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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为健康城的项目成立一小组,请了地产分部的同事讲课,宋唐一上午都听课去了。
临近中午回办公室,琳琳端着咖啡走近。
“新交男朋友啦?”
“你听谁说的。”
琳琳朝她办公桌上的粉红相机努努下巴:“多大的人了还买这,那天中午他送你回公司我都看见
了。”
“目前只是朋友。”
琳琳双眼放光:“目前?郑雷哥真没戏了?”想一想,“徐洋也好长时间不来了,昨天他们公司来开会,他是参会主嘉宾呢,桌签都摆好了,最后他还是缺席。”
宋唐收了文件:“我去吃饭了。”
“去食堂吗?”
“不是。”
“约会啊?和那个泡泡哥哥?”
宋唐敲她头:“别乱给人起外号。”
唐远约她吃饭,在公司附近的饭馆。
到时递给她一袋子。
“又是你妈给我妈捎东西呢?”
唐远笑:“打开看看。”
打开一看,是顶蓝色渔夫帽。
“给唐唐买时感觉这颜色适合你。”
“你对你妹妹真好。”
“我大她那么多,照顾她是应该的。”
她把着帽檐转一圈:“还挺会挑颜色。”
唐远笑:“都是我妈的建议,我不太懂这些。”
宋唐看了看菜单,点了一个青菜一碗面。
“不吃红烧茄子了?”
她看着他。
他又一笑:“看你挺爱吃那,要不就是番茄炒蛋。”
“……想换个口味。”给他菜单,“你点。”
“我都行。”
正翻着菜单,宋唐手机响了。
郑雪:“宋唐我快死了。”
“跟余山吵架了?”
“他打我,我现在在饭店最左边的包间躲着,你快来救我。”
“又骗我。”
“没骗你,你再不来我就死了。”
“报警比找我管用,要不我替你报警?”
“我都快死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不是人?”
“我看你好得很呢。”
挂了。
余山两道眉毛皱成八字:“您这太没说服力了,认真点儿行不行?”
郑雪递给他手机:“你有说服力你来!”
“你已经快被我打死了,我再打给她合适吗?”
二人沉默,想了半天,余山打给郭源,把事情大致说一遍。
郭源拍板:“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到。”
“你给她打个电话就行,不用过来。”
“必须得来,见证过世纪大牵手的人怎么能错过世纪大和解。”
余山想了想:“行,来的时候带上两瓶好酒。”
“有你这么占便宜的么。”
“生意难做嘛!”
挂了电话后看郑雪正发微信:“还有心情闲聊呢?”
“做戏得做足。”
余山探头看她朋友圈,一人发了段文字:“昔日情侣反目成仇,火锅店成行凶现场,受害者是我大学校友,真人真事。”
下附两张地板染血的现场图。
余山乐:“挺有才。”
郑雪打给郑雷:“二十分钟,来店里,迟一分钟宋唐就成别人的了。”
郑雷正跟家里颓败,饭也不吃脸也不洗胡子也不刮,大半时间把自己关房间不知道想什么。接了
郑雪的电话,跟一兔子似的蹦起来,拿了车钥匙往外冲,鞋都没换。
等上菜的宋唐手机连响好几声,打开来看,大学舍友群发的新消息,全是@她的。
一问:“这是真的吗?”
附两张地板染血图。
二说:“是真的吧,发消息的是英语系的,和郑雪走挺近。”
三问:“宋唐呢,郑雪没事吧?报警了吗?”
宋唐脸色一沉,正要打电话,手机先一步响起来。
郭源着急上火:“宋唐你赶紧来一趟,郑雪被砍了,余山已经被警察带走,她藏包间里不出来,
谁的话也不听。”
宋唐站起来往外冲。
唐远问她,她报了地址说去处理要紧的事不能和他吃饭了,头也不回。
到时店里没人,剩郭源一人垂头丧气坐在包间门口。
见她到了,更垂头丧气:“进去吧,情绪不稳,你小心着点儿。”
她猛推开门进去了,屋内洁净如新,没有半点血迹。圆桌那头坐了个人,胡子拉碴眼神颓败,要
不是熟悉他身上那件系扣的半袖睡衣,宋唐险些没认出他来。
转身推门,推不开了,门从外面锁住了。
又被诓了,在骗与被骗这件事上她总是屡战屡败。
转身拉开椅子坐下:“你总是有招。”
“这次不是我。”
“是,毕竟以你的能力,对付我用不着亲自出手。”
郑雷看了她一会儿:“你真的一次机会也不给吗?”
“自从兰夏回来,我给了你多少机会,你哪次选择过我?”
“是我被胜负欲冲昏头脑,很晚才看清自己做得不对,但我跟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超出朋友以外的关系,而且现在已经断绝联系。那段时间不照顾你的感受、不跟你沟通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部分原因是关于聚生我们的意见不和,但同时我们的相处也出现问题。”
宋唐抬头:“你也发现我们的相处有问题?”
郑雷沉默,过了一会儿:“任何人相处都会出现问题,只要心在一起,总有解决的办法。”
餐桌的白瓷碗洁净明亮,反射屋顶柔和的光。
宋唐看了看那团光影,也过了一会儿:“你的心像云,一会儿飘走一会儿飘回来,我这个人最不擅长琢磨飘忽不定的东西,我只能看见眼前。”
“……我的确做错了,但没有人不犯错的不是吗,我认识到错误就丢掉了一切,那些不好的我都会改的,你相信我。”
宋唐十分平静,想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是改不改的问题,你聪明独立很有主见,我和你完全相反,常常没什么想法也不知道选择的对不对,现在一个人了,终于能分辨什么适合什么不适合。从小到大你帮助我很多,我的成长过程、思维方式都有你的影子,而且大部分都是有益的,这一点我得感谢你。毕竟这么多年感情,我们俩家关系也非常好,没必要闹得不可开交,好聚好散吧,希望以后我们都能以平常心面对彼此。”打给郑雪,“开门吧。”
郑雷连叫三声她的名字都阻挡不了她离开的脚步。
打开门的余山喜笑颜开,看她那样子又收了笑。
宋唐看了看他,再看看郭源,又看了看围观的几个服务员。那一刻门口走近一人,戴着眼镜穿着白衬衫,看见她时一笑,不往里走了。
就站在那儿:“你刚才说话快走得也急,我不太确定是不是这儿,又怕你出什么事儿,就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在这儿,事情处理完了吗?你那朋友没事吧?”
宋唐笑一笑:“没事。”
边说边往外走。
郑雪从吧台走出来:“你等会儿,跟我聊聊。”
“我下午还要上班。”
“什么时候有空?”
宋唐看着她:“如果你是因为郑雷,就不必再聊了。”
还往外走。
唐远未走进店里,又随她走出去。
走了一段儿:“你跟他有故事?”
户外天气不错,明亮的阳光照得宋唐睁不开眼:“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故事。”
唐远笑一笑:“我爱看故事,看过很多故事,也能包容很多故事。”
宋唐也笑了笑,没说什么。
看着俩人消失在玻璃窗外,郑雪心上一慌,转头看了看屋内。
郑雷还坐在那儿,漆黑的圆桌没挡住他穿拖鞋的脚,贴耳鬓的发有些长,睡衣领子往一边歪,两条胳膊支起来,双手挡住了脸。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看见他胸口起伏明显,肩膀隐忍着颤抖。
郑雪皱了皱眉,叫余山:“你去看看他。”
余山冲进去:“哥们儿你怎么了?”
伸手一碰,烫如烙铁。
“卧槽!”
掰开胳膊一看,他一双眼睛爬上红血丝还带着几分湿气。
“帮我拦住她。”
声音粗哑添了几分委屈。
余山:“自己干嘛呢,追啊!”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站好之后栽倒了,胳膊砸在椅子上,拖鞋也飞出去。郑雪见状冲过去时,带翻了大堂的三张椅子。
责备余山:“叫你看着他!”
余山正架他起来:“谁知道他会昏倒。”
人是病倒了,送去医院检查。
大夫诊断:“胃炎。”
余山:“胃炎怎么会昏倒?”
“重度脱水,再晚点儿送来就死了。”
几人吓一跳。
送去病床挂水,他还昏沉的睡着,唇色失血的白。
郭源问郑雪:“宋唐跟他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郑雪脸色沉郁,声音恹恹的。
余山叹气:“这个小宋唐,看上去文文静静,对付起人来还真是一招致命。”看一眼郑雪,“不
给咱妈说一声么?”
“别说了,那么大年纪再让她着急。”
余山点点头,又看了看她,伸手拍拍她的肩。
俩小时后床上的人转醒。
余山走近:“卧槽,你可吓死哥们儿了,还有哪不舒服吗,我去叫大夫。”
他接过郑雪递去的水,一口气干掉半杯。
“给我手机。”
余山:“要手机干什么?”
“有急事儿。”
看他那样子也干不出出格的事儿来,余山便把手机给了他。
他给宋学飞打了一电话,大致说了今天的事。
宋学飞顿了好一会儿:“上次和你喝酒聊过之后,我本意是向着你的,但现在的宋唐和以前不同,固执起来倒和你有几分相像,怕是谁的话都不管用了。”
他握手机的手骨节分明,很瘦,颤了颤:“求您帮帮我。”
“……郑雷啊,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或许你们的缘分就这么多,做不了恋人还能做朋友嘛,我们俩家这么多年的情谊,做一辈子朋友也挺好。宋唐这孩子虽然固执,但本性善良,我会劝她不要和过去的事情计较……”
他一个深吸气,鼻腔一抽,抽出哭音。霎时两只眼睛红如兔眼,晶莹的水珠爬出眼眶,连带惹红高挺的鼻梁,眉宇间全是悲恸,苍白的嘴唇上下颤抖,虽止不住那夺眶的水雾,却再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到此为止,能出动的所有的人全都出动了,该和她聊的也聊过了,他是彻底没辙也彻底病了。
第85章
周末晌午。
电视播着新闻,宋唐坐在沙发刮山药,旁边坐着宋学飞。他刚泡了一杯热茶,正喝着茶看电视。
齐玮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
招呼唐远:“你是客人,坐着就好,别干这些活。”
唐远笑:“没事儿阿姨,闲着也是闲着。”
齐玮:“那汤锅我刚才试了一下,还真挺好用。你妈也真是,那天我就随口提了一句想买锅,她居然专程叫你送来让我试,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也正好休假。”
“休假好,正好留家里吃饭,尝尝阿姨的手艺。”拍拍宋唐的肩,“给你爸拿块儿橙子。”
宋学飞拒绝:“我不吃。”
“降血压的。”
高血压犯了至今,宋学飞戒烟戒酒,每天捧着杯茶水过活。
齐玮:“吃药了吗?”
“吃了。”
“那你喝什么茶,茶水解药性不知道吗?”
得,仅剩的乐趣被剥夺,他只好放下水杯吃橙子。
宋唐还专心致志刮山药。
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