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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焕生还想拦着,不让看,于乔蹲在地上,拍开男人的手,不容拒绝卷起谢焕生的裤腿,到膝盖骨上。
“不碍事。歇会儿就行了。”谢焕生按着于乔的手说。
于乔朝膝盖那处按了按,谢焕生皱着眉,这下也不敢多说话,怕一出口,嗓音带着颤抖。
于乔冷笑,扯下他的裤腿,叉着腰染了鲁源那股尖酸刻薄味儿,说:“疼就是疼,你别给我憋着。”
她凶起来,像只母老虎。
一行人让谢焕生休息,拍了几个女小偷的镜头。
谢焕生那关节红肿了,膝关节肿成大馒头,扭得很严重,接下来拍摄,估计得打封闭针。
骆导过来看谢焕生,于乔还蹲在地上,给谢焕生贴了张舒缓的发热膏药,膏药这东西,她们使用习惯了。药是没什么用,热乎乎的暖和着,倒有不少功效。
女人忽然恨恨瞪一眼骆导,单刀直入说:“骆导,今天的戏,谢老师拍不了。待会儿,我估计得带他去医院看诊。晚上我再赶回来拍第一场,你看行吗?”
骆导抽着烟,嗯了一声。
于乔这眼神,不行也得行。
拍戏这么多年,骆导也是在一女孩身上看到恶犬般的眼神,蹲在地上护犊子,脸上分明写着生人勿接近我主人。
骆导觉得,谢焕生这媳妇儿讨得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忠犬女友
第30章
谢焕生受了伤,那女小偷的演员也特别不好意思跟着过来看一眼,她是获得女五角色的李蔚,问候两声谢焕生的伤势。李蔚也朝于乔打了招呼。
当初李蔚也是知道于乔面试骆导的女一号,他们还在《甜度》里聊过骆导的戏,除开那件尴尬的事,两人还能说上几句话。揭过了,于乔就不会缠着不放,别的人可能会长个心眼,防着点这姑娘,但于乔没那个想法。
李蔚叫她的助理送了些随身带的药酒,也去拍戏了。本来不该是她的镜头,但目前没演员到场,骆导只能先让她顶上。
她跟骆导磨合,简直双方都在受罪。电视剧很多时候靠台词推动剧情发展,李蔚习惯了大段台词,台词一短,她的表情动作不够丰富,出不来人物形象。
骆导拍戏是会骂人,没过一会儿,小姑娘就被骂哭在片场坐着。她经纪人还在片场安慰她。
这部戏的高香算是白烧,开局不利,很是糟心。
于乔带谢焕生去了医院,她的戏在晚上,没必要在片场等着,是走是留都不成问题。田多多也跟着去,谢焕生不大能走得动,需要个大男人背着他帮忙。
到了医院,经过拍片检查,拿到片子给医生,医生抖抖黑色胶片,挂在荧光板子上随意看了几眼。
“半月板损伤,有积液,急性期得消肿,不消肿你根本走不动路。你们带医保卡没有,等会去楼下交钱,安排下住院。”
谢焕生像是听懂了医生的话,在医生欣慰的目光中,淡淡嗯了一声,是个听话的病人。
但医生很明显想多了,谢焕生说:“我们不住院。”
田多多也想后面需要拍戏,不可能住院,跟在谢焕生身边几年,谢焕生的行为模式他是懂的,谢老师的亲人并不关心他。拍戏和于乔是最大的事,其余都得往后撤。
田多多替谢焕生说:“能不能开甘露醇消炎,再打一针封闭。医生,不好意思,我们要工作不能住院。”
医生摘下口罩,不耐烦抬了一眼,日常最烦遇见这种说了不听自找亏吃的病人。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封闭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么,你以为打多了封闭就对身体好。”
田多多摸摸鼻子,哑了哑声不敢说话,今天遇上了炮仗。
谢焕生想起身了,他认为他表达完他的想法。
于乔在一旁抄着手,按住谢焕生的肩膀,让他坐下,语气专横又笃定说:“他住院,麻烦给我们开单子吧。”
谢焕生抬头,无声地摇摇头。
于乔是不喜欢纠结的事,要是在往常,谢焕生跟她拧巴身体上的事情,她早就发火了。但现在她跟男人刚刚和好,事情也不想闹得那么僵。
她想起之前小赵女士说的话,咱们家的男人硬碰硬说不听,你得靠哄的。
她蹲低身子,拉住谢焕生的手,轻柔诱哄道:“宝贝儿,咱们住院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心疼,你都需要多多背着上楼梯,你还能去工作?听话啊,乖。”
于乔摸摸谢焕生脸颊。
太腻歪了,像是哄小孩,空调房里坐着的医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谢焕生还是摇头,平时他能让着于乔,戏不能让。
于乔直起身,嗓音冷得如坠冰窖,“我再问你一句,住不住?”
