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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东西撤退。
已是晚上七点,早过下班的时间,但是手头有案子的时候,准时下班的情况很少。
回到调查局,廖暖先去会议室开了个会。
队里一般是两人一组,分头调查,最后汇总情况。
乔宇泽已联系上赵莹的父母,对方一开始不愿意过来,好说歹说,才同意来收个尸。
赵莹的人际关系还算简单,没有朋友没有家人,身边只有“客人”。
不稍片刻,先前电话号码的主人也查清楚,是同在十全酒美工作的女人,听闻平时与赵莹是死对头,几乎不来往。
叫做刘洁。
是个打扮靓丽的女人。
来调查局时,蹬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起路来不摇也不晃,气定神闲。
身上的衣服也比赵莹的名贵,小道消息说,刘洁在十全酒美算是“头牌”,只不过她不承认自己在十全酒美工作。
这种情况,大约也没人会承认。
死咬着不肯开口,只说自己与赵莹不熟。
廖暖在会议室听着其他人报告,头有点疼。这件事涉及到萧容,涉及到沈言珩,她必须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
这一投入,就乏得很。
她知道沈言程对沈言珩的意义,也知道沈言珩心里到底有多恨萧容,今天他看着和往常无异,但她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放在以往,这种涉及到萧容的事情,沈言珩大概早就忍不住反击了。这回还能老老实实的来调查局,说实话,廖暖都有点惊到。
她其实不想让他再来调查局,毕竟这里装的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刘洁那边没什么进展。
又交代几句,乔宇泽分别给各小组布置了任务。
走之前,将廖暖叫到办公室。
特意避开旁人。
杨天骄还有点不高兴。
廖暖原本以为杨天骄是吃醋,却没想到后者拉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走,提醒乔宇泽:“乔队,廖暖名花有主了,你记得吗?”
她说话向来直白,也不顾乔宇泽会不会尴尬。
廖暖和乔宇泽都是一顿。
知道杨天骄是为自己好,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暖,可是乔宇泽……
神色倒也正常。
平平静静的看了眼杨天骄,回答:“知道。”
两人面色轻松,就好像是在聊今晚吃了什么饭,明天天气如何,尴尬的只有廖暖。
……这俩人在这方面还挺配。
跟着乔宇泽进了办公室,乔宇泽谨慎的关好门。
转身道:“你说这是萧容故意冲着沈言珩去的?”
廖暖猜到他是为了这事才将自己叫进来,没太惊讶,点了点头。
乔宇泽皱眉:“有点奇怪。萧容这么做,等于是告诉别人自己酒吧里的勾当,对沈言珩又不能造成致命的打击,值得吗?如果他保持沉默,低调处理,下面的人基本上也对卖/淫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
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酒吧上。
说一点都牵扯不到酒吧,基本不可能。
这点廖暖其实也奇怪过,但牵扯到沈言珩,她来不及多想。
离开乔宇泽的办公室,回自己座位的路上,廖暖越来越不确定。萧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彼时探员们的大办公室还灯火通明,案发突然,无一人离开。
这个年大约是过不好了。
廖暖刚坐下,杨天骄叼着苹果坐在转椅上滑过来,“刚刚找到一个赵莹的老顾客,哎,估计人家不愿意理咱们,你看看。”
她指了指工作那一栏。
心领神会。
甩下还有热度的a4纸,杨天骄又念叨起萧容来。
萧容是关键人物。
杨天骄掰着指头算:“这个萧容,固定炮/友有五个,固定女友有三个,未婚妻一个,他要是有两个未婚妻那就逗了。”眉尾下压,不屑道,“一夜/情的数都数不过来,我听小道消息说,十全酒美里那些女的,好像都和他发生过关系呢,他也不怕纵欲过度?”
这一点廖暖倒不太意外。
萧容是个富二代,自小养尊处优。父亲在道上混的久了,颇有势力,手头还有一家公司。不过听说这家公司最近不知惹上了哪路人,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濒临破产。
公司只是业余爱好,破产对萧家父子来说倒也没什么。
萧容是典型的富二代花花公子,未婚妻是必须有的,不过他不一定对人家有情,至于固定女友什么的,在萧容那个圈里,很普遍。
杨天骄念叨完,盯着萧容的资料看了好半晌,仍旧疑惑:“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挺奇怪。你说你家那口子没杀人,我还能信,不过你家那口子没杀人……和萧容有什么关系,乔队怎么忽然开始调查萧容了?”
廖暖随口道:“小道消息,有人说赵莹是萧容的人,所以……”
话音未落,廖暖顿住。
这些事情她不喜欢谈,所以习惯性敷衍,敷衍的还如此漫不经心。
缄默片刻,廖暖改口:“萧容和沈言珩有过节,你应该看到他的伤了吧,萧容干的,故意给他找麻烦。”
杨天骄对这些绕弯弯的事不懂。
瞪着眼睛想了大半晌,道:“真费劲,两个大男人,直接去打一架不好吗?”
廖暖:……
说的还挺有道理。
一整晚,廖暖埋头看资料。
看的乏了,站起来走两圈,然后继续。这是大部分人的工作状态。
沈言珩给廖暖打电话的时候,廖暖正在查赵莹的通话记录,人埋在那堆花花绿绿的数字中,头昏脑涨。
接电话的时候也漫不经心,直到沈言珩甩过来一串名单。
据说是在十全酒美“工作”的名单,男女皆有。
廖暖来了精神:“这么厉害,这都能搞到?”
