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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我还以为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呢?”闲钰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第63章 实话与谎言
闲钰生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眼尾微微上挑; 黑瞳大而圆润; 看人的时候; 便总是会显得漂亮而无辜。
范雅阁最爱的,便是她这一双眼睛,只是被闲钰那般注视着,他便是心如雷鼓; 更遑论; 闲钰还似笑非笑地问了他这样的一个问题。
他默了半晌; 说道; “因为; 我爱慕于阿钰啊。”
他笑了,如清风明月,尚带着红晕的脸颊与脸上显得格外温柔的笑意; 显得那副与生俱来便显得仙气飘飘却又格外不与世俗相接的样貌没了那种疏离感。
闲钰注视着他笑弯了的眼眸,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有些快了。
她眨了眨眼,暗骂了一声呸,“范雅阁; 你难不成还能有那断袖之癖不成?这话说给旁的女子听; 那些女子也就信了; 说与我听,哈哈,我顶多说你一声浪荡子罢了。”
骂出声后,闲钰便觉得心情舒服多了; 至于好几次为何心跳那般快,哼,男主龙傲天光环的锅。
她这么可爱这么理智的人,怎么可能会对男主这狗比产生爱意呢。
范雅阁被她言语中透露的轻蔑狠狠刺了一下,在心口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疼意。
这一疼,仿佛便引起了连锁反应一般,连带着今日被那孙司年刺激到的所有疼痛都唤醒了一般。
不过,最后,他却是什么也没说,沉默了片刻,待那刻骨的疼痛慢慢又沉淀下去之后,他才轻声说道。
“我是认真的,阿钰。”只是那语气轻飘飘的,含着一丝笑意的样子,着实不像是认真的样子。
“我可不是个浪荡子。”只是这句话,他说得异常认真。
闲钰嗤笑了一声。
她今日个实在是有些生气,气她母妃,气她面前站着的人,反正,自范雅阁进来,她就感觉到一阵憋闷。
现在范雅阁又与她开这般玩笑,她那脾气噗的一下便上来了。
“你以后无事别来找我了。”一冲动的,她也就把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话音一落,她便看到眼前本来低着头的少年骤然抬头看着她,那本就白皙的脸,也更白了些。
其实说出来以后,她看着面前这如玉雕般精美绝伦的少年时那双黑沉沉的眸子时,还有点后悔。
这家伙,好像,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她这样说,好像很过分的样子,虽然,连她这个唯一的朋友也是心怀不轨的假朋友。
但她直接这么说,委实过分了些。
越是想,心中便越是后悔,当然,话已出口,便没什么后悔的余地了。
说完,她便破罐子破摔,也不想说话了,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
站在角落的七宝看着两人俱是脸色有些难看的样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良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七宝感觉是过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他感觉自己差点快死在那里了,他听见了那位如清风明月,又如九天仙人让人般让人不敢攀附的恭郡王轻声说了一句话。
那声音,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是那位无一处不完美的恭郡王发出来的,要七宝这么说呢,那声音,像是那种许久不说话的人才能发出的。
甚至可以说,有些难听。
“阿钰,为何这般说呢?是,讨厌我吗?”
不知为何,七宝听到后,觉得自己鼻子有些酸。
闲钰听到后,觉得自己那心也也有些抽疼抽疼的,她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把那句充满了恶意的话说出口。
说出来,那可就真是撕破脸皮了,本来刚刚也是冲动之下的才说出来的,冲动是魔鬼啊,她虽不再想抢男主的机缘,但也不想得罪男主。
好歹,以后男主当上了皇帝,她也有一条退路。
说起来,闲钰觉得,自己也蛮虚伪的,不仅虚伪,还矫情呢。
既不想得罪男主,也不喜欢男主,不屑于讨好他,却想仪仗着男主的那点误会,以后男主成了,也有一条退路。
闲钰这般想着,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趣了,甚至都有些想告诉眼前这人真相,那她便又是原先那个快快活活,也不用演戏的人了。
不过,她不敢。
于是,闲钰听到了自己虚伪至极的声音,“不,我不是与你说过了吗?我不讨厌你,没有人会讨厌你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有多阴阳怪气。
“我只是希望你多去结交更多的朋友罢了,万一,天天这般只有我一个朋友,以后你真爱上我了怎么办?”
“我可不想被这全国上下所有的女子千刀万剐。”
范雅阁听完她这番话,根本就没有一丝被安慰到的意思,他只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真冷啊,冷到让他的手都在颤抖。
此时此刻,这个从来不会幻想,从来不说如果的人,不禁有些希望,自己那天要是没有听到闲钰与于曼歌的那番话便好了。
他要是不那么狭隘,没有去偷听他们谈话,他便不会知道所有的真相,不知道真相,也许他还能像以前无数次那般,想着。
阿钰是为了他好。
的的确确是为了他好。
她心疼他没有好友,心疼他孤独,让他不要总过来寻她,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是苦于明明心悦于他,却碍于身份不能说出口。
现在想想,他的每一次妄想,每一次,每一次,大概都是想错了吧。
她不爱他,她甚至厌恶他,从始至终。
他如此清醒的认识到这个事实。
范雅阁垂眸,压抑住那股翻涌的痛苦与泪意。
要是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便好了。
他本以为自己压抑住了,即便闲钰再说任何诛心之言,他也是能挺住的。
“你与孙司年相处得如何?”他听见闲钰问。
“很好。”他回答。
“我都说了,孙兄是个很不错的人。”
范雅阁骤然抬头,微笑着说道,“是的,很不错。”果然,阿钰很会让他痛啊,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疼到极致了的时候,阿钰都能让他知道,那不过是开始。
“你这伤,我听说是为了救孙兄才来的?”