谢焕生解释:“骆导那里才开拍,协调不过——”
“行。合着我说话不管用是吧,那你就疼着。”
于乔拧开门走了,谢焕生眼神里倏然闪过慌张。
医生讪讪摸摸鼻子:“你们俩夫妻商量好了再告诉我,我叫下一个了。”
于乔没有冲动到抛下谢焕生不管,她只是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她抱着胸坐在走廊处休息椅上坐着。谢焕生被田多多扶过来,挨着于乔坐下。
于乔伸出手,扶了谢焕生一把。
一出门于乔就后悔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椅子上坐着等谢焕生,住不住院也不是天崩地裂的大事,或许她再哄哄,谢焕生就同意了。
没有人身上不带刺,相爱就得忍着痛把性格里的刺拔了,夜里偎依缠绵时,才不至于伤了对方。
谢焕生和于乔一直在磨合,互相妥协着,于乔磨掉个性里的尖锐棱角,在谢焕生面前是颗光滑鹅卵石,谢焕生失掉矜骄,知道于乔跟了他受过苦,每每是他先认输,让出一步又一步,去哄于乔。
于乔想说几句缓和的话,谢焕生已经做出了让步。
谢焕生将头搁在她肩膀上,握住于乔的手,他很想叫她老婆,却称呼不出口。
“……刚才我太倔了,你别生气好不好?咱们说好再牵一次手,我不想放手,你也不要放手,有什么事先商量。”
他侧过头,小心翼翼关注于乔的神情,生怕一句不对的话,又惹于乔生气。
谢焕生吻了吻于乔手背,细腻的肌肤令他的唇停留:“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们去叫医生开单子好不好?”
于乔咬住唇,迅速点点头,慌张解释说:“我也没生气,我不是想逼你。你这样太让我心疼了,拍戏不比你身体重要。”
她挽住谢焕生的胳膊,黏糊糊地贴在谢焕生身上,也怕谢焕生把她推开。失去他的日子,于乔体会过,她也不想回到那冷寂的屋子,独孤地生活着。
像是守护一盏易碎的水晶,两人太恐惧它碎裂了,哪怕它已然出现裂痕,他们也踌躇不安,小心翼翼用手捧护住,害怕一松手,跌落在地。
碎了,捡不起来了。
谢焕生被安排上住院,这次医生说什么他也不反驳,当然也不是不拍戏了,每天拍完戏开车到医院挂水做理疗。
于乔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换作受伤的是她,只要还能拍,也会坚持拍戏。于乔陪谢焕生挂完水,打了阵痛的封闭,晚上有他们俩的对手戏,还是得回到剧组。
李蔚被骆导折磨了一下午,在看到于乔和谢焕生回到剧组,宛如看到失散多年的亲人。她正在被骆导拉着讲戏,见于乔和谢焕生走回来,激动到没大没小拍着骆导的肩膀。
“骆导,快看!乔姐和谢哥回来了!”
骆导不耐烦地瞥李蔚打断他说话,“他们回来就回来,你激动什么劲儿。”
李蔚又鸵鸟似的垂下头,紧闭嘴巴,不敢说话。
骆导招手叫来场务,放剧组人员吃盒饭去了。
“怎么样,事儿大不大?”