那头沈言珩气压低:“呵,刚才某些人还对我爱搭不理的?”
廖暖面不改色:“是谁,告诉我,我去打死她。”佯装愤慨。
沈言珩“哼”了一声,懒得理她。
廖暖继续表演好女朋友的角色:“哎呀,不要生气嘛,这样吧,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今晚你来接我?”
沈言珩:……
这是让谁将功补过?
声调冷下来:“不去。”
廖暖试探:“真的不来?不来你如花似女的未婚妻可要跟别人走了。”
沈言珩:“呵呵,谁那么瞎?”
……居然呵她。
廖暖笑意更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等你哦。”
沈言珩再次拒绝:“做梦,不去。”
廖暖答:“行吧,那我睡着等你来。”
沈言珩:……
最终沈言珩还是没有同意。
不过廖暖也不担心。她清楚的很,沈言珩这家伙,一贯是嘴里说着不要,身体比谁都诚实。
挂了电话,廖暖将沈言珩发过来的名单打印出来,拿在手里看。
回座位上的时候不小心被小探员碰到,后者好奇的抻头看:“是什么?”
廖暖笑容满面:“名单~”
没做太多的解释,脚步轻快,往回走。
一边看,一边往椅子上坐。
坐到一半,人僵住。
名单中有一个她十分熟悉的名字。
芙姐。
在外,旁人一直这样称呼温雪芙。
她在十全酒美工作?
离开家后,廖暖不是没有打探过温雪芙的消息。然得来的通通是她多么潇洒,在哪个男人手里挣了多少钱——她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心灰意冷,从此以后,有关温雪芙的消息,都特意回避。
她实在没想过这个名字会如此突兀的出现。
看排名的顺序,温雪芙的名字还很靠前。
看来日子过的不错。
廖暖用力握紧。
静默半晌,眼睛寒了霜,扭头对杨天骄道:“明天先不用到调查局,和我去一趟别的地方。”
杨天骄回头,看见周遭温度骤降的廖暖,紧抿的唇。
她一向随和。
杨天骄平时还算喜欢廖暖的性格。好说话,有点小温柔,还有点小幽默,最重要的是,不会为一己私利斤斤计较,她最讨厌这样的人。
可是杨天骄从未见过廖暖有如此表情。
好像一个常年生活在春天里的人,蓦然去了冬日。
她呆愣半晌,点点头。
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应该多问。
*
晚上十一点,廖暖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家。
沈言珩果然已经等在门外。
黑车停在路边,驾驶位的车窗开车,袅袅烟雾涌出。
男人的胳膊搭在车窗上,有一搭没一搭敲击着方向盘,神情慵懒。
廖暖紧绷了一下午的那根弦,就稍稍放松些。
想到电话里沈言珩还一本正经的拒绝,廖暖连脚步都轻快许多,快步走上车。
沈言珩余光瞥了钻进车的廖暖一眼,掐了烟,打火,升起车窗。
车上温度和车下无异,冷的刺骨,廖暖却莫名的觉得十分温暖。轻轻舒口气,扯出笑容。
扭头看沈言珩时,笑容灿烂:“你不是说不来?”
沈言珩又看了一眼她泛红的脸颊,伸手开了暖风。
声音平静:“刚才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死活要跟着人家走,我怕人家太为难,就顺路来逛一逛。”
廖暖:“噗。”
沈言珩现在连编瞎话都编的如此不走心。
回去的路上,廖暖就稍微轻松了些。
她想,即便去见温雪芙也没什么,现在是新时代,过去的事都已过去,态度大方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能吗?
眉宇间又涌出黯色。
沈言珩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留意着她。
不太对劲。
车拐了个弯,他开口问:“出事了?”
廖暖晃了下神。
抬头,眼中迷惘:“什么?”
沈言珩皱眉看着前方路面。
脑中信息在过滤。
今晚调查局没什么进展,他知道。
就算又出了什么事,凭她的性格,也不会整个人都落寞下去。除非……
沈言珩沉默。
第二天一早,廖暖早早的起床。
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明明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暗示自己,只不过是去见个有可能知情的人,可还是忍不住一大早起来梳洗、化妆,就连衣服都是慎重挑选出来的。
沈言珩斜立在一旁,看着她翻箱倒柜,打了个哈欠:“如果不是我心胸宽广,现在一定以为你是要去见情郎。”
廖暖人凑过来,往他身上蹭蹭,小猫似的讨好:“我的情郎不就只有你吗?”
沈言珩白了她一眼。
廖暖继续选衣服。
收拾完毕,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廖暖去见沈言珩时,都没花这么长时间打扮自己。
拿起背包,冲沈言珩挥手:“不过今晚就不一定了。”
今晚不一定了?
沈言珩拧眉思索两秒,将前后两句话连起来。
“我的情郎只有你,不过今晚就不一定了。”
沈言珩:……
她还想干嘛?
转身回卧室。
廖暖折腾了一早上,沈言珩还乏的很,倒在床上继续睡。
闭上眼睛,却怎