“是啊,昨日,孙兄险些被蛇咬到,我能救便救了,就是太心急了些。”闲钰叹了口气。
“阿钰。”
“嗯?”
“如果,如果要是我,你会救我吗?”
“当然。”闲钰毫不迟疑地回答,这回是真的,那蛇是毒蛇,被咬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了。
虽说以前老说要干掉男主,抢了男主的气运自己上位,但……她,她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见死不救的。
害,听她母妃说,她丢失的那段记忆中,她可是上过战场,手刃过敌军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手刃的。
她这般诚实的回答,范雅阁却是不信了,他觉得,闲钰不过又是在骗他罢了。
才不会救他,他死了才好吧。
他死了,他的阿钰,说不定还会高兴呢,瞧,他这个《皇途》中的男主死了,她也用不着明明厌恶他,却不得不讨好他了,多好的事情。
瞧,明明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他却仍然要问出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更痛一些,更痛一些,他才能更狠一些啊。
“世子,郡王殿下。”一位小丫头敲了敲门,她望着范雅阁的眼满是惊艳,清秀的脸庞也是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分外娇俏可人。
“晚膳已经备好了。”
闲钰看着丫鬟,默默收起了自己刚刚觉得范雅阁可怜的想法,可怜什么啊可怜,这般轻易地便又勾走了一位小姐姐的心,可怜,嗤。
他才不需要她的可怜呢。
“我便不去了,你照例端到我房间便是。”闲钰有些意兴阑珊。
果然,每次这位狗比男主来,她总是感觉不舒服,过来找她干嘛?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阿钰,那我便告辞了。”
闲钰挥了挥手,也不看他。
七宝眼见着范雅阁的身影慢慢消失,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主子,您对恭郡王殿下可真不好。”
闲钰气得用桌上放着的桂花糕砸他,“怎么滴,你还想替他不平不成。”
七宝接住了闲钰砸过来的桂花糕,他摇了摇头头,连声道,“没有没有,七宝是主子的奴才,怎么会替恭郡王殿下鸣不平呢,只是,主子,您方才说话,真的有些阴阳怪气了。”
“这一点也不像是主子,主子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
“而且主子,您说,恭郡王说爱慕您,不会是真的吧,他不是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了吧?”
“滚蛋。”怎么可能知道,她把自己的马甲捂得可好了,除了几日前的那场意外叫孙司年知晓了,范雅阁可无从得知。
而且,心悦与她,呵呵,她才不信。
这开了三千后宫,让每个女人都爱慕有加的种马肯定最会这花言巧语了。
……………………
孙司年迎着夕阳走在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他却不禁想到了昨日,他背着闲钰冲冲下山的场景。
明明只背了那么一次,他却感觉今日走在这路上,自己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一般。
不是是少了那温热的软软的身子,还是少了那几声低不可闻的哼唧声。
正想着,一衣着普通,还带着包裹的女子抓住了他的衣袖。
“救我,大人,救救我。”女子年约十五,身姿窈窕,虽然此时有些狼狈,却依然不损她的美貌。
杏眼蛾眉,唇不点而朱,这女子最令人在意的,却是那份楚楚可怜的气质。
女子抓着孙司年的衣袖动了动,眼神
中充满了恳求,“求求大人,救救民女吧。”
孙司年抬头,前方,他那不成器的弟弟带着人走了过来,他皱了皱眉。
第64章 母与女
“福贵; 找到娘娘了吗?”
“圣上息怒; 娘娘; 娘娘怕是; 逃出宫去了。”福贵噗地一下跪在地上,只感觉,人生啊,如此艰难。
鸿德帝前段时间一时兴起; 来了一出微服私访; 在那民间; 正好遇见了一名女子; 巧的是; 那女子与故去的恭郡王妃颇为相视。
打那位女子一入宫,这宫中,便多了一位独得皇上圣宠的慕贵妃; 连段时间,这民间来的慕贵妃圣宠之浓,甚至连皇后都要让上三分。
可这段时间,这慕贵妃也不知怎么回事; 突然便从这宫中消失了。
身为宫内的太监总管; 离天子最近的人; 福贵公公觉得,自己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听到福贵这般回复,鸿德帝脸色一沉,将那御案拍得都抖上了几抖。
福贵公公老脸一白; 跪得更是低了些。
“滚。”鸿德帝气得脸上的褶皱都似乎更深了些。过完那个年,他年纪又是长了一岁,那鬓角的花白也比以往更显眼了。
待福贵公公下去,他望着自己显出老态的手,许久未言。
自己区区一个女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轻松逃出宫去。
也不知,他那近来在宫中老老实实的皇后,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他老了,不过是想要宠爱一个肖似她的女子,弥补一下早年的遗憾,他那位皇后便是处处与他作对,在他册封他的慕贵妃的动作频频,还联合文武百官来压制他。
这可真是他的好皇后啊。
而且……
鸿德帝想到暗卫至今才查到的事情,差点老泪纵横。
他悔啊,本来,本来他与她,是能在一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