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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下口中的米,回她俩字儿:“没空。”
“就一会儿,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你现在说吧。”
“有东西得当面给你看。”
“那你等着吧,我正吃饭。”
挂了。
接着吃。挖一勺米又放回碗里,再夹一片鱼放米上,左扒拉右扒拉。
琳琳好奇:“姐你裹寿司呢?”
她便不扒拉了,挑起鱼小口小口的吃,速度比先前慢了不知多少倍。
琳琳问她怎么了。
“细嚼慢咽对胃好。”
也太慢了,慢到饭堂的人都散了。
琳琳左等右等等不着,也端了餐盘撤了。
她还坐那儿喝汤,实在喝不下了才慢吞吞站起来。
出去时阳光正好。
兰夏在车上眯了眯眼,摘了墨镜下车,还拿着一份文件。
宋唐问她:“什么事儿?”
她把文件递给他。
“你看看。”
接过去看,从头到尾草草翻一遍。
还给她:“到底什么事儿?”
“郑雷的签名你没看见?”
“没事儿我回了。”
转身要走。
“这是股权书。”叫住她,“我给他提了条件,他愿意签就说明同意了,你知道是什么条件吗?”
宋唐动也不动看着她,俩人都不说话。
一个眼中闪现不知名的情绪,另一个眼里出现得意的光。
宋唐:“叫他自己来跟我说。”
“项目收尾,他那么忙,没时间专门为这事儿跑一趟。”
“……他让你来的?”
“分内之事,举手之劳。”
兰夏面带微笑,轻松又愉悦。
宋唐迎着光半眯了眼,看了她好一会儿。
“难得你一直对他这么好。”
“因为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宋唐咧嘴一笑:“对你来说重要的,对我来说只是剩下不要的。”
转身回大厅。
轻风拂面衣决飘飘,飞扬的头发洒脱的背影,看上去气势非凡所向披靡。
进了大厅,风尽光灭,两行泪却落下来。
家也搬了号也删了,脾气发了心也伤了,却到这一刻才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那痛中藏了无尽委屈。
郑雷还是那个郑雷,办起事来果断不犹豫。
她回办公室趴了好一会儿,又去卫生间待了一阵,冷静后去找胡小林请假。
胡小林看她双眼发红:“你怎么了?”
“发烧了。”
“唷,上午不还好好儿的吗,怎么突然发烧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谢谢主管。”
签好假条下班了。
不回宿舍不回家,到附近的小酒馆喝酒去了。
慢悠悠一杯接一杯,天快黑时人也快倒了。
那服务员不敢再给她酒,让她打电话叫人去接。
“你怎么也管我?我喝点儿酒怎么了?又不是不给钱。”
“您都喝一下午了。”
“胡说,我才刚来!”
“您已经醉了。”
“你才醉了!”
刚说到这儿手机忽然响了。
她翻包摸兜怎么也找不着手机。
那服务员叹口气,从桌上拿了手机接起来。
报了地址:“你是她朋友吧,快来一趟吧,她喝醉了。”
郑雪惊:“你是谁?”
“酒馆服务员。”
“把人给我看好了啊,我这就过去,她要是少一根汗毛我把店给你拆了!”
挂了电话往外冲。
到时宋唐趴在桌上动也不动,旁边站了一服务员,虎视眈眈观察着四周。
郑雪走近,她刚好抬脖子转头,面向着她。
笑:“你长得真漂亮,真像我那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姐郑雪。”
郑雪皱了皱眉,口气却很软:“怎么了这是?怎么一个人跑这儿喝酒来了?”
“我没喝酒,我不喝酒的。”
“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好?谁说你了,上司还是同事?”想了想,“郑雷?”
她摇头:“郑雷女朋友今天来显摆,我好伤心。”
哭,很伤心的样子。
“女朋友?”郑雪楞了好一会儿,“你说兰夏?”
“显摆什么呀,不就一份文件么。”顿了顿,“但我还是伤心,她叫我看的文件我根本看不懂,
我太弱了。”
还哭。
郑雪边骂边掏手机要打给郑雷。
宋唐拦她:“不能找他,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不能输。”
“有事儿不得说清楚么?”
“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还不够清楚吗?”
“你到底醉没醉?”
“没醉。”
那就是醉了。
郑雪继续打电话。
宋唐继续拦:“你要真为我好就别找他,求你了,我不能输的。”
郑雪看她那样子:“行行行,不找他。弱了一辈子,非要这时候在乎输赢。”
第75章
隔天一早。
睁开眼的宋唐盯着天花板的灯,灯外一层光晕,她盯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不在宿舍。
一骨碌爬起来,看墙边一书架,摞了满架子书,床头一照片,是余山和郑雷。
掀了被子下床,未及客厅,听见有人说话。
余山:“喝牛奶吗?”
“喝粥吧,她昨天喝那么多酒,还是喝粥好。”
一转身,手碰上锅盖,烫得跳起来。
余山:“你慢点儿!”
“小点儿声!”
宋唐:“我醒了。”
郑雪抬头:“醒了啊,快来喝粥。”
坐下喝粥。
饭厅一椭圆木桌,围六把同色木椅。余山正剥鸡蛋,剥好递给郑雪。
郑雪正喝粥,喝一口吐出去:“太烫了!”
“烫吗?”
余山端手里吹,招呼她:“先吃鸡蛋。”
宋唐:“能别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余山头也不抬:“这是日常,习惯就好。”
她撂了筷子:“酒劲还没散呢,强喂的狗粮吃不下。”
余山笑:“说起狗粮……”
郑雪瞪他,不敢说了。
问宋唐:“发生什么事儿了,你竟也学会醉酒了。”
“失恋了。”
俩人对视一眼。
郑雪:“兰夏找你说什么了?”
“郑雷签了股权书,要和她长期合作下去。”
“……真签了?”
“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她专门拿来给我看的。”
重新捉了筷子,扒着饭吃起来。
“以后有他在别叫我,有我在别叫他,我们就还是朋友。”
饭后打给公司又请一天假,拎上包回家了。
赶巧齐玮和宋学飞都在,见她回家很意外。
“怎么突然回来了?”
“有事情宣布。”
宋学飞翻一页报纸,不以为然:“什么事这么郑重?”
齐玮则一脸期待。
“我和郑雷分手了。”
宋学飞不看报纸了,抬头看着她。
齐玮愣住。
“你说什么?”
“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撂了包,泄气的皮球似的往沙发上坐。
“好端端的怎么分手了?”
“不好,老吵架。”
“吵架不是很正常吗,那也不能轻易分手啊。”
“我考虑很久了,他非要和兰夏一起工作,还答应她的条件,她能提什么条件。总之我俩是不可能了。”
宋学飞想了想:“谁提的分手?”
“都这样了我还等着他提吗?”
“这么说是你提的,那他同意吗?”
“不用他同意,同不同意都得分。”
坐了一会儿,忽然看着宋学飞:“爸,你认识人多,给我介绍人相亲吧。”
宋学飞吓一跳。
齐玮也吓一跳。
放缓了口气:“不急啊,这才刚分手你冷静点儿。”
“我很冷静,他能果断选择我也能,我要开始新生活,。”
齐玮看一眼宋学飞,示意她说气话呢。
宋学飞咳一声:“那你想要个什么样的?”
她认真想了想:“自尊心强的不要,热爱工作的不要,有理想有抱负的也不要,长得帅不行。”顿了顿,“长得高也不行。”
总结:“暂时就这些吧。”
刚说完手机响了,同事打来的,她跑去房间接电话了。
宋学飞看着齐玮:“也就是说她想找一个没有自尊心、不爱工作并且没有理想抱负的男朋友?”
齐玮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还得长得矮又丑。”
叹气:“难怪丽萍前两天上家里来时我总觉得不对劲,原来是俩孩子又闹别扭了。”
“我看不是闹别扭,宋唐这几年成熟不少,没有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和我们说出口。”
“那怎么办?”
“看她这样子,还在气头上,再看看吧。”
齐玮:“要不你给郑雷打个电话?”
“打什么打?”宋唐走出来,“谁也别给他打,我的事我清楚,你们就别干涉了。”
宋学飞仔细看了看她:“你真打算相亲?”
“我都多大的人了,不会拿这种事赌气。”
一点儿没有赌气的样子。
的确不像说说而已,宋学飞和齐玮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火锅店。
郑雪在吧台清账。
余山走了好几个来回。
“有事儿就说,别走来走去。”
“你怎么不让我给郑雷打电话?搁以前早跟我闹了。”
“你不是已经和他谈过了么,再打有什么用。以前宋唐连句重话都听不得,屁大点事儿哭个没完,上午你也看见了,别说哭了,说话就跟藏了把剑,恨不得谁反驳她就给谁一剑。”
“说明她变强悍了。”
“说明以前只是闹着玩,这回是真伤了心。你也甭给郑雷打电话,不止今天,以后都别打给他,我和他决裂了。”
余山惊:“你和他说了?”
“决裂了还说什么,我没跟你开玩笑啊,你要是敢联系他,我跟你没完。”
余山挠挠头,去厨房了。没去成,被郑雪拦下了。
“手机给我。”
他趁掏手机的功夫想对策。
郑雪:“别想了,天塌下来我也不会给你。”
只能放弃,机器人似的转头走向后厨。
新项目定在周三发布。
郑雷已经连续加班两天。
兰夏收拾东西准备撤时看了看他:“如果紧张就改成周四,或者周五周六,哪天都行,不用这么赶。”
“快好了。”
头也不抬。
她还看着他,不太明白为何签了合同仍然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顿了顿,出去了。
他往屏幕上输入一串字符,余光闯进一东西,转头一看,是兰夏的包。
他也顿了顿,拿了U盘拷贝东西,半分钟后穿了外套撤离。
下楼后看了看表,近十一点。
天已变暖,他在路上走着,思考刚才的工作内容。突然想起一事儿,翻了翻包,又掏遍了身上的
兜,确定忘了拔U盘。
又折回去。
实验室门还开着,兰夏的包还在那儿。
他拔了U盘往外走,准备下楼时先去趟卫生间,经过赵总办公室时听见屋里有声音,又不打算去
了,转身往回走。
“帮个忙都不愿意,你还是我亲舅舅吗?”
“我帮你的还少?郑鹏宇、新项目、股权书,哪件事容易?现在倒好,他不理你你也找我。”
“不止你帮我我也帮你了呀,你开发项目建新公司不需要得力助手?不是你让我帮忙找人的吗?我把人给你挖来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
郑雷忽然站住,不走了。
“您就再帮我一次,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我看不是,这忙得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