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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选择原谅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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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一走进来,他就忍不住去看了。

    然后是又一场的酒席,一字肩的毛衣,短上膝盖的裙子,她被人按在墙上,柔软中带着坚韧,不服气地冷面昂头。

    让人恨不得更加用力的欺负。

    段明过红着眼,将乔颜衣服拉过头顶,顺势缠绕几下卡住她藕段般的双手。

    然后,一只手拼命揉动折磨他许久的那团软绵,一只手迫不及待地自她前胸划过小腹,去解她紧绷绷的裤子,途中始终拿自己的硬挺狠狠抵住她。

    亲吻过去的时候,全然忘了她刚刚吐过,只觉得这两片嘴唇柔软饱满,口腔里带着一点酒气一点苦味,催生这无头的欲望一样,让他忍不住送进舌头。

    恍惚一晚的乔颜被口中送入的纠缠惊得清醒大半,而认知的回溯让她更觉得羞耻——衣服正被人一点点除尽,腰臀间一处坚硬刺得她不敢喘息。

    女人的力气与男人相比,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之上,抵死的挣扎他们眼中只是小小的情趣。乔颜无法挣脱,只有耐心等待他的主动停止。

    哪怕无人回应,段明过依旧吻得投入,直到抬头准备换气的时候,看到身下女人苏醒。心中分明无愧,对上她那双冷得彻骨的眼睛时还是怔了下。

    乔颜终于找到机会,自衣服里抽出的手划出道弧,很快的,浴室里响起清脆的一声,肉碰肉的响声。

    段明过只觉得耳边一“嗡”,一时间由讷讷至不解至愤怒再至平静,方才的欲望未收,心先冷却下来。

    他从乔颜身上翻下来,懊恼中揉了揉湿发,说:“对不起,我之前以为……”她的欲拒还迎,其实是一种邀约,现在回想其实错得离谱:“冒犯了。”

    乔颜挣扎着要坐起来,酒精麻痹后的四肢却不听使唤。

    她看到段明过轻叹一声后,去取了一条宽大的白色毛巾。她本可以一把拽过,色厉内荏地控诉他的越轨后潇洒而去。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有请求他的再次帮忙——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如果他现在选择离开,她就只能在这里坐上一整晚。

    段明过带着几分欲‘求不满兼没面子,这时候蹲在她的身边,贲张的肌肉将衬衫撑得鼓鼓,最上面的几颗扣子被扯了下来,领带松松垂下来,湿了半段

    他真诚又戏谑的:“你就不怕我再对你做点什么?”

    乔颜心说怕,当然怕,他那样的出身,是向来做不好约束自己的,他们的人生里没有求而不得这个词,见惯的是他人的欲擒故纵和娇柔造作。

    可乔颜没有办法。

    乔颜说:“段先生,像您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您所受过的教育和自身的底线,是不会让您对一个拒绝过您的女人下手的。”

    她抿了抿唇,慢慢垂下眼睛,声音更小了:“我一直都很尊敬您,真的……从我十六岁认识您的那年开始。”

    乔颜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聪明人,偶尔说出来的话却很有水平。先抬高他,架他在半空,再给他镀上道德的金边,要他考虑犯错的成本。

    她更拿手的,是甩出那段彼此都很有印象的青春往事。

    段明过只能做了一回柳下惠,将她抱回已经收拾干净的床铺,不过临走之前,他要扳回一点场子:“别以为自己了解我,我是什么人,你根本不知道。”

    “还有,”他又勾起唇角笑,整个人却冷成霜:“别用‘您’这个字,我比你大不了几岁,还没到七老八十。”

    乔颜看他绕去浴室取了衣服,随即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这才将一颗怦怦跳动的心塞回原位,松松地吐出一口气来。

    身体明明累极,思维却高度紧张,思忖大概是被方才的事情吓到,失眠许久后迷迷糊糊入睡,却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暗自体味他方才留下的触感。

    羞耻和自责的情绪交加,乔颜一直熬到凌晨时分才睡,手机铃声却如鬼魅,不解风情地一大老早将她喊起。

    乔颜带着宿醉后强烈的头疼,勉强支撑起自己去拿手机,送到耳边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喂,乔恒?”

