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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算。”
“不会算。”
带着点儿气性。
他笑:“那儿是凌晨两点半,时区比我们这儿晚,也就是说我今天凌晨一点半出发,凌晨两点半就到了。”
“一小时就到了吗?”
“也不能这么说。”
“那是怎么回事?”
“你再想想。”
“别让我想了,我脑子不好使。”
边说边哭,带着委屈。
郑雷哄拍着她的背:“不好使不好使……”
腻乎好一阵,郑雷看了看表。
“……再不走就误机啦。”
她还不松手,掰开来看,眼睛还红着。
摸摸脸亲一口:“我走了?”
“别走。”
声音很小,带着鼻音。
又抱一会儿。
“……真得走了,到了给你打电话。”
准备走,被什么东西拽住了,转头见她揪着衣角。
从未有过的赖皮劲儿。
险些冲动决定不走了。
她又松开手:“你走吧。”
很懂事儿的样子。
吻别之后真走了。
一家人送他去机场,临登机时一戴眼镜的男生野马似的冲过去。
上气不接下气:“卧槽还好赶上了!”
“你怎么来了?”
口气平淡,却难掩笑意。
余山展胳膊攀他的肩:“哥们儿是那不讲义气的人?你走一年又不是走一天,岂有不送行之理?”
又说:“那边可都是高智商美女,你一热血青年经得住诱惑嘛。诶我忘了小宋唐还在国内呢,你只爱她……”
转头看郑雪:“你打我干什么?”
“就你话多!”
朝他使眼色,他看见周丽萍的脸色,多少明白了。
“那什么,去那儿吃好喝好啊。”
“我是去学习的。”
“我知道,学习这事儿不用交代,你心里有数嘛!郭源那小子听说你要去那儿羡慕得不行,他也准备申请,但几率不大,还说以后跟着你混。”
就那么聊着天送走了。
回家时周丽萍还掉了眼泪。
郑鹏里:“你说你,在家的时候没个好脸色,走了你又舍不得。”
“你舍得?”
“孩子大了,总有离开的时候。”
俩人边说边开车去了。
余山和郑雪在路边等。凌晨的夜有些冷,郑雪笼着袖子跺了跺脚。
“还做小生意呢?”
“你有意见?”
“你一姑娘家,说话别这么冲。”
“就冲怎么了?”
“行行行,想冲就冲。”顿了顿,“你也不用这么拼,不就两千多块钱么,余生还很长,慢慢还。”
“我是有多背,两千多块钱得用余生去还?”
“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你别着急。”
车来了,不聊了,上车后先送余山回家,他们仨再回自己家。
郑鹏里身体不太好,后半夜断断续续的睡着。想着郑雷还在飞机上,周丽萍半梦半醒也睡不踏实,唯一睡得香的只有郑雪。
宋唐自然也一夜没睡,等消息呢,知道他什么时候落地也睡不着。清醒着又难过着。离开的有新事物填充,被留下的总是最伤情的。
秋老虎发威比盛夏还热,尽管头天夜里冷得人跺脚,隔天上午又是艳阳高照。
余山是在和朋友逛街时偶遇郑雪的。
穿着个橘色褂子,跟一刑犯似的,举着个牌子跟随队伍往前走,一队都是和她一样的“刑犯”。是通信公司做广告呢,褂子前后有商标,牌子上写着充二百返一百。
她扎着马尾,乍一看挺认真。
同行的朋友问余山:“诶你看什么呢?”
“突然有点事儿,你们玩去吧。”
“还有二十分钟电影开场了,不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回头网上看盗版。”
那朋友是一版权维护者:“怎么就想着不花钱的好事儿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
“行行行,回头网上花钱看,行了吧?”
那人不理他了。
他站那通信公司门口等,看他们八九个男女绕路边走一圈,再返回来。
郑雪看见他并无惊喜。
“充话费吗,充两百送一百!”
“不充,多着呢,花不完发愁。”
郑雪翻个白眼,拿着牌子站门口了,不时的招呼路人办理业务。
老半天过去,一个人儿也没揽着。
隔壁一姑娘和她一样的姿势。
问她:“郑雪,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
“时间还早,再等等。”
临近中午太阳越来越毒。
余山买了两瓶水,给俩姑娘一人一瓶。
“谢谢啊,你和郑雪是同学吗?”
“我是他哥。”
那姑娘看着郑雪:“你哥真好,专门过来看你还给你买水喝。”
郑雪弓着腰,半个身体趴那牌子上,看上去有点焉儿。
大堂经理看见了。
“郑雪你干嘛呢?”
边问边走出来。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嘣咚一声,人倒地了。
第33章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应榜单要求补发
中暑这事儿来得太猛,郑雪清醒时还躺在经理办公室。
一睁眼余山正盯着她:“总算醒了,再不醒我就打120了。”
给她水,她坐起来喝了。
又给她藿香正气水。
“这太难喝。”
“解暑的,你中暑了不难受啊?”
又喝了药。
“缓过来没,缓过来我送你回家。”
“回什么家啊,我上班呢。”
“还上呢?”
“不上今天就白干了,跟一傻帽似的当街游行俩小时,还中暑了,亏不亏啊。”
“……上班也得吃午饭吧?”
“买个面包垫一垫吧,下班再吃好吃的去。”
余山出去买面包。
回来分她一个。
郑雪才反应过来:“你在这儿干什么呀?”
