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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家的时候,我睡在他床旁边的小床上,那时候我就发现他这人睡眠质量出奇的好,一看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否则,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一走了之呢?
烦躁!烦躁!烦躁!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想去酒窖喝杯红酒,可这时手机忽然大响,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抓起手机,接通。
那端的大卫,急的都语无伦次了。
“总监,完了!全完了!您被爆出来了身患艾滋病!网上全炸锅了!”
童心亦晚 说:
沈少这是气的回娘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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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不生气了,好不好
我素面朝天的赶到梦星。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可梦星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几乎是所有员工的总动员。
大卫急的在落地窗旁踱步,见我来了以后,他微微一怔,随即摇头叹了口气。
在座的每一个同事都是面如死灰,他们垂头丧气的,似乎在面临着毁灭性的打击,可还有一大部分的同事,表现出来的是惊恐和害怕。
我在来之前,粗略的看了眼微博,关于我身患艾滋病的新闻已经挤上了热搜的第一名。而第二名的热点内容,就是我私生活糜烂,因为私下招妓,才惹上了这个病。
我缓步走向了会议桌的前端。
俯视着这些和我一些战斗过的伙伴们,我心里觉得很愧疚,因为他们的前途与我息息相关;我心里也有谅解,不怨他们这时候很怕我。
都说无风不起浪,他们的担忧很正常。
沉了沉气,我抬起头和大家说:“我已经预约了津华第一中心医院的专家号,这边开完会,我就会去做检查。”
话音一落,同事赵猛站了起来。
他推了推眼镜,不去看我的眼睛,闷声道:“总监,我女儿发烧。都这个时候了,我……我想回去看看她。”
他说完这话,空气中的沉静阴冷又强烈了几分。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我默了几秒,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只能道:“那快些回去吧,家人重要。其他的同事若是也有不便,现在也可以回去。等我检查的结果出来以后,我们再开会。”
我说完这番话,原本满满当当的会议室,几乎少了四分之三的人,只有大卫、公关部的梅丽莎,还有大卫的秘书凯特,仍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次的安静,倒是真的安静了。
我坐在了皮椅上,身体后仰着吸了口气,不为别的,就当给脑子注入一些氧气吧。
“总监,事不宜迟,我们开会吧。”公关部的梅丽莎主动说道。
我仰面捂了下脸,然后直起身子,看向了这三个还愿意陪在我身边的同事,郑重的点点头,说:“我们开始。”
大卫率先摊开了一小沓子的资料,说:“消息是在凌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发布的,渠道就是个人微博。用户‘青色的团子’声称自己是津华市某大医院的一名护士,在昨日遇到了一位年轻的男性患者,并爆料他确诊为HIV病毒的携带者,而这个人是正是前段时间一则大新闻的主人公,徐亚南。并且,这个‘青色的团子’还附上了徐亚南带有马赛克的医院就诊照片,几乎是图文相符。”
紧接着,梅丽莎又把话接了过去,继续道:“我们的技术部同事顺着IP地址查到了‘青色团子’的账户地址,地点居然是在国外。而且,这个人已经注销了账户。消失速度之快,实在不得不叫人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特别是在她的这条微博发出来以后,立刻就突破一千,微博甚至有三分钟的网络瘫痪。而等网络恢复以后,总监身患艾滋病的消息已经跃居热搜榜第一,接踵而至的便是微信上一些公众账号开始转发事件。几乎就是在这半个小时之内,这个消息基本已经在全国扩散了。”
我冷静的听着他们把整件事陈述了一遍,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有些难以置信。
看向大卫,我不死心的问他:“找到他了吗?”
大卫摇摇头,说:“我在发现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是想立刻与徐亚南取得联系。可是他不仅电话打不通,就连他本人,以及他的母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跑了,人渣一个!”秘书凯特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平静的看向她,说不出来赞同,却也无法反驳。
大卫叹了口气,从那些资料里又抽出了一张纸,然后将它推到了我的面前,说:“我动用关系调查了徐亚南这段时间的通话记录,在您被爆出来招妓新闻的前一天,徐亚男和一个八卦小报的记者有过好几次的电话往来。而这个小报正是第一个……”
我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大卫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一直以来,我都自视甚高,以为自己的行事方式多半是高明而理智的,没想到如今,我居然栽了一个大跟头,还是因为一个十八岁的男孩。
自作孽,不可活。
老祖宗的话,当真不假。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哪怕我们拿出了医院的权威证明来,舆论的导向也不可能再倾向于我们了。”梅丽莎说,“这就好比没整容的女明星去整形医院找医生开证明一样。可实实在在的脸部变化,并不足以让人们买账。再加上普通百姓都认为有钱是万能的,黑的可以说成白的,白的可以说成黑的……我们简直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梅丽莎丧气的把笔一摔,它顺着桌面一直滚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大卫不死心,和梅丽莎说:“还没到最后一步,我们不能这么悲观啊!如果找到了徐亚南呢?他站出来说出真相的话,我们很有可能会扳回来一局!”
“不可能找到他的。”我淡淡的说。
大卫一怔,看着我不说话。
其实他和我一样心知肚明,徐亚南如果现在找不到了,那就不会再找到。
徐亚南就是个毫无背景的普通人,还带着一个身体不适很好的妈妈,他怎么可能用这么长的时间为我下一个套子呢?更何况,从我被爆出来新闻,再到现在这个事件,他又哪来那么大的能力把一切弄得天衣无缝?