    乔恒在那边呼哧呼哧喘气,极生气地问:“你在哪呢,一晚上都不回来!”

    她昨晚大醉如泥,只有力气要人送她来酒店,哪还有力气拨电话回去解释。她以为乔恒是为此生气,心里又宽慰又懊悔,连忙说:“对不起啊,弟弟——”

    乔恒却打断她的话,大声道:“你赶紧给我回来!家里有人来了——”他顿一顿,声音里带颤,让人觉得他下一秒就要崩溃地哭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6章 Chapter 06

    乔恒情绪激动,然而言辞含糊,乔颜不知道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时之间急得不行,顾不上头疼脑热,起来洗漱一下就往家赶。

    往前台结账的时候被告知账单记在段明过名下,乔颜心想已经麻烦他许多,不好再添一笔糊涂账。何况昨晚闹得很不愉快,她心里已经自觉跟他划清界限。

    于是很认真地告诉前台一定要自己结清,前台只好拨了个电话出去请示过几句,然后从乔颜手里接过卡,笑着说:“您这样的客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路上乔颜一边思考应对家中意外,一边反复咀嚼那位小姐的话。

    乔颜知道那间编号0521的房间是段明过包年预留的一间。早上出来的时候恰好遇见健谈的清洁阿姨,她亲切地向她透露段先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住几天。

    那头一次见她这样的客人,是指那房间里头一次出现她这样的女客人,还是众人之中,头一次见她这样会选择自己付款的女客人?

    反复想过几次又觉得自己无聊,幸好小区近在眼前。司机懒得进去七拐八拐,只肯停在小区外面,乔颜付过钱,从车里匆匆下来一路小跑。

    石架上的藤萝不再是暗夜惊悚的蜘蛛网,纤细的藤蔓上长出一串串的花苞,过不了多久就有紫色的花海绽放。

    乔颜眼光一扫,心里隐隐有些画面,走进单元楼的时候已经心无旁骛,只留下警惕的神经应付家中的鸡飞狗跳了。

    开门进去,倒也安静。好像风暴平息,万物宁和,也好像风雨将至,只是爆发前的蓄力。

    房子采光不好,哪怕青天白日,狭小的客厅里也是黑黢黢一片,她随手开了灯,就看到乔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他原本两条胳膊抱在胸前,做沉思状。因为适应黑暗,陡然见到白光,忍不住捏了捏眼睛,放下的时候眼圈居然通红。

    乔恒声音还算稳定:“回来了?”

    乔颜看了立刻心疼。

    乔恒虽然任性,但有着比同龄人更深的韧性和坚强,上一次见他这样还是几年之前,妈妈的葬礼上。

    他红着眼眶忍得辛苦,她见他这样,拍着他背要他哭出来,他却仰起头死活不让眼泪流下,说:“妈妈在的时候,有她保护我们,她现在走了,我保护姐姐。”

    那大概是乔颜从小到大听过的最美的告白,他执拗着坚持男儿有泪不轻弹,她一个小女子则管不了那许多,趴在他身上只顾嚎啕大哭。

    乔颜这时候坐到乔恒身边,轻声问:“今天不用上学吗?”

    乔恒说话一如既往的冲,分外丢个白眼给她,毫不客气地反问:“今天星期几?大礼拜天都不放,今天会是休息吗?”

    乔颜说:“是我多此一问了。”很小心地去摸他后脑勺,说:“那你干嘛不去上学,还呆家里,你不是特爱学习的学霸吗?”