“放假无聊么,看看你怎么挣钱。”
“……我哥走了你是不是特寂寞?”
点头:“你哥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闭嘴!”
再递给她水。
吃完饭接着站,到下午领了钱才算完。
下午四点,领完钱的郑雪神清气爽。
“走,请你喝水!”
“我陪你半天还救你一命,你就请我喝水?”
“谁是你救的?”
“怎么不是,中暑严重了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那我请你吃麻辣烫吧。”
“我不爱吃那。”
“爱吃不吃!”
走了。
跟上去:“我没说不吃啊。”
去附近的小摊位,人还没开张呢。
郑雪:“不着急,您慢慢做,我们得吃到八点呢。”
“那得吃多少啊,你能行吗?”
“这不还有你么。”
落座后余山掏出手机玩,刷新一条朋友圈。
郑雷发的,拍了张机场的照片,没有文字。
“你哥到了嘿!”
点个赞。
再评论:这美国的夜空就是黑。
郑雪看见了,往桌上撂了手机。
“马屁精!”
“你也给你哥点个赞留个言,他孤身一人去了大洋彼岸多么空虚寂寞无助啊,收到亲人的关怀肯定特感动。”
“矫情。他那人,洋葱冲眼睛里都不会流泪。”
“那不可能,违背自然规律。”
俩人吃完饭回家那会儿,宋唐刚睡着,还是郑雷哄去睡的。
去接他的是以前在附中的校友,就读隔壁大学。
天一亮就去学校报到,还是那校友领着他。
“这俩学校特近,就两站路,还能互相选课,我们学校有些理工课程用的还是你们的实验室。Boston就在河对岸,那学校华人多,比你这学校差远了,你们学校也有华裔,但正儿八经进来的华人确实不多。每周五我们有聚会,去的都是中国学生,离学校不远,到时候我带你去。”
“谢谢啊。”
“别客气,您是我们附中的大神,谁不知道啊。”
他笑:“出了附中可真算不上大神。”
“也是,小范围顶尖走进大范围,大范围里全是顶尖,谁也不必谁厉害。但你仍然是我们附中之光!”
安顿好后便开始新生活了。
两地儿时差还行,不至于完全打不上照面儿,上午对晚上,下午对半夜,下午半夜这时间不能用了,通常都是上午或晚上。
宋唐早六点爬起来,其实也没爬起来,窝床上呢,戴着耳机。
郑雷正吃晚饭:“看不见你的脸。”
镜头对着天花板。
“别看了,没收拾呢,晚上再看吧。”
“还不起床?”
“今天课晚。”
“那也得起啊,我不在你就放松了?”
“你都去那么远了,别管我了。”
“我不管谁管。”
宿舍一阵怨声载道。
一说:“宋唐你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啊?”
二说:“就是,你不睡我们还睡呢!”
三说:“好不容易今天能睡个懒觉,怎么这么折磨我呢?”
“……我错了,我请大家吃包子。”
声音闷闷的,藏在枕头里。
一说:“我要俩。”
“好。”
二说:“我要西葫芦鸡蛋馅儿的。”
“行。”
三说:“我还要一杯豆浆。”
“知道了。”
郑雷在那边笑。
“因为你我最近破了不少财。”
“那不应该的么,吵着别人不得给点儿补偿啊。”
“你吃完饭干嘛?”
“散步,去图书馆查资料。”
“都跑那么远了,还去图书馆呢?”
“我是来学习的,不去图书馆去哪。”又说,“明早和几个朋友约了去海边看日出,不知道那边信号如何,要是还行就跟你视频。”
宋唐想一想:“可是我这儿是晚上六七点,没有看日出的感觉啊。”
郑雷也想一想:“当落日看也行。”
“好吧。”
事实上那信号确实弱得可怜,连不上线只能拍视频给她发过去。
宋唐看一眼闹钟:“我还没见过九点半的落日。”
“我们国家也有。”
“哪儿?”
“新疆,九点半算早了,夏天十一二点落日是常事儿,以前地理教过你啊,忘了?”
“有点儿印象。”
“有句谚语: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记得吗?”
“记得吧。”
“什么现象,解释一下。”
“……你再这样我关视频了。”
那边又笑,露出颗帅气的头。
宋唐仔细看:“还在房间呢?”
“这边开课晚,一会儿再去。”
问她:“你在干嘛?”
“刚洗漱完。”
“宿舍没人?”
“有两个串门去了,还有一个陪男朋友去了。”
“你想我吗?”
“想啊。”
对着镜头亲一下。
看她噘着嘴。
“亲你还不高兴啊。”
“又不是真亲。”
“先攒着,回去补偿你。”
她便也对着镜头亲。
砰一声,宿舍门被撞开。俩串门的姑娘不知得了什么笑话,正笑得起劲,乍一看她正朝屏幕撅着个嘴,吓得又出去了,关门,再砰一声响。
宋唐垂头,脑袋磕得书桌咚咚响。
“怎么了?”
“被逮个正着。”
又是一阵笑,熟悉的无奈感。
虽然相隔甚远,但不妨碍彼此分享。
郑雷除了听课开会做研究,还泡图书馆跑步练击剑。为了省钱,他买meal plan解决伙食,还在学校俱乐部勤工俭学,因此认识了爱玩冰球的Sam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