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徐亚南不过是一个傀儡,他背后有人,那个真正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凯特问了这么一句。
而这话如同一枚石头扔入了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掀不起丝毫的波澜。
……
这晚,我没再会臻玉园,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里发呆。
之前,我还以为事情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看来倒是我痴人说梦了,不过两三天的功夫,我就被打入了深渊。
可梦星怎么办呢?梦星的员工又怎么办?
我看向我妈的照片,终于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因为我自己的扭曲和自大,我才会掉入圈套这么久而毫不自知……
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全因为我一个人而毁了!
“总监,有人找您。”凯特突然进来告诉我。
我背过身擦了下眼泪,问道:“这才六点,是谁这么早?”
“是集团总部的宋秘书。”凯特说。
……
我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去往了会议室。
宋元庆背手站在窗前,笔挺的西服一向是他的标准造型。
我看了这背影片刻,才出声唤了句:“宋秘书,您来了。”
他回过神,马上转身看向了我,有些灰白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竟也没有因为这快速的动作而稍微散乱。
“大小姐,早上好。”宋元庆颔首。
我们二人面对面的坐下,彼此都没有急于开口,仿佛眼下的情况,开不开口也没什么打紧的了。
可该说的,还是要说。
宋元庆把文件推到我的面前,说:“大小姐,签字吧。后面的事情,董事长会亲自为您解决,您放心便是。”
我盯着“解聘合同”几个字,脑子里就和过电影一样似的。
想起了我第一次到梦星的情景,那时候这里的装潢比现在还简陋;我又想起大卫是我去别的公司跑资源的时候,挖过来的第一个人才;我还想起我和大卫第一次开招聘会,我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我更记得我一手培养起来的霍言安拿下最佳新人奖的时候,我和大卫抱在一起笑着哭……
原来这么多年以后,我也不是一无所有,我有梦星。
但是,梦星也是我一手毁掉的。
“宋秘书,总部会接管梦星吗?”我的询问里带着不舍和哀求。
宋元庆慢慢垂下了眼眸,低声说:“不会。梦星会被解散,然后出售,从此与盛景再无关系。”
我狠狠的拧了一下眉头,紧握的双拳几乎要把骨头攥碎!
“大小姐,董事长知道了您出事之后,就立刻召集我和公关部的王总去了宅子那边。请您也谅解董事长,梦星对盛景而言,本来就是无关痛痒的存在。我们主营的是运输业务,真的犯不上因为一个小小梦星而使名誉大打折扣。所以,也请您……”
“怎么会是无关痛痒呢?”我冲宋庆元嘶吼道,“这是……这是他为我妈而成立的……这是他留给我妈的一个梦。”
宋庆元神色骤凝,不再多言。
最终,宋庆元留下了解聘合同,沉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离开了梦星。
……
早上八点,我在医院结束了检查。
坐在车子上的时候,大卫问我是回梦星还是臻玉园,我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没有回答。
我在想,或许我该勇敢一次,选择面对,而不是一味的逃避,被动的接受景辉又或者是其他人给我的任何安排。
“大卫。”
“总监,您说。”
“通知所有的媒体,上午十一点整,我要在万丽大酒店召开记者招待会。”
大卫听后,惊得来了一脚急刹车。
“总监,您这是……”
“即便失去,我也不能弄脏了梦星。”
……
万丽大酒店有景辉的股份,我要用起来大礼堂自是得心应手。
化妆间里,给我化妆的化妆师一直束手束脚,躲躲闪闪,我见她如此害怕,便说我自己来就好,她感激的离开了。
我穿的是藏青色的职业连衣裙,标准精细的剪裁,端庄优雅的米色蝴蝶结装扮,衬得我很漂亮,也很落落大方。
梦星重新开张剪彩的那天,我就是穿的这件。
那时候梅丽莎还笑着和我说我就像英国皇室的王妃,那么的高贵、有气质,冲着这么美的老板,她也要来梦星打工。
但现在,同样的人,同样的打扮,却是完全不同的情景。
我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还没完全想好一会儿面对媒体我该说些什么,可不管说什么,我总得说出来才是。
手机在这时嗡嗡作响起来,是邵晓珍打来的。
我怕她担心我,就接通了电话,直接便说:“我没事,你别瞎操心。”
“还没事?”邵晓珍提高了分贝,“我都回来两天了,你有那么多的时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出了那么大的事?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你等等吧,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就联系你。”我说着,就看了眼时间,距离十一点还有七八分钟的样子。
“好,这是你说的,我不逼你。”邵晓珍说,“可如果你又一个人躲起来,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我冲着镜子又一次检查了我的妆容,虽不比化妆师化的那么专业,但也还算过得去吧。
噔噔噔——
“总监,再过三分钟,您就出来。”门外的大卫提醒道。
我应了一声,然后就站了起来。
低头再一次把目光落在手机上,我真的有种冲动想给沈容与打个电话。
说出来,我都不相信,早在接到大卫电话的时候,我脑海里想起的就是沈容与。
我不禁去猜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