    乔恒一把将她甩开,说:“念什么书,家都毁了!”他忽然跳起来,咚咚咚猛敲他爸爸房门,又对他姐姐发脾气道:“丁贤淑在里面呢,行李都拿来了!”

    乔颜心尖一跳,路上就隐约猜到跟这人有关,她于是也站起来走过去。父亲乔贵桃正来门,却只敢露出一道缝,看着她说:“乔颜,你回来啦。”

    乔恒一下扑上来,捶打着要把门挤开,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都敢住别人家里了,还不敢见这人儿子女儿啊!”

    里头立马传出嘤嘤哭声,有个女人操着细声细气的嗓音道:“老乔,我看我还是走吧,我不能给你惹麻烦。”

    乔恒在外冷哼:“求之不得啊,姐,把大门开开,顺便给这老阿姨喊个出租车,安安全全妥妥帖帖地给她送回府上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您老一把年纪了,别骗我们这种小孩子啊!”

    里头哭声更甚。乔贵桃自觉脸上无光,活了大半辈子,如今被屁大的孩子下了面子,他将乔恒往外推着,说:“乔颜,送你弟弟上学去,还有一年就高考了,现在这样像话吗?”

    乔恒也是气不过,说:“你也知道我还有一年就高考啊,知道还把这老小三领回家来气我,你倒是真是一个好父亲。以前气死我妈,现在气死你亲儿子!”

    乔贵桃脸僵:“你这孩子,你这怎么说话的呢!乔颜,赶紧把你弟弟送走!”

    乔颜正是一肚子疑惑加愠怒,可见乔恒如此激动,留下来于事无补不说,还很可能坏事,于是一边安抚,一边拖着他往外走。

    乔恒老大不乐意,手舞足蹈差点要把乔颜掀翻。一面大声骂着,说:“谁敢让这老三住这儿,我就从这儿搬走!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乔贵桃反复叹气:“真是反了,供你吃供你喝,还供出脾气来了。这是我家,我是户主,你爱住不住,不住就给我滚出去!”

    乔恒一听这还得了,更是哪吒闹海,一时间长出三头六臂,追过去就要跟他爸爸拼命,混乱之中推开他姐,不知道怎么手甩到她脸上,就听清脆的一声——

    “啪”!

    乔恒回头,乔颜捂着脸颊,嘴角隐约渗出血色。他一下慌了,连忙过去查看,哄着他姐道:“姐你没事吧,你给我看看,你要有哪不好,我非砍了他俩不可!”

    乔恒老早就习惯了自家亲姐的冷脸,从小他就觉得这姐姐是个烤山芋,表面看起来一片土色,没点儿热气,把皮一但撕开,里面全是热乎乎的红心。

    可今天看到她的模样还是吃了一惊,很是不安地将头一低,然后听到她说:“你们都给我少说两句。乔恒,你先跟我去上学。”

    乔恒是断掌,当地俗称铜板手,打起人来是最疼。

    乔颜今天硬生生吃下这一巴掌,起先的几秒完全恍惚,撵他下楼的时候才缓缓回神,心说这就是现世现报,谁叫她昨晚也这么打人的呢。

    她心里牵挂家里,又怕乔恒胡来,喊了一辆出租,千叮呤万嘱咐要司机直接带他去学校,又当着乔恒的面给他老师打了个电话。

    乔恒怪她防自己像防贼,抱怨道:“我要是想离家出走,早八百年前就这么干了,还用等得到现在吗?”

    乔颜叹着气,说:“乔恒,不管怎么样,姐姐再跟你说一遍,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前途是你自己的,你要是因为旁人荒废了,最终受苦的只有你。”

    逆反期,听到老生常谈就憋屈,乔恒咬着牙:“你别能总这么教训我吗?”

    乔颜仍旧说:“以后旷课的事情,我不想见到,你要是还想认我这个姐姐,你就好好掂量着再做。”

    乔恒原本一肚子火,听到这儿忽然笑起来,说:“到底是一家人,连威胁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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