谢焕生摇了摇头,“不大。”
于乔眼神又瞄过来,“走不动路,都要人背着,那叫不严重?”
骆导见于乔对谢焕生凶悍,烟嗓嘎嘎笑呵呵,拿烟的手指了指于乔,道:“你倒是护他得很,你俩也是对活宝。晚上的戏我再看看能怎么办。”
骆导说完就去吃盒饭了。
两人在外面吃过了,正摊开剧本,头挨着头一起读剧本。剧组里有看过《甜度》的女导演和化妆,拿了盒饭,纷纷围着于乔和谢焕生叽里呱啦,问当时拍摄的八卦。
谢焕生是不可能跟女孩子讨论这些事的人。
他翻着剧本,于乔一边跟姑娘们解释,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小药瓶罐子,她动作很自然,像是常年吃一些瓶瓶罐罐里的药。
从罐子里倒上两颗,刚想往嘴里一放,谢焕生捏住她的手,动作又急又猛。于乔手没稳住,药粒像噼里啪啦像炸开的豆子,蹦跶到地上。
气氛突然安静了一下。
谢焕生有少见的神情紧张,薄唇淡漠抿成直线,眼神审视,抄起桌上的药瓶,仔细看了看。他很不放心,皱着眉峰,像是怀疑药瓶上的蔓越莓精华片是在作假,倒出一粒,尝了尝。
尝到那几分甜味,谢焕生才放了心。
一旁欢乐寻思八卦的女导演有被谢焕生沉着的脸吓到,愣在原地。
于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把药瓶夺回来,嘟囔出一句:“神经。”于乔疯狂抖着瓶子里的药粒,嘲讽他:“妇女保健品你也要尝尝?不懂事。”
于乔朝女导演回头,导演也挤出个笑容,“谢老师可能看错了吧。这蔓越莓精华片我也经常吃的,对女生好,排毒抗衰老。”
女导演说的谢焕生看错,是说他把药看成避孕之类的。
眼看两人气氛不对劲,导演们也不敢插足,直挺挺站着,讪讪寒暄两句后离开了。
于乔吃的是保健品,她有痛经的毛病,经常会吃一些保健品排毒清宫,这样每个月那几天才不会疼痛到影响工作。这也是因为到月底了,又在拍戏,提前预防着不影响工作。
谢焕生拧着手,陷入沉思,双手纠缠的力道大到手背青筋起伏,小臂的肌肉在紧绷。
于乔看出他紧张,手往谢焕生脑袋上摸摸,顺着后脑勺而下,捏着耳垂安抚。
“别担心,我没吃了。我都跟你分开那么久,我还吃那东西干嘛。乖啦,谢焕生。”于乔笑了笑,“刚才吃那颗甜吗?”
谢焕生松了口气,忽然直起身,抱了下于乔,鼻尖凑在于乔脖颈上,“嗯。我知道没在吃,是我太敏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估计要断更了,嗯,一月五号六号要面试,诸位请原谅我
第31章
于乔摸摸谢焕生的头,没再说什么。
药的事两个人都没再敢提,就如同之前几个月的气氛,像是根刺一直扎在两个人的心房,暂时还拔不了。他们是忍受不了这根刺才离了婚。
他们想过努力拔掉,越努力越找不准刺的方向,摩擦来去,反而扎得越来越深,越来越疼。
受不了的那一天,终于爆发了。
谢焕生抬起头打量着于乔的神色,于乔冲他笑了笑,将脑袋靠在谢焕生肩膀上翻剧本,背台词。
这一笑,笑得太温柔了,好像真的把身上负重的壳都卸下了。
于乔很想告诉谢焕生一些话,但还不是时候,又止住了,只是在谢焕生的肩膀不停地撒娇蹭蹭。
两个人没腻歪一会儿,回来的骆导就把于乔叫走了,聊聊角色,再换场地,准备拍摄她的镜头。
于乔前脚刚走,谢焕生就把贺佳召唤来坐下,一副要和小助理谈谈未来人生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