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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不太想见你。”
“为什么?”
他也不说,看着他:“你们实验室还缺人吗?”
“不缺啊。”
“王教授呢,你不是和他关系挺好吗。”
“他那儿也不缺人。”顿了顿,“你干嘛,想回实验室啊?”
他点头。
同学惊:“你不是刚发布了新项目吗?”
“那是别人的,和我没关系,我辞职了。”
同学啧啧两声叹:“那么好的机会,真有你的!”
“有机会介绍给我吧,什么项目都行。”
“得嘞!咱这资历多的是机会,只要你愿意,好项目自然找上门。”
俩人靠窗聊得火热,同学抬眼看见宋唐。
“那不是宋唐么!”挥胳膊,“宋唐!”
宋唐站那儿冲他笑。
他冲郑雷笑:“谁说她不想见我?”
郑雷来不及拦,他已经走过去。
“好久不见你也不来找我打球。”
“我看你也挺忙,还有时间打球吗?”
“时间就像海绵,挤挤就有了。”指引,“郑雷在那儿呢,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扬扬手里的文件,“忙。”
同学不便挽留,放她走了,再回去时看着郑雷。
“我怎么觉得她是不太想看见你?”
郑雷点头:“生气了。”
“哄啊。”
“没用。”
“那你得想办法。”
“想着呢。”
同学当机立断:“你帮我一忙,我也得帮帮你,我去劝劝她。”
“先别去。”
拦不住,已经去了。
宋唐在茶水间泡咖啡。
“这么晚还喝咖啡哪?”
“帮主管泡的。”
“你和郑雷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能好好儿聊,听哥一句劝,聊开了什么事儿没有,跟我去一趟
吧,他等着你呢。”
宋唐扬扬手里的咖啡:“领导等着呢,真没空。”
先一步出去了。
同学吃了个闭门羹,恰逢会场有人来电话,他接了电话过去处理事情。
往回走时经过郑雷:“小白兔变成大灰狼了,不好说话。”
意料之中,郑雷没什么大反应。
“讨论G…Startup的事儿,感兴趣吗?”
“能旁听吗?”
“这有什么不能的,你去了保不齐还能提点儿重要建议。”
便一起去会场了。
郑雷参会,那哥们儿处理别的事儿,处理完后近八点半,还惦记着宋唐。连找带问,从茶水间寻
至办公室,宋唐正在电脑前敲键盘。
“还工作呢?”
“会议结束就下班。”
“已经结束了,跟我去趟会场吧?”
她没出声,也没要去的意思。
“真不想谈谈?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行?”
“他让你来的?”
“人就在会场等着呢,跟我一块儿去吧?”
“这事儿你别操心了,谁也管不了,但他是他你是你,改天一起打球吧。”
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讪讪的:“行吧,改天一起打球。”
又走了。
刚走不到五分钟,忽闻砰一声响,又停电了。这回不止会场,整幢楼都黑了。
宋唐正填表格,还差最后一个空,霎时气不打一处来。出了办公室左拐,尽头处右拐,上楼直奔
第三间房。熟门熟路,气势汹汹。
砰的推开门。
“郑雷你有病吗?我说了不想谈听不懂吗?”
四周突发一阵诡异的安静。
她顿了顿,准备撤时有人打开应急灯,灯光一亮,会议桌四方全是人。
双方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实验室那哥们儿瞪大了眼睛:“他听懂了呀,我已经告他你不想谈了,你是怕我传达有误专程跑
一趟吗?”顿了顿,“可你不是不想看见他吗?”
郑雷:“不是我,是你们公司搞活动。”
“什么活动需要断电。”
胡小林拎着灯,推一把眼镜:“响应‘地球一小时’你忘了?昨天开会说过的,八点半到九点半
全会场关灯。”
她脸上一阵尴尬的红:“关灯了怎么不散会。”
“正准备散呢,你突然冲进来吓得大伙儿不敢散了。”
“对不起。”
鞠躬,转身撤了,脸烫得能煎颗蛋。
实验室那哥们儿:“敢情她以为这电是你断的呢?你平时都干了些什么,怎么在她眼里是这这形象。”
郑雷不搭理他,跟随宋唐追出去,从会议室追到办公室。她跟桌前收拾东西,乱七八糟一阵搜
罗,光影不明看不清,只听见哐啷的响,收拾完后拎了包往外走。看不清路,被不知名的物体绊一脚,摔倒时郑雷伸胳膊一把扶起来。她还往外冲,他并不急,不远不近跟在身后。
公司离宿舍很近,她却不走原来的路,绕去马路对面另辟蹊径。
郑雷不跟了,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先前斗志昂扬的姑娘返回时气势丢了大半,像霜打的茄子,不高兴中还露出被识破的尴尬。
郑雷也不说什么,重新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宿舍。
临上楼时她转头:“别跟着我!”
很凶。
郑雷虽然没被吓到,但也止步了。
她独自上楼,边走边摸钥匙,走到门口还没摸出来。手伸进包里从左掏到右,又摸遍身上的兜,仍然没有。便没了耐性,底朝天把包兜了个干净。
七零八落的东西全洒地上时,郑雷出现了。
不紧不慢递给她钥匙:“刚才在办公室从你包里摔出去了。”
宋唐倒不犹豫,一把拽过去。
郑雷蹲下收拾她洒出去的物品,收一件她抢一件,不让他碰。他嘴上不说,但手上不停,继续
收,颇有耐性。
宋唐没耐性,争抢时快如疾风,指甲盖儿划过他的胳膊,虽没出血但也是一道不深不浅的印子。
郑雷看她抿着唇,似憋足了一股气,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走不走?”
声音也在抖。
郑雷顿了顿:“我过两天再来找你。”
收拾完东西递给她,她不接,便搁门口放下。
走了。
进屋后琳琳正吃饼干:“你又把他赶走了?可怜的郑雷哥,办起事来很威风,私底下却是个妻管
严。多好一男人呀,换我才不和他闹呢。”
宋唐看她手里的饼干:“他给你买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买我也说他好。”
“为什么?”
“从一开始人就迁就着你,就你怎么都哄不好,一直跟他闹。”
“他才出现几次就算一开始,你知道一开始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
很久了,说不清。旁人大多只能看见片面,罢了,就着片面总结自以为的全部实在是不讨喜。
不和她聊了,手机却响了。
余山打来:“小宋唐啥时候来店里吃火锅呀?”
“不吃。”
“为什么?”
“穷。”
“不让你掏钱。”
“你打电话就为了请我吃火锅?”
“请你吃饭还不高兴?”
宋唐:“不说挂了。”
“别介!”顿了顿,“郑雷已经手足无措了,竟然发朋友圈求助挽回你的办法。他是真知道错了,你再给个机会吧。”
“你再劝我真挂了。”
言简意赅,毫不留情。
第80章
余山没辙,挂了电话后找郑雪说情。
郑雪:“我不管。”
“你哥有难你怎么不帮忙?”
“他最大的难就是自以为是,宋唐好容易成长起来不依他,我再掺和不成了帮倒忙了么。”
“可聚生的事儿已经给过他教训了。”
“事儿跟人能一样么?”
余山:“你不是只认宋唐当你嫂子么?”
她在灯下剪指甲,满不在乎:“那是以前,早知道他混成这样,大学那会儿我就阻止他俩。”
隔天宋唐上班,在茶水间碰见胡小林。
胡小林见她泡了咖啡:“没睡好?”
她没出声。
胡小林想起头天晚上的事儿:“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就喜欢闹来闹去。”
宋唐问她:“您结婚几年了?”
“十几年了。”
“一直都很相爱吗?”
胡小林笑:“爱不爱的事儿早就不聊了。”
“那聊什么?”
“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她又问:“吵架吗?”
“吵架算轻的,常常恨不得踹死对方。”
“那还怎么过?”
胡小林又笑:“没办法,和好的时候又很好。”
她不说话了,不知道想什么。
难得不忙,胡小林陪她站了会儿:“一开始哪哪都挺好,时间长了哪哪都不好,最烦他臭袜子乱
扔,多少年都不改变。”
宋唐想了想,郑雷倒是没这毛病,常常连她的袜子一块儿洗了。
“懒得跟猪一样,吃饭不洗碗也不爱运动。”
她又想,郑雷不但洗碗还常常做饭,还爱跑步,一周至少两次。
“爱吹牛,没有的事儿说得跟真的一样。”
她还想,通常都是别人夸郑雷牛,他自己倒是不吹牛。
问胡小林:“十几年了,怎么忍下来的?”
胡小林看了看她:“除了缺点总还有优点,每个人都一样。”停顿两秒,“他没有吗?”
宋唐想了想,又打住,回一句:“没有。”
胡小林笑了好一会儿:“能跟一个优点都没有的人在一起十多年,你也是个人才。”
拍拍她的肩,回办公室了。
走两步又转头:“过几天开大会全市戒严,公司要紧的事儿都推后了,趁这机会歇几天吧,回头
有得忙。”
她点点头,喝完咖啡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那会儿正赶上宋学飞退休,突然闲下来他很不适应,甚至有些落寞,一张报纸看了没一会儿就颠
来倒去噼啪乱翻。
齐玮:“又怎么了?”
他叹气:“你说这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你要实在闲得没事儿干就过来做饭,做好饭就有意义了。”
“我做的不好吃。”
“你就是懒。”
他问齐玮:“你退下来是怎么适应的?”
“洗衣做饭收拾家还得伺候你,比上班还忙,哪有功夫想适应不适应。”
宋唐进屋时抱着一盆花。
宋学飞喜笑颜开:“还是我闺女懂我。”
抱着花捣腾去了。
齐玮:“怎么回来了?”
“休两天假,回来看看您。”
去姥姥屋了。
齐玮看她状态不佳没敢多问。
问宋学飞:“上回你给介绍的男孩儿怎么样了?”
“宋唐不喜欢,俩人不合适。”边摆弄花边说,“我又给她找了一个,小伙子文凭挺高,明天让她去见见。”
“我看她还是忘不了郑雷。”
“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还指望她忘掉?”
宋唐在屋里听见二人对话,顿了顿,继续翻找《房产市场发展与城市消费》。姥姥过世不久后,
这间房被改成杂物间,堆放不少书籍。那书被压在最底下,掏出来时布满了灰,她拍了拍封皮,转头看见脚边一箱子。
早先被她丢过来的,一副乒乓球拍一顶棒球帽,一只螺旋状的小蛮腰一个棱状玻璃体。棒球帽是郑雷打比赛赢的奖品,小蛮腰是他参加会议时随手做的,玻璃体是他参加竞赛时做的展物,内里是五光十色的流体,听他说不管日月更替还是斗转星移都不会停止流动。唯独那副乒乓球拍和比赛没关系,是他在实验室埋头苦干那段日子送她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