不计较你演奏失利了。”
我没有理会这话,看着手中那一小缕的琴弦,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着,好像真的有事情发生了!
“谁的电话响啊?”大卫忽然问道。
“好像是我的。”景哲回答,然后起身去拿起了五斗柜上的手机,“是姐夫。肯定是给我姐打电话,她没接。”
一听是沈容与,我心“咯噔”一下,就如同这断了的琴弦一般。
“喂,姐夫,是我。”
“……”
景哲除了一上来说的那几个字,接下来便是眉头紧锁,再没有其他的言语。
我将琵琶随意的放在了地毯上,那颤抖的手仿佛不是我自己的。
走到景哲的身边,我吞了口口水,问:“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
景哲整个人都傻了,茫然的看着我说:“姐,你公公要不行了。”
……
景哲陪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走廊之上一片哀嚎。
程英慧倒在沈容与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气,就像是每哭一次都会令她掏心掏肺,肝肠寸断。
“容与!”程英慧抓着他的领子喊道,“去找你刘伯伯来!他是最好的军医,他一定有办法的。”
沈容与任由程英慧又推又抓的,却是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眼睛眨也不眨的,彷佛他的意识已经全体不见了。
我湿了眼眶,到此为止还不敢相信景哲在路上和我说的“车祸惨烈,导致内出血,肝脏破裂,毫不生还的可能”。
“景小姐,你来了。”一旁的李明旭走到了我的身边。
刚才打电话的人正是他。
我依旧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便问:“人呢?是不是还在抢救?那就有希望,不会出事的。”
只见李明旭重重的叹口气,然后便冲我摇了摇头。
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眼前的情况叫我如何接受?快要不行的人是我最爱的人的爸爸啊!我们大年初一的时候,还在一起吃团圆饭呢!
“是你!是你!你个扫把星!”程英慧忽然冲了过来,将我一下子推到在地。
李明旭和景哲吓了一跳,赶紧走到我的身边,要把我扶起来。
“自从你嫁进家门,沈家就没得好!”程英慧恨恨的看着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你害的我们一家子骨肉分离四年!现在……现在连建业也要被你克死了!我和你拼了!”
她高喊着就又要过来和我拼命,我张口想安慰她,这时就听沈容与爆发了。
“闹够了没有!”他吼道,“爸还在里面!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程英慧一听这个,又像是瞬间失了力气一样,站在原地,哭泣不已。
我见此情状,也是无声的流着眼泪,没有能力去扭转一点点此刻的局面,只能是陷入无边无际的悲痛之中。
“家属。”医生忽然从抢救室里面出来。
我们几个人都是一个激灵,迅速冲到了医生的面前。
程英慧如此高傲的女人,当场下跪,拽着医生的白大褂,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丈夫!求求你了!”
“夫人,您快起来!”医生试图去把程英慧拽起来,可却是徒劳。
身旁的沈容与身子颤了颤,哑着声音说:“还有希望吗?”
医生摇头,只说:“快些进去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这话被宣布出来之后,在场的每个人也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再也看不到生的希望。
大家都呆愣在原地,是景哲最先提醒道:“还愣着做什么?别让沈伯父等着啊!”
沈容与回过神,立刻将已经完全傻了的程英慧从地上扶了起来,说:“妈,爸还在里面等我们。”
我随着程英慧和沈容与进去了抢救室里面。
虽然明面上已经看不到血迹,但是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却没有消散掉,在叫嚣着死亡的来临。
三个人站在距离沈建业只有几步之遥的位置上,停住了。
我们都希望哪怕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也好呢?起码都是活着的人,都有心跳,都会呼吸。
“容与……”手术台上的人忽然唤了一句,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动了动。
我们马上冲了过去,沈容与更是握住了沈建业的手,哽咽着说:“爸,我在,我在!”
沈建业看着他,眨了下眼睛,然后就又看向了沈容与身侧的我,他对我说:“爸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见你和容与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到时候再给沈家添上个一男半女的。”
到了此刻,我真的是再也压抑不住哭声了。
这样子的沈建业让我想起了景辉,那种至亲分离的痛苦,那种生离死别,令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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