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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开除不错了。”
“这么严重?”
她点头:“多干活少说话,说得多错的多。”
大喇叭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比划着手势工作去了。
耳根落了个清净,心情却更不好了,辛辛苦苦工作还被罚钱换谁谁心情不好。但该干的活还得
干,开了电脑写总结,期间有同事不间断过来询问情况,还得维持情绪说道一番。
晚上下班回宿舍,刚泡上面,郑雷发来了视频,她一腔怨愤正愁没地儿撒呢。接通了视频人却走
了,趿着拖鞋噼啪响,一会儿开抽屉一会儿开衣柜,全冲动静大的去,又烧水收衣服磨蹭半天才走回去。
郑雷:“怎么了,接通了也不看看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
口气实在不妙。
郑雷盯着视频:“谁惹你生气了?”
“除了你还有谁!”
郑雷一怔,中午还好好儿的怎么转眼就生气了,还是他惹的,他可什么都没干。但没敢说,默默受着,看见镜头里的泡面。
“泡面没营养怎么不吃点儿好的?”
“懒得动。”
“我给你点外卖。”
“不要!”
他仍然软着口气:“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到日子了?”
“你才到日子了!”
郑雷委屈:“我也没那功能啊。”
态度实在好,宋唐没能再火起来,叹了口气:“需要你时你又不在。”
“想我了吗,我马上买机票,请两天假过去陪陪你。”
“不用了。”顿了顿,“工作上的烦心事,过两天就好了。”
到底不是任性的人,发完脾气还是那个温柔乖巧的姑娘。
“我还是过去看看吧,你这样我不放心。”
“不准来,为不重要的人和事,不值得。”
郑雷扬了扬眉:“行,听你的。”
又陪着说了好多话,睡觉也不关视频。
宋唐:“关了吧,睡觉呢。”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你不睡吗?”
“你睡着了我再睡。”
就这也能腻歪半天。
隔天再醒来,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去了公司接着写总结,写到第三段时传来消息,说是关于医疗设施的合同已经成功签了,还是以最开始谈好的折扣价。她楞了好一会儿,笑了笑,接着写总结。
大喇叭神采飞扬跑来:“签了签了,就昨天那事儿。”
“我知道。”
脸上还挂着笑。
大喇叭疑惑:“你高兴啥,你都给人谈崩了。”
“最终结果赢了不就行了。”
心情实在不错,拿了手机给郑雪发微信。
郑雪听了个大概,回她:“可以啊,都能单打独斗了,但以后你俩还见面不是很麻烦吗?”
“见不着了,我被洽谈组剔除名单,还干我的本职,回去以后也不涉及这一块儿。而且就算见着又怎么样,我这人办公事不带私人感情的。”
“得,宋主任厉害!”
再给她发一大拇指。
“别瞎叫,还不是呢。”
“再半年就是了。”
半年后。
还在郑雪火锅店,满满一桌人,一是替宋唐接风洗尘,二是庆祝她被提拔为主任。
余山拍桌:“我提议,大家共同干一杯。”
于是纷纷站起来碰杯,他又招呼郭源的老婆:“您就别喝了,奶孩子呢,不勉强啊。”
郭源笑:“我替她喝,喝两杯!”
大伙儿拍桌起哄:“两杯两杯两杯……”
郭源便一口气干掉两杯。
郑雪:“这才刚开始呢,喝这么猛还怎么玩?”
边说边拿起杯子,余山眼尖,立马给她撤了。
她赔笑:“我喝果汁儿呢。”
挺着孕肚倒果汁。
宋唐借势摸了摸她的肚皮。
郑雪:“快,儿子,跟你舅妈联络联络感情!”
宋唐:“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我肯定怀儿子,儿子多好,皮糙肉厚的抗揍,养个闺女我还舍不得揍她。”
余山:“你这教育观念就不对,养孩子就为了揍他?”
“那不然揍你?”
余山笑:“你揍的还少吗。”招呼大家,“都喝啊,彼时当年少,莫负好时光。”
一说:“都多大了还年少呢?”
“这有什么,人曹操烈士暮年还壮心不已呢,咱几个都年轻着,快喝快喝。”
二笑:“人曹操是为了宏图大志,您是为了喝酒。”
余山:“我的座右铭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喝酒时就喝酒。”
大伙儿乐。
郑雷也乐。
余山看着郑雷:“您乐什么,人郭源的孩子都出生了,我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就你,连个婚礼都没办。”
郭源:“就是,最早在一起的人怎么办个事最晚,效率这么低可不像你啊。”
郑雷笑:“这不等人回来么,日子都订好了,下个月办。”
余山又拍桌:“来来来,庆祝他俩下个月办婚礼,走一个!”
又干一杯。
郑雪:“你今天怎么了,这么高兴。”
“多少年了,大伙儿都在,还是原来的样子,我当然高兴。”
郭源吐了口酒气:“是啊,这么多年大家都没变,真好。”想了想,“也都变了。当白领的没当上白领,当诗人的也没当成诗人,还有计算机届扛把子,独立发展的机会不要了,一头扎进研究院。”看着宋唐,“最惊喜的是你,当年没有梦想的人竟然平步青云升官了,太不可思议了。”
宋唐:“我也没想到,我上学那会儿连个小组长都不敢当。”
大伙儿又笑。
郭源絮絮叨叨半天,想起来:“还有一人,徐洋。听说前段时间结婚了,没俩月就离了,最近又新找了一个,还准备结。这小子,还是那么不靠谱。”
余山:“他还在他爸公司里干呢?”
“干啊,他那德性,不靠他爸吃什么。”
“不改德性就不改生活,到死都那样,没招儿。”
“那可不。”
郑雷喝了好些酒,听他们说话就坐那儿笑,目光温柔两颊发红,乍一看有些呆。
宋唐悄悄问他:“你喝多了?”
他愣了一会儿才悄悄答:“你回来了我高兴。”
宋唐轻轻拍他脑门:“你看你,都傻了。”
他笑,看起来更傻了。
因为饭局有孕妇和婴儿,大伙儿也没敢太放肆,喝得差不多就停了,但聊了许多,大半夜才散场。
郑雷带宋唐走时酒气都散了,也不送她回家,带去装修好的新房。
宋唐:“我还想回家一趟呢。”
他从身后抱住她,一步步往前挪着走:“先看看这儿。”补充,“以后你得说回娘家,今天起这
儿就是你的家,我在哪儿你的家就在哪儿知道吗。”
她没说话,但笑得很甜。
走出电梯,看见门口的密码锁:“你还真换了,要是还碰上开不了怎么办?”
“远程开,我都设置好了。”
“要是赶上你忙呢?”
“那你就打电话撬锁,撬坏了再换。”
宋唐:“醉话。”
他说没醉,还抱着她的肩,趔趄着进屋。
趔趄着参观客厅,客厅窗前摆着孤零零一盆花。
宋唐伸手指过去:“那儿怎么有盆花。”
“你不是说养狗不如养盆花么。”
俩人笑成一团,又抱着她参观卧室厨房,厨房后面连通一小阳台,阳台隔壁一间房,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宋唐看了一圈,看见靠墙立了一压腿杆,抬脖子后仰看着郑雷:“你还弄了间舞蹈房呢?”
“早就想了。”
“多早?”
他回忆:“有一年冬天下雪,你在我们家老房子的院儿里跳舞,鞋都湿透了,后来穿着郑雪的鞋
走的,那时候我就想,以后一定给你弄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让你跳舞。”
她笑,撅起嘴巴求亲亲。
他趴脖子吻上去。
“郑雷。”
“嗯?”
“我好像从来没对你说过我爱你。”
他亲她耳朵:“那你现在说。”
“我当然爱你了,比你爱我都多。”
他笑,一个劲亲她,逮哪亲哪:“你